“没用”又一声闷哼后,林怀远动了动已经被咬出血的嘴唇,声音嘶哑微弱:“没用的。”
说着,伸出被汗湿透的手,一把攥住了沈悠的胳膊。
沈悠被烫得一颤。
室外温度已经逼近零度,而今天室内又反常的没有开地暖和空调,冷得沈悠羽绒服都没敢脱,林先生却烫得厉害,发高烧都没他这么夸张。
沈悠心中焦急,只以为林先生是害怕医生,发高烧了也不肯去医院,只能摸摸他汗淋淋的额头,柔声哄着:“去医院就好了,我陪着你。”
林先生一声没吭,攥着沈悠胳膊的大手突然发力,沈悠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扑到了他身上。
不等她挣扎,林先生勾住她纤细的腰身,又一个发力,把她紧紧箍到了怀里,胸口贴着胸口,腿夹着腿,这还不算,那人还埋头在白皙的勃颈处留恋地蹭了蹭,哑声道:“让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好了。”
像极了借病撒泼的恶霸混蛋。
偏偏被霸的那人心软,本就心疼这人病了,哪舍得真殴打病人,挣扎几下挣脱不开,只能涨红着脸小声求情:“你先松开,我······鞋还穿着呢。”
恶霸充耳不闻,反而箍得更紧了,那胳膊像是钢铁铸成的,坚硬而倔强。
沈悠无奈,红着脸贴着宽阔的胸膛一动不动,后来实在是拗不过这只大恶霸,只能两只脚互相帮忙,把兔子头拖鞋给蹬掉了。
抱着她的人还在痛苦地颤抖,嘴唇又被咬出了血,实在顶不住,他也会闷哼两声,那是痛极了。
沈悠看得心脏一阵阵抽痛,不知道什么样的痛能把人痛成这样,只能心疼地抬手去轻抚那出血的嘴唇,就在她的手碰到嘴唇的瞬间,恶霸突然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小悠,沈小悠。”林怀远埋头在沈悠肩窝处,哑声呢喃,一声声的像是在叹息又像是求助,叫得沈悠心头发酸。
这酸劲还没过去,那可怜又无助的混蛋突然一口咬在了她脖子上,没咬实,但也一阵麻痛,跟过电似的。
接着,那混蛋发了狂,开始在她脖子上连啃带咬,沈悠又羞又怯,躲不开推不动,身子都软了,像团小白兔似的,揉圆搓扁任欺负。
林怀远好生欺负了一番,然后一声不响的疼晕过去了。
直到这时,眼神都快散了的沈悠才又羞又慌地推开他,等推开他后,才发现人已经晕过去了,吓得她心脏都停了一拍,赶紧趴过去凑近他挺直的鼻子探鼻息。
还好,有呼吸。
沈悠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脖子处又痛又麻,不用看也知道肯定一片狼藉。
属狗的吗?沈悠咬牙切齿。
咬牙切齿归咬牙切齿,她还是小心翼翼地给人盖上了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下床去接水了。
没心思管自己的脖子,沈悠把水接回来就开始用毛巾给林怀远反复擦额头、擦手、擦脖子,等擦到第三遍时,他突然动了一下,棉质睡衣的领口露出了一小片结实的胸肌。
沈悠打算给他擦脖子的手顿在了半空。
这是什么?
沈悠又凑近了一点,疑惑:“纹身吗?”
林怀远露出来的一小片胸肌上,是半个拳头大小的赤红图案,半遮半露,好像是纹身,但又不太像,那图案外面围了一圈像是鱼鳞片,中间是一株不知道什么的植物,好像在隐隐发光,给人一种流动的感觉。
有点诡异。
看得她非常不舒服。
可这让她极不舒服的图案却又仿佛有着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旋涡似的,要把人吸进去,又让人身不由已想要摸摸。
沈悠伸出手去,伸到一半又恍然清醒了。
她看看自己的咸猪手,又看看露出来的那块漂亮胸肌,虽然这会儿也没什么人看到,但她还是忍不住羞耻了,跟小那什么娃似的。
她轻咳一声移开目光,想了想,又伸出手略显别扭的把睡衣领口往上拉,遮住了胸肌和那个图案。
松了口气,很正人君子了。
林怀远还没醒过来,沈悠又是探鼻息又是听心跳,反反复复好几次,总算确定了他暂时没什么问题,体温好像也略微降低了一点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擦过冷水的原因。
沈悠替他盖好被子,又把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撩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精致的眉眼。
这副睡美人的样子实在太引人犯罪,沈悠坐不住了,站起来向盥洗室走去。
直到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一片狼藉的惨状,沈悠才确定那人不是属狗的,根本就是狂犬病发作!
简单擦洗几遍,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反而更红了,粉底都遮不住,估计得刷层漆才行。
沈悠不再管这满脖子的糟心事,犹豫着往厨房走去——林先生病着,不吃东西肯定不行,保姆不在,她又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屋子里,只能试着自己做点什么。
此时的沈悠已经完全把坚决不做饭的人生信条抛之脑后,“谁变卦谁小狗”的豪言壮语仿佛已经落满了屈辱的灰尘,汪汪汪声在虚空中肆无忌惮地回荡。
进厨房后,沈悠扫了一圈,又把上下橱柜全部翻了一遍,还把所有疑似按钮的东西按了一通,愣是没找到冰箱。
这么大的一个厨房,没冰箱?
沈悠满脑门子雾水转了一圈又一圈,转到最后几乎都要怀疑起自己的智商,还是没找到。
没办法,只能从橱柜翻出装着五谷杂粮的密封罐,幸好她会用多用锅,把小米洗好放好水后开始熬粥。
粥熬好后,沈悠回屋见林先生醒了,应该是痛醒的,整个人蜷缩着发抖,身上的睡衣又被汗水湿透了,都痛成这样了,那人愣是不吭声,看得人心疼。
沈悠什么都没想就过去抱住了他,轻轻搓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去医院吧,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林怀远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一翻身把她压倒,又开始耳鬓厮磨,然后啃她脖子。
沈悠快哭了,特别想让这位先生换个地方啃,她脖子还要不要见人!
这样反反复复了半天,下午沈悠给家里打电话,骗人说要住在朋友家里,家里那两位也是心大的,没多想就表示知道了。
打完电话后,沈悠不敢再靠近那位狂犬病患者,只搬来一张凳子隔着一点距离照看他,一夜没睡,等天边渐翻鱼肚白时,林先生终于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慢慢好转。
隔夜的粥早就凉了,沈悠只好又做了一次温着,顺便留张便条在床头柜上,然后趁他醒来之前溜了。
她刚一走,林怀远就睁开了双眼,里面有疲惫的血丝,但却没有丝毫刚睡醒的迷糊,他看着门口方向,轻笑出声。
第30章
周一, 神秘的新任总经理上任, 沈悠却没办法一睹林总真容了——因为她穿不了工作服!
周日又是涂药又是贴活血化瘀膏药的, 脖子上的一大片吻痕还是遮都遮不住,尝试着涂了十层粉底后,沈悠彻底放弃了。
穿好外套系好围巾, 给林悦发条临时出外勤的申请, 也没指望着她能立刻回复,发完消息后沈悠就出了门。
正好去市内的一家合作医院见心内科医生, 之前就联系过, 又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说有时间。
先坐地铁又倒了一趟公交。
工作日的公交车非常拥挤, 每次坐公交车都有一种即便地铁再开八条线路还是没什么毛线用的绝望,人贴着人, 沈悠站在后门的扶栏处, 被挤得只能贴着栏杆。
公交车突然一个加速,旁边的人被甩到了她身上,这一瞬间,沈悠突然感觉挂在胳膊上的包好像动了一下,条件反射地一低头, 就看见了一只镊子还有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沈悠公交坐得少, 这真是第一次碰到小偷, 还被她逮了个正着,几乎想都没想,扭头就喊道:“你干什么!”
声音不小, 周围人全都扭头,盯着那小偷。
本以为小偷被这么多人盯着,肯定屁都不敢放一个,哪知这小偷心理素质极其过硬,他双手插在棉服兜里,满脸不耐烦地回视沈悠:“就他妈撞你一下,你嚷什么?车上这么多人,这么挤,谁他妈碰不着谁?怕别人挤你他妈别坐公交啊!”
这几句话说得是底气十足,理直气壮,别说周围看客,就是沈悠都有一种是不是看错人了的错觉,但她确定自己没看错,毕竟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一脸即将入狱或者说刚刚放出来的气质。
结果,还没等她说什么,旁边光头大哥就劝道:“我说姑娘,刚才就是司机一个加速,车上这么多人,谁碰不着谁,你也别不依不饶。”
旁边人立刻纷纷附和,看沈悠的目光也变成了“这人怎么这样啊?穷.逼还事儿精。”
沈悠气得不行,她年轻,社会经验少,又从没遇到过什么坏人,想说什么话也就没考虑后果。
“车上有监控,你是不是小偷看监控就行!我现在就检查我的包,缺一样东西我就报警!”
也是巧,沈悠这刚要检查包里的东西,车就到站了,那出狱脸小偷下车前狠狠撞了她一下,满脸狠厉:“你给老子等着,玩儿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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