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的另一半,被自家野人夫君几口解决。
月亮当空,正好爬到树顶上空,皎洁的月光洒在石台前面的空地上,满是清辉。
野花野草上,点点露水,正在寂静地聆听二人说话。
“夫君。”
李海棠用温水洗去手上的油渍,支支吾吾,最后化为唇边一抹叹息。
“有心事?”
萧陵川在火堆内丢了几块柴禾,返回后,坐在自家娘子身侧,把她搂在怀中。
山野里寒凉,火堆没有他的胸膛暖。
琐事太多,未来还有那么多的未知,李海棠突然有一种索然无味之感。
就好比住在鹿城乡下的庄子上,爆发了瘟疫,而出门坐船,船也翻了。
今天都不晓得明天如何,意外太多,经历过生死一瞬间,她只想更珍惜眼下。
日子过一天就少了一天,就能活到一百岁,还是固定的天数,不够,真的不够。
若是人能有几辈子的时间来相遇,在一起,那就好了。
他们夫妻之间,只差几个小包子,就真正的圆满。
“夫君,你说我这样穿,是不是很美?”
烤了一会儿火,四面飘荡着热浪,李海棠把衣裙拉倒肩膀下,然后她用手板过萧陵川的脸颊,眸中带笑,调侃道,“好看吗?”
“你说呢?”
只是简单的动作,萧陵川被挑起身上的欲火,不答反问。
“咳咳。”
李海棠尴尬地咳嗽两声,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万一她自己又夸自己,是不是脸皮太厚了?想到此,李海棠仰起头,双手搂着自家野人夫君的脖颈。
双唇相印,萧陵川闭上眼。
她的唇很软,还有花蜜的清香,两个人细致地吻着,彼此都很投入其中。
“其实,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更美,只有我能看到。”
萧陵川说完,脱下外衫,垫在自家娘子身下,两手撑着地面,身形快速地压上去。
“不要……不要在这里。”
李海棠娇喘连连,她胸口一凉,肚兜已经被萧陵川攥在手里。
这次不是院子里,而是纯粹的野外。
李海棠羞涩地想要用手捂脸,被野人夫君霸道地拿开,萧陵川再次深吻,手下旋转个不停地挑逗。
入夜,寂静的山林,扑簌簌地树叶声夹杂着男女动情的呼喊声。
一夜无眠。
东边泛出鱼肚白,李海棠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
折腾一整夜,其中没有间歇,不多不少,一共七次。
萧陵川从一次一整夜,升级成标准的一夜七次郎。
“夫君,我们怎么能在山里过夜,回去怎么和如意解释……”
李海棠急吼吼地站起身,好不容易才颤抖地穿上衣衫。
昨?夜两个人颠三倒四,忘情忘我,哪里记得回到小院子。
张大小姐发现她和自家夫君失踪,不能小题大做地去报官吧?
李海棠不确定,她走路,腿都是哆嗦的。
“我们不在,她应该求之不得。”
萧陵川神清气爽,把自家聒噪的娘子打横抱在怀中,施展轻功下山。
时间还早,小镇上没几个人,只有一处刚刚支起的早点摊子。
一夜耗费体力,李海棠又饿了,她坐在小摊前,等着热乎乎的鸡汁大包子。
咬开外皮,里面是嫩嫩的鸡肉,吸到嘴里,还有一股香咸的汁儿,回味无穷。
高手在民间,百姓的智慧无穷,李海棠去过大酒楼,也经常在街头巷尾的小摊买点东西,她更喜欢吃。
价钱便宜,量大,接地气。
在大酒楼一盘烧鸡就能卖到二两银子,被宣传是草原绿鸟鸡,饿了吃青草,馋了食蚂蚱。
其实就是农家土鸡,没一点区别。论肉质,还不山鸡肉紧致。
“老板,再上一碗八宝粥,另外再蒸两屉包子,我们拿走。”
李海棠把剩下的包子退给自家夫君,又享受甜滋滋的八宝粥。
最近几日担惊受怕,吃食上能糊弄就糊弄,方山村也没有啥好东西,现在也该养养胃了。
夫妻俩吃完早饭,打包给张如意和卢二愣子带走一些。
回到小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响动。
李海棠一进门,就看到地上的血迹,成发散状,她揉揉眉心,“夫君,咱俩一晚上不在,不会又出什么状况了吧?”
她脑海里一幕幕闪现张大小姐剁了卢二愣子的具体细节。
“这是鸡血。”
萧陵川低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推开灶间的门,血迹蔓延到灶间,大锅内,还剩下些残羹冷炙。很显然,昨夜二人不在,张如意夫妻炖了一只鸡。
第219章 揭穿
“夫君,颜色都差不多,你怎么分辨出是鸡血的?”
李海棠诧异,她自己就是医生,在现代实验室里,几种血液的样本,外观看颜色,根本无法辨别,最后还得通过实验鉴别。
“血迹旁边,还有细碎的鸡毛。”
萧陵川勾了勾唇角,看院子里乱七八糟,估计昨夜张如意和卢元卿夫妻追鸡大战很惨烈。
李海棠无语,野人夫君是逗着她玩的吗?
“娘子,血迹可以通过气味辨别出不同来。”
萧陵川烧了一大锅的热水,用柔软的布巾帮着自家娘子擦脸,说起走镖路上的见闻。
南边有一个富户,只有独子,天生体弱,还不到及冠之年,就要一命呜呼了。
郎中检查不出病因,就让庙里的和尚看,和尚说此人先天不足,魂魄不全,长此以往,就得被阎王身边的鬼差收走。
“这个说法很新颖,然后呢?”
想必是昨夜闹得晚,张如意两口子还没起身,李海棠拉着自家夫君悄悄进了房门,依偎在一起品茶。
“然后,富户听信和尚说的话,独子想要挺过这一关,必须采阴补阳,找个小娘子冲喜。”
关于冲喜,大齐民间一直有这样的说法,李海棠嗤之以鼻,有病看病,成亲折腾一下,多半没了性命,有多少命苦的女子,还来不及进门,就守了望门寡。
更有甚者,逼着小娘子和牌位冥婚,一辈子守节,真真是太憋屈了。
“这和分辨鸡血还是人血,有关系吗?”
李海棠是个急性子,催促野人夫君赶紧继续讲。
萧陵川点点头,抓了一把瓜子递给自家娘子,他没有讲故事的天赋,只能一点点地缕清思路,慢慢说。
富户为独子找了个貌美的小娘子冲喜,新婚夜,洞房花烛,成就好事,也有了落红。
可是第二日,有经验的老嬷嬷去检查元帕,看到上面的血迹,当即变了脸色。
小娘子不是完璧之身,竟然用鸡血糊弄人!
“夫君,一晚上,血迹都干了,那老嬷嬷咋能辨认出啊?”
还不是成亲之前检查身子,而是在洞房花烛夜辨认出来,有些神奇了。
李海棠自诩医术还不错,却没有这个本领。
“那位独子也说不清楚,反正有阻碍,小娘子叫疼,他以为是老嬷嬷看错了。”
小娘子骗过了富户独子,最后却在老嬷嬷眼皮子地下被揭穿。
后来查明真相,小娘子才说了实话。
她早年和表哥有了首尾,一心一意地嫁给表哥,谁料,富户愿意出大笔的银子给独子冲喜。而小娘子的生辰八字,最合适了不过了。
她爹娘见钱眼开,不顾她的意愿,把人塞进来。
小娘子坦白说自己早已破瓜,怕是躲不过洞房花烛,被人发现,那里子面子都没了,家里一分钱拿不到。
最后,她娘想了个绝妙的主意,绝对可以瞒过去。
到市场上,买了鱼,特地选了鱼泡,小心翼翼地在里面注射了鸡血,放到小娘子下体。
洞房花烛夜行房,鱼泡破裂,鸡血刚刚好的流在元帕上,绝对可以瞒天过海。
“老嬷嬷说,鸡血和人血,不看颜色,关键是气味。”
简单来说,还是生活经验的积累,人血是腥味最重,抹不掉,而鸡血,稍微带一点点的骚味,羊血热烘烘的,腥膻气重,而猪血则是比较臭。
李海棠目瞪口呆,让她惊讶的不是老嬷嬷的经验,而是此等装处子的办法,真是绝了!
昨夜在山野中,李海棠一夜没合眼,她靠在野人夫君怀中,嗅着清爽的略带薄荷的香气,沉沉地入眠。
萧陵川低下头,亲亲李海棠的面颊,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他生怕自己有任何动作,惊醒了自家娘子。
未来还有太多凶险,平静的日子才显得弥足珍贵,而他,不忍心打破,只想让时间过得慢一些。
一直到正午时分,院子里才传来轻微的响动和洗漱的声音,仔细一听,还有张如意对鸡汁包子的赞美声。
“夫君,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李海棠醒来后,发现自己把野人夫君地衣衫压得褶皱,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恩,午时了。”
连日的阴雨天过去,日头火辣辣地,地面浅坑留下的雨水,慢慢地蒸发掉,到处充满阳光的味道。
李海棠起身,就和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子一般,在阳光刺眼之地,放了大木盆晒水,又打开窗子透气,在院子里晒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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