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蒋府或是容稽还敢兴师动众来问罪,仅仅为了一个眼线的损失?万一这眼线根本就不曾暴露,他们岂不是不打自招!
却也正是锦绣话间就给那婆定了性,那婆哪怕是下巴已被卸掉了,又被连翘十几个嘴巴抽得早已找不到北,人也顿时伏在地上、扑通扑通磕起了头。
锦绣轻笑:“你这是还有话?”
“可你方才不是嘴硬得很,只容府里除了五爷一人儿,便再没谁奈得你何?”
那婆慌忙停了磕头的架势仰起脸来,眼中全是哀求,头也紧跟着晃成了拨浪鼓,分明是在认错儿。
连翘也便不等锦绣吩咐,便又将她的下巴一推复了位,口中却也不忘狠狠低声道,你若有的就赶紧,若还敢无理取闹,倒看我如何收拾你。
“我既能眨眼间便卸了你的下巴,一样能卸掉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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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冥冥天意
想来那婆虽是不知仙公教是个何许教派,却也知道所谓教众绝不是个好头衔儿,否则三姐怎么张口就要将她送去锦衣卫镇抚司。
等她可以张口话了,她便慌忙竹筒倒豆,将那能的不能的全都一股脑儿交代了。
锦绣等人随后也便得知,这婆果然是容稽安插进偏院里的。
只因王娇娘虽然早几年就跟容稽相好上了,论也不会被他怀疑,却也架不住他的舅家蒋府疑神疑鬼。
倒是杜樱的进府并不曾惹得蒋家与容稽猜忌什么,谁叫那杜樱本就是杜鹃的亲妹,是涵哥儿的亲姨母,杜家若是为了保住这个孩、继而谋些前程与银钱,本也是理所应当。
“五爷临走前便仔细将老奴交代了,叫老奴寻了空去瞧瞧王姨娘的房里可有什么蹊跷,日常也务必将王姨娘的行踪盯紧了。”
“就算老奴没从王姨娘那里寻到什么,若是发现她与……与三房走得近,便及时给蒋府送信儿。”
“至于三姐口中那个仙公教,老奴着实从未听过啊,老奴可是生下来便信佛的,阿弥陀佛天地良心!”
殊不知锦绣既是早就打算好了怎么处置这婆,又哪里管她到底是仙公教,还是蒋府眼线?
那仙公教蹦跶的再欢,哪有她父亲手上那江南第一大案要紧!锦绣还能叫一个婆坏了这事儿不成!
等她眼见着从这婆口中再也掏不出什么,便重新叫连翘又将人下巴卸了、拿绳从上到下仔细捆了。
“你也别怪我狠辣。”她轻笑着对那婆道。
“论你只要将你的身份交代清楚了,你既不是那个仙公教的教众,我也不该再将你如何。”
“可惜你本是蒋府的人,却偏要替你的主往我们容家伸手,这事儿可比仙公教的事儿还大呢,我若是再留着你,岂不成了我们容家好欺负?”
“连翘这便将她锁到柴房去,明儿一早便寻方大人差人来接她吧。”
锦绣并不是心慈手软,这才不曾在这会儿便将人彻底处置了。
而是这人既然是蒋家的人,等她将人交给方麟,方麟还指不定能顺藤摸出多少来。
倒是等得连翘将人拎下去锁起来了,锦绣也趁势问起王娇娘来,是这婆虽然可以按上个仙公教的名头、顺势将人料理了,等回头这人突然没了,也架不住容稽与蒋家有所怀疑。
“那你还敢不敢再往江南我五叔身边去?”
王娇娘本也未曾落座,哪怕锦绣笑馨园里可以不讲那些烂规矩,她一直都在原地站着。
如今闻言她便轻垂脖颈又往锦绣跟前迈了两步,声音虽轻却很坚定:“三爷与三姐但若有托,莫不敢辞。”
要知道她和容稽可不止打过一年两年的交道了,她又怎会不知这人的斤两?
若是容稽还留在京城,一向有着蒋府在背后出主意,她倒是不敢夸这个海口,自己随随便便都能将他玩得团团转。
可这人既已去了江南,身边不过只有蒋家给他选的一个师爷,她完全可以让他一只手一条腿,照样将他玩儿死!
锦绣虽是早知她父亲选人还是挺稳妥的,这些人个个儿也都有些本事,却也没想到王娇娘竟然有如此把握。
也不知这究竟是王娇娘确实有些真本事傍身,方才这般底气足,还是这人轻敌了?
好在锦绣随后也便知道了,原来王娇娘竟是官家姐出身,自幼便有专人教导,可以是能文又能武。
只可惜于她的祖父将官做的再大、却是建文帝的臣,哪怕当年早就在靖难之变中丢了命,本家却在七年前又一次遭遇蔓抄,满门男丁皆被抄斩,女眷沦落教坊司。
容程也正是那时便将王娇娘收入麾下,同时还将她两个年幼的妹妹与一个侄女儿从教坊司里弄了出来,随后便将人改名换姓做了新身份,从此再与寻常女孩儿没什么不一样,大妹妹去年还嫁了人。
“三爷对我王家有大恩德。”王娇娘轻声道。
虽三爷收下她时,她便已沦落风尘不假,她的母亲和婶娘等人也早就自缢身亡;可她那两个不满十岁的妹妹和两岁的侄女儿若无三爷搭救,哪里还有今天!
锦绣轻轻皱眉:“难道你们家遭遇的蔓抄……不是锦衣卫动的手?”
锦绣当然有些疑惑,疑惑于若这王家的遭遇本就是锦衣卫的锅,甚至是当今陛下的锅,王娇娘对她父亲这个锦衣卫顶大的头目恐怕恨之入骨还不来及,又是何来的感恩戴德。
王娇娘苦笑:“当年最早实施蔓抄和诛十族时,确是锦衣卫经手不假。”
可她家早在十几年前便已搬离应天府、回了乡下老家,再没人在朝中任职了,那些酷政在七八年前更是早就消停了不少,锦衣卫等闲也不会为此缇骑出动了。
若不是老家当地那位县官老爷得了红眼病,看上了王家仅余的那点家财与田地,随便编造了个借口就将王家抄了家,自家又怎会遭此横祸?
“起来这也许正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在,五爷将要续娶的竟是那陈晖永的女儿!”王娇娘忍不住笑出了眼泪。
因此上莫只是五爷安在她身边的一个眼线出了事,就算再有天大难题,只要三爷和三姐还想用她,还愿意用她,她王娇娘也不会出一个不字来!
她王娇娘被三爷搭救前就已脏了身,伺候别的恩客是伺候,伺候五爷容稽也是伺候,她本也没在意,三爷既叫她盯着五爷,她便只管好好盯着。
可谁知道三爷这个安排竟将陈晖永这个大仇人送到了她眼前,甚至伸手可及?
锦绣听罢王娇娘这些话,亦是难忍分外动容。
敢情那江宁知府陈晖永才是王娇娘一家的大仇人?
王娇娘也便不止想要报答她父亲的恩,还要报陈晖永这个仇?这才哪怕前面荆棘遍布,也敢于再下江南?
若是王娇娘果然能够抓住她五叔的把柄,再顺藤摸到陈晖永这个,可不真是被王娇娘着了,这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在又是什么!
只是却也不等锦绣赞叹一句,或是安抚王娇娘几声,她便又听得对方道,等得真要动身前往江南去了,还请三爷与三姐仔细考量一番,最好不要叫杜樱也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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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南辕北辙
锦绣顿时就笑了,等她笑罢也不问缘故、更不用细细与她父亲商量,张口便答应了。
王娇娘却是显然是没猜到锦绣如此好话儿,闻言便愣在了那里,好久都不曾出什么来。
“那位杜姨娘当初之所以能进门,只是我不得已而为之,仓促中就定了这么个人选。”锦绣轻笑着给她解释。
“若是早知道我父亲前几年就在我五叔身边安排了你,你又是个如此妥帖的,哪怕涵哥儿是她亲外甥,我肯定也不会用她。”
杜鹃既是被黄氏打死了,敦哥儿亦要改头换面变成涵哥儿,论理本就该给杜家一些恩典封口。
可这封口的法不有得是么,哪里就非得叫杜樱去五房做姨娘呢?
这就更别论杜樱今日竟然不管不顾的与王娇娘吵了起来,连着隔院的茗姐儿都被这高声大气吵醒了。
哪怕杜樱并无恶意、只是出于刻意忠心,这么吵也是没走脑不是?
倒不是锦绣看不上这份忠心,而是她明白得很,在做暗线这一行里,忠心太过便容易贪功冒进,反而容易露馅儿。
再她可早就不止一次告诉过杜樱了,叫她万事都要与王娇娘商量着办,不要一心只想自己出头儿,就随随便便将王娇娘抛在一边。
毕竟王娇娘既比杜樱年岁大,又在青楼楚馆之中混迹多年,不但比杜樱见多识广,明面儿上还是涵哥儿的生母。
就算她埋在五房的暗线只有这两个,也总得有一个做主拿大主意的不是?难不成仅仅两个人还各自为政,互相拆台撤火?
谁知杜樱也不知是不忿王娇娘本是打烟花之地出来的,还是有些嫉恨王娇娘竟成了涵哥儿的“生母”,也便不曾将王娇娘放在眼里,两人才刚遇上一件大一点的事儿、便已是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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