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既已对方麟的继母很是令人避之不及达成协议,方麟这才又提起容程今儿一大早给他的事儿。
“我听等我叫人捉了邱准,你也想去听听我怎么审他?”
方麟自是巴不得锦绣多跟他相处相处,这样的机会他本就是求之不得。
可那邱准哪怕再给容秦当了几年暗线,更甚至这人本就一直暗中替蒋尚书府做事呢,那也不过是个的不能再的蝼蚁了,审他有什么好听的?
再那审案的牢房里可不是什么干净地方,那审问手段也是花样百出、样样鲜血淋漓又脏又臭,她一个花样女孩儿却偏要往那里去做什么!
锦绣轻轻抬眉:“之前不是方表舅告诉我的,是这邱准打听到了您的行踪,知晓您先是去了大同、回来时又带着我,这才确定了我娘依然留在大同?”
方麟这才恍然大悟。
敢情就是那么一句话,便叫这丫头记恨上邱准了?这丫头还真是敢爱敢恨、从不掩饰呢!
只是方麟既想阻止锦绣前去牢房听审,便是他不止嫌弃牢房不是锦绣能去的脏地方,还有些其他顾虑。
这份顾虑便是源于邱准那人也许本就是蒋尚书府的人,而那蒋尚书蒋德章……亦与周仲恩那桩军饷贪墨案有关。
再何止是那贪墨案背后有着蒋德章的身影?
那蒋德章还与两江总督、另有那江南许多文官武将蛇鼠一窝呢……
他就轻声与锦绣商量道,索性不如这样。
“等我捉了他先将他审一审,也免得从他口中出什么不该叫你一个姑娘家听的,审罢了再带你去找他出气可好?”
方麟本以为依着锦绣的倔强,或许不是那么容易被他服的。
谁叫那姓邱的嘴欠、随便口一张便出卖了人家的娘,若换了他也是巴不得这就将那邱准臭揍上一顿,也好出口恶气。
再四房那个庶女叫容之蓬的,那不也是邱准的亲外甥女?
那容之蓬之所以敢对三房下手,仗着的又何止只是蒋氏给她撑腰!
谁知锦绣竟然飞快的点了点头,连声道她听方表舅的。
“既是您也知道我就是想拿那个邱准出口恶气,又连个磕巴也不打就答应了我这个无理要求,我又何必非得去听什么审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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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真是调皮
原来锦绣若是并不知道蒋府涉嫌豢养私兵,方麟的话也许当真阻止不了她。
可她既然已经知道了蒋府这等阴私,她又怎会不联想到邱准身上?
那邱准既然连她父亲这个顶头上司都不怕,也不怕方麟,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给容秦和蒋氏当暗线,他身后必然还有其他真正给他撑腰的人,那人也许就是蒋德章!
那若是等她跟着方麟去了牢房,那邱准却在酷刑伺候之下便将一切交代了,也许其中便有蒋家豢养私兵的阴私,这一切却偏偏被她一个不该出现在牢房的姑娘家听了去,岂不是令她父亲或是方麟难做?
只是锦绣也没敢想,她此时也想不到,那蒋德章竟然不止是豢养私兵一条罪,他也许还是贪墨军饷一案中的罪魁之一。
而那私兵也不是他一个人便敢养的,更是他养不起的,这其中还牵扯了江南无数高官,这才使得当今圣上摆了一盘大棋,也好争取将这些心生反心、图谋不轨的混账尽早一打尽。
若非如此,她父亲又怎会明明已经抓住了一些蒋德章的把柄,却一直都不曾动手?
这一盘棋可是牵一发动全身,容程若敢为了私仇打草惊蛇,再坏了当今圣上的棋路与下棋兴致,那便是死罪……
话再回来,既是锦绣很是乖巧的表了态,她也不是非得去听审不可,方麟难免异常满意。
既满意于这丫头敢情也不是那么倔强,又满意于这才不愧是他容三哥的女儿,她必是已经多少猜到了审问邱准的利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只是他也不忘又将锦绣叮嘱了几句,譬如叫她也别急着拿那容之蓬开刀。
“那丫头片确实不是个好东西,竟敢为虎作伥、昧着良心往同轩馆送那加了料的桂花头油,单冲这个她就该死。”
“可她先是办砸了血蚁石的事儿,那桂花头油也没真正得到用处,等她那个亲舅舅再被我捉了,你那好祖母就不会放过她,哪里用得着你脏手?”
锦绣扑哧就笑了,笑方麟明明是个大老爷们儿家,怎么就对后宅这点事儿这么门儿清,还这般指点起她来。
虽她本来也想给蓬姐儿一个黑锅背,那邱准的暴露是源于蓬姐儿的出卖,到那时就是她四叔容秦也必然饶不了蓬姐儿,可蒋氏如今已是几近走投无路,还不是一样会拿着蓬姐儿出气?
蒋氏可不止饶不了蓬姐儿,不准还会拿着蓬姐儿当了挡箭牌,只那血蚁石与桂花头油全是蓬姐儿搞的鬼,根本就与致雅堂无关。
谁叫蓬姐儿有个在锦衣卫当差的舅舅呢?那么哪怕蒋氏这番推诿再没逻辑,不也比没有替罪羊强得多?
如此一来她岂不真不用对蓬姐儿动手,就是蒋氏也能暂时苟且的活着,也免得惊动了蒋德章?
锦绣便对方麟竖了竖大拇指,直道还是方表舅高明。
殊不知她这番话本是真心夸赞,却又惹来方麟一阵笑,直笑你这孩真是调皮得很。
“我就不信你早没想到这些,要不中午那会儿你就不会提着容之蓬出去了,却在半路将她放了。”
“如今你却偏将这功劳归功于我,这是笑话我只配在内宅勾心斗角么?还是觉得我可以取代肖姑姑,给你做个教养姑姑了?”
……既是方麟再留下去难免没了借口,哪怕他再不想走也得告辞了,锦绣便站起身来披上大氅,准备将他一路送出去。
谁知两人还不等走到垂花门,天上就开始落雪了,他便连连撵她回去:“我又不是个不会自己走路的孩,哪里用得着你将我一直送到府门外?”
锦绣索性也不跟他客套,便听话的站住了脚步,打算目送他出了垂花门便回转;这时对面远远的也有个人影从垂花门外进来了,看着好似春英。
方麟见状便掏出怀表瞧了瞧时辰,顿时忍不住冷了脸。
只因他再觉得在同轩馆西厢房里与锦绣的独自相处、那时辰过得着实太快,其实从打他给了春英他的名刺到如今,也足足过去半个时辰了。
那吴天娇究竟想怎样?难不成不该接了他的名刺、再听了他叫春英转告的话,就该迅速离开么?
这般等得春英终于走近了,方麟也便不等锦绣发问,就抢先开口询问起缘故来,随后也便得知那吴天娇刚接了他的名刺,还来不及打开仔细观瞧,便抱着五六个月身孕的肚喊起了疼。
“奴婢眼瞧着周大奶奶疼得不像装的,就没敢再将方镇抚交代的话给她学了,觉得还是先给她请个郎中瞧瞧再。”春英心的回禀道。
可她到底也不敢将吴天娇这种人带进容府来、继而等着郎中来不是?
那吴天娇的夫婿可身陷镇抚司诏狱呢!
若是叫这妇人在这当口进了容府、随后又出了点什么事,岂不是叫三爷有口难辩?
春英便索性交代吴天娇的车夫,叫那车夫这便赶着马车随她走,她记得出了容府的胡同不远处有个医馆,赶起车来不需大半刻便能到。
“谁知那车夫也不知是不是提早得了周大奶奶的吩咐,死活也不动弹。”
“还有那跟车的婆丫头,更是张口便将她们大奶奶肚疼的罪魁祸首赖到了奴婢给她的名刺上,哭着喊着既是容府害得她们大奶奶肚疼,就得由容府出面给治,再给个法来。”
春英苦笑道。
这也好在春英既是个明白丫头,听得对方的人张嘴便是如此胡搅蛮缠,已是越发断定对方有备而来。
她便立时高声喊来了容府的门与家丁,当即就将西角门护得密不透风。
这时春英哪里还管吴天娇是真的肚疼,还是假的?只要这群人进不了容府的门,便别想栽赃给容府一分一毫!
她也便眼瞅着那吴天娇装了片刻就再也装不下去了,毕竟装肚疼也得有个目的,那就是想方设法踏进容府大门。
否则就是她守着马车生孩,也没人管她死活,哪怕一尸两命也与容府无关。
“奴婢这才来得及将方镇抚的话了,又叫周大奶奶不妨仔细看看名刺,这可不是奴婢撒谎,方镇抚如今就在我们家坐着呢。”春英忍笑道。
“也不等奴婢话音落下,这群人竟比兔跑得还快,眨眼间便走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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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暗中庆幸
方麟将这番话听罢之后,脸色难免精彩极了。
只因他再怎么瞧不上如今的吴天娇,他过去也是与这人议过亲的,更别论他当时还觉得这人挺好。
那吴天娇可是将门出身,又难得在议亲之初不曾嫌弃他的煞神名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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