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时间巧的恰好在阮家树下葬前夕,那时他担心阮清依丧父悲伤过度,夜夜都过去陪她......
好!好!好!
到头来,皇后是她踩着上位的垫脚石,他这个皇帝也是!
阮家,好一个野心勃勃的阮家!
“这个纸人要如何处理?”晏瀛瞪着那个小纸人,看着纸人依然对自己诡异的笑着就觉得毛骨悚然,“偷了朕的生命是不是朕的寿元会受影响?”
“时间不长,无碍。”千鹤宁看着晏瀛对纸人无法释怀的表情,伸手把玉盒关上,“这纸人不能烧毁,已经与陛下契机连在一起,上面还有阮清辰的气息,现在动手怕是要打草惊蛇。”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这纸人,是邪术,阮家的那名风水师恐怕是邪道士。”
邪术,这样的邪术竟然下到自己身上,晏瀛对阮家的杀意已经彻底崩溃:“朕知道了。国师暂且麻烦你保管着,其他的事朕会处理。”
等到晏瀛离开,千鹤宁拿着玉盒看了看,喃喃自语:“嗯,邪道士人人得而诛之,我这样栽赃是没错的吧?师父说的借刀杀人果然有用。”
至于现在嘛,似乎又有理由去找那女鬼了。
千鹤宁拿着玉盒兴冲冲的跑了,白鹍进来收拾桌子时只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卷过,扭头看师父人影已经不见了。
白鹍疑惑的挠挠头:“难道师父的盲症治好了?”
晚上千鹤宁再次夜探香闺,虞吾月早已掐算好时间,提前沐浴好了,坐在房里吃宵夜,看到千鹤宁的影子冲他招招手:“来了啊,来来来,吃夜宵!”
千鹤宁在心里竟然感到一丝遗憾,只能走了过去:“阮家墓地的事帮你解决了,我还因为你欺君了,你是不是要感谢一下我?”
虞吾月手里拿着牛肉干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开玩笑:“嗯嗯,谢谢国师大人。赏你一个爱的抱抱要不要~”
千鹤宁张开怀抱:“要。”
虞吾月呆了,国师最近怎么越来越豪放了?
“真要啊?”
千鹤宁朝她走近一步,双臂依然打开着。
好吧,嘴贱的都说出口了,只能抱了。
虞吾月看看手上吃洒了芝麻的牛肉干吃的满手芝麻,香喷喷的回味无穷,她连忙挨个舔舔手指,千鹤宁眼神一闪,突然觉得这女鬼舔手指的模样像极了小奶猫,心里一下子柔软的不行了。
虞吾月舔干净手指再用帕子擦干净,免得摸脏了洁癖国师的衣裳被丢出去,然后起身走过去,搂住千鹤宁的背狠狠拍了拍:“嗯,抱抱抱抱,儿砸乖啊,爹爹给你买糖吃~”
千鹤宁:“你不开口更好。”
一开口就煞风景。
抱完了松手时不知道打到什么,打的手疼,虞吾月揉着手:“你身上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弄疼我了。”
这话颇有歧义,千鹤宁也暧昧地笑了:“我的宝贝。”
虞吾月脸红红:“国师大人,不要耍流氓。”
他从袖中取出那个巴掌大小的扁扁的玉盒打开:“这就是我的宝贝。”然后看着虞吾月红红的脸,勾唇一笑:“你想到哪里去了?”
虞吾月:“哼!”
看把人逗气了,千鹤宁低笑着转移了话题:“这纸人怎么办?”
“送你了。”虞吾月没好气道,“给你暖床。”
千鹤宁看了看巴掌大的顶着“晏瀛”的脸的纸人,挑眉:用他暖床?
纸人朝他看了过来,似乎跃跃欲试,千鹤宁果断盖住盒子,“送个你自己的我就要。”随口一说他自己还真有了这种想法:“来,要不你做个你自己的纸人,不是皇后的,你自己的。”
虞吾月警惕道:“你想干嘛呢?”
千鹤宁一本正经说着不正经的话:“暖床。”
虞吾月脸又红了:“滚!”
千鹤宁主动搂了上去:“那我帮你暖床好了。”
虞吾月不好意思了:“男女授受不亲......”
千鹤宁幽幽道:“都一起睡过了,还怕什么。”
虞吾月羞恼交加:“千鹤宁!”
千鹤宁大辣辣搂着虞吾月就往床上躺:“别闹了,乖,睡觉。”
虞吾月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一片热闹的喧哗声,连忙捂住千鹤宁的嘴,还顺带拉了被子就往他头上盖,把人给藏起来。
感觉像是藏情夫似得,千鹤宁在被子里闷闷的笑:一个隐身符就能解决的事,她真是吓傻了!
虞吾月下床走到靠门处对外面扬声喊道:“玉笛,外面什么声音?”
玉笛在门外回答:“娘娘,雪妃生了,是个小皇子,皇上这时从御书房赶去芜荑宫。”
小皇子?
阮清依小产了还在坐月子,覃雪凝这时生了个小皇子,对阮清依可是雪上加霜的打击啊,虞吾月玩味的笑了:“哦,知道了,下去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盯着娥皇宫。”
玉笛道:“娥皇宫那边没有动静,似乎娥皇宫上上下下都瞒着贵妃。”
“难怪宫里还这么安静。”虞吾月了然,“那就没事了,你休息去吧。”
千鹤宁双手枕在头后面,看着她:“需不需要我帮忙?”
虞吾月站在桌边喝茶:“国师大人要的代价太高,请不起。”
“不高。”千鹤宁直直地看着她,那无神的眼睛却依然让她有种被注视的灼烧的感觉。
千鹤宁自己也颇为紧张的吐出那两个字:
“要你......”
看着虞吾月愣了一下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千鹤宁连忙加上三个字:
“的纸人......”
这三个字加的太生硬,千鹤宁自己都觉得尴尬,虞吾月更是。
以至于再次一起同床共枕时,她心里更加没法平静了。
以往是男色诱人,此次是心潮难平。
辗转反侧着,千鹤宁似乎感受到了她心情激荡,开口问道:“你睡不着?”
“嗯。”虞吾月不开心的用胳膊肘顶了千鹤宁一把,“还不是怪你。”
千鹤宁转头看过去:“我帮你。”
还没等虞吾月反应过来帮是个什么帮法,千鹤宁直接一个“催眠咒”砸了过来,虞吾月毫无防备被砸个昏沉入睡。
虞吾月:我擦!
第一次求爱的千鹤宁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手段简单粗暴,再次把人抱在怀里,亲亲额头摸摸小手,然后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第44章 以身相许来还债
八月份底,阮清辰扫平夷族,凯旋而归,还给晏瀛带来一份特别的礼物。
晏瀛亲自率领群臣在城门迎接,等到阮清辰策马上前甚至在晏瀛面前人立而起,嚣张的坐在马背上,以一种俯视的姿势看着晏瀛。
晏瀛身后的群臣各个面色各异,谁也想不到阮清辰一回来就会如此嚣张。
“爱臣出征辛苦了,看来连马也累坏了,连主仆之别都不懂,”晏瀛皮笑肉不笑,“朕看这马累坏了不要也罢,不如换匹新的。至于这旧马杀了吃了,也好犒劳犒劳凯旋而归的诸位将士。”
阮清辰这才翻身下马:“皇上此言差矣,臣这踏雪刚立了大功,现在就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岂不是让众将士寒心?”
晏瀛直直地看着阮清辰的眼睛,看的阮清辰跪下道:“臣阮清辰不负皇上所望,胜利凯旋!”
阮清辰这一跪,后面的将士才跟着一起跪下,那整齐划一的节奏,唯命是从的态度,看的晏瀛眼睛狂跳不止。
晏瀛这才松口:“那就依爱臣所言,就这样吧。不过还是先冷它几日,朕赐你一匹新的用用。”
阮清辰眼神一闪:“臣谢主隆恩!”
晏瀛这才让他起身:“平身吧。诸位将士也都平身。”
阮清辰是起来了,但后面的将士稳如泰山的跪着,一动不动。
晏瀛的话对他们来说,仿佛成了耳边风。
“诸位将士,平身。”晏瀛脸色有了阴沉的迹象,提高声音再说了一遍。
依然是纹丝不动。
不是声音太小没听到,是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
阮清辰在一旁笑呵呵道:“起来吧。”
这时其他将士才“哗啦啦”一齐起身。
晏瀛眼神又是一闪,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
偏偏阮清辰无比狂傲,还转头看着晏瀛笑着赞叹:“陛下勿怪,他们是将士,心眼死,只懂死忠,不懂分人。”
死忠是好事,可若是死忠的对象不是君王,那就是最大的心腹之患。
在晏瀛的心里,已经彻底给阮清辰判了死刑。
这还没完,阮清辰大手一挥,副将抱过来一个木箱,阮清辰亲自双手接过递给晏瀛:“陛下请看,这是臣这次特意为陛下准备的战利品!”
晏瀛这才兴味地“哦”了一声。
阮清辰眼里闪过一丝恶意,看着晏瀛的心腹太监接过木箱呈到晏瀛面前,箱子打开,一股呛人的石灰味扑鼻而出,晏瀛被呛得猛地一咳嗽,然而下一秒看到木箱里的东西时吓得咳嗽卡在喉咙上,不上不下的呛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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