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乐了，看着庄先生，一副好笑的样子。
庄先生有些尴尬，但也更坚定了做这个说客的决心。
“世子，就让我试试吧。”
段玉笑出声，然后头往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又笑了一下，这才道。
“先生，不是我泼你冷水，张小花和别的女子不一样，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庄先生点头。
“我知道，如果一样，世子也不会这样看重她。”还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段玉摆摆手。
“我当她是朋友，看中的也是朋友的情义，其他的没有，先生千万不要误会。”
“我明白，世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段玉摇了摇头，但见他还是坚持，只好道。
“那你就试试吧，不过，结果不要失望才好。”
庄先生一施礼，去了。
段玉有些好奇张小花会说什么，可惜他不能去偷听。
庄先生来找张小花，刚说了是段玉的幕僚，张小花便猜出几分，热情地招待了他。
“先生一路辛苦，快快请坐。”说着斟了杯茶给他。
庄先生谢过。
“我早就听过世子说起姑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小花笑着看他，没说话。
庄先生借着道。
“如今京都流行精美的故事画，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喜欢的很，就是在下也爱没事翻翻，虽然出了很多有名的画师，可比起来还是不如姑娘，特别是故事，姑娘的故事新奇有趣，只要看了就欲罢不能。”
“谢谢先生夸奖，其实我都是听来的，众人的智慧，我只是代笔。”
“姑娘太谦虚了，我也听了不少，我想所有人都会听一些这样那样的事，可只有姑娘画出来了，这就是本事！”
张小花笑了。
“庄先生真是夸人，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说的是实话。”庄先生轻轻叹了口气道，“姑娘是有大本事的人，看看这城里城外就知道，不瞒姑娘，十年前我来过这里，那时候还没有打仗，人们过得也很安定，可也只是安定，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家多了去。后来和宋国交战，这里的人纷纷逃亡，这里几乎成了废城，我还想着，没有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是恢复不了了，没想到姑娘来，几年的功夫，不但将这里恢复了，还发展到了这样的程度，我想所有人来到这里都会觉，这里是大周最富庶的城府之一，甚至比京都还要繁华几分。”
“先生这话言重了，京都是天子脚下，这里怎么能比。先生说这里富庶，我承认，不过这不是我一人之功，是这里所有人共同的努力，还有朝廷的支持，和各位大人的爱护，才有了今天的成果，我，其实就是个见证者。”
庄先生惊讶，张小花很会说话啊！
他听过不少有关张小花的事，农家出身，机缘巧合之下，和段玉结识，情分很不一般。
他也看过张小花弄的那个庄子，学堂，可那时候张小花已经不在那里了，段玉接管了过去，他也当那是段玉做出的成绩。
唯独叫他震撼的是那些画书，故事是很吸引人，只是张小花写的都是些娱乐性的，他也只当消遣，他震撼的是张小花的画技，他从没想过，一直炭笔，能将一个人画的像真的一样，更没想过一滴水也能画出来，这叫他惊为天人！
至于张小花弄出来的自行车、沼气等、缝纫机这些东西，叫他觉得张小花心思巧妙，是个聪慧的女子，也理解了段玉为何喜欢了。
其他的，从高清和段玉那里，听到一些张小花独到的见解，和这几年与王府的合作，他看到了张小花辅佐段利的可能，这样的女子他认为还是娶进家门的好。
今日这是第一次和张小花对话，之前他还一直以为张小花桀骜不驯，孤傲难以相处，毕竟有些本事的人都这样，女子更是如此，实在没想到张小花会这么圆滑。
他想了想道。
“姑娘太过谦虚了，如果没有姑娘你，再多人的努力，京都大人们再多的支持，也不会有今日的圣母城。”
张小花这次没有谦虚，只是笑了笑。
庄先生继续道。
“世子跟我说了，这些年，如果没有姑娘支持，他不会这么顺利。”
张小花笑笑。
“可据我所知，他过得并不顺利。”
庄先生叹了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然后又将话题转了过来，“我听高将军说，你救了世子，是世子的恩人？”
“算是相互扶持吧，恩人谈不上。”
“那也是缘分啊，就冲这一点就很难得。其实我倒觉得，姑娘和世子很是般配，你们有从小的情分，也有互相扶持的经历，不在一起很是可惜啊。”
终于说到正题了吗？
张小花笑眯眯地道。
“先生说这话，至于未来的世子妃何地啊？”
庄先生却很大方地道。
“这和未来的世子妃无关。”
“怎么无关呢？我和世子般配，那么未来的世子妃和世子不般配了？”
“不，一样般配。”
张小花怔了怔，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跟一个三妻四妾的世界的男人讨论一对一吗，那岂不是鸡同鸭讲？
“先生想要说什么？”
庄先生道。
“姑娘，世子需要你，王府也需要你，如果你跟了世子，不但成全了世子，也成全了自己，毕竟，作为女子，都要有个归宿。”
张小花垂眼，笑了下。
“归宿就是嫁人吗？”
“我知道姑娘性子高傲，不像平常女子那样，安于家中相夫教子，可也正因为如此，姑娘想要实现内心的抱负，嫁给世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抱负，先生怎么知道，话说，我的抱负是什么？”
“姑娘现在做的一切不正是答案吗？”
“可我没嫁给世子不也做到了吗？”张小花笑着反问道。
庄先生不慌不忙地道。
“这只是暂时，世子一旦成亲，就不方便给姑娘提供帮助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他给我方便就是给他自己方便，只要未来的世子妃不是个蠢的，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813 个性
张小花垂眼，笑了下。
“归宿就是嫁人吗？”
“我知道姑娘性子高傲，不像平常女子那样，安于家中相夫教子，可也正因为如此，姑娘想要实现内心的抱负，嫁给世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抱负，先生怎么知道，话说，我的抱负是什么？”
“姑娘现在做的一切不正是答案吗？”
“可我没嫁给世子不也做到了吗？”张小花笑着反问道。
庄先生不慌不忙地道。
“这只是暂时，世子一旦成亲，就不方便给姑娘提供帮助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他给我方便就是给他自己方便，只要未来的世子妃不是个蠢的，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庄先生仔细地打量着张小花，张小花微笑着道。
“先生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若说不是呢？”庄先生道。
张小花哈哈笑了起来。
“先生，这是事实，是你没看到，和装作没看到，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庄先生神情复杂。
“你再有本事也是个女子，这天下还是男子说的算的。”
“这话我同意，这天下确实是男人的天下，可也正因为这是男人的天下，男人才更尊重我的选择。”
庄先生不太明白。
张小花笑着解释道。
“男人重视的是天下，女人不过是衣服，脱了这件还有哪一件，而我是衣服架，无论他穿哪件都需要我这个衣服架，所以，他会尊重我这个衣服架，可要是我去做衣服，那迟早会有扔掉的可能。”
庄先生皱眉。
“你是想说世子薄情吗？”
“男人有几个长情的？先生也是男人，在你眼里女人又算什么呢？比的了你的前程，还是比的了你辅佐的主子，或者是比的了你的父母？都是比不了的吧？既然如此，那这还算是归宿吗？”
庄先生愣住。
“你是男人，你当然不会这么想，你虽然一再夸奖我，但你心中依然觉得我是个需要男人的女人，我需要个男人作为归宿，不然再有本事也没用，孤苦终老是最好的结局。可你看看那些嫁人的女人，就不孤苦吗？自己的男人跟着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自己的儿女又都长大飞了，身边也只是些婆子丫头，辛苦一辈子，图个什么呢？”
庄先生继续发愣。
“先生有妻子吧，应该还不止一位吧，除了妻子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吧，先生想过没有，这些女人心里会怎么想？当然，你不会在意的。男人大丈夫做的是大事，女人嘛，除了是衣服外，就是生儿育女的机器了，这个不行那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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