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桌佳肴,她提不起兴致,钰娇却是胃口大开,毕竟陈国与大尧相距甚远,民土风情略有不同,宫宴也不大一样,就连这月饼的口味也不同,是以她每个菜都愿尝一口,一品滋味。
看着天上明月,却无思念倾注,那个人已经不属于她,从前还会思念,如今,她连思念都觉没资格,认为是多余的感情。
她决定忘记的,就不想再继续留恋,自我折磨。远处那个男人,诚王,才是她的丈夫。他可以对不起她,她却不能背叛他。
无聊的张云雷饮下一杯酒后,照例看了叶箫竺一眼,惊喜的发现她正在看着自己,甚感欣慰!不容易啊!她的目光可是难得落在他身上!
她是想他了?似乎不太可能,那就是和他一样,无聊了,想回府吧?
朝她笑了笑,张云雷和她比了个OK的手势,叶箫竺曾见过他做这个手势,也听他解释过,说有很多意义,表示知晓,好的,明白,成功等等……
然而这一刻,他想表达什么呢?正猜测着,但见诚王已起身走向她,来到她身侧,展颜道“喝多了,陪我去走走。”
终于可以远离此地,与彦晓她们交待了一句,叶箫竺借机起身离席,才走远没几步,便觉诚王拉住了她的手,她有些不自在的想挣脱,“后面那么多人,让人瞧见,又该说闲话了。”
“拉自己女人,就是搁古代也不犯法吧?”
“可这是宫中,不比王府,要规矩……”话未说完,诚王的眉眼已凑近她面前,颇为认真地警告着,“再拿什么规矩压我,我就在这儿吻你,不信试试!”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王爷真的醉了!”
其实他没有,纯粹威胁而已,“你就当我醉了!”
中秋的夜,微凉,算不得冷。湖边视野开阔,正适合赏月,两人并坐在假山边儿的石凳上,共沐月色。
皎光映身凝心房,
浮散前尘亮又凉,
明月千古惟一轮,
谁与并肩总无常。
“看着月亮,你会想起谁?”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只是想到了自己的麻麻,才随口问问她,问完就意识到,能得她想念之人,必然只有陈弘峤,所以他何必多此一问呢?
正想着如何换个话题时,叶箫竺却道“原本是在想嫦娥仙子的月宫有多美,可自从听王爷说月亮之上坑坑洼洼之后,美好的想象就被打破了。”
纳尼?他可真不是故意毁坏她的想象力,自觉罪过的张云雷尴尬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美好的神话故事还是有很多,[西游记]你可曾听说?”
瞧见意料之中的摇头,张云雷暗喜又可以讲故事吸引小叶子了!
“有一个叫吴承恩的人写了一本故事书,传说,在东胜神洲,有一块灵石……”
亲眼见证郁溪在中秋宫宴的诗文赛中大放异彩,赢得皇帝亲赐的黄玉月饼,梁晚雪不禁猜测,
不知父王心中做何感想,也许,在父王眼中,再出众的才华,都不如权势江山来得重要。
而她身为皇室子孙,总是身不由己的任人安排命运,不知郁溪懂不懂,愧对他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父王。
也许,不管罪魁祸首是谁,他都恨透了襄王府,否则,也不会去投靠诚王。
不晓得将来的某一天,郁溪会否与她父王正面对峙,即便是有,只怕那时早已嫁去陈国的她也看不到那纠葛的局势。
这边厢,张云雷的故事正讲到精彩处,却被一声招呼打断,“拜见王爷。”
闻声,张云雷抬首的目光微滞,这人居然没有自报家门?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料想诚王此刻必定内心一片茫然,一向规矩的叶箫竺难得多嘴道“延州太客气,往后瞧见你堂兄,再莫这般多礼,在外人面前他是王爷,没了外人,你们便是亲兄弟,没必要行此大礼。”
堂兄?延字辈?那应该是诚王哪个皇叔的儿子吧?
当他感受到叶箫竺不动声色地在宽大袖中握住他三根手指时,他便明白,眼前这梁延州,应是三王爷襄王之子。
“嫂嫂说得在理,是我疏忽了,”笑应了一声,梁延州又道“月底是父王寿辰,我准备亲自为父王大摆寿宴,还请堂兄一定要亲往捧场。”
试探吗?张云雷表示见招拆招,劳资怕你个鬼哦!叶箫竺早就与他说过几位皇叔的寿辰日期,他被迫记了下来,如今果然有用,
“八月二十八嘛!到时本王必定备上厚礼,以贺三皇叔寿诞。”
知道他父亲是襄王,好像没毛病。
告辞离去后,走在路上的梁延州略感好奇,“去年带的是丁紫媛,今年居然换成了叶箫竺,不是说这女人不受宠吗?诚王的口味,果然是大变!”
长随猜道“也许正如王爷所测,诚王是怕亲近之人看出破绽,才转向陌生的正妃。”
第九十二回意外被打脸
“可我看他很正常,受伤后从未见过我,今儿个不是也认了出来?世间纵有相似者,也不可能这么像吧?难不成他还有个双胞兄弟?呵!”嗤笑一声,梁延州不以为意,只当他父王是疑心太重。
张云雷只觉这个梁延州气场不足,每当他面对襄王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压抑,但他儿子嘛!似乎道行不够,反正他是毫无压力!
正想着,徐芒果来找,说是宫宴要散了,郡王与郡主在那边等他们一道回府。
“走吧!”拉叶箫竺过去时,张云雷不忘小声提醒,“等会儿到了马车上,故事暂停,莫在她们跟前提起,我怕她们听到,会让我从头讲起,我可不想再费口舌重复一回,只想说给你听。”
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心思,叶箫竺只觉他自以为精明的神色如小孩子一般可爱,笑应了声好。
回府后,叶箫竺先去沐浴,张云雷随后,待他洗好回房时,以为她已入睡,岂料她仍睁着眼,毫无困意地望着帐顶,听见他的脚步声,侧首看向他,浅笑着,满目期待,“王爷洗得有些慢,我等了许久。”
挑了挑眉,张云雷看着帐中被里的叶箫竺,粉面含春,眸光温柔,怎么有种等他的错觉?
当然是不可能滴!她肯定是在等他讲故事。于是他脱鞋爬,又顺了床被子盖在身上,在她身侧躺下,如她所愿,继续讲述,
“话说那孙悟空被玉帝哄骗,想要做官,玉帝便赐了个弼马温的官儿给他。”
“弼马温?是何官职?”
小叶子也被蒙骗了吧?也许她也觉得这官职很牛逼?张云雷笑不可仰,说出真相,“养马的!哈哈!”
“啊?”叶箫竺哭笑不得,“孙悟空那样猖狂的性子,怎会愿意做这样的小官儿?”
“正是因为没做过官儿,所以他不熟悉官职等级,你猜他怎么想,他以为玉皇大帝是四个字的官职,那么弼马温是三个字,只错了一个字,一定是大官!”
“呵!”听得叶箫竺抱被笑了半晌,“这个孙悟空可真逗,哎,继续讲,接下来如何?他会不会知道真相?”
“那必须滴!……”
两人就这样讲故事讲到半夜,中间张云雷下床倒了两回茶,自个儿喝罢,还给叶箫竺端了杯茶,让她也喝点儿,接过茶盏的叶箫竺看了看茶水,又看了看他,心中微动,这一刻,仿佛他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两人平等一般,
“怎么?怕烫?茶是温的,不烫嘴。”
一直与他讨论故事的她也是真的渴了,喝了半盏才将茶盏递给他。
感激的她忍不住道了句谢。
回过身,张云雷来到床边,近身勾唇,“真的感激我?亲我一口我就信你。”
又来!回回才对他有些好印象,他就开始耍流氓!“王爷就不能正经些?”
“我很正经的与你讨论不正经的事啊!”回到她身边躺下的张云雷凑近她,眼巴巴地望着她,“给你讲故事那么辛苦,你不准备犒劳我吗?”
原来是有目的?叶箫竺大失所望,噘起了小嘴,“你就是为了得好处才讲的吗?”
摇了摇头,张云雷实话实说,“讲故事是心甘情愿,讨好处是顺便。”
可以假装没听到吗?叶箫竺默默转了个身,“那我不听了,要睡觉。”
卧槽!居然光明正大的逗他?他才不依!贴近她身侧抱怨道“听了那么久,现在才说不听?我白讲了?不行我口渴,你得补偿我!”
“莫闹!”叶箫竺半眯着眼向他讨饶,“王爷饶了我吧,真的很困,是想听故事才强撑了这么久,明儿个就到了约定的期限,还得应付丁侧妃,王爷也该早些休息,养好精神才好反击她。”
看她真的快睁不开眼,张云雷这才放过她,大发慈悲地让她安睡,“放心,我会让你免了后顾之忧。”
已闭了眼的她没有精力再去思考他这句话所包含的含义,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中秋过后,亦是三日之期已到的期限,妱阳的身子虽好了些,行动仍是不便,得由人搀扶,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觉骨头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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