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居然考虑得那么远?想让他当皇帝?可他是现代人啊!没能力胜任!心虚的张云雷推辞道“皇祖,孙儿已失忆,只怕无法担此重任!”
才听说他失忆时,尧帝的确很失落,但在之后的交谈中,他的举止言谈依旧从容,尧帝也就放了心,
“失忆可以慢慢恢复,再者说,才能是与生俱来的,不会因为失忆而消失。朕对你寄于厚望,你可得争气,让朕以你为荣。最近你的表现很好,看来家有贤妻的确能改变一个男人。”
旁人提起叶箫竺,张云雷便忍不住唇角含笑,他的小叶子就是最好的女人,有主见不做作,会装扮又不妖媚,怎么看怎么好!
告别尧帝,离宫后,张云雷神采奕奕地回了府,太王妃听闻下人说起儿子被召入宫中,怎能不忧心,来问叶箫竺,听说襄王也在皇宫,越发恐慌。婆媳二人便在家中,忐忑地等待着诚王归来。
看他哼着小曲儿进来,叶箫竺便知他已化险为夷,没再多问,因为她料定,太王妃必定会详细询问整个过程,她只管在旁听着就好。
张云雷遂将方才的情形复述了一遍,唯独没说襄王派人在船上行刺一事,叶箫竺心下感激,看向他的目光越发温柔。
太王妃听罢,直笑襄王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他可真会想象,不过是失忆而已,竟会认为你是旁人假扮?”看着器宇宣昂的身边人,太王妃傲然笑着,
“我儿子的风华,岂是凡夫俗子能假扮得来的!”
张云雷的心,默默虚了一虚,继而又觉得,也许他不是凡夫俗子,才混淆了所有人。
叶箫竺心知诚王洒脱,早就不想再隐瞒失忆一事,但是皇上那边,不知会是什么态度,“皇祖已经知晓了王爷失忆一事,可有怪罪?”
张云雷甚感庆幸,“他想怪罪来着,又被我一通孝心感动了,没再追究。”
居然自作主张地摊了牌,也不与她这个母亲商量一番,“傻孩子,你这般和皇上道出实情,只怕皇上从此对你心有芥蒂啊!”
他倒是不在乎皇帝是否考虑让他做继承人,但太王妃在乎,他也就该安慰她一番,不让她担惊受怕,
“母妃放心,皇祖特意出题试探我,我的答案他很满意,毫无芥蒂。”
“真的吗?”儿子这么一说,太王妃才觉宽心,抚了抚心口直念阿弥陀佛,“那就好,你的才能,皇上看在眼里,相信他已有自己的抉择,接下来,但看天命。”
为了等儿子回来,太王妃连午休都没顾上,这会子终于安心,倒还真困了,遂由琼枝扶她起身,打算回房小憩,临走前想起一事,又停步回首,
“对了,途中有侍卫来报,说是你那表兄妹两日后将到顺安城,我寻思着,将你表兄安置在延彬附近的辉瑞楼,那表妹就住在彦晓隔壁的听雨阁,你意下如何?”
泉州的表兄妹?这么快就到了?张云雷是无所谓,反正不用他伺候,“母妃做主即可。”
“嗯,”毕竟儿子是王爷,一家之主,她做了决定,也该说与他知晓,太王妃这般,也是为了叶箫竺明白,夫君为天的道理,省得儿子把她宠坏了,日后无法无天!
打从宫中回府的襄王自始至终阴着一张脸,负手的拳,青筋毕现!
吩咐范辛前往血金阁兴师问罪!
金量命不焦不躁,只让人把那天的执行者带过来,那人见事情败露,如实交代,说任务失败,他根本没看到,是以才胡说了一个答案。
话音刚落,他的首级已滚落在地,惊目圆睁,殿后的红衣女子见状,长山眉微蹙,终是没有上前。
但听阁主对范辛道“诚奉无能者项上人头作赔礼。”
死得太轻易,没有一丝痛苦,范辛只觉金量命的态度很敷衍,“这便罢了?你可知,他的胡言乱语害我主子不浅!”
不满意?那他只能忍痛割爱,“黄金退一半儿。”说这话时,金量命的心在滴血!
“金子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相信血金阁的办事效率才会找来,结果令人失望,”范辛轻蔑冷哼,“你们的名声,大约就要败了!”
金量命那淡然的面容终于显出一丝不耐,“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本座已让步,你还想怎样?”到手的黄金,焉有还回去的道理,是以在金量命看来,肯还一半儿金子,便是最诚挚的致歉,再敢咄咄逼人,他就要考虑杀人灭口了!
看出他眸色微变,范辛不再啰嗦,甩袖离去。
襄王府中,英王闻讯过来看他。蛰伏多年,毁于今日,襄王只觉自己得不偿失!
正在喝闷酒时,长随过来回禀,“爷,宫里人打听出来了,诚王与皇帝说自己是失忆……”
“失忆?居然只是失忆?”襄王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鬼扯的理由,“皇上老糊涂了吗?难道看不出来那小子的异常?他绝对不是真正的梁延成!那个胎记有问题!”
猛砸的酒杯,也无法消弥他的不甘与愤怒!英王摆摆手,示意长随莫再提此事,“下去安排几个舞姬过来。”
“三哥莫想太多,父皇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对你生了芥蒂,你只管放宽心,寄情歌舞,放松自己。”
放松?他如何放得下?你认为对的事,所有人都认为是错,那种不被信任,被当作无理取闹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窝火,无处发泄!
丫鬟又换了酒杯斟满,他一饮而尽!
半醉间,恍惚瞧见殿中有个舞姬,眉目有三分像她,却不是她!
他的双手,沾染了那个女人的鲜血,他从不会做噩梦,因为不爱,但是他爱的女人,却因此一事,永生都不肯原谅他!
日将落,张云雷有事要去找季慕惟,这会子出去,晚膳大约也不会回家用,叶箫竺干脆去寻了彦晓一同到钰娇那儿看望梁延彬。
最近他似乎安静了许多,不再说胡话,只是神色越来越寂静,再无往日的光彩。
钰娇看着他这番模样,格外心疼,时常自责落泪,“若不是我胡闹,他也不至于如此。”
事已至此,叶箫竺只能往好处去劝,“但若不是二弟出事,你也不会知道自己这么在乎他吧?”
梁彦晓亦劝道“是啊,二嫂勿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指不定哪天醒来,二哥突然就好了呢!只要现在他身子康健就好。”
听此劝慰,钰娇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只盼梁延彬能恢复如常笑容,快乐生活。
酒宴归来,张云雷进门后未见她身影,有些不习惯,
“王妃呢?”
宁心回道“说是去找钰娇公主。”
那他就先沐浴等她回来。丫鬟们备好了水,照例退下后,张云雷一个人进了浴房,才褪了外袍,忽然发现一道影子闪入,丫的不会又是刺杀吧!释尘哪去了?好像是他自己让人家回房休息了,作死啊!
慌乱烦躁之际,却未听打斗威胁的动静,只在背后传来一声呼唤,“王爷。”
卧槽?女声?不是小叶子,是谁?
121被嫌弃的王爷要证明二更
惊诧回眸间,但见那女子一身红衣,长发微挽,不饰珠钗,素静又干练,看向他的目光,深藏眷恋又难掩埋怨,“王爷果真不记得清泉了吗?”
我滴个亲娘哎!不会又是什么老相好吧?怎么这么多?而且这个,画风好像不对,有种女侠气息,是他的错觉吗?难道这个诚王连江湖女人都能搞定?厉害了我的哥!
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话,张云雷自动忽略,反问她,“你……飞进来的?没人发现?”
看来是真的忘了,不然怎会不晓得她有轻功,女子深叹一声,自我介绍着,
“我叫柳清泉,曾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受了伤,无意中被王爷所救,王爷惯会哄人,我也就……从了王爷,但并无人知晓我们的关系,伤愈后,我就离开了王爷的别院,仍旧留在血金阁。
三个多月前,我通知王爷,襄王与血金阁交易要买你的命,您却说无妨,等襄王行动您再等着抓住他把柄。是以杀手的毒针被我掉了包,那针并无毒,不会伤及王爷性命。
事后却听到王爷重伤的消息,我不知真假,料想是王爷的苦肉计,虽然担心,却不敢来找王爷,怕给王爷惹麻烦。
谁知两个月后,襄王竟又与血金阁交易,我猜测,他是想查证您是否有胎记来打击你,是以我故意报了假消息给襄王。”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以为本王没有胎记,竟然告到皇上那儿,反而打了自己的脸!大快人心!”想想都舒坦,张云雷看向那女子感激道“你很聪明,多谢你帮我。”
他本是真诚道谢,然而那女子听到这话居然红了脸,敛了女侠的锋芒,眉目皆柔,翩然走近,“王爷跟我,还需要客气吗?”
不需要吗?猛然想起她才刚说,从了他!那就是说,有过亲密接触?呃,蜜汁尴尬!讪讪一笑,一向话多的张云雷突然语塞,真心不想应付诚王的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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