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拧了拧眉,那种感觉玉瑶儿说不上来。
不敢多想,玉瑶儿叫来秋水秋千,伺候自己入睡。
原本玉瑶儿是想亲自陪同池墨还有暮染,前往东洲城的。可是太后从中作梗,将玉瑶儿的计划打乱,不得已下,玉瑶儿只能跟着太后来到青台山。吃斋念佛的事情,玉瑶儿素来厌烦的很。可有太后在跟前,玉瑶儿再如何的不耐,也只能生生忍下来。
想着明日还要陪同太后礼佛,玉瑶儿就没有心思再想别的,逼迫着自己赶紧睡去。
夜色,似乎更加的沉了。
借着漆黑的夜色,敏封从玉瑶儿的房里出来,轻车熟路,一跃三跳。眼看着就要跃过高墙,走出琅琊寺。
然而,刚从墙上跳下来,几盏耀眼夺目的光线,耀入眼瞳。呛的敏封有些移不开眼,本能的抬手去挡,恍惚听见耳畔有整齐而肃穆的脚步声踏来。待的衣袖移开后,在团团火把簇拥下,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出现在敏封面前。
“大胆狂徒,皇太后跟前,你还不速速跪下行礼。”
“皇太后。”敏封心间一沉,“噗通”屈膝跪地。低着头,压根不敢去看皇太后的眉眼。
对于玉瑶儿跟随皇太后前来琅琊寺祈福,敏封知道的。眼下自己被皇太后所擒,自己下场是小,若是连累了玉瑶儿,那才是罪该万死。细细想来后,敏封狠了狠心。
还没等的敏封做出动作,皇太后清冷的嗓音,再一次徐徐而来,
“哀家知道你是白夷族的人,你身上戴的东西,即便你就是死了,也一样能言明你的身份。再者,哀家既然能到此地来堵你,对于玉妃私底下做的那些勾当,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一番话下来,将敏封寻死的念头,打消的一干二净。
骇然的看着皇太后,敏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太后也不再理会他,转头看一眼边上的宫监,吩咐道,
“将他带下去。”
“是。”立马有侍卫领命,将敏封押下。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陷入到短暂喧嚣的琅琊寺,再次恢复到寂静。
在犹如一潭死水的寂静中,漫漫长夜渐渐过去,天边的第一缕辰光撕开黑夜的暗,光明重回大地。
玉瑶儿在慵懒中起身,由秋水跟秋千伺候着,用过早膳,正想过去给皇太后请安。却听到外头有宫女入内来,说是皇太后有紧要的事情,请她过去。玉瑶儿不敢耽搁,火急火燎的往太后院子跑去。
当玉瑶儿去到那里的时候,敏封已经跪在堂前。看到敏封,玉瑶儿周身犹如被人泼了一身的寒水,不停的颤抖着。还没等皇太后开口,玉瑶儿自己先跪下来,
“臣妾参见皇太后。”
将玉瑶儿的表情一一收到眼底,皇太后布满岁月风扇的眼瞳底,流露出一丝冷意,缓缓启开唇,
“玉妃,这跟前跪着的人,你可是认识?”
“回皇太后话,臣妾认识。他乃是臣妾族中的勇士,初次与太后入山祈福,臣妾多有不习惯。所以,特地命他……”绞尽脑汁,玉瑶儿在想着如何为自己开脱。可还没等玉瑶儿将说完,皇太后一掌狠狠的拍在桌案上。
雍容的面容,不怒而威,
“你好大的胆子,到哀家跟前,你还敢撒谎。”
“太后息怒。”自知自己做的事情已经暴露,玉瑶儿心头一抖,只能磕头求饶。
为让玉瑶儿心服口服,皇太后给站在两侧的宫女打了个眼色。两宫女立马呈过来几分信笺,皇太后将信笺一一扔到玉瑶儿跟前。玉瑶儿战战兢兢的拿起信笺,瞄了一眼。顿时,脸色泛白。不敢再多加狡辩,只是不停的磕头求饶,
“太后娘娘恕罪,臣妾一时糊涂,娘娘恕罪。”
“玉妃呀,你对哀家有救命之恩,哀家知道。可是你怎么这般糊涂呀,小染乃是圣后,又是雪国的公主。你此举,可是将月隐陷入到困境之中。你害的不是小染,而是月隐。”对玉瑶儿的所作所为,皇太后甚是失望,痛心疾首。
没想到,皇太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知道的如此清楚,玉瑶儿心中不甘,也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痛哭流涕,
“皇太后教训的是,是臣妾糊涂。臣妾知道错了,还请皇太后饶了臣妾这一次。臣妾只是,只是嫉妒圣后娘娘。”
“罢了,你这样的心思,留在宫里头也是一祸端。念着你对哀家的救命之恩,哀家不杀你,也不罚你。只是日后,你不能再回到宫里去了。就留在琅琊寺吧,回宫之后,哀家自会下旨,说你乃是天命钦定,留在琅琊寺伺候佛祖,为月隐祈福。”叹一口气,皇太后淡望玉瑶儿一眼,吐出一声。
这样的判处,对玉瑶儿所言已是极刑。可是与性命相比,玉瑶儿只能舍重取轻。垂泪,将太后的命令领下来,磕头谢恩,
“臣妾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正文 第379章风云再起
冬天来的时候总是悄然无声,豆大的雪粒子被裹在风里,簌簌落下。化作晶莹剔透的冰晶,压在枝头。裹着的枝丫,能够穿透透明的冰晶,看出明晰的根骨。
只是枝头上,像春日开的极盛的花儿禁不住风雪的欺压,散的干净。就连碾落在地上的花红,也被积雪一层一层的压住,覆眼只有一片纯净的白。
东洲城算是在南方的位置,就连吹过来的冷风,也带着南方特有的缠绵。与北边的冷不同,没有北边的霸道凌厉,而是湿哒哒的,带着一股刻骨的寒意,冻起来的时候,让人牙根都直直打颤。
暮染的房里,早早的摆上银制的雕花熏笼。里头放置着点燃的银丝炭,丝丝暖意从熏笼拢口漂浮出来,散开的暖意里,飘着灵犀香的味道。到底是南方的玩意,精致的很。
“老大。”随着一声轻快的呼唤,门前挡风的帘子被一双白皙的手掀开。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从空隙间挤进来,正是团子无疑。今日的团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棉服,下身的襦裙也是浅浅的鹅黄色。袖口跟领口的位置,用温软的绒毛装点一圈,看起来既暖和又好看。
蹦跶着来到暮染跟前,团子放下手中端着的托盘,自顾跑到熏笼前不停的搓着已经被冻的通红的小手,不停抱怨道,
“这南方的天气果真可怕的紧,想当初咱们在北地的时候,也没见着这么刺骨的寒。那冷意,就跟扎入到骨子里去一样。”
瞅着她被冻的通红的鼻尖,暮染忍不住低头“噗嗤”一下笑出声,
“知道冷了吧,那就莫要到处乱跑。眼下才是十一月,可有冷的时候。”
“哎!”听了暮染这话,团子拉耸下脑子,就似一只霜打的茄子。有一会儿,才又抬起脑袋,仿佛想起什么,看向暮染,
“对了老大,这是早膳,趁热吃吧。这样的天气,凉的可是很快的。”
暮染正要过去用膳,冷不丁被掀开的帘子缝隙里透入进来的寒风,吹的打下一个冷颤。抬眸看向门口,见着池墨的身影,就站在那儿。暮染的眸色微微一怔,好像有些不解,
“池墨,怎么了?”
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的屋内的暖气将自己身上的寒意驱散后,池墨才往暮染身边靠过来。拉着暮染的手,拉她一同坐到软榻上。道,
“小染,事情有些不妙了。”
瞅着池墨阴沉的神色,一些不详的预感,拢在暮染心头。拧起柳眉,暮染看着池墨问,
“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让你露出这样都是神色,那些人倒也算本事呢。”
“哎。”池墨先是叹一口气,而后谪若仙人的面容上,迸出冷意,
“也不知道是哪方妖孽在暗地里捣鬼,如今市井之间,竟然传出流言。说是河堤被炸毁一事,乃是雪国人所为。因你看不惯我新立了一位贵妃,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撼动,故意命手底下的人,将河堤炸毁了。借此,来给月隐一个警告。”
“呵呵。”此话一出,暮染冷冷一笑,
“这盆脏水,他们倒是泼的合情合理呀。”
“小染。”池墨心中一记懊恼,责怪自己太过心直口快,竟然将此事告诉她来。平白添了她的烦忧,上前去,池墨握住暮染的手。还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来不及说,就被暮染给打断。
“看来有人是迫不及待的想除掉我,居然挑拨起两国的关系来了。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暮染原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何况是对方如此险恶的用心。
“小染你放心,我已经命人去查了,待的将幕后作梗的人查出来,定然不轻饶。”与暮染的想法是一样的,池墨接下暮染的话,信誓旦旦的做保证。
并非没有相信池墨的保证,暮染沉了沉眼眸,喃喃出一句,
“此事既然关系到雪国,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观,坐等你来查出真相。团子。”说着,暮染轻唤团子一声。
团子会意,立马踱步上前来,道,
“在。”
“你即刻休书一封给洛夜还有凤飘飘,让他们即日赶到东洲城来,然后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造谣。挑拨月隐还有雪国的关系。”凝目看向团子,暮染一字一句的下令,满脸的威严之色,当真有着一国之君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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