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不在乎以他们的天赋,他们究竟能学习到那一步。也许,他们学不会踏剑飞行、也许他们学不会掌控雷霆狂风,与他们而言,能够简简单单地从掌心里、指尖上打出一道传说中的灵力,就足够他们欣喜很久了。
没有人不喜欢辛玉衍推行的这样一个决策。
当然,除了那些害怕在这样一个决策下,华夏更是一骑绝尘的那些外国人。
越是在成为了一名修道者、越是深入地了解过玄学之后,那些原本讨伐着国家要把自家老祖宗传下的东西流传到外头去的人们,忽然就越能够理解其他那些国家领导人的想法。
对于那些国家而言,一个辛玉衍的存在就足够让他们忌惮的了,如果那个国家里的所有人,都有了和辛玉衍同样的力量,哪怕他们并没有辛玉衍强,那也是极其恐怖的。
一个国家强悍到可以将其他所有国家踩在脚下会变成怎样?
甚至连战争都不会有,他们会被直接碾压。当一群人已经高过另一群人太多,他们将会不自觉的将自己放到更高处。那么,奴隶制度会不会重新席卷这个世界呢?
显然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身处于奴隶主这个位置的,绝对不会是他们那些“外国人”。
想当然的,那些国家的领导者们不会容许这么一天的到来。
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逼得华夏放弃玄学的垄断,要么,趁着华夏玄学还没彻底放开教学的时候,即刻开战。
哪怕有辛玉衍在,哪怕可能损伤惨重,但为了国家和人民,他们必须选择战斗。
同为政治家、领导人,魏正国要比普通的百姓们要看得清楚的多。
在看明白了各个国家的领导人的态度之后,他也曾第一时间去问过辛玉衍的意思,可那时候,辛玉衍并没有说明不允许她将玄学传至国外。在魏正国看来,也许她那样的表现,应当就是默许了。
而也着实是如同他所想的,从头到尾,辛玉衍也只是十分平静地看着他,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
迟早有一天,她是要离开的。而那一天,估计并不会太久。
言下之意,隐隐间,就是赞成他把玄学道法传至世界了。
毕竟,辛玉衍自己知道,没有了她,他们的国家不说毫无损伤的抵挡住其他国家的联合攻击,就是是否能够惨胜,也很难得到一个答案。
比起全世界的人来说,华夏的人数终归还是太少。
魏正国不敢去赌,所以那一瞬间,他即刻在心里做下了决定。
第89章
离开。
是的。事实上, 辛玉衍早就这么决定好了的。
辛玉衍从来没有和谁说过,在逼退洪水, 让洪水倒回江河流道的时候, 她曾在数条决堤大江中, 位于最中央的一条大江的江道中,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她猜想, 那大江里头的东西,应当是她师父那个老头子留下来的。因为哪怕她步在云端, 与江面江底相隔甚远, 她仍然感受到了自那随着江水稍稍翻滚浮起的匣子里头、隐晦地泛着一点属于那老头子的灵力印记。
当洪水倒回江河流道, 江面上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之后,辛玉衍再回头去看, 那原本就只是短暂浮起的匣子,又重新落回到了江底。
彼时, 她的身边还跟着那些也跟着要来重建城市的军人们,是以, 辛玉衍仅仅是静看了那虽然仍旧湍急、却已经恢复了以往常态的江面一眼,转过身, 又向着下一个灾区飞去。
等到所有的洪水都回流到了它们该到的地方, 肃清了那些被洪水侵蚀过的城市,辛玉衍自觉已经完成了自己应该做的所有之后, 这才找了一个无人的夜晚, 重新去到了那隐没了疑似老头子留下的匣子的江边。
夜半时分, 明月高悬, 大江两岸只有汩汩的流水声和细风吹过大树时,树叶沙沙作响。
大江的江水混着泥沙,十分浑浊,即便是在白天,也浑不见底。然而,辛玉衍却像是半点也不介意,她甚至不曾抬手,仅仅是心念一动,身上就浮上了一层轻薄的灵力。她纵身一跃,落进了浑浊的江水里,那层薄薄的灵力便将江水彻底从她身上隔绝开来。
江水很深,尤其是大江的中央。辛玉衍脑袋往下,让自己一点一点地沉到江水的最底端,踩着因为江水的流动而泛起了厚厚一层泥沙的地面,如履平地。
浑浊的江水和江道底端不断随着江水扬起的泥沙阻挡着视线,使得在江底寻找一个本来就算不上是多大的匣子的任务,看起来似乎有些更为艰难了一些。
但显然这些对于辛玉衍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她甚至不需要睁开眼睛,只闭着眼睛,感应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的灵力所在,便辨别出了自己该去往的方向。
于是,虽然比不上是大海捞针、但也算不得轻松的一件事情,到了辛玉衍这里,似乎就变得格外容易。
伸长手臂,一把握住了被掩埋在沙底、只些微露出了写边边角角的小匣子,辛玉衍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带着那匣子重新回到了岸面上,拂了拂袖子,当即回到了凌云宗里、自己的寝殿当中。
随手摆了摆自己的裙摆,辛玉衍随意地落座在了自己寝殿里的卧榻上,心中默念了个袖里乾坤的口诀,再摊开手掌,那被她从江底带了出来的匣子,便兀地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掌中。
那朱红色的匣子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小,整个匣子只有辛玉衍的巴掌大小。
这么小的匣子里头能装什么呢?
那一瞬间,辛玉衍仅仅是想了想那个糟老头身上还能有什么是能装到这么个小匣子里头的。脑海中大概有一个答案一闪而过,之后便没再多想,看了看那明明没有上锁,却被关得死死的小匣子,直接在指尖挑起了一抹灵力,渗入到了匣子的缝隙里,解开了匣子的灵力锁。
“咔哒”一声,匣子被打开了。
那匣子里十分的干燥、半点水迹也不曾渗入。而就在那匣子被打开的一瞬间,那原本若有若无的、让人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的熟悉的灵力,也蓦地开始变得充盈。
正如辛玉衍所想到的,那小匣子里躺着的,正是她熟悉得不得了的、在她记忆里糟老头一直都带在身上的双鱼佩玉。
伸手执起匣子里的佩玉把在手中,把匣子随手放置在地面上。在辛玉衍的印象里,这佩玉,似乎是她记忆里、老头子身上唯一一样看起来就很值钱的物件。
要说这佩玉对老头子不重要,但老头子又总是把这块佩玉随身携带着。但若要说这块佩玉对老头子重要,但老头子又似乎总对着佩玉表现得满不在乎的模样,甚至偶然一次,还随手把这佩玉抛到了年幼的她的手里,说是随她处置。
老头子心里有执念。
这一点,辛玉衍是知道的。小时候的她,从不担心老头子会不会有直到老死也未能飞升的那一天,因为她想,这世上再不会有比老头子还有没心没肺、心无所念的人了。
但后来,她长得更大些了,她才知道,老头子不是没有执念,更甚者,他的执念要比平常人还要更深一些。只不过是他自己,装惯了满不在乎的模样罢了。
所以,打从老头子说要云游四方开始,她就担心起他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一个人死在外头。
现在看来,他是彻底舍弃了这块佩玉,那么,他的执念,应当也是消失了。
像是要验证她心里的想法似的,当她执起了那佩玉,莹白的大拇指也跟着缓缓抚上了佩玉的表面,兀地一抹灵力,劈面没进了她的眉心。
眉心、脑袋,那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极其重要的位置。就像她对那些苗人和胡玉做的那样,仅仅是一抹灵力,便足够要了那些人的性命了。
但那抹灵力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以至于她连躲闪和反抗的心思也都半点没有升起。
那是老头子留下的灵力,她相信他不会害她。
执着佩玉的手自然垂在腿边一侧,辛玉衍闭着眼睛,没有挣扎,任由那抹灵力直直地冲向自己脑海和意识当中去。
当那身着一袭青衫、衣袍翻飞、剑眉星目、浑然不似记忆里的老头子的年轻男子出现的时候,辛玉衍只能对比着那俊朗傲气的青年的没眼,去寻找着记忆里胡子拉渣的脏老头的影子。
这是老头子的记忆。
辛玉衍可以这样肯定。
哪怕在她的记忆里,老头子惯来就是个好不注重个人形象,走到哪儿都是衣衫破破烂烂、满脸大胡子的形象,但对于他十数年如一日的那一句“你师父我当年也是风流翩翩、惊才绝艳的绝世佳公子”毫不怀疑。
毕竟,像老头子那样厉害的修道者,怎么可能会默默无名呢?哪怕,在一众修道者中,说的都是凌道子半路出名,在他收她为徒之前,从没一个人听说过他的名声。
凌道子。
这还是她给老头子取的道号。从小到大,老头子就只让她师父,如果实在不愿意叫,那就叫他糟老头或者老头子。
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叫什么。他说他忘了,但她想也知道,他只是不想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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