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轩满脸黑线,我怎么衣冠禽兽了我?
黑
他转头看了花朵朵一眼,花朵朵显然没有楚凌轩的好功力,她压根儿就没听着黑脸的话儿,要是让她有幸听到,恐怕会大大地取笑楚凌轩一番了。
楚凌轩不解地低头看了自个儿和花朵朵一眼,这一看之下不由脑袋一轰。了
只见俩人身上的衣衫都凌乱不堪,花朵朵身上的外衣更是像从水里泡过一样衣摆和衣袖楣阝皱在了一起。
最要命的是,花朵朵此时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任谁都晓得她正大哭了一场。朵
这所有的表征都指向自个儿是衣冠禽兽这个事实,楚凌轩看着花朵朵的一身男儿装扮,不由头疼地抚了抚额。
这下好了,不出明儿,整个白鹭书院都将传遍自个儿在藏书阁对闫老爷子的宝贝弟子作出不轨之事的传闻了。这下该坐实自个儿是断袖的传闻了吧?楚凌轩不由苦中作乐。
花朵朵见路上行人们都眼神怪异地盯着自个儿和楚凌轩看,以为他们是在妒忌他们上得藏书阁二楼,当下不由一阵得意,脸上愈发容光焕发了起来。
大伙儿见着花朵朵这春风得意的模样愈发认定了楚凌轩和花七公子有染的事儿。
他们当下奔走相告,不出一刻钟的功夫,整个白鹭书院都晓得这劲爆的八卦新闻了。连窝在屋里作画的闫老爷子都从青竹口中知晓了这个消息。
闫老爷子当下一阵哈哈大笑,他乐呵呵地说道:“由他们说去吧!权当给他们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好了!”
青竹着急道:“可是大人,这传言要是不压下去,恐怕会对公子的名誉有损啊!”
闫老爷子蛮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放心,损不了损不了!”
青竹见状也只有干着急了,他挠了挠头,无奈地退了出去。
这头正在学斋里看书看得入神的花志荣冷不防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不由愕然地抬起头来,“远帆兄!怎么是你啊?你方才不是去上琴技课了吗?”
杨远帆和花志荣尽管是同届学子但他们在兴趣班上所报的课程却并不相同。杨远帆酷爱弹琴,便同时报了琴技和棋艺两门课程。
但花志荣对吹拉弹唱的玩意儿不感兴趣,只报了棋艺和作画。
教琴技课的杨夫子素来喜欢在大明湖畔的竹林边上琴技课。此时正是上琴技课的时间,花志荣对杨远帆这时候出现在学斋上显然异常不解。
杨远帆笑道:“夫子临时有要事儿,便放我们回学斋自行温习乐理知识来了。”
花志荣“哦”了一声,又低头看起书来。
杨远帆看着花志荣的侧脸,犹豫了再三,方才期期艾艾地问道:“志荣贤弟你有没有听到外头的传言?”
花志荣抬头不解地问道:“什么传言啊?”
杨远帆挠了挠头“外头都在传说楚侍郎大人家的公子和,,,…和你家花七公子有断袖之嫌……”
花志荣愕然地张大了眼睛,“你说楚凌轩和朵儿断袖?”
杨远帆尴尬地点了点头他期期艾艾地看着花志荣,生怕他一怒之下会作出啥不理智的事儿来。
花志荣扑哧一笑“怎么可能啊?你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啊?”
杨远帆傻眼地看着花志荣,“外头的人都在传啊!志荣贤弟,你咋一点都不着急啊?”
花志荣淡淡地笑道:“放心吧!他们断袖不了!”
花志荣说完又继续老神在在地低头看起书来。
志荣贤弟这话儿是什么意思啊?杨远帆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
他见花志荣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也就只好一笑了之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谁勾引谁
午后,东大街文渊斋。
卢氏兄妹正在斋里挑选着文房四宝等物事,就听旁边俩书生在窃窃私语着。
白衣书生低声问道:“陈兄,你听说了下午的传闻没?”
“什么传闻?”旁边正挑选着狼毫的青衣书生好奇道。
白衣书生满脸异彩,“听说楚侍郎大人家的公子和执事大人的弟子有一腿哩!”
青衣书生惊得张大了眼睛,“此事儿当真?”
“千真万确!”白衣书生言之凿凿,“他俩从藏书阁出来时,衣衫都是凌乱不堪的哩!听说花七公子的眼睛更是又红又肿,显然是才大哭了一场。”
青衣书生掩了掩嘴,惊讶道:“这么说来,那楚公子是霸王硬上弓咯?”
“谁知道呢!”白衣书生暧昧地笑道,“兴许人家这哭上一哭更能助兴哩!听说花七公子走出来时,满脸都是春风得意!”
“这样啊!”青衣公子了然地笑了笑,“我说这楚大公子为啥放着好好的国子监不读,偏要跑来咱们这小地方念书哩?敢情是意在沛公啊!”
一旁的卢怜菡听完这席话儿,气得浑身颤抖,她气冲冲地跑到俩书生身前,怒斥道:“你们方才在说哪个楚大公子和别人有染?”
白衣书生转过身,莫名其妙-地看着卢怜菡,“这位公子,请问你是哪位啊?”
卢怜菡怒气腾腾,“本公子问你方才在说谁?你是听不到还是听不懂?”
白衣书生也恼了,“这位公子好生无礼,在下与你素未平生,问上一句也属应当吧?你有求于人非但不好言相向,还处处咄咄逼人,在下不认为有回答你问题的必要。”
青衣书生也气恼地帮腔道:“这年头真是怪事处处有,当街买个笔墨也能遇上胡乱吠人的疯狗!真是倒霉!王兄,咱们走吧,没必要理睬他们!”
青衣书生说完拉着白衣书生就转身往门外走去,怎知他刚走出一步就被一个精瘦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青衣书生怒道:“让开!”
卢定远拉长声调道:“你叫谁让开呢?”
“你到底让还是不让?”青衣书生气得正想一把推开眼前人,却被身旁的白衣书生拉住了衣袖。
青衣书生不解地回头,只见白衣书生惨白着脸色指了指前方,还做了个“卢”的唇语,青衣书生当下纳闷地转头看向眼前人,待看清这人的面容后,青衣书生不由大惊失色。
他颤抖着声音道:“卢……卢公子……”
卢定远冷笑道:“本公子就是不让你要怎么着?”
青衣书生慌忙摆手道:“卢公子,对不住,在下不晓得是卢公子您的大架在此,方才多有得罪了!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
青衣书生说着忙往旁边退了一步,“在下与友人有要事儿在身,不便久留,幸会了!”
青衣书生说完拉起白衣书生的手,撒腿就要往外奔去。
卢定远提住他的后领一把将人扯了回来,“你方才在说谁是疯狗啊?”
青衣书生脸色一阵刷白,他颤抖着嘴唇回道:“在下……在下方才疯魔了,我自打嘴巴!卢公子您别跟在下置气啊!”
青衣书生说完忙自个儿掌起自个儿嘴巴来,白衣书生见状忙也颤抖着向俩人赔礼道歉。
卢怜菡眼下心急如焚,也不欲跟他们计较,她冷声问道:“方才本公子问你们话儿,你们是聋了还是哑了?”
白衣书生忙讨好地回道:“回公子的话,咱们方才议论的正是楚侍郎家的大公子楚凌轩,另一个就是花七公子花志齐。”
“花志齐?哼!那个土包子竟敢跟本公子抢人!”卢怜菡气得握紧了拳头,指甲都陷进掌心里去了都没有发觉。
她冷着脸问道:“晓不晓得楚大公子眼下人在哪儿?”
白衣书生颤抖着手指着醉仙楼的方向,“听……听闻他俩方才进了醉仙楼用餐。
“哼!还有脸出双入对!”卢怜菡一拂袖,怒气腾腾地踏出了文渊斋,向醉仙楼奔去。
卢定远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俩人一眼,在俩人抖得几乎站不直身子之际,他这才转身大踏步跟了上去。
白衣青年吓得软倒在地,“陈兄,这下可怎生是好?被这残暴的主给惦记上了,咱们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啊?”
青衣书生也是满脸惨白,他呆滞地立在原地,抖得说出话儿来。
这头醉仙楼,花朵朵正对着满桌的好菜放怀大吃,而在她一旁的楚凌轩,则拣着饭粒细嚼慢咽着,丝毫不受花朵朵的影响。
花朵朵见着了不由一阵汗颜,这男人咋连吃饭都这么好看啊?她又复看了看自个儿,只见她白嫩的小手上满手是油,而她的饭桌前则全是她消灭后剩下的骨头残骸。
花朵朵不由吐了吐舌头,真难得楚凌轩不嫌弃自个儿难看的吃相,竟愿意和她同台吃饭啊!
花朵朵自嘲完又不管不顾地放怀大吃了起来,楚凌轩则时不时地给她夹上几筷子她爱吃的小菜,包厢里气氛安静又祥和。
正在楚凌轩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时,两位不速之客却冲进来生生打破了这份宁静。
“花志奇!你这个狐狸精!”卢怜菡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甩手就往花朵朵脸上掴去。
花朵朵一阵愣神,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楚凌轩就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护进了怀里。
楚凌轩冷冷地看着卢怜菡:“你在干什么?”
卢怜菡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凌轩,“楚哥哥,你……你竟然护着他!难不成你们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