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亵男一把捂住少女的嘴巴,“这破巷子你喊破嗓门也不会有人来,你就歇了这心思好好伺候大爷吧!大爷要是舒坦了,说不定也能让你快活快活!”
猥亵男说完迫不及待地拉扯着少女往巷子里带去,少女吓得浑身发软,连反抗的力气也提不起来,她绝望之下不由呜咽了起来。
“秋声,你有否听到救命声?”刚从书屋走出来的齐文斌顿住了脚步,疑惑地问一旁的小书僮。
秋声挠了挠后脑勺,憨然地回道:“少爷,好像听到了。在巷子那边!”
齐文斌忙转身朝巷子那头走去,“走,咱们去瞧瞧!”
“少爷!少爷!时辰不早了,咱们要到书院去了不能再耽搁了啊!”秋声在后边大声叫嚷着。
见齐文斌不理会他,秋声只好叮嘱马夫在原地等着,他转头便也追了上去。
这头暗巷子里,猥亵男不顾少女的哭喊摩拳擦掌地把少女压在了墙上,他大手一拉,一把扯开了少女薄薄的外衣,露出了白嫩的肩膀。
猥亵男被这一幕刺激得血脉贲张,他忍不住摁住少女乱晃的脑袋,低头就要往少女粉红诱人的小嘴上亲去。
“住手!”沿着声音寻来的齐文斌看见这一幕,不由惊得大怒他急急地跑上前去,一把推开了猥亵男,将少女护在了身后。
毫无防备的威胁男冷不防被这么一推,惊得差点跌倒在地,他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待看清来人竟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猥亵男忍不住恨得一阵磨牙,“臭小子,滚一边去!毛还没长齐呢竟敢来坏大爷的好事儿!你要是有兴趣也得等大爷玩腻了再上。”
猥亵男说完走上前就欲推开齐文斌他这会儿正浑身难受得紧哩,恨不得马上将少女压在身下继续未完的好事儿。
“放开我家少爷!”急急赶来的秋声瞧见这一幕惊得大喊了起来。
他冲上前来一个飞腿便将猥亵男踢飞了几丈远,他撂倒了猥亵男后便回头紧张地问道:“少爷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齐文斌摇了摇头,咬牙道,“你赶紧去把那贼子绑了送官去!岂有此理,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泯灭人性的恶事,真是胆大包天!”
齐文斌吩咐完后又转头看向少女,“姑娘,你没事吧?”
少女哭得一阵梨花带雨,“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要不是公子赶来搭救,恐怕小女……小女早已……”
少女说着说着忍不住哭倒在齐文斌怀里,吓得齐文斌一阵手足无措。
他僵直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那儿,局促不安地说道:“姑……姑娘,没事儿了,你别伤心了。你家在哪儿,在下送你回去吧!”
少女掏出手帕抹了抹泪,哽咽道:“小女不是青门镇人士我是临阳城人,今儿恰好陪家母来青门镇做客,家母身子不好坐不得马车,我正想到前面的店子给娘亲买瓶薄荷油,怎知……怎知就遇上这事儿了……”
少女说着又后怕地抹起泪来,要不是齐文斌相救,恐怕她这辈子就这样毁了。
少女想到这儿不由抬眼向齐文斌看去,只见眼前的公子身穿水墨色绸衣,头戴一片藏青色毡巾,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淡雅如雾的星光里,透出点点温暖和青涩。
这样清绝出尘,温润如玉的男子,她长这么大竟从未见过,少女的心不由怦怦地跳了起来。她忙慌乱地捂住心口,羞涩地低下了头。
少女向齐文斌拜了拜,声音软软地说道:“公子如若不弃,请告知小女公子的尊姓大名,公子今日大恩小女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齐文斌忙拱手回道:“姑娘客气了!在下不过是举手之手,当不得姑娘的大礼!”
少女咬了咬唇,“莫非公子是嫌弃小女不洁,连姓名也不肯透露么?”
齐文斌慌乱地摆了摆手,“姑娘误会了!在下……在下姓齐,名文斌,是青门镇人士。”
齐文斌说完看了看天色,苦着脸道:“姑娘,你要是没大碍在下先行告辞了,在下还要赶着去书院报到,晚了恐怕会让先生责罚。”
齐文斌说着让匆匆从衙门赶回的秋声从行囊中取出一瓶薄荷油,递给了少女,接着便转身告辞了。
少女握紧泛着清香的薄荷油,痴痴地看着齐文斌的背影,直到齐文斌消失在转角,她才理了理衣衫,转身回了醉仙楼。
第二百一十章 太守心思
少女攥着薄荷油,一路心不在焉地走进醉仙楼。
她刚踏进包厢的门,侍女小画便眼尖地瞧见了她红红的眼眶和凌乱的衣衫。
她不由惊得脱口喊了出来,“小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少女急忙抬头向小画打了个眼色,又指了指一旁软榻上闭目养神的贵妇人,向小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画忙捂住嘴巴,不安地低下头来。
“怎么回事儿?”听见动静的贵妇人蓦地睁开眼,转头盯了少女一眼。
少女懊恼地咬了咬唇,低声道:“母亲,没……没事,莹儿方才在外头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衣裳给弄脏了。”
贵妇人怀疑地盯了少女红红的眼眶一眼,沉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你别掂量着我眼下身子不舒坦就想蒙骗过关,我是头昏着,可眼没瞎!”
少女吓得身子一颤,忙“扑通”一声跪倒在贵妇人膝下,哽咽道:“母亲,是莹儿不好!莹儿给父亲母亲蒙羞了,呜……”
少女话没说完便哭得泣不成声,吓得一旁的小丫鬟忙也跟着跪了下来。
贵妇人皱起了眉头,她摁了摁脑门,无力道:“你别忙着哭,先把话儿说清楚。”
少女抽抽噎噎地把方才的遭遇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她话还没交代完,贵妇人便惊得脸色发白。
她颤着手指着少女道:“你……你……你,你说你方才遇上了歹徒?那你有没有……有没有……”
贵妇人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她一把跌坐在软榻上,揉着胸口一阵喘气,一时半刻竟说不出话来。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少女见状也顾不上伤心,忙上前揉着贵妇人的虎口和人中等位。
待贵妇人喘过了一口气,少女方才低下头怯怯地回道:“母亲,您……您别生气,莹儿还,,,…还是清白之身,是齐公子救了我。”
贵妇人疑惑地问道:“齐公子?”
少女红着脸低下头,脑袋微不可见地点了点,“齐公子上书院恰巧路过此地,便将我救了下来。”
“谢天谢地啊!”贵妇人双手合十地拜了拜,“幸亏有这热心肠的齐公子啊,不然你叫我回去怎么跟你父亲交代啊?”
少女连忙磕了磕头,哽咽道:“母亲,是莹儿不好,莹儿不该不听母亲劝导,是莹儿一意孤行方才引来横祸,请母亲责罚!”
贵妇人拍了拍少女的手,叹息道:“起来吧!这事儿也不能怪你!都是我这身子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连累了你。你心里可有怪责母亲?”
少女惶恐道:“母亲,您千万别这么说,服侍母亲本事莹儿的份内事儿,莹儿不敢有怨。”
贵妇人拉起少女的手,柔声道,“母亲晓得你是个好孩子。对了,此番齐公子救了你,你可有问清他的身份,他可是咱们陈家的大恩人,咱们可得好好答谢人家啊!”
少女扭捏地低下头,羞涩地回道:“莹儿只晓得他姓齐名文斌,是青门镇人士,其余的便不晓得了。
“什么?齐文斌?”贵妇人眼睛闪了闪。
她急切地看着少女问道:“好莹儿,你可有看清齐公子的长相?他看起来像不像个读书人?”
少女扭着手帕道:“看……看清了,齐公子他是……是个书生,他临走前还说要赶去书院报到,兴许是今儿头回到书院去上学。”
贵妇人激动道:“这也太赶巧了吧!莫非这齐公子就是齐家的孩儿?”
少女疑惑地抬起头,“母亲,您的意思是?”
贵妇人拍了拍少女的手,笑道:“好孩子,这事儿你总归得知晓,母亲也不瞒你。咱们今儿来青门镇,一方面是给杨夫人贺寿,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你。”
“为了我?”少女一脸茫然。
“正是!”贵妇人点了点头,“你父亲前些日子不知怎地,竟打定主意要在此次廪生中为你择一夫婿,他还特别提到了这齐家的公子齐文斌,他今年可是在咱们临阳州考了头一名,你父亲一直对他赞赏有加。”
贵妇人缓了口气接着说:“你也晓得我这身子坐不得马车,往常这些夫人们办啥宴会,我是能不来就不来的。但今儿你父亲说了齐家的夫人也会来赴宴,那我少不得辛苦一趟,也得来这青门镇探探齐家的口风了。”
少女听完这话儿心里一阵暗喜,她羞涩地低着头,手中的帕子都快教她给揉碎了。
看着少女含羞带怯的模样,贵妇人一阵若有所思。
她执起少女的手,笑眯眯地说:“莹儿啊,你虽则不是母亲肚皮里蹦出来的,但母亲从小把你养在身边,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亲闺女般疼了卜你有啥心事也别瞒着娘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