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姐闻言撇撇嘴,这两年棉花产量不好,上好的棉线不去做彩布,反而做来做这棉纱,价钱不高还浪费原料,想想这生意都亏的慌,所以才拿前年的陈线给她织布的。
没想到这个女人果真不上当,想想自个儿白费了功夫,眼下这东西要折到自己个儿手里头,特别不乐意,冷着一张脸说:“你觉得这布不好,你不要我也没法子!但我也是让工人熬夜给你织出来的,我的工人也是要发工钱的,这布不要是你自个儿的错,不能让我家的工人给你担了呀,你的定钱是退不了了。”
看着这老板娘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知道她定是用这种方法,坑了不少人了,可她沈玉也不是吃素的,想着便将那些棉布拿起来,一鼓脑的砸在她身上,上前一步狠狠的揪着她的衣领。
“李姐,别以为我年纪小,你就当我是好欺负的!今儿你要不把这定钱退给我,咱们就官府见,我就不信你以次冲好,还能占了理去!”
“反正像你这种人,不管如何生意也是做不长的,正好我带着你去官府闹一闹让你名声大一点,省得以后你以次冲好再去坑旁人!”
“松开!,给我松开!你这个疯女人!”
李姐一阵挣扎,倒是给她挣扎开了,沈玉拍拍手,叉着腰站在一旁,一副不由她欺负的样子,李姐看情况不对,哼了一声,从腰包里装了几百蚊的订钱给她拿了出来,扔在了一旁的桌上。
“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是个泼妇,拿着你的定钱银子滚吧!这天下的生意多的是,老娘也并不是要非要做你的!”
沈云拿过的银子揣在兜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再也不说什么离开。
把别人当成傻子,这生意迟早做不下去!
揣着一肚子的气,眼看着天也要黑了,实在没有时间再去找别的布坊定做了,就买了两匹成品的,想着第一批做出来以后,再说别的吧。
沈玉抱着买好的布回到家里,刘斗也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做饭吃,沈玉心疼他累了一天,便将布放在一旁,立马跑去厨房帮他。
他却站起身子,将她往外推:“得了得了,你出去吧,饭马上就要好了,去收拾你的那些东西吧,知道你心情不好,一会我端你屋里去。”
沈玉斜了他一眼,并没有走,拿过他手中的铲子开始翻锅:“他又不是第一次离开了,有什么好伤心的,反正过段时间他忙完了还会来看我的。”
刘斗无语的摇摇头:“刘子奇说,再有一天院子就能修好了,接下来请别的人给咱们铺铺院子,屋子里面粉刷一番,等过完年,你就可以把这个生产线弄进去了。”
沈玉不想刷墙,刷墙之后又要等很久晾干,可是不刷墙,那墙面总看着很是粗糙,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那这些事就交给你来办,我这一阵子准备做一批出来,先看看卖的怎么样。”
“房子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这阵子都打听清楚了,以后你在屋里忙你自个儿的。”
俩人说了一会儿话,吃完饭连各自回了屋。
沈玉将两匹布拿了出来,按照计划画了线,量了尺寸,算了算,这两匹布总共能做出二百片来。
若是运气好的话,能够一次性推销出去,但是运气不好……
第二天一早起来沈玉做了饭刘斗吃完便去工地,她在屋里选了其中的一间,腾干净之后,拿了一张桌子,便开始做临时的生产间。
因为每片卫生巾在底部都需要有上浆的底,所以,她将这部摊在桌子上,拿着弄好的面浆过来,在自己提前画好线的地方,上了十公分左右的浆底。
上完浆之后便是晾晒,这都需要时间。晾晒的过程中,她还需要很多灰,便去厨房里,添了满满一大锅的水,不停的往里面塞柴火,直到锅炉底下堆满了灰,她才将灰全部都铲到了一个筐子里,拿在外面放凉。
这么一折腾,那布干了便是两天之后了,接下来便要裁剪,将他们都裁成一个个卫生巾的形状。
接着便用糯米浆,将他们一个个的封口,只留一条小口,下一步依旧是晾干。
过程繁杂且浪费时间,更何况她是一个人,做起来更是麻烦,所以在刘斗将那边房子彻底收拾好,她做的防尘服口罩的东西都已经拿回来之后,第一批卫生巾,才彻底完工。
而这个时候,京城安王府,婚礼也已经到了。
安王今日喝得烂醉,人生第二次成婚,远比第一次更为隆重。
安王府忙碌了一天,恢复了寂静,楚云亭也替父亲喝了不少,醉醺醺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喝了杯解酒汤,便睡下了。
新房里赵雪词已经收拾好了,坐在床边等着王爷回来,当东君将他扶回来的时候,他烂醉如泥一进了屋里,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赵雪词看着他穿着一身婚服,魅力越发不减当年,伸出手来戳他的脸,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和丫鬟一起将他的外衫脱了,身体放好,拿了温水来擦了擦手脸,她这才掀开被子,依偎在他的身旁。
洞房花烛夜,应该做些什么的……可他却喝的烂醉如泥,想想都想笑,等了半辈子的洞房花烛,居然是这般光景,还真是叫人无可奈何。
安王是半夜醒来的,觉得睡的很热,便直起了身子,屋里的红烛已然了大半,他起身的动静惊醒了身边的赵雪词,两人相视了一眼,都笑了。
“来人,备水沐浴!”
大半夜的安王又是一番折腾,从净房出来的时候,人也清醒了,酒劲也散了,看着自己娶回来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里衣,长发散在肩头,靠在床头柔柔弱弱的笑看着他。
他喉头紧了紧,想着今夜是洞房花烛,唇角勾了起来,上前:“你居然没睡?还在这等着我,是不是急了?”
若是以往,她都要羞耻,可这一夜洞房花烛,做什么都不过分,她轻轻咬着唇,上前搂着他的脖子,主动献上红唇。
“那你呢?不急吗?”
安王低沉的笑,将她压了下去:“急……所以,来吧……”
楚云亭一早起来头疼了好一阵儿,清醒了过后用了早饭,才去给父母敬茶。
正厅除了他,还有一男两女都是庶子,男孩里有十来岁身子有些孱弱,两个女孩倒是长得与她们母亲一样娇小可人,见到他时柔柔的喊着大哥哥,一个六七岁,一个四五岁很是可爱。
楚云亭敬过茶之后,带着弟弟妹妹在偏厅说一会话,便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书房里,他看到管家呈上来的一些清单,揉了揉眉头,仍在一旁看着守下问:“将军府那边情况如何?”
守下上前一步,回答:“公子放心,一切顺利。”
楚云亭点点头,挥手叫他下去了。
临近年关,府里杂事越发忙了,不过好在母亲已经进府,有些事也该交给母亲处理。
要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玉儿才好,想起走时她那通红的眼眶,心里面一阵难受,什么时候,这种分别的日子才是个尽头啊……
桐城这边,一早沈玉出了门,冷风吹在人身上冷飕飕的,可没多久,暖暖的阳光便出来。照的人很是舒服。
她胳膊上挎着一个筐子,里面放了一百片卫生巾,准备找一家店铺将它放进去代卖。
桐城不大不小,各种铺子也不少,但她想了想,最合适的依旧是布坊和成衣坊,女子逛的多的比较地方,像首饰铺子,那些人家卖的精贵的东西,应该不会收这种东西进去。
想着她便来到了一家布坊外头,深吸一口气,顶着笑脸走了进去。
可进去一看,站在柜台后的居然是个男人,她脚步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上前去。
那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看到她进来,招呼了一声:“姑娘想要什么布,随便看看?”
沈玉笑着摇摇头,将自己的筐子摆在了柜台上,看着老板说:“大叔,我不是来卖布的,我做了一款一次性的月经带,想放在您这儿,让您帮着代卖……”
“什么?”话还没说完,那老头便站了起来,皱着眉,满脸不耐的看着她:“你这姑娘脑子有毛病吧,脸皮怎么这么厚,这种东西也是能拿出来卖的吗?赶紧的走走走,大清早的,真是晦气!”
沈玉的笑容有些僵硬,却不肯放弃,腆着脸上前,又说:“大叔,我这东西很好……”
“哎呀,赶紧走,赶紧走,让你走听不懂啊!”这老头说着便从柜台后出来,伸手便将她的篮子往她怀里一塞,推着她的身子往外走:“以后别来我这儿了啊,晦气的不行!”
沈玉身子就这么推了出来,她无奈的叹口气,继续往前走,走了两家看到了一家成衣铺子,正在外头瞧了瞧,那店老板是个女的这才进去。
“姑娘想要什么衣裳,随便看看,看中的就去试试。”
沈玉笑着上前,将自个儿的东西放在柜台上,将它盖着的布掀开,说:“这位大姐,我不是来买衣裳的,您看我的框子里,这是我做的一次性用完就扔的月经带,你想不想拿点货在这里卖,很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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