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安佑暻看着她一脸肃然, 神态很认真, “现在距离上班还有一点时间。”
余小鱼深提一口气,扬眉笑道:“谢谢你今天的花,我很感动, 但……”
“但什么?”安佑暻眯着眼, 手中把玩着那精巧的盒子。
“但是太多了。”余小鱼扫了一眼那盒子,发现它已经开封, “还有以后送文件这种事, 你可以直接打我电话,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下做一些让别人误会的事。”
安佑暻打开盒子, 捻起一颗巧克力放在桌面上轻轻往她方向一弹,巧克力顺势滚动,停在了桌沿边。
“让别人误会的事指的是什么?”
余小鱼看着即将掉下的巧克力顺手一接,“同事都知道我已婚,如果你再这样下去, 会让别人误会从而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刚才任筱姌的神情已经很明显了,现在他们关系没公开,人家背后还指不定怎么想,难道到时候要公开?
“什么麻烦?”安佑暻轻笑,猛然正身一把拉过距离自己不过一尺的女人。
他突然的动作,余小鱼猝不及防,‘阿’的一声直接跌入他怀里。
“我不介意你告诉她们你老公是谁。”男人环着她腰肢,将唇瓣贴在她耳后呢喃。
自己出差不过两天,她身边的男人就动了心思,若是自己没有提前留意,还真不知道她能这么‘招蜂引蝶’。
不如……
让她自己把关系挑明白好了。
“你先放开,这事我没跟你开玩笑。”男人臂膀紧箍,余小鱼无法动弹,察觉他的反应,她只好好言道。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安佑暻在她颈间嗅了嗅,“你可以直接告诉她们。”
余小鱼索性不动,双手压住自己的腹部,任由男人温热的呼吸在她耳后喷薄。
“安总不介意公开了吗?”她惊讶问,“不怕影响股市了啊?”
“你喜欢怎么来就怎么来。”男人舔舐她的耳垂,双手在她腰肢反复流连,话题一转,问她:“你今天怎么穿裤子了?”
“知道今天我回来,所以故意的?”他抬头问。
“安总,我每天都遵你的吩咐尽量少穿裙子。”余小鱼无奈辩解,她安静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生怕自己一动之下他又要该死的变态。
“真乖。”安佑暻在她颈项狠狠的吸吮一口,顷刻,一颗小红梅突兀而起,“赏你的。”
雪白的颈项,殷红的吻痕,格外的醒目,男人看得赏心悦目。
余小鱼恼怒转头,伸手狠狠的掐着男人的腰际,“安佑暻,你这样,一会让我怎么上班?”
女人的身子微动,无意间的摩擦,让男人浑身一僵。
“余秋予,我快要死了。”安佑暻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闷,“你不关心我还对我这么凶?”
余小鱼一怔,刚才看着他面色红润,眸底乌黑,没有半分的病容,“你……哪里要死了?”
安佑暻将头埋进她颈间,“那天我快憋死了,你一进门,连一声关心的话都不愿意问,太残忍了。”
“我是你丈夫,我觉得你有必要重新学习一下作为妻子应负的责任。”
余小鱼静坐着不敢动身,她可以想像得到那天男人泡冷水澡的样子,“那个……你现在还好吧?”
“要不,上医院做个全身体验?”
安佑暻唇角微微上扬,“你放心,东西没有泡坏,不会影响咱们以后的x生活。”
“安佑暻!”余小鱼下意识的回神,“我看你哪里都很好,快放开我,你再勒我就要死了。”
静默几秒后,安佑暻缓缓吐气,随后握住她的手,将自己小指间的东西褪下,直接套在了她手上。
余小鱼指间微凉,她垂首一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钻戒。
钻戒上镶着红钻石,钻石不大,但却流光溢彩,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戴上,以后不许摘下。”男人言语肃然,语气不容置喙。
余小鱼愣怔,垂首看着精致的钻戒带在手上,心头既欢喜又犹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心底碰撞,令她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喜欢?”见女人没有回应,安佑暻忙扳过她身子,让她稳稳坐好,“我让人去换?”
“没……没有,不用换。”余小鱼忙敛神,手微微蹙起,言语惊讶再道:“我只是没想到安总你会给我突然买戒指。”
这段婚姻里,余秋予和安佑暻交流少之又少,除了领证,其他流程一切全无,男人突然买了戒指,不意外才怪。
“感动了?”男人捧着她的脸轻吻,颇为暧.昧的笑了笑,“要是感动,要不你现在自己张腿吃一颗巧克力?”
他说完,往后推着椅子一把抱着她起。
余小鱼惊叫一声,作势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不自觉的缠上了他的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压在了办公桌上。
“这里不行!”她惊道,“你疯了。”
“这里不行?”安佑暻垂首看着她轻笑,取过桌面上的一颗巧克力塞到她嘴里,“那哪里可行?”
“家里?”他说着,指腹顺着她的唇往下划,“我们后天搬回景江,就这么说定了。”
口中的巧克力化开,口感细腻甜美,余小鱼被他压制却没有心思去享受,早知这样他还张口说什么话。
“太奶奶还没好。”她双手推开他,含糊一声。
“她早就好了。”安佑暻将脸贴在她胸前,随后又笑道:“你的心跳在加速。”
余小鱼双手微动,有那么一瞬间想抱住他的头。
“安总……”
余小鱼还没有开口,便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她猛然推开男人,男人却摁住她,然后慢悠悠抬头。
“林暮城,你不会敲门吗?”他冷然看着来人。
“那个……门没关好,我以为……”林暮城一推开门却看到男人趴在女人身上的模样,他脑子一片乱,觉得自己接下来应该要考虑一下自己会不会被辞退有问题了。
“门没关好就可以不用敲了?”
“对不起,你们继续,我一个小时后再来!”林暮城说完,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余小鱼的腿现在还缠在男人的腰上,这姿态,想想都很暧.昧,这以后见到林暮城要尴尬死了。
“安总,我要上班了。”她气呼呼的拍着男人的手臂。
安佑暻视线瞥了一眼时间,随后拉着她从桌上起身,“气什么,我们是夫妻,我压着你难道不正常?”
余小鱼觉得,安佑暻只要不说话还是丰神俊逸的人样,一开口就是个变态,嘴皮子上,她赢不了他。
“而且刚才好像是你没把门关好。”安佑暻伸手给她整理衣襟,“好了,实在不行,我把他也开了吧。”
“再不行,今天你把我的花送给别人这事我也不找你算账了。”
余小鱼微怔,他这么早就知道了?
“不送别人你要我怎么处理那些花?”她边整理衣襟边气道,“送一车花你也想得出来?”
“有什么办法?”安佑暻直视着她的眼,别有深意的笑了一声,“我哪儿都粗。”
“我上班了。”余小鱼瞪了他一眼直接从桌上跳下,使劲的拉高衣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进了电梯,余小鱼扒开衣领,借着明亮的电梯内壁看了一眼刚才被男人吻过的地方,随后懊恼的叹声。
手里带着戒指,脖子多了吻痕,回去任筱姌大概会多想吧?
电梯停在了十三楼,余小鱼深吸一口气,转身往茶水间走,还未到,便听闻里面几人正提到自己的名字。
有女人道:“我看她刚才上二十七楼了,到现在还没下来,送个文件该不会送到床上去吧。”
她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讽刺和不屑,余小鱼听得出来,是隔壁王编剧的几个小助理。
“人家老公的花才送到公司,安总就盯上了,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少妇这一款了?”有人附和道。
“那你也结婚,说不定安总就看上你了。”
“我才不稀罕。”那人轻蔑的回道,“有老公了,还不懂避嫌么?”
“人家是老板,叫送文件肯定得送了。”又懒洋洋的一声话,“那也不能怪她嘛,再说你们不都是拿了人家的花吗?”
“少点八卦,这些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那几人似乎都很赞同这话,随后便说起了其他的话题,余小鱼真想上前解释,但一想到关系公开后,她做事都带着‘走后门’的嫌疑,便直接转身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静谧无人,余小鱼抬头往袁菲的办公室看了一眼,正瞧见任筱姌打开门,朝她招了招手。
“进来,开会。”
余小鱼迈步上前,推门而入。
袁菲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乌云似的脸直盯着电脑屏幕。
任筱姌微微往她身边靠了靠,朝她摇头,似乎在说着不妙。
“这是你们三个一起改的?”袁菲抬头,“我是说了让你们自行修改设定,再把女主人设再理想化一些,为什么擅自改了她的基础人设?”
“一会三点交稿,你们让我拿什么东西交?”她说着,将一边的剧本狠狠扔在桌面上。
袁菲手里的大纲,是影视圈内著名导演范军勇的委托,分集大纲和分集剧他在今早就已经过目,但又要求修改女主人设,便其更加理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