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月无法只得接旨。
“如此,便甚好啊,二殿下颇有学识和见解有他坐镇笔试必然不会错啊!”身后一群大臣突然窸窸窣窣议论起来。
煜阳勾唇笑了笑:“二王弟,那你可要擦亮眼睛了,别选错了人。”
煜阳突然提高音量话锋一转:“对了,王弟刚才何故出神至此,竟然连父皇问话都不曾发觉?”不待煜月开口他却突然回答:“可是因为府上的丧事?”
“什么丧事?”煜允之拧了眉凛声问。
煜月握了拳:他一心想要尽力瞒住护住她却到底还是要被他轻而易举的捅开来把他逼上了绝路。煜月眼见再隐瞒不住索性一气儿回了他不再隐瞒。
“回父皇,事出突然有因儿臣还未来得及向父皇上奏,”他顿了顿,“儿臣赐婚一月的正妃,尚书府家的梁小姐于前段时间过世了……”煜月垂了眼。
煜允之震怒拍椅而起:“这么大的事也值得瞒着,我竟分毫都不知晓!”煜允之只觉一瞬间所有气血都涌上头顶,太阳穴处突突的跳动不止。
众大臣一见这副情景不禁吓得纷纷屏了声息,大气儿也不敢出。
煜阳挑眉静看好戏。
“儿臣不想父皇为此忧心,何况尚书大人……”煜月欲言又止。
彼时官员队列中匆匆站出一人:“皇上,你要为老臣的薄命女儿做主啊,她才嫁过去多久,我前几日才听闻她得了身孕不想今日听见这等噩耗,实在是……”那尚书大人梁仲说完不免抹起了眼泪。
煜允之念着尚书大人为官多年且为人忠厚早已决定为他查明此时,只是现下这朝堂里不住的议论和啼哭声着实令他感觉有些烦躁。
“此时既是你府上的,就交给你去查明,务必要给尚书大人一个公道和交代!”煜允之说完,“既然已经议定,那便退朝吧。”煜允之随后拂袖踱步而去。
尖着嗓子的公公又喊了一声:“退朝。”
连抗命的机会甚至都没给他留下。
煜阳走到他身侧笑着说:“王弟,此事甚是棘手,你可要小心处置。”随即拍了拍他的肩扬长而去。
煜月知道,这是煜阳故意而为之,可他眼下对他毫无办法。
终于待到回了府中的煜月,姝儿忙迎上去,煜月却好似视若无睹径直忽略她。
姝儿抿了唇闭了闭眼终于忍不住叫住他:“煜月,你不要欺人太甚太过分了!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我说过不要自诩聪明,你和一念的事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可你不要逼我!”煜月转身狠狠盯着她。
姝儿心下有些心惊却依旧说:“知道又如何,面上还是要做给他人看的不是吗?反正暮生的命在容妃娘娘一念之间,你能奈我何?”
煜月冷笑:“我的确不能奈你何,”随即他反倒揽了她的腰身,“传我的命令,从今日起姝儿便是我二殿下府上的正妃。”
说完又补了一句:“这样可满意了。”随即立即松开了手绝尘而去。
姝儿站在原地愣愣的,她总觉得煜月对她有什么不同了,但她清楚那绝对不是因为他对她有了所谓的爱意,而这种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个好的开始。
翌日晨起,姝儿去了后院暮生居处命人收拾了暮生从前的物事随后给扔了出去。
这事传到煜月耳中他只是将手紧握成拳复又缓缓松开:“迟早有一天我会护着她,让任何人都不能再随意欺她辱她。一定。”
是日起,煜月府上格外的热闹,日日莺歌燕舞,整日里有不少的美人儿进府中去,或是招为婢子或是留下来搭台子唱戏,抑或是做了家妓或被煜月封了妾室,此间就有姝儿原先身旁的侍女:云儿。
煜月再不去上朝许久,整日里在府上夜夜笙歌专宠各位美人,尤其封了云儿更让她心下恼怒不已。
煜月已有许久不曾来过姝儿房中,日日都是宿在各处。
为此,姝儿只得用了些手段将那些貌美的女子驱赶出府去,煜月知道了也不责问她只是又带回府中一些容貌更加出众的女子。
姝儿只好偶尔用些伎俩哄的煜月来她房里,只是这样过去了许久姝儿的肚子却也不见动静。
终于有一日姝儿派人悄悄请了大夫来瞧,那大夫却说:“王妃生性体寒,况且脉络不调难以根治,想来怕是很难有子嗣了……”
姝儿跌坐在椅子上让人送大夫回去心下里却想:我一定要有他的子嗣,一定要保住我王妃之位。旋即她轻抚肚子:“孩儿啊,你可一定要给为娘争气啊!”
第二十章 夜夜流光相皎洁
煜月整日里在府中寻欢作乐也不早朝的事情传到了众朝臣耳中,煜允之震怒不已,然则有人欢喜有人忧。煜阳倒是乐得如此。
自从上次花满楼一别后煜阳便成了花满楼的贵客也是常客,鸨娘欢喜的紧她早看出这几位王公贵胄与乐容那丫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故而煜阳每每来鸨娘都会唤人替她去传乐容来服侍。
煜阳自是欢喜见到她的,可惜他每次来乐容却总也不给笑脸,为讨欢心他常常一掷千金买她作陪的时间可是乐容只是说一句:“大殿下这是何必呢?”
煜阳便总挑了眉用折扇抬起她的下巴说:“我乐的如此,为博美人一笑也是值得的。”
乐容替他斟酒:“放下吧。”
“放下?你都未曾放下何必来给我说这放下一词?”煜阳变了变脸色。
乐容斟酒的手就那么停在了那里,酒壶中的水却依旧不断的在往下流。
煜阳有些怒,看着这样的暮生突然近了她的身侧一把抱起了她。
乐容紧皱眉头:“煜阳,你放开我!”
“为何他可以,我就不行。”煜阳将她放在榻上,任凭她再怎么挣扎他就是禁锢了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她索性用那双清澈空灵的看着他一字一顿:“因为,我,不,爱,你。”
煜阳有那么一瞬间失神手上禁锢她的力道也不禁小了几分,乐容见状急忙想要挣脱不妨他却勾唇一笑加大了禁锢她手腕的力气:“仅是如此,你而今也不过是个烟花女子而已。你以为到了这种地方还会再有机会被他明媒正娶娶进家门吗?除了这个地方就算你守身如玉,又有谁会相信你是清白之身?”
乐容怔仲,他的话语气不轻不重却正好偏偏扎进了她心上最痛的地方,乐容一直是好奇的:煜阳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可是却总能对于想了解的人掌握的一清二楚,甚至能轻而易举的就抓住她人的软肋让你只能接受他的任意摆布。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甚至早就为你切断了所有后路你也无法反抗。
但除了好奇,对于乐容来说这样的人更多的却是害怕,是明知危险更要敬而远之的人,可她在这东越算什么,她又如何光明正大的拒绝他的靠近。
煜阳见她这般,悄悄附耳于她:“煜月最近恐怕不会常来了,他正在为给尚书大人千金之死一个公道在查案,你说,他会不会将你供出去牺牲掉?不过虽是得了这么一个差事,煜月却是许久不曾去上过朝了,我原以为他会来找你的,怎么?他没来?我想他这会儿倒是在府上快活的很呢,刚刚扶正了宠爱的侧妃时时在她那里留宿不说还又往家中引进了许多貌美的女子,有些做了家妓,有些封了妾室,甚至还有些被封了侧妃。”
乐容闻言身子震了震,眼中的光芒霎时暗淡下去,再无半分光彩。
煜阳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突然起身放开了禁锢她的双手。
转身欲走,乐容却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衫一角:“我知道你有那个本事,放过他。从今日往后我对他是彻底的死心了。”
“哦?”煜阳话音一挑,“那你拿什么作为交换?”
好似早就猜到他会如是问,乐容缩回手去解衣裙的盘扣然后是绕带,直至半跪半坐在塌上浑身上下只剩下底衣小衫。随后她将插在头上的花簪一手抽出,三千青丝霎时披落下来。
煜阳眉心跳了跳,他从未见过这般的乐容,不知为何隐隐的心中就升腾起些许怒气:她竟真的可以为煜月做到这种地步?
于是他大步上前将乐容禁锢在榻上,他一点点吻过她的眉她的眼……
痛,那种深刻到骨髓里的痛触,深深进入她的身体让她忍不住的战栗,痛到像是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像是整个灵魂就那样被人生生撕裂开来。
乐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灵魂深处被剥离,她知道从今往后她再也没有资格真的站在他的身边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他的暮生了。她不再完整了。
是夜静谧无限,唯有夜夜流光相皎洁,月光沉默而温柔透过窗棂轻轻的洒在床榻上的两人身上。
可惜煜阳对她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畸形的感情,对她并非无有分毫爱意只是多了许多占有,掠夺和禁锢,因而他虽然能察觉到她的痛楚却并未放轻动作,依旧是狂暴肆虐的掠夺侵占。
阜扈的夜晚是极静谧安然的,除了偶有传来打更的声音和一两声犬吠之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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