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县令确实是个清官,只是寒窗苦读几十年, 年近四十才考上了进士,有一种根植于内心生出的文人的清高和迂腐,他既想整治吏治,却又使不来手段,加上衙门的人几乎都和苗寨那边有所勾结,他一来又雄心壮志的想要让苗寨归顺,最后只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最后连死因都不明。
而霍振北安全从苗寨回来又将苗寨的人撤掉后便给了府衙的人很大的威慑,一个个的都不敢再违背霍振北的命令。
霍振北也无意要讲他们都替换掉,只是撤掉了几个平日里蹦哒的最厉害的,做了个杀鸡儆猴的效果。
至于师爷,他为人圆滑,虽然对苗寨的人过于恭敬,但在霍振北面前也从未出过错,加上他确实可以说是对整个澧县最了解的人,霍振北最后还是留下了他。
若不是因为留下了这个人,霍振北如今要处理的事务恐怕比现在还要多得多。
他忙起来自然有些顾不上晏姝那边,等晏姝又开始了仿若他科举时那般的送补汤药膳的行为后,他才发现两人竟是似乎有许久都没怎么好好说过话了。
经常是他起床时晏姝还没醒,等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了。
这日霍振北一口喝完晏姝送来的汤后,便把人抱着坐在自己腿上,问道,“是不是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
晏姝摇摇头,劝道,“还是身体最重要,你不要太劳累了。”
“嗯。”霍振北应了一声,让她在自己腿上做好,他拿起桌上的公文继续看了起来。
这种地方小县令的事又多又杂,真的认真处理起来确实很麻烦,但是这样抱着这个女人他却觉得心情平静了许多。
他突然就有些不理解自己怎么这些日子会忽略了她呢,真是忙昏头了。
晏姝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霍振北怀里,也不说话。
霍振北经常喜欢这么抱着她,她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说实话,虽然知道对方这些日子忙,但连着几天双方都跟见不到面似的,她心里也会不安,此刻这样她反而安心了。
她不会去看霍振北的公文,只是低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和霍振北的衣服,慢慢的她就有些困了,头靠在霍振北的胸膛上,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等霍振北把桌上所有的公文都处理完了,低下头才发祥怀里的人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把人抱回房间,替她脱了衣服鞋袜,又拧了毛巾给她擦了脸和脚,才把人抱在怀里睡着了。
第二日,霍振北是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弄醒的。
睁开眼,看见外面大亮的天色,他愣了一会儿,这两天很少起这么晚了,可随之而来的便是更敏感的那处传来的异样。
霍振北下意识的就动了几下,等反应过来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的射了出来。
一颗黑乎乎的脑袋,这时候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嘴角还挂着几丝白浊,仿佛在诉说着刚才的那一场荒唐。
晏姝并不敢看霍振北,她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霍振北精神奕奕的那种,想到他平时对这件事的热衷,再加上对他这些日子如此辛苦的心疼,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就钻进了被窝里,此时想想,这简直是她人生做的最大胆的行为了。
尤其是对方射的时候,她来不及离开,竟然一不小心把那些东西都吞下去之后,她更是觉得没脸见人,全身都红透了。
霍振北从没有主动让她做过这种事,她也只有刚开始知道自己可能不能怀孕,脑子十分不清醒的时候,才主动做过这种事,可是她当时能感觉出他的喜欢,但此后对方并没有再要求过,即使两人再床上换了很多花样,他也没提出过这个要求,可今日,她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做了。
连晏姝都想不明白那一瞬间她到底出于什么心态。
那东西的味道并不好,只是嘴角有东西的感觉太过明显,她下意识的就伸出舌头舔了舔。
霍振北的眼神暗了暗,拿过床头的手帕,替她擦了擦。
他没有提刚才的事,可擦着擦着手就忍不住揉起了她的唇。
晏姝被弄疼了,忍不住抬头看了霍振北一眼。
因为刚才的事,她的眼角还是红的。
霍振北终于忍不住,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晏姝一边承受着身上人的挞伐,一边还忍不住说道,“公子,衙门里……”
“下午再处理!”霍振北直接说道。
他这段日子处理了这么多公务,都忘了家里还有一朵菟丝花忘了浇灌了,今日定然要补回来。
最后那朵菟丝花被浇灌过头了,变得蔫蔫儿的,也再也不敢做出今天早上这种事了。
于是霍振北又投身于忙碌的公务中,只是这次若是他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便会习惯性的把晏姝抱在他的怀里。
这个女人很轻,在他怀里他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可是这种她的一切都被他掌控的感觉却让他觉得内心宁静,就算遇到了一些看起来就像让他把手里的东西扔掉的事,他闻着对方的发香也能平静下来,然后再吩咐下去,让他们以后遇到这种智障的事提前解决掉,不要再拿到自己面前来。
自然这次,他不会再忘了隔几天给他的菟丝花浇一回水。
这样平静的时间过得很快。
渐渐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那些公务也由多变得少了起来。
虽然和苗寨的关系始终不能如朝廷所愿的,让他们完全归顺,但至少霍振北也做到了两厢平衡。
官府终于也在百姓心中有了一定的可信度,不再像以前一样是个摆着都不好看的空架子,连衙门门口的鸣冤鼓,鼓槌丢了许久都没有人发现。
这期间,霍振北也一直和京城保持着联系,他在京城并没有什么势力,只是离开的时候收买了几个公主府的杂役,让他们隔一段时间和他汇报一下公主府的情况,当然是和他兄长以及公主有关的。
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快三年了,而公主府里公主和驸马也终于形同陌路,据说是公主迷上了一个男人,甚至都带回公主府好多次了,驸马也撞见过。
通过对方的描述,霍振北猜测应该就是他离开京城时碰到的那个男人。
但是兄长给他的书信中,却仍旧是一切安好,半点都没有提这些事,最近的一封信则是兄长回忆了一些他们小时候的一些事,最后还说若是有机会的话想回家乡看看。
霍振北知道这是兄长彻底死心了,又或许是他们终于要和离了。
霍振北一方面为兄长愤愤不平,一方面又为兄长终于能离开公主而高兴。
不管如何,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而离开公主便是最直接的一种规避危险的办法。
只是这些终究是他的猜测,毕竟兄长的书信里什么都没说,而公主府下人给他的信里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这些事霍振北从来都没有跟晏姝提过,晏姝也只是知道他差不多每个月都会收到京城来的书信而已。
她一直都以为那是公子的家人寄来的,因此对霍振北的家庭有所猜测,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多问。
霍振北知道晏姝其实一直都想多了解他一些,但他却一直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直到京城突然下来了一纸调令。
第60章 出事
虽说霍振北在澧县已经呆了三年, 治下也完全可以称得上不错, 但是这种政绩对于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来说完全是微不足道,除非他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例如归顺了苗寨这种事,否则皇帝三年五年, 甚至十年八年都想不起来霍振北这个人也是可能的,所以这一纸调令来得有些奇怪,尤其这还是直接越级升迁成从五品知州的调令。
而且这调令似乎措辞有些过分宽容的意思了, 不仅表示若是在澧县还有什么事情, 可以处理完了再离开,还说他回京述职时也可以在京城留一段时间不必着急去赴任。
即使是晏姝这样对官场事情不怎么了解的人也觉得这调令简直宽容的不像话,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皇帝发现霍振北是他不小心遗落民间的私生子了。
当然这个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但是说起孩子问题这几乎成了晏姝的一道心病了。
若说两人刚在一起那会儿她怀不上孩子还只是有些着急的话,那现在三年过去了,她的肚子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那就绝对有问题了。
这些年她一直有调养自己的身子, 而且期间也找好几位大夫看过,大夫都表示她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连宫寒的毛病都没有了。
渐渐的,晏姝就开始怀疑起是不是霍振北的毛病了。
可是她不敢说,也不敢让人去给大夫看看, 只能憋在心里,然后自己捣鼓一些药膳给霍振北补身体。
但是吃完药膳后的霍振北她又承受不来,于是只能停止,但是过一段时间, 想起孩子的事又着急起来,于是又开始做药膳,又停止,一直无限循环。
但是即使这样也始终没有怀孕,晏姝都觉得有些绝望了。
如今这一纸调令下来,晏姝虽然觉得奇怪,但想想自己的肚子,和霍振北完全不像有毛病的体力,心中就下了一个决心:京城的大夫是比这里的好太多的,而且京城达官贵人多,大夫口风也紧,到时候还是让公子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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