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慕夜看了青戈几眼,皱起眉头,似乎在想什么。
又过了一会,青戈直接走了。
像是撂担子不管了。
夜初鸢无语,她就觉得有什么问题!
青戈来这里,好像根本就不是为了监督他们,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早知道,就不该把你带来了。”夜初鸢有些后悔。
关于此事,她认真的想了想,又道:“你说那青戈会不会是看上你了?”
权慕夜:“……”数月不见,这孩子好像又傻了点。
“别想太多。”
权慕夜一弹夜初鸢的额头,“好好做事。”
“哦。”
夜初鸢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加快了修复法阵的速度。
本来,她想慢悠悠的做事,现在一看嘛……
还是早做完早安心!
……
青戈楼一栋精致的别院内。
白泽与周仕昌煮茶谈事,两人似乎聊了有一会,话题到了尾声。
“生意的事,跟白家的事,就暂时放一边吧。”
白泽抿了抿茶,放下茶杯,正襟危坐,看着周仕昌,“与我说说这次青戈楼遇袭的事吧。”
“这事说来也怪,按理来说,天上天那边就算再不安分,也是暗地里来,可这段时间,连着两次闹事,令人不解。”
周仕昌把青戈楼遇袭,还有狩猎日的事,都说了一遍。
“您说,天上天最近又在搞什么鬼?”周仕昌问道。
白泽摇摇头:“谁知道那群畜生的想法?不过,看情况,他们是在密谋什么大事了,具体是什么,现在的信息还是太少,难以分析。”
“可真等信息多了,说不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颓势啊!”
周仕昌皱起眉头,语气深沉,“族内与圣天域开战之后,消耗了不少积累,也不能再打一场那样惨烈的斗争了,灵木之域这边,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说不定会影响到其它外域,甚至圣天域!”
灵木之域某些资源虽然匮乏,可有黑海的存在,某些在外头十分珍贵的资源,在这里又很常见。
可以说,要是灵木之域失控,对于万千外域,会有很大的打击。
尤其是白泽这样行商之人。
“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
白泽似乎没有放在心上,他道:“提起灵木之域,大家虽然只看申屠家,可实际上,你也知道,灵木之域最后的主人,只会是临家!只要临家不乱,那群畜生再怎么闹腾,都是没用的!”
☆、第一千五百四十三章 她的……孩子啊!
周仕昌却忧心忡忡,那次百名化形魂兽齐聚,攻击青戈楼的事,对他印象太深刻。
“若是临家也出事了呢?”周仕昌忍不住问道。
白泽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白家以一族之力去战整个圣天域,还打赢了,因为我白家本身就是最强,无可置疑。”
“除我白家,剩下三大家族,从那个鬼地方里出来后,虽然没有选择开战,而是蛰伏,也不代表他们不强。”
白泽淡淡道:“你应该知道,那鬼地方有多难熬吧?”
说到这里,白泽语气变得深沉,说不出是恨,还是怕。
“五大天域啊……五大天域!”
“到最后,五个家族都没有!”
白泽伸出手,五指收起大拇指。
“只有四个家族,熬出来了!”
白泽眼神深沉:“临家不会那么简单就出现问题的。”
周仕昌听到白泽提起“那个地方”时,浑身一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他点了点头,“也是,能从那儿出来的,也没一个好对付,以临家的手段,不至于阴沟里翻了船。”
“更何况,天上天这两次行动,袭击青戈楼的不提,那是因为陵幽与那夜初鸢在场,纯属意外。”
白泽看了周仕昌一眼,说道:“不然以正常情况,哪怕那两人少了一个,青戈楼……就没了!”
提起此事,周仕昌也是满头冷汗。
那天真是太惊险了!
要不是夜初鸢反应快,带着白陵幽来了摘星楼,千钧一发之际修复法阵不说,还出手解决掉了一头化形魂兽……
这场阴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这也是为什么,周仕昌对夜初鸢无比感激的原因。
等夜初鸢列出了材料清单,他青戈楼就算大出血,也要帮夜初鸢补全东西。
“青戈楼的事,是天上天运气不好,可狩猎日的事……”
白泽淡淡道:“就是那群畜生太蠢了!即便是杀了那群贵族子弟又如何?隔离区里的尊贵人物,又不止哪些,若是有什么人跑出来,有大概率会带来救兵,这个计划,跟之前偷袭青戈楼的计划,简直不是同一头畜生想出来的。”
周仕昌听到白泽的形容,忍不住笑了。
“一群畜生罢了,不必太过忧心了,临家不至于栽在它们手上,只要临家不死,灵木之域就不会出岔子。”
白泽说完,站起身来。
周仕昌连忙跟着站起。
“不必跟来。”
白泽摆了摆手,“只是去看一位故人。”
周仕昌立刻明了,只是将白泽送到门口,就停下了。
白泽朝着青戈楼某处走去。
他有些问题,要问问那个人。
比如,关于权慕夜。
……
青戈楼,某地下室内。
地下室里亮着幽幽黑芒,青戈站在铁栅栏前,将几个映像水晶递了过去。
黑芒一卷,铁栅栏后的女子,将水晶握在了手中。
“这是?”女子有些疑惑。
魂力灌入其中,一男一女出现在半空投影的画面内。
女子看了眼那名红袍女子,有些诧异:“这小姑娘……”
不是上次那个,在青戈楼遇袭之时,修复法阵,表现很亮眼的小姑娘吗?
至于旁边的黑袍男子……
女子看到他,眼眸边沿红了一圈,她喃喃:“夜儿……”
她的……
孩子啊!
☆、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不安
看到画面中,那名风华无双的黑袍男子,女子眼底掠过各种复杂的情绪。
她有许多许多想说的话。
可临到嘴边,只剩一句。
“我的孩子啊……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
她可还没看够那个小不点呢。
怎么一眨眼,就成了大人呢?
女子眼底泛起水光。
青戈别开了脸,抹了抹眼睛,“这地下室灰尘多了,该打扫了。”
女子盯着那些画面,目不转睛。
不愧是他的儿子!
争气!
她前不久才看上的小姑娘,儿子就拿下了。
啧啧。
女子感叹。
这时,青戈缓过了气,又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夜初鸢太警惕,发现我有问题,不然还能给小姐你带更多来。”
“没事。”
女子摇摇头,“青叔你已经尽力了。”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女子眼神一冷,立刻收起那些映像水晶,她素白的手掌在脸上一抹,先前的泪痕与眼圈的红,消失无踪,恢复之前冷冷淡淡的模样。
“咚咚咚。”
刚做完这些,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水寒姐,我来看你了。”
女子一愣,警惕少了些。
黑芒涌动,大门打开。
白泽出现在门外,走了进来,开门见山:“水寒姐,你知道权慕夜吗?”
瞬间,地下室的空气凝固。
三人中,唯有白泽笑容不改,愈发深沉。
“原来……”
白泽看着女子,目不转睛,笑容加深,却有些冰冷,“你们都知道啊,只有我……是那个傻子吗?”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泽,皱起眉头。
“你应该知道,我与白家的关系,与姐姐的关系。”
白泽兀自说道:“那孩子在哪,那孩子是谁,别人可以不知道,但我……必须要知道!”
女子依旧沉默。
“暗水寒。”
白泽直接道出女子全名,不客气,又很认真:“你想出来吗?”
瞬间,地下室内黑芒涌动。
女子忽然站起,直直盯着白泽。
青戈浑身紧绷。
白泽与女子对视。
“告诉我,那孩子是谁。”
白泽道:“我以白泽之名发誓,定会救你出来,保你性命,即便是白家的‘影子’,也没有谁能伤害到你!”
说罢,白泽瞥了眼青戈,杀气四溢。
他信得过暗水寒,可信不过青戈。
青戈却没有说话,好似站在了他们这边。
“青叔是自己人。”
暗水寒摆摆手。
青戈希望她的得到自由,却又怕她受到伤害,把她当女儿一样关心。
暗水寒一直知道。
她盯着白泽,没有立刻答应,只是沉默,像是在思考。
白泽也不急,只是看着她。
十六年他都能等,还差这一时半会吗?
……
青戈楼,摘星楼上。
夜初鸢手一抖,差点将法阵刻画错误。
“怎么了?”权慕夜看着她,蹲下身,拉过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