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尾音带着一丝绵长的吐息,热气缠上夜初鸢的脸颊,顺着肌肤在她的唇上缠绵数秒,才幽幽散去。
夜初鸢微微一颤,心中警铃大响,她连忙从权慕夜怀里挣出:“我还是自己来吧!俗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啊!”
话没说完,她就感觉腰间一紧,又跌入那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她心中一紧:“权慕夜你——”
“不闹了。”
权慕夜低声一笑,“不是没力气吗?你怎么自己吃?我喂你吧。”
“你要怎么喂……”夜初鸢弱弱的问,被大魔王困住,她可没胆子撒野。
权慕夜看着平日嚣张嘚瑟的女人,此刻在自己怀中柔柔弱弱的模样,喉咙不由得一紧,他故意问道:“你想我怎么喂你才好呢?”
这男人!嘴上说着不闹了,结果身体诚实的很,还在调戏自己!
夜初鸢咬了咬唇,忍不住横了他一眼,道:“普通的喂法就好了。”
她可不想自己还没吃饱,就被这男人吃干抹净了。
哦等等,就算她吃饱了,也不行!
看着夜初鸢紧张兮兮的模样,权慕夜忍不住勾了勾唇:“知道了,那就普通的喂法。”
夜初鸢松了口气,暂时卸下一些防备,看着权慕夜夹起一个水晶虾饺,朝她的方向递来。
她下意识张嘴,可在这时——
“唰。”
她的下巴被人勾起,男人低头,喂给她一个虾饺,鲜嫩的香气中夹杂一丝清冽独特的味道,在夜初鸢的味蕾上怦然炸开。
“唔……”
夜初鸢身子一软,她声音含糊的控诉道:“权慕夜……唔!你……嗯……你这个混蛋啊!”
自己是中了邪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普通喂法真的会普通啊!
☆、第四百七十九章 那家伙差点杀了我!
一顿早饭,因为两人的打闹,直至中午才吃完,夜初鸢见午时临近,就坐在窗边,静静等待。
很快,她就看到了姜柳归与孙伏录一前一后走进客来楼,她立刻离开包厢。
权慕夜坐在一旁,没有跟过去的打算。
他若是出去,也太引人注目了些,况且他相信,仅仅这种程度,夜初鸢一个人也能做好。
夜初鸢并非那种,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柔弱小花,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喜欢夜初鸢的原因。
他要找的,是能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而不是吸附在自己身上的莬丝子。
……
客来楼通向顶层的楼梯。
“客人这边请。”小二带着孙伏录朝里面的包厢走。
孙伏录表情紧绷,似乎心情很差,忽然,他眉心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下意识抬头,就见一个人迎面走来。
相貌平平,穿着普通。
嘁,村姑。
孙伏录撇撇嘴,没有多加注意,只是与那女子错开,被小二带到一间包厢门口,他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吩咐就不要来打扰。”
说着,孙伏录推门进了包厢。
小二转身打算离开。
“啪。”
可这时,他被人抓住了手臂,抬头一看,就见是刚才路过的女子。
“我要那间包厢。”女子看似随意一指,然后塞给小二一枚金币。
小二原本不耐烦,可看到金光闪闪,立刻谄笑道:“客官跟小人来。”
他立刻带女子进了那间包厢,然后乖乖离开。
小二一走,女子和善的伪装褪下,化作冷淡,这神情,正是夜初鸢!
她反锁房门,来到墙边,拿了个杯子贴在墙上,侧耳倾听,对话声隐约传来,像是在吵架——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东西给我!”
是一名男子的怒吼声,正是刚才进去的孙伏录!
“孙贤侄这么急做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也太浮躁了。”姜柳归的声音响起。
“哈!”
孙伏录嗤笑一声:“姜柳归,你这副样子出去骗骗那些傻子就行了,我爹与你共事这么多年,你当我没见过你的真面目?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把契约还我!”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跟你拖了。”
姜柳归的声音陡然一变,没了先前的平和,只剩怨毒:“初九和夜初鸢的人头,只要你带回来其中一个,我就把契约给你。”
“你、你要这两个人的人头做什么?”孙伏录似乎有些不情愿。
“你怕了?”姜柳归的声音变冷。
“杀了那两个人我也会没命啊!”
孙伏录忍不住低吼道,“初九是妖王的人啊!还有夜初鸢!之前就算了,现在第五帝枭回来,你让我在第五帝枭的眼皮子底下动她?前几天第五帝枭刚回来的时候,就找上了我,你看看我身上的伤——要不是我爹拦着,那家伙差点杀了我!”
“杀了人,只要小心一点,就没事了,可我手里的契约要是暴露了,你才是真的要完了!”
姜柳归冷冷道:“我给你两天时间,要么拎着人头过来换契约,要么我把契约送给大理寺!上次你被放出来,就是因为大理寺没找到证据吗?你说要是我把契约给他们,你——”
“够了!”孙伏录屈服了,“我、我杀还不行吗!但两天时间太短……”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拖时间!”姜柳归冷笑一声,“两天,多一天都不行!”
“这……好吧!两天就两天!”孙伏录服软。
“那就两天后见了。”
姜柳归说完,夜初鸢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孙伏录摔碎包厢东西的声音,混乱成一团。
放下杯子,夜初鸢心里有了底,她低声喃喃:“契约……吗?”
看来,那就是孙伏录不得不屈服姜柳归的决定性证据了!
夜初鸢立刻朝外走去——
“这么重要的东西,以姜柳归的小心,绝不可能放在外面,肯定会……”
“贴身携带!”
☆、第四百八十章 契约,在哪里?
“回府。”
姜柳归一出客来楼,就钻进了马车。
车夫立刻赶了马车,朝姜府驶去。
“初九……夜初鸢……”
姜柳归坐在马车里,摁着发胀的眉心,“第五绿漪那小贱人说他们是同一个人,虽然最后证明是假的,但以防万一,先让孙伏录那蠢货去试试,杀掉其中一个,看看另一个还会不会出现!”
顿了顿,他眼底闪过一丝怨毒:“最好是同一个人!杀了一个,另一个跟着一起死掉就最好了!”
想到初九不仅害死姜弦歌,还敲诈了自己三万金币的事,姜柳归就一阵恨!
偏偏,他还不能在庭审时揭穿初九敲诈自己的事!
不然,他就要担上一个贿赂证人的罪名!
到时候,不用权慕夜去在皇上那里吹枕边风,他的官位都保不住了!
“该死的东西……!一定是故意算计好的,才敢跑来敲诈完我的钱后,还在庭审上面反水,倒插我一刀!”
姜柳归恨的磨牙,就在这时——
“砰!”
马车忽然停下,姜柳归一时不察,惊叫一声,从座位上滚了下去,一头撞到车厢木壁上!
“啊!”
姜柳归惨叫一声,吼道:“你想死吗?!怎么赶车的!你——”
然而,骂了许久,姜柳归都没听到回应。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试探叫道:“车、车夫?”
然而,外面一片寂静。
姜柳归心中一紧,他感觉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该死!这是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犹豫了一下,他试探性的伸出手,想要掀开车帘。
“啪。”
就在这一秒,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谁?!”姜柳归一吓。
“唰!”
下一秒,他被一股巨力扯出车厢,然后——
“扑通!”
被那只手,扔进了水里!
冰凉的湖水,带着水腥味往他的鼻孔、嘴里钻去。
“呕!”
姜柳归下意识想要吐出来,可他刚一张嘴,更多带着浓重腥味的水朝他的喉咙里灌去,呛得他几欲作呕!
他挥舞四肢,拼命挣扎想要游上水面,可上面却伸来一只手,抓着他头顶的头发,用力将他朝水下摁去!
“咕噜噜……”
姜柳归感觉自己快要被呛死了!
眼前阵阵发黑,他心底的恐惧不断上涌——
他要死了吗?他会死吗?
不……不!他还不想死!
不——
“哗啦!”
就在这时,摁住他脑袋的手,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像是要将他的头皮都扯下来似的,一把将他的脑袋扯出了水面!
“契约,在哪里?”
紧接着,一个低沉冷淡的女声,从他耳边响起。
“契、契约?”姜柳归大口呼吸,试图朝那个人看去,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然而——
“哗啦!”
姜柳归还没看清那个人,就再次被摁进水里!
“不——咕噜噜……”
姜柳归哀嚎着,再次溺水!
这次,眼前阵阵发黑,快要昏厥时,姜柳归才被扯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