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夕的身子被白玉寒抵在桌旁,旁边的凳子已经被绊倒,圆桌也因为夏一夕的挣扎被推着缓慢移动。
夏一夕伸出手在桌面上挥动,忽然间,摸到一个触感冰凉的物体,她甚至没有思考过,拎起手上的物体就朝白玉寒的脑袋砸过去。
瓷器“嘭”的一声碎裂,碎片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白玉寒头部受到重击,忽觉一阵晕眩,浑身没了力气,昏厥过去。
眼睁睁看着白玉寒倒下,额头上鲜血淋漓,夏一夕惊叫出声,手忙脚乱地赶紧扑过来查看他的伤势。
夏一夕吓得不轻,一时没了主意,手足无措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边哭泣一边呼喊:“白玉寒,白玉寒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这边的动静实在闹得太大,声音传到了其他的院子里,惊动了沈阿汣和南宫御烨两人。
沈阿汣和南宫御烨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屋子里一片狼藉,白玉寒一脸鲜血地倒在地上,而夏一夕则跪在一旁不停地呼喊他。
“发生什么事了?”沈阿汣赶忙上前问道。看这样子倒不像是打斗过,可这满地的混乱又是怎么来的?
见沈阿汣来,夏一夕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睁大眼睛看向她,抓住她的手臂道:“阿汣,他被打晕了,头上流了好多血,你快救救他。”
沈阿汣无暇顾及许多,赶紧给白玉寒查看伤势。
南宫御烨则站在一旁,四下环顾,发现现场虽然混乱,但只局限于内室床和桌椅的附近,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这说明先前,这屋里最多不超过两个人。而白玉寒又是被茶壶砸晕的,肯定不是一般刺客的手笔。那么就剩下夏一夕了。看来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沈阿汣一边从身上扯下一片裙角,一边安慰道:“夫人你别着急,师兄是血管被瓷片割破了,故而流血很多,这伤并不严重,及时止住血就没事了,不会危及性命。”
说着,便取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往白玉寒额头上的伤口撒。
夏一夕听沈阿汣这么说,高悬着心终于稍微放下,一时自责不已。“都怪我,是我出手太重,把他打成这样。”
沈阿汣顿了顿,心头有些不解,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她便没有多问,只一心给白玉寒处理伤口。
止血药的效果很明显,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玉寒额上便不流血了。夏一夕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抬袖擦干眼泪。
沈阿汣这才有时间询问事情的经过。“夫人,这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夏一夕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一看就是还没有从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之中回过神来。
南宫御烨见状对沈阿汣说道:“阿汣,她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时怕是恢复不过来。你先带她去别的房间休息,再慢慢询问。白玉寒就让他先在这里躺着吧,应该不用多久就会醒过来。”
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章懊悔
沈阿汣点点头,扶着夏一夕出了房间,来到西边的厢房。在桌边坐下后,沈阿汣倒了一杯茶给夏一夕,让她压压惊。
喝了几口热茶下去之后,夏一夕这才慢慢地恢复了些许神色。
沈阿汣轻声问道:“现在能跟我说说了吗?你跟我师兄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能让一向性子温和的夏一夕动手打人呢?
夏一夕缓缓抬眼看向沈阿汣,深知这件事情瞒不住他们,就算她不说,他们迟早也是会知道的。
想了想,将白玉寒意欲对她肚子里孩子不利的事情告知于沈阿汣。“我是一时情急,所以下手重了,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
沈阿汣惊愕地又气愤地说道:“师兄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等他醒了,我一定要好好地质问质问他,他是如何下的了这样的狠心的!”
夏一夕却还在为白玉寒说话:“他也是喝醉了酒,才会情绪失控,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喝醉了就可以罔顾人命吗?就可以逼你吃打胎药?”沈阿汣鲜少生这么大的气,这一回,白玉寒是真的让她寒心了。
夏一夕沉默不语,她也想怪白玉寒,可是她责怪不起来,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亲手造成的,不能全怪白玉寒。
“夫人,你放心,以后我会命人守在你身边,再不会让人对你或是孩子不利。”沈阿汣安慰地说道。
夏一夕摇摇头:“不必这样兴师动众的,别院里面很安全,我没事的,今天的事情,我相信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沈阿汣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夏一夕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爱白玉寒,却一次又一次地对他宽容至此。
另一边的白玉寒在昏睡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醒了过来。因为脑袋上有伤口,发胀地疼痛,令白玉寒不禁闷哼出声。
酒意还没有完全散去,意识有些朦胧,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
“酒醒了没有?”南宫御烨走过来,脸色复杂地看着白玉寒,后者有些迷茫,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额头破了。
仔细回想前事,猛然记起了跟夏一夕所发生的所有事。连忙问道:“夫人呢?她怎么样?”
南宫御烨淡淡地回答:“她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些惊吓而已,倒是你,脑袋上破了这么大一个口子,朕就很好奇,你做了什么事,让她发这么的火,气得拿茶壶砸你。”
这话里夹带着淡淡的讥讽意味,要是平时,白玉寒肯定会用言语反击,但是现在他心乱如麻,没有这个心思。
之前他是酒意上脑,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控制不住自己才会生出伤害夏一夕的念头,现在回想起来,他也是懊悔的很。
可是,后悔也晚了,事情已经做了,不管他再怎么道歉也是徒然,夫人恐怕不会原谅他了。
想到这里,白玉寒感到心头沉重而郁闷,连带着脑门上的伤口撕裂一般地疼痛起来。
南宫御烨见他额头上的伤口似乎又在流血,心知需要尽快处理,便强行带着他来到段鑫玉这边。
段鑫玉打开门一看,见自己的徒儿脸上沾着血,不由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一脸是怎么回事?”
白玉寒心里在想着别的事,懒得说话。南宫御烨代替回答道:“让人用茶壶给砸了。”
段鑫玉更加震惊了,白玉寒的武功不弱,有谁能够伤得了他,还是用茶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武器?
先不追问事情的经过,段鑫玉拿来药箱,仔细地给白玉寒处理伤口。白玉寒就这样直直地坐着,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一般。
处理好伤口之后,段鑫玉只好问南宫御烨:“他是让谁给砸了?”
南宫御烨便将在夏一夕房间的所见所闻告诉段鑫玉。而后,两人一致猜测白玉寒一定是做了冒犯人家的事,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复。
段鑫玉看着白玉寒,愤愤地说道:“要我说,砸破脑袋还是轻的,应该砍了他的手脚才是。”
南宫御烨笑而不语,段鑫玉是白玉寒的师父,将其视为自己的孩子,自然会说出这样的气话。“这倒也不用着急,等他酒醒了之后再说。”
厢房这边,沈阿汣见夏一夕脸色苍白,满脸疲倦的样子,便劝着她休息。但是夏一夕完全没有心思睡觉,执意不肯。
沈阿汣便劝说道:“你现在是两个人了,你不休息,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休息不是,所以啊,你还是快歇着吧。”
“我不困,真的不想睡,我就这样坐一坐就好,你不用管我,先回去吧。”
她这样的状态,沈阿汣怎么可能放心的下,可是怎么都劝不动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没办法,只好采取特殊的办法。“那好吧,我扶你去床上坐着,总比坐在这硬邦邦的凳子上舒服。”
夏一夕点点头,由沈阿汣扶着到床头靠着。“我把香炉点起来,烧些药香,对胎儿有好处。”
转身在夏一夕不留意的时候,沈阿汣往香炉里加了一粒迷药。很快香味飘满整个房间,伴随着清香,迷药也开始产生作用。
夏一夕强撑着眼皮,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实在是撑不住了,便闭上眼睡了过去。沈阿汣上前给她盖好被子,这才放心地走了。
刚走到院子门口,碰上南宫御烨。“怎么样?师兄他醒了没有?”沈阿汣急忙问道。
南宫御烨叹了一口气,道:“人是醒了,不过酒还没有完全醒,我让人送他回去了。”
沈阿汣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南宫御烨却问道:“你可有问出些什么?夫人究竟因何而跟白玉寒动手?”
说起这个,沈阿汣就怒火中烧,愤怒地哼了一声,道:“他竟然想要打掉夫人腹中的孩子,活该被打!”
南宫御烨也很震惊,这比他猜测的要严重多了。不过,同作为男人,白玉寒的心思他是理解的。不过,这种理解可不能在沈阿汣面前表现出来,否则他肯定要被她的怒火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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