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听见远处有马蹄声渐行渐近。眯眼一看,正是沈阿汣和白玉寒二人。
很快,沈阿汣和白玉寒就赶到,停下马,第一时间问夏一夕是否安好。
夏一夕摇摇头道:“我没事,十煞好像是中了毒,现在毒发了。”
沈阿汣和白玉寒这才看向地上的十煞,看他这个样子,的确像是中毒。正要说什么,沈阿汣忽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他是十煞?!”
夏一夕点头,“没错,他是易容的十煞。”
白玉寒的脸色不太好看,很快就将视线从十煞身上移开了。
沈阿汣冷笑一声,道:“真是巧了。”忽而意识到夏一夕毕竟和十煞有着夫妻之名,又问:“那你觉得,我们是否要出手相救?”
夏一夕还没有开口,白玉寒便抢先说话了:“夫人离开别院之时,就已经与十煞没有任何干系了,一个陌生人的命,何苦费力去救?”
闻言,夏一夕微有些惊讶,没想到白玉寒竟然会这样说,怔愣片刻,还是说道:
“不,不管我与他关系如何,我都不希望他死,白公子,我恳求你,出手相救!”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吃醋
白玉寒明显不太情愿,脸色阴沉着说道:“你救了他,就等于是救了一只狼,等他恢复过来,将又会来追杀你,这一点,难道你不明白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只是现在,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夏一夕神情焦灼,恳切地看着白玉寒,又看向沈阿汣,“我求你们了,救救他!”
沈阿汣内心深处自然也是不愿意救十煞的,但是她理解夏一夕的心思,尽管做不成夫妻,但到底是拜过堂的两个人,总归不可能当真见死不救。
不过,白玉寒心里,应当不好受吧?沈阿汣转头看向白玉寒,一时不知该怎么劝说。
地上,十煞的情况看起来已经越来越严重,整个人摊卧在地面,停止了打滚,开始浑身颤抖起来,如果再不救治,恐怕不出半个时辰就要断气身亡了。
“白公子,我求你,救救他。”夏一夕急切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请求意味,仿佛下一刻就要向对方跪下来求情。
夏一夕越是表现得焦急,白玉寒心里就越是难受,越是不愿意救十煞。他知道作为一个医者,这样的心思是要不得的,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妒火。
夏一夕为了救十煞,竟然这样恳求他,在她的心里,果真是把十煞看得重要的。
“师兄,再不救治就晚了,你想要让夫人终身都背负着愧疚之情吗?”
沈阿汣轻声劝说道,她有一种预感,假如今天十煞死在这里,夏一夕在余下的生命里,恐怕是无法释怀了。
而这样一来,必定会影响到她和白玉寒之间的关系,十煞死了,的确少了威胁,但是细想来,这并不划算。
面对夏一夕恳切的目光,白玉寒无可奈何,最终只能点头。俯身给十煞把脉,而后眉头一皱,说道:“他这是中了蛊毒。”
“蛊毒?!”沈阿汣和夏一夕俱是一惊,十煞武功高强,有谁能够轻易给他下毒?
蛊毒的厉害,夏一夕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听说过,深知要解毒不容易。急忙问道:“那你可有解毒之法?”
白玉寒摇摇头:“他所中的蛊毒十分罕见,除了下蛊之人,旁人是根本不可能解的。我所能做的,就是暂时帮他压制住蛊毒,日后是否活命,就要看他自己了。”
也就是说,如果找不到那个下毒的人,十煞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夏一夕面露忧伤,看着面色惨白,神志不清的十煞,竟然有点为其哀伤。
“那就请白公子帮他先压一压毒吧。”她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往后十煞是死是活,与她再无干系。
白玉寒瞥了夏一夕一眼,心口忽然闷闷的,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很难受。
随即从衣袖里拿出两根银针,快速地插入十煞两边的太阳穴上,而后又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两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这两颗药丸是他特制的,专门用来治疗蛊毒,但是,蛊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复杂,跟一般的毒药有所不同,要制出能解百蛊的药,根本就不可能。
因此,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制造出这压制蛊毒的药。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十煞的情况便慢慢好转,身上的疼痛缓解,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但是,意识仍然是不清醒的。
天快要黑了,十煞一时半刻的也清醒不过来,一直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夏一夕决定将十煞带回城内去。
当然,她不可能将十煞带到沈阿汣她们居住的别院,回到城内之后,便找了一家客栈,安顿十煞。
一路上,白玉寒都绷着一张脸,没有说过一句话。沈阿汣时不时地偷偷瞥他一眼,心中了然。看来,他已经要走出之前的阴影,投入下一段感情了。
只是,白玉寒这个人,还跟之前一样,把感情全都憋在心里,他不说,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安置好十煞之后,夏一夕对沈阿汣说道:“阿汣,我今天就不跟你们回别院了,我留下来照顾十煞。”
说完话,她都不敢看白玉寒,也不知他是甚么表情,只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出门了。
沈阿汣默默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对夏一夕说道:“他体内的毒压制住了,不会有甚么问题的,你不用担心。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万一十煞醒了,又要杀你怎么办?”
夏一夕摇摇头道:“十煞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相信经此一事,他会有所改变的。这你无需担心,你与白公子先回去吧。”
沈阿汣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十煞一眼,心想,左右十煞伤了元气,十个时辰之内醒不过来,一个晚上而已,的确不用担心。
“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说完便转身出了门。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沈阿汣还是暗中留下了两名暗卫保护夏一夕的安全,之后才放心地离开。
客栈门口,白玉寒回头望了望,神色不明地跟着沈阿汣走了。
沈阿汣见他神思不属,不走觉得好笑。“既然这样放心不下,为何不留下保护人家呢?”
白玉寒却苦涩一笑:“人家夫妻团聚,我一个外人杵在那儿算什么?”
沈阿汣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
“你啊,就是嘴硬,你明明就是在因为夫人对十煞太过伤心而吃醋,却偏偏假装不在乎,你这是自己折磨自己!”
白玉寒忽然沉默,垂眸若有所思。
沈阿汣郑重地问道:“师兄,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可以放下过往,放下一夕,重新开始了?”
白玉寒忍不住皱眉,犹豫须臾才说道:“我希望可以,但是目前我还不能确定。”
要放下一个深爱过的人,哪怕那人已经长埋地下,也是极其不容易的事情。沈阿汣表示理解。
然而,有些事情,如果不能确定,那就最好不要开始,否则则会伤人伤己。
“那么,你是不是喜欢夫人?”
白玉寒这一回没有再口是心非地回答,只见他点点头,抬头望向夜空,轻声说道:“我想,是的。”
只是,旧人才刚去不久,他的心里就住进了另一个人,他是不是对不住曾经的那个人?
沈阿汣并不知道他在想甚么,只是听见他承认了感情,不由有些激动。
“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采取行动啊!你要把你心中的情意告诉她才是啊。”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自我折磨
“告诉她?”白玉寒微微一诧,在此之前,他还没有打算这么做。
“对,”沈阿汣点头,“你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回,可千万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沈阿汣认为,白玉寒和故去的夏一夕走到生离死别这一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白玉寒对感情的不承认。
因此,这一次,她要帮他,决不能再一次看到悲剧发生。
白玉寒想起今日夏一夕对十煞那关切的态度,蓦然就叹了一口气,“再说吧!”
沈阿汣不解:“怎么呢?”
“夫人对十煞情深义重,只怕心里容不下他人吧,我若说了,岂不是平添她的烦恼?还是算了吧。”
沈阿汣也不由困惑了,以她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她分明感觉得到,夫人对白玉寒是有感情的,反而是待十煞很生疏。
但是今日她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却又不像是那么回事,令她一时摸不着头脑。难道一直以来,是她意会错了吗?
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沈阿汣又来到客栈找夏一夕。正如她所估计的那样,十煞还在昏睡当中。
“夫人,我顺带给你带了些早点,你快趁热吃吧。”
“谢谢你。”夏一夕接过早点,在桌旁坐下,一边喝粥一边说道:“那个,白公子他,没有生我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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