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刚刚来报,婉嫔发动了,皇后与其他娘娘都过去了,后宫各主位只有我们未央宫没有到!”
“知道了,本宫马上出去,你先去准备。”萧晓赶紧回过神来,看着夜无情,问道:“我要去看婉嫔了,你呢?”
“本督还有要事,就不和你一起去了!你自己小心点。”他说完便从后门溜走了。
未央宫离永寿宫不远,不到一刻钟萧晓就到了,看着前面站着的坐着的莺莺燕燕,她心里很反感,这里面恐怕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希望婉嫔平安无事的。正是最容易出事的时间,她没有过问任何事,对皇后行礼后就找了个角落先坐下等着。
“皇上驾到!”太监标志性的嗓音响起,室内坐着的妃嫔都有些蠢蠢欲动,皇上虽是匆匆忙忙赶来的,但身边的太监简直太尽职了。
皇上也是刚处理完政事,龙袍都没换,毕竟是他的老来子,他心里还是挺重视的。
“臣妾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每个女人都希望在皇上面前露露脸,希望皇上能记住她们。可看看她们成何体统,低头的,弯腰的,故意露点的,故意摔倒的,皇后在一边气的要命,淑妃萧晓可不想被波及,就躲在角落里看热闹。
“你们来也来了,相信婉嫔会对你们的关心表示感谢的,都给本宫退下,回去思过三天,抄经书十卷。”皇后看着这群不省心的女人发飙了,怒斥道。
对妃嫔的斥责说完后,她又对皇上行礼,温柔说道:“请皇上恕妾身僭越之罪,明知皇上在此,妾身还训斥了她们。”
“梓潼别这么说,她们本就犯了错,皇后是后宫之主,自然可以随意处置她们。”皇上还是很给皇后面子的,尽管被处罚的妃子里有他最近比较宠的几个,不过那些不过玩物而已,肯定不能和皇后相比。
萧晓在一旁欣赏着眼前这帝后和谐,夫妻和睦的画面,再看那边面上恭敬,心里不知诅咒了皇后多少次,一一退出永寿宫的妃嫔们,心里暗叹在宫里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同时暗暗为皇后的变脸速度点赞。
产房外一片风波,只剩下了皇上皇后,还有角落里的淑妃,还有一群奴才。
产房内,产婆各种焦急,对婉嫔鼓励道:“娘娘,用力,看到小皇子的头了,用力啊。”
“快,参片,娘娘晕倒了,小皇子还没出来呢。”婉嫔身体终究是太差,生到一半就坚持不住晕了。
幸亏是在皇宫中,不缺珍贵药材,人参什么都随时准备着,婉嫔被弄醒含上参片接着用力生孩子。
“娘娘,为了小皇子,您一定要撑住!”绿柳也在产房里为婉嫔打气。
“哇哇哇……哇哇哇”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个小皇子!”产婆满脸笑意,对着床上的婉嫔恭喜道。
婉嫔趁她还清醒着,急忙对产婆说道:“快把我的孩子抱过来,我得好好看看。”绿柳听后把产婆手里的孩子抱给婉嫔。
“娘的宝贝。”婉嫔手里抱着孩子,坚持坐了起来,轻柔的说道。她越看孩子越喜欢,此时的她内心充满了不舍。
孩子就好像有感应似的,对着婉嫔露出了一个笑容。婉嫔看到后更舍不得离开了。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非要让这对母子生离死别。
婉嫔强撑着把孩子递给绿柳,虚弱的说道:“想必皇上娘娘都等急了,快抱出去让皇上和皇后看看吧!”丫鬟得了令便把孩子抱出去了。
第十一章 婉嫔逝世
老早就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可就是不见孩子,皇后很理解婉嫔作为一个母亲想要多看看孩子的心理,可皇上不明白,就在他准备派人进产房的时候,产婆抱着孩子出来了。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婉嫔娘娘生了个小皇子。”产婆边说边走近皇帝,急切地想要表现自己,但也不敢逾越就在一米远处停了下来,直到皇帝允许后才又走近一些,把孩子抱给皇上皇后看。
刚生下的孩子皱皱巴巴的,根本看不出来好不好看,但这些并不能阻碍皇上的好心情。这可是他的老来子,小儿子大孙子往往是最受宠的。而且这更能说明他还宝刀未老,于是他高兴地喊到:“赏,通通有赏。”这时大家都忘了那个倾尽全力生下孩子的女子。
“谢陛下!”听着皇帝这么的财大气粗,产婆嬷嬷们笑的脸都开花了,一一叩谢道。
产房已经没什么事了,产婆们都告退后,永寿宫的嬷嬷宫女们内心打着小九九,眼看婉嫔就要不行了,
他们需要寻找新的出路。
婉嫔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所以生产后强撑着精神说道:“绿柳,我这个样子就不污皇上的眼了,给我拿纸笔来。”绿柳心知婉嫔已是强弩之末。一是为自己之后的生活表示担心,二是对自己命薄的主子婉嫔感到惋惜。
她哭着给婉嫔拿了纸笔,亲眼见证了一个母亲的伟大。
婉嫔撑着最后一口气,嘱咐道:“绿柳,我知道我撑不了几个时辰了,你一定要记住之前我说过的话。”
“娘娘,娘娘,您再等一等,奴婢去求皇上,让他再来见您一面。”绿柳拼了命地喊到,她想要留住婉嫔,她以为婉嫔至少对皇帝还有期待,毕竟之前她是日盼夜盼着皇上的到来。
“不用了,我对那个人已经彻底失望了,对这个后宫更是绝望,记住我说……”她终究是没挺过这关。
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是后宫生活的缩影,谁也不能肯定自己不是下一个婉嫔。她已经去了,她在最后一刻,放心不下的只有她的孩子。
“皇上,婉嫔娘娘去了!”绿柳跌跌撞撞地跪在皇上面前,手里还拿着婉嫔的绝笔,递给皇上说道,“皇上,这是娘娘给您的信。”
对于皇帝来说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他还沉浸在得到老来子的喜悦当中。而婉嫔,虽说不受宠,但怎么说也是陪伴了他多年的女人,结果就这样留下了孩子消失了,皇上心里有些复杂。
对于这件事情他心里是害怕的,因为他年龄和婉嫔一样大,虽然这年代女人因为生孩子寿命都不长,而婉嫔更是个例外中的例外。但结和最近在各方面他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他立马想到了自己会不会也没有几年了。
皇帝心想,看来以后政事还是得多交给夜无情去处理,自己需要休养生息几年。皇帝的情绪别人轻易看不出来,他淡定地打开信。
信上写到:“皇上,妾身已行将就木,不能再陪您度过接下来的日子。而且您一直有很多红颜知己,朝廷又政务繁忙,肯定不能时时照看到孩子。虽说有宫女太监,但这些都比不上一个好的母亲。可我孩子的亲身母亲已经走了,妾身希望您能给他找一个好的养母。妾身在这里求您最后一件事,将我们的孩子交给淑妃姐姐,这是妾身最后的愿望,希望皇上能答应。”
“哼!”皇上看完信后心里更不舒坦了,但还是看在这个死去的女人面上,答应了她的请求,吩咐道:“婉嫔生育有功,诞下皇子,以婉妃之礼下葬,小皇子交给淑妃养育。”皇上身边的太监就是处理这些事的。
皇上这时看到了角落里的萧晓,看她眼里有泪,想必是听到婉嫔逝世的消息了,皇上对淑妃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所以他相信她会好好对待孩子,但还是叮嘱了一句:“小皇子就交给你了,好好对他,要是养的好有赏。”
“妾身一定会好好照顾小皇子的,皇上和婉妹妹把孩子交给妾身是相信我,不需要奖赏的。”萧晓赶紧推拒道。
皇上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淑妃,感觉就这件事来说淑妃的表现还行,想着等孩子满月时给她个惊喜,这惊喜还是之前李公公和他提的。
“摆驾回宫。”伴随着太监的宣告皇上离开了永寿宫,皇后也叮嘱了一句随后而去,毕竟这后宫之主是她。
只有萧晓留了下来,帮绿柳处理了一些婉嫔的身后事,就先带着孩子回宫了,并且让绿柳完事儿之后就去未央宫报到。
未央宫里宫人都手忙脚乱的,刚出生的孩子本来就不好照顾,而且她还没有任何经验,还是全靠之前准备的两个奶娘。
“小皇子,小皇子,我是你的母妃哦。”萧晓闲下来后逗弄着小皇子。
“娘娘,小殿下还不会说话呢。”春桃在一旁提醒道。
“本宫当然知道,不过不能一直小皇子小皇子的叫,大名得满月后,皇上起,本宫给他先起个小名叫着,是叫小桃子,小包子,小豆包……”一系列吃的名从萧晓嘴里蹦出来。
“真是吃货!”人还没到,声音先至,我们的督主大人在未央宫可真是来去自如,他从门外迈着大步走进来对两旁的人说道,“你们先抱着皇子下去吧,本督奉皇上的命找淑妃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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