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谁先捅破这层纸了。
黎田浩没有言芷画那么有耐心,他只想摊牌,“王妃一定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世,其实你并不是言丞相的女儿,你跟言府没有半点关系,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皇,银黎国的国君。”
言芷画猜到黎田浩会道出她的身世,可是没想到一来就开门见山。
也好,不需要转弯抹角的浪费大家的时间,言芷画没有否认,“确实,在此之前,我确实听过别人这么说,可是,本妃如何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言芷画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们的话。
这种东西,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没有真凭实据,她谁也不相信。
“是我们银黎国皇室中人,一出生便带有银黎国特有的标志,我相信王妃身上也有,如果王妃觉得这可以造假,那请王妃拿出卢先生送给王妃的玉佩。”黎田浩为了让言芷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只能用最简单,也最粗暴的方法。
黎田浩的话让言芷画摸不着头脑,这跟卢伯送她的玉佩有什么关系?这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而且,卢伯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言芷画虽满脑子不解,但还是听从黎田浩的话,把玉佩拿了出来。
在她拿出玉佩的那瞬间,黎田浩也同样拿出自己随身所带的玉佩,两个玉佩竟能好无缝隙的镶嵌在一起。
“请王妃拿出一滴血,王妃身上的玉佩和本宫身上的玉佩是一对,这是我们银黎国皇室中公主和皇子特有的玉佩,玉本是有灵性之物,加上特殊的打造方式,此玉只认银黎国王室的血,只要王妃滴一滴血上去,若是这块玉吸收王妃的血,则证明本宫所言不虚,若是没有,则证明本宫认错人了。真相就摆在王妃面前,看王妃是否愿意看到这真相了。”
言芷画看着摆在桌上的两块玉佩,她是想试一试,却有害怕看到结果,若是血被吸收,证明她就是银黎国的公主,那她和眼前这个银黎国太子就是有血缘之亲的兄妹,他若是借此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该如何应对?
可一旦她的血没有被吸收,那她之前听到的故事都是假的,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
再三思考之下,她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用金叉刺了一下手指,轻轻滴了一滴血在两块玉佩上。
那血碰到玉的一瞬间,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瞬间就消失了。
言芷画惊奇地拿起玉佩,玉佩还是那样晶莹剔透,并没有被污染到。
这么神奇的景象她还是第一次见,果然这个世界上无奇不有,这样的景象可是连科学都无法解释得清楚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思想十分可笑,她能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大自然是神奇的,人类再聪明,也无法完全参透其中的奥秘。
“王妃这可相信了?”黎田浩看着言芷画,等待她的回答。
言芷画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她就姑且相信他所说的话先吧!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其实这些年父皇一直没有遗忘皇妹你,言丞相府上的卢伯就是父皇安插在言府的人,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好皇妹。”
听到这个消息,言芷画还是很震惊的,怪不得卢伯对她那么好,也是有原因的,就说嘛,这天底下哪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不是受人所托,就是另有图谋,原来卢伯只是奉命才会对她这么好。
言芷画可算知道了。
不过,说得好听,若不是遗弃她,为何不来接她回去?是担心言列不放人吗?可是,只要说出言芷画并非言列亲生这一事实,言列想不放都不行,说到底,黎珞还是没有想过把她接回去。
不过言芷画也不纠结这些过往,没有接她回去,她才能有今日的生活,如此看来,她还要多谢黎珞的无情呢!
“那此次父皇让皇兄前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言芷画不想再谈论她的过去,往事终究已成往事,再提起也没有任何意义。
倒不如说说他们如今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父皇确实是遇到麻烦了?银黎国有一部分的人已经开始排斥父皇,说父皇这个君主名不正言不顺,叫父皇让位给翊王,哦,就是父皇同父异母的皇弟,是太后所生的皇子。”
黎田浩没有隐瞒,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言芷画。
言芷画就奇怪了,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她又不能回去把翊王给灭了,她知道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父皇的意思是?画儿能为父皇做点什么。”她不明白,不明白此刻来找言芷画有什么用处。
“父皇想要和大晋联姻,巩固自己在银黎的地位,父皇得知皇妹已成为大晋的禹王妃,想请皇妹想想办法,让大晋同意和我们银黎联姻。”这才是他来找言芷画的目的。
言芷画愣了一会,转而失声笑了起来,他们可真行,知道她成为禹王妃才来巴结,若是她不是禹王妃,而是嫁给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他们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认回言芷画啊!
言芷画觉得可笑,什么血缘之亲,在这些利益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
人还是为了利益而活,其他事情都将可有可无。
正文 第259章莫名生气
言芷画沉默许久,才开口,“父皇怎知我一定有办法,我只不过是一名王妃,不是一国皇后,联姻的事情又岂是我可以左右得了的呢!”就算言芷画现在是皇后,也不一定可以保证完成任务,毕竟后宫不得干政,而两国联姻就是国家大事。
既是国家大事,又岂是她一介女流可以左右得了的!
“父皇只是希望皇妹尽力一试。”黎田浩自然明白其中总总难处,他根本不奢望言芷画一定可以成功,只是,多一分力终归是好的。
言芷画看他这般低声下气,没有拒他于千里之外,“父皇是什么打算,是打算让皇兄娶大晋的公主,还是让另外的皇姐皇妹嫁入大晋。”无论是哪种打算,都不容易成功。
司马律义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到这么一个小国里受苦,司马齐心里只有欣儿一人,若是逼他娶别人,那受伤害的只能是那名无辜的女子。
不管哪种结果,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我尽力一试,可是我不能保证会有什么作用。”言芷画答应尝试一下。
“那就有劳皇妹了。”黎田浩感激一拜。
若是他们能和大晋联姻成功,就能抱住父皇的地位,换言之,就能抱住他的太子之位,既然是自己的事,难免会比较上心。
言芷画看出来那么久了,也该回府了。
“皇兄,我出来那么久了,若没有其它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她现在的身份特殊,不能随心所欲地胡乱走动。
身为禹王妃,就应该替司马煜考虑,需要顾及司马煜的声誉。
“好好,皇兄便不打扰皇妹了。”黎田浩起身相送。
言芷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回到王府,司马煜竟在房里侯着她,她十分惊讶地走进去,“王爷?”
嫁入王府那么多天,除了新婚之夜司马煜来过这,这还是头一次。
“回来了?银黎国太子想要做什么?”
果然,司马煜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果然是为了银黎国的事情来的。不过言芷画已经习惯,习惯这样的司马煜。
“他想让我促成两国联姻。”言芷画没有隐瞒,把黎田浩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司马煜。
想要促成这联姻,司马煜出马比她更好使,就是不是司马煜会不会帮她,会不会帮银黎国。
听完言芷画的复述之后,司马煜陷入沉思,许久,他才回神,“银黎国内乱本王也知晓一二,本王在考虑是不是该帮银黎国君一把,还是该帮翊王。”
毕竟如今坐在银黎国皇位上的黎珞只是当年在大晋的质子,当年若不是有司马律义想帮,让他兵贵神速抢占先机,他如何能坐上这个皇位。
自从他坐上这个皇位之后,便贪图享乐,在银黎全国范围内大肆招秀女充实后宫,过着安逸的生活,不顾百姓的死活,这样的人继续让做这个国君,迟早有一天银黎会被吞灭。
就不知道南宫茵茵当年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这样对我男人,竟比言列还要无能。
但不管怎么说,他始终还是言芷画的父亲,是他的岳父,为了言芷画,他也要帮他一把,只希望经此一劫,他能够看清现实,好好打理朝政才是。
“王爷以为怎样才能对我们大晋有利?”言芷画是理性的,她不会哀求司马煜去帮黎珞。
毕竟她和黎珞的关系一般般,帮得了则已,帮不了也没办法,她如今身在大晋,身在禹王府,自然是要以禹王府的利益为重,以大晋的利益为重。
她可不能做一个吃里扒外的人。
“其实无论如何对我们都有利,不管是帮银黎国主还是帮翊王,对我们都是有利的。”司马煜很欣慰言芷画能够以他的利益出发。
她终于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终于把禹王府当成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