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被他知道刘双喜是打着睡别人的男人,睡一次少一次的想法才会热情如厮,估计云珞又会想要咬刘双喜了。
刘四喜吃过饭回去温习了功课,想到今日在学堂里陈礼给他赔礼道歉,就想同刘双喜陈县令还是个不错的好官,不但自己为人谦和,就是儿都教育得极好,往后刘双喜可别再对陈县令怀有偏见了。
而陈礼霸道是霸道了些,却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甚至陈礼还提出要与刘四喜做朋友,不过却被刘四喜无情地给拒绝了,他可不想陈礼往后用朋友的借口吃他的菜不给银。
想着自己怀里的二十几两银,刘四喜觉得下个月的束修已经不用刘双喜给拿了,若是再读几年书,娶媳妇的银也攒够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菜太少,能在青山学堂读书的少年家境都不错,还有很多也想同刘四喜买菜的同窗,只可惜每天只有六个菜,刘四喜即便一盘不留,除去卖给陈礼和赵八的四盘,其余人就是排着队也要排上一两个月才能轮到。
刘四喜站在云珞和刘双喜的门外,高声喊道:“姐,姐夫,你们歇了没?”
云珞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眼睛瞬间的清明,沉声道:“你们姐弟俩,都是够磨人了。”
刘双喜对着门外吼,“滚!”
看了看镇定如常地在旁边厨房里熬糖的彩云彩月,刘四喜被吓到了,拍着的胸口很圆润地滚了。
彩云彩月听到那声滚时向外探了探头,刚好看到刘四喜拍着胸口跑掉,却没心思管发生了什么,反正四喜少爷隔两天不被姐骂一次就耳根痒。
这些日铺里的生意好,需要用到的糖也数量惊人,虽有云珞帮着熬糖,但起早贪黑她们也要多熬些糖才行。
好在刘双喜已经让戚大娘帮着留心有长得干净整齐的妇人给介绍几个过来,等人手够了,她们往后就专心熬糖,前面的生意就不用她们操心了。而刘双喜给她们的工钱可是比别的人高出两倍还不止,她们对刘双喜真是死心塌地。
可想到刘双喜与云珞的相处,彩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姐对姑爷是不是太好了?铺里的事不避着他也就是了,连活都不让他干,姑爷整天闲着,可别闲出什么事儿。”
彩云‘噗’的笑出声,“彩月也知道操心了?那你姑爷能闲出啥事?”
彩月脸一红,“我这不是替姐着急吗?姐也不管管姑爷,这万一出去跟谁看对眼了,姐往后还不得整日以泪洗面?”
彩云道:“你啊,就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了,别看姐整日笑呵呵的像没啥心眼,其实姐心里有数着呢。我看她也不像是打着主意和姑爷过一辈,这里面的事可不是你我能猜到的。咱们就好好地干活,替姐赚更多的银,到时啥样的男人姐找不到?这世道有钱没钱的男人都能娶好几个,凭啥咱们姐就非得在姑爷这棵树上吊着?”
见彩云到后面,神色很有些不以为然,彩月疑惑道:“你是不是知道啥?”
彩云压低声音道:“这事儿我同你,你可别跟第三个人知道吗?”
彩月赶紧点头,虽然她是笨了些,可这嘴是真严,尤其事关姐,她哪能往外呢?
彩云道:“我有一天早上给姐送洗漱的水,听着姐和姑爷等她怀了娃就让姑爷走,估计是和姑爷之前有约定,要给姐留一个娃。”
彩月听了有些着急,“真让姑爷走?那姐一个人养娃吗?”
彩云点头,“我听着是这个意思,咱们家铺生意这么好,姐又不是养不起娃,何苦同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还要养别的女人的娃。我也想好了,等将来攒些钱,想要娃养老就找个男人生一个。姐对咱们这么大方,还怕养不起娃吗?”
彩月听得动心,看着彩云道:“你的我也动心了,要不往后咱们老了那天就一起过,我怕疼,娃就不生了,让你儿管我叫干娘,让他给我养老送终,我攒的钱也都归他。”
“行,咱俩谁跟谁啊,我儿就是你儿,就这么定了!”
愉快地定了的姐妹俩更加努力地熬糖,为将来共同养娃而努力,对云珞是否会走倒不那么关心了。
早起,刘双喜到厨房去看她早些时候做的青方,前世她就很爱那个味儿,不时就会做一些吃,虽然麻烦了些,但自己做的更合口味。
那东西闻着臭,吃着却香得很,据慈禧活着的时候就极爱这个味道,尤其是配着白米饭吃,一块刘双喜就能吃一碗饭。
算着时间今日差不多就可以吃了,可在厨房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便喊正在做饭的王梅,“你看到我放在这里的那个坛了吗?”
王梅刚摇了摇头,就想到昨日陈奇瑞几人过来,“昨日陈县令他们过来,走时彩月给他们带了两罐咸菜,姐的莫不是那两罐?”
刘双喜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做的青方就是被陈奇瑞给带走了,想着陈奇瑞回家后打开罐时的惊悚,刘双喜不厚道地笑了。
而此时,县衙后宅,一家人坐在桌边,期待地看着丫鬟将昨日县令、大少爷和舅老爷带回的咸菜罐打开。
想到昨日在双喜甜食吃过的咸菜,陈奇瑞、叶见成和陈宣的口水都要流出来。
可当咸菜罐打开的一瞬间,满屋像屎一样的味道和里面灰绿灰绿的颜色,让所有人忍不住地冲了出去,扶着门前的栏杆呕了又呕,好在昨晚吃的都消化了,也没什么好吐,可那臭气薰天的味道却一直萦绕在鼻间,怎么也挥之不去。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111章吃屎也好过挨板子
呕得实在是呕不出来了,陈夫人才扶着栏杆直起腰,刚要开口又呕了两下,“这是什么啊?比当初我在乡下沤的肥还臭!整人吗?”
“或许是放久了坏掉,他们也不知道。”陈奇瑞尴尬地摸了摸鼻,刚刚他可是把昨日在双喜甜食那里吃的咸菜一顿狠夸,可谁想罐一打开竟是这味道,难道是刘四喜心里的气还没消,有意要整他们?这里面其实装的就是屎吧?
陈奇瑞脸一沉,对陈礼道:“你,在学堂除了砚台一事得罪了四喜少爷,还有别处让他不满吗?”
陈礼也很纠结,虽然不知道陈奇瑞为何对刘四喜的姐夫如此,但显然叶见成和陈宣对刘四喜的姐夫也另眼相看,他再蠢也知道这里面不同寻常。
可除了砚台一事,他与刘四喜也没别的过节,尤其是最近他一直吃着刘四喜做的菜,虽银都是赵八出的,可昨日不也冰释前嫌了?刘四喜虽然拒绝了和他做朋友,但相谈甚欢,刘四喜没道理恶整他们家,难道刘四喜是想要看他的诚意?
若是如此,送来这一罐的目的是什么?真要他吃了才算心诚吗?
陈礼纠结地看着桌上散发着恶臭的罐,吃的勇气却一直提不上来,可万一今日到学堂刘四喜来问他吃后的感想,他要怎么?
唉,以爹、舅舅和大哥对云珞的态度,若是因为他让刘四喜不高兴,再惹恼了云珞,一顿板肯定躲不过,要不就豁出去尝尝?吃屎也好过挨板。
陈礼对陈奇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再得罪刘四喜的地方,之后大义凛然地朝桌边的罐走去,可离得越近,臭味也越浓郁,再看到里面灰绿色的汤汁混着块状物,陈礼倒是放下一点心,至少瞧着像是东西坏掉了,而不是他想的都是屎。
陈礼拿起筷,沾了点透明中微微带着些绿意的汤水放进嘴里,咂巴了下嘴,有点咸,倒不像是故意为了整他才做的,毕竟刘四喜也不会知道陈奇瑞他们会登门赔礼,而这东西却像是早就做好了留着自己吃的,既然刘四喜一家都能吃,他为何不能吃?最多就是东西坏了,吃完拉肚,想通后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陈夫人却急得大喊:“你怎么什么都尝?快放下!”
陈礼却充耳不闻,而陈奇瑞和叶见成似乎也和陈礼想到一处,叹了口气一边一个把陈夫人夹在当中,一时间饭厅里只剩下陈夫人的大喊大叫:“你们还配做爹,做舅舅吗?就看着礼儿吃屎吗?宣儿,娘求你去拦着你弟弟点。”
陈奇瑞和叶见成身一僵,陈宣更是为难地道:“二弟,要不就别逞强了,最多大哥再去同四喜少爷?”
陈礼却摇头道:“不必,味道也没想的那么难吃。”
看陈礼不像多勉强陈宣暗道:若刘四喜有心恶整陈礼,他就是拼着让云珞不满,也要去靠刘四喜一状。
陈礼用筷尖在里面块状的东西上点了下,筷头上沾了点点灰绿色的膏样,直接皱着鼻头就放进嘴里,轻轻地品了下,然后就见陈礼眼前一亮,“爹,舅舅,大哥这个闻着臭,吃着真香!”
陈夫人呜呜地哽咽起来,“你就安慰我们吧,那么臭的东西怎么可能好吃?干啥?你还要把一整罐都吃了不成?”
眼看陈礼端起饭碗在罐里夹了四四方方的一块放进去,陈夫人赶紧过来阻止,可看陈礼吃得似乎很满足,连眼睛都微微眯起,陈夫人哭天抢地的道:“儿啊,你这是被人挤兑疯了吗?那么臭怎么吃?别怕,你爹你舅不疼你,娘疼你,这东西咱不吃,大不了娘带你走,绝不能让你受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