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当时自己是怎么脑抽了,就像被下了蛊一样,竟然会信了刘大夫人的收买,出卖了刘双喜,若是她一直安安分分的,比起这些女人的身份可要高得多了,最少也不会比彩月差。
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除了悔得肠都青了,已经没可能再得刘双喜的信任,只能任自己被悔恨紧紧纠缠折磨着。
双喜快餐的香味飘得远,不时有邻居跑过来打听今儿这是做了啥好吃的,闻着竟比往日还要香。
自从双喜快餐开业后,这些住得近的左邻右舍每天闻着从这里飘出去的菜香,两条腿就管不住了,那真是饱了口福、空了荷包。
刘双喜也不吝啬,大家住得近,又都是双喜快餐的常客,不管是谁来,刘双喜都会送上两根腊肠和一包糖果。
加了山楂熬出的糖果开胃又爽口,刚好适合过年吃,总之都是让大家满意而走。
在这个时代,一般人家过年能割上两刀肉就不错了,两根腊肠可是能加道菜了,还满满的都是肉,大家对刘双喜的印象就更好了。
又请教了些年夜饭的菜怎么做好吃,之后就都回家继续准备年夜饭。
栓和刘四喜带着那群孩在院外放鞭,放着放着栓跑进来,一进门就朝刘双喜挤眉弄眼,刘双喜知道他是有话要和自己私下,便走了过去。
刘双喜如今肚大,也不方便弯腰,栓就站到一块做为景观的石头上,附在刘双喜的耳朵上道:“姐,刚刚我听起那位刘大夫人毁容了,半张脸不知被谁用刀给花了。”
刘双喜想到这段时间刘大夫人是安静了很多,开始只当她是怕纵火一事败露才修身养性,谁知竟是毁容了。
她虽恨刘大夫人事事与她做对,但起来这种恨真没到不死不休,她又不是原主刘双喜,还体会不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感觉。
可此时听栓刘大夫人毁容,竟也有那么一点点幸灾乐祸。
刘双喜道:“你这话听谁的?准吗?”
栓用力点头,“准,一定准,就是城北的柿的,他们那些孩整日在城中乞讨,上次到如意坊时还被刘大夫人让人踹了两脚,早就恨上刘大夫人了,这才时时关注她。好些日没见她在如意坊出现,早上看到时她脸上戴着帷帽,结果被人撞掉了,那半张脸毁的真是没法看了。”
刘双喜知道栓的柿,那些住在城北的孩要么家里贫困,要么无父无母,平日讨些饭菜还能对付着过,到了冬天日就很难熬了,之前刘双喜就常常让景礼带上一些饭菜给他们送去,可也是杯水车薪,若不是有白夫人时常救助,不知还要死多少人。
尤其是那些孩,年纪又做不了什么事儿,除了白夫人救助,有时就帮别人跑个腿赚几个钱,其余时候就是靠乞讨为生。
定北王这两个月是赚了不少,可去除救助雪灾和各种花销之后,真正能拿出来救助这些穷人的真不多。
今儿双喜快餐外面那么多孩一起玩,城北的孩见了也过来凑热闹,栓能听到这些也不奇怪。
看着时候还早,刘双喜对彩云道:“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不如你随我去趟城北吧!”
彩云有些不情愿,她倒不是嫌城北脏乱,更不是看不上那些穷人,而是担心刘双喜大着肚,去城北再出什么意外,“姐,你的心我明白,要不这么的吧,您想过去做什么,奴婢替您去一趟。”
刘双喜知道彩云在这种事情上不会让步,她也确实身太重,便依着彩云的意思,“你去后院看看还有多少菜,留下我们这些日吃的,就都带人送过去。还有不少之前做的酱料,天寒地冻的喝些热汤能驱寒。等会儿我们这边再蒸些馒头送过去。”
彩云答应着带了些人去后面清点存货,这些都是年前备下的货,就怕过年这段时间大家都置办年货,到时店里没得卖。结果剩下不少,还多是鸡鸭鱼肉,自己吃又吃不完,留到过正月十五又不新鲜了,刚好拿到城北还能让那些穷苦百姓过个好年。
之前这种事情都是景礼在做,而今天景礼同他那些留在临县的亲人一同过年去了,就由彩云带人送过去。
刘四喜在宅外面和一群孩放鞭,其中有之前被刘双喜收留,又由陈奇瑞送去官学读书的孩,也有左邻右舍的孩。当然还有柿几个出自城北的孩。
本来玩的好好的,听彩云要去城北,同孩们招呼一声就要跟彩云一起去。那些住在城北的孩知道这是要有好吃的,自然也愿意一同回去。
彩云也乐意让刘四喜跟着,在彩云看来,有个主跟着更能让那些百姓感恩戴德,虽然主们不在乎那些,可她也不想拿出去的东西白白让人吃了而不心存感激。
她一个丫鬟,送再多的东西也不如主的身份有重量,刘四喜跟着同去最好。
去的人多,虽然都是孩,但穷人家的孩早当家,那些出自城北的孩虽然力气上或许还比不上大人,但做起事情都有板有眼。
刘四喜又让给每个孩装了一袋糖果,大家兴高采烈的做事更加了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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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3章不能说的事儿
本来彩云是想去雇辆车的,可这时候大家都回家过年,车也不好雇。
结果有邻居听他们是要往城北送菜,就把家里的车都借给他们,不管是独轮车还是两轮的平板车,孩们推得都像模像样,几个孩推一辆车,都不用彩云伸手。
跟着孩们一路有有笑地来到城北,刚好看到白夫人带着丫鬟和县衙里的官差施粥。
旁边还有几个青山学堂的学,陈二少爷和赵八少爷也在其中。而白山长正在一旁同陈奇瑞不知着什么,二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见刘四喜等人推着几辆车过来,那些学们纷纷过来同他打招呼,见过礼后,刘四喜过去给白山长和陈奇瑞见礼,又转过来见过白夫人。
白夫人正和彩云着添菜的事儿,虽彩云不擅厨艺,这些时候在双喜快餐耳闻目睹也学了一些,尤其是这次带来的食材又都是以做热锅的为主,怎么做都听彩云的。
白夫人笑着对刘四喜道:“四喜有个好姐姐!双喜有个好弟弟!”
刘四喜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听别人夸刘双喜,他比自己被夸了还高兴,嘴上却谦逊地道:“这都是我们姐弟该做的,同夫人所做的一切相比还差得远了。姐姐常‘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还让我向白山长和夫人多多学习。”
白夫人喃喃念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好!双喜果然非一般女可比,看来是我们这些北民之福了。”
刘四喜疑惑地望着白夫人,白夫人却只是一笑,伸手在刘四喜的头上轻抚,“四喜将来也要做个心系苍生的好官才是。”
刘四喜摇头,“不,我想做个成功的商人,只有赚得更多,才能做得更多。”
白夫人愣了下,随即笑道:“果然还是个孩!”
刘四喜眨着眼不解地仰望着白夫人,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白夫人慈爱地笑着,她想以云珞的身份,他的舅将来自然要做官才是正途。
可既然云珞没有表明身份,自然有他的道理,无论是对谁,她也不会多那个嘴。
陈二少爷从身边路过,道:“你做个商人就算赚个万两黄金又能帮上几个人?若是做官只要将心摆正,就能造福一方百姓,哪样帮的人更多?”
望着陈礼的背影,刘四喜想了又想,觉得陈礼得也有道理,不免纠结起来,是赚钱呢?还是做官呢?
陈奇瑞与白山长完话,二人的神色更加凝重,白山长走到白夫人身边,对她耳语几句,白夫人蹙着眉问道:“消息可靠吗?”
白山长沉重地点了点头,白夫人眼圈就有些发红,白山长安慰道:“别哭,大过年的,别让孩们担心!”
白夫人轻轻点了点头,可眼泪却更止不住了,‘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刘四喜见了想劝又不知如何去劝,急得抓耳挠腮。
白山长将白夫人拥在怀里,对刘四喜道:“我先带你师娘回去,你回头同他们一声,让陈县令派人送他们回家。”
刘四喜答应一声,看着白山长拥着白夫人上了一旁的马车,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这大过年的,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一向大气的白夫人伤心至此的事情。
彩云将那边都安顿好,自然有人按着她的要求去做,等一切都交接完,带着几个孩走回来,对刘双喜道:“少爷,我们回吧!”
刘四喜答应着,“好,等我有几句话和那些同窗完就走。”
彩云就在这边静候,刘四喜去找陈礼,眼看天色就要黑了,陈礼正在安排人准备发放年夜饭,少年做起来事情来很有章程,显然这半年多以来他成长了不少。
刘四喜将白山长的话同陈礼了,陈礼摆摆手,“晓得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我把这边安排好了也要回了。”
见刘四喜似乎还有事情,陈礼道:“你还有事儿吗?”
刘四喜问:“你爹刚和白山长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