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种田记 (阿语)

阿中带着大羽过来，“阿母，你看看大羽是不是带上小崽子了。”

他们俩整个雪季都黏在一起，没有小崽子就是怪事。

笑着说：“是带上小崽子了，该有三十天了吧。”不用近看她就能知道一些想知道的事情。

两小口笑开眼，“阿母我要做阿父了！哈哈哈。”

“喔喔喔，我要做阿父了。”

“我要做阿母了！我要做阿母了！”

阿希靠在阿奈身上，“这样的傻笑你也有过。”

拿上她的手，看着傻乐的儿子，“还不止一次。”

阿中要把要做阿父的消息告诉每一个人，阿情与阿华围着大羽转。

过了一个雪季，阿华比阿中高一分，草季他就要进山林狩猎了吧。

希望这毛小子不给他阿父添麻烦。

“城墙做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城墙只剩下最后一点完结工作，装上大门就能落成。

看着高高的城墙，有了古城的感觉，有了一丝与记忆接壤的地方。

“真壮观！”

“其实每一个人到这里都有和你一样的感觉。他们只知道好，却说不出好在哪。或许这就是你说的壮观。”

牙说：“有了这城墙，再也不怕敌人与凶兽了。”

“我们能够安心睡觉了。”

“有了城墙就不怕四周来犯。”

阿希摇头，“城墙确实很好，但是想要进来一点也不难。比如挖地洞，再比如撞大门。

有了城墙，我们能把巡逻变成站岗，只要我们站在城墙上，看着四周即可。”

这里不讲究仪式，也没有仪式可讲。装门就装门，落成就落成。

听说大门装上，族人纷纷靠近，在大门处走进走出。

阿希随着热闹的氛围也去走了两圈，“感觉就是不一样。”

“阿母，我感觉我高了许多。”

不是身高高了许多，而是心理地位高了许多。像是有了这大门人就高贵了许多。

阿华与一群小崽子们说：“我们再来比一比看谁围着围墙跑的最快。”

“好，从这个大门出发，再回到这里，谁最快谁就是头目。”

“走，到外面去。”

摸着一块块墙砖，对阿奈说：“你们真厉害，眨眼间做好了四方围墙。”

麦高兴地说：“这事一点也不难，难的是砖，我们不难。”

“大家都难，为了庆贺这一天，让丽给大家分肉。”

“好！”麦鼓掌欢呼。

大家笑着闹着跟丽去分肉。

黑子躲在边上跟着大家笑，他现在是自由身但他还是哪都不敢去。

“黑子你的功劳也很大，从此以后这砖头就叫黑子砖，你就是我们的族人。”

黑子不敢相信，好长时间没搭上话。

阿狼拍拍黑子，“傻了？巫跟你说话呢。”

“为，为什么？我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差点害死了大家。为什么我还能成族人？”

与那些匠人们对视，笑问：“他还不知自己的情况？”

匠人笑着说：“他整天想着怎么样烧陶器，想着烧砖头，有了空了就到城墙来看看。见着人就躲，想跟他说话比跟你说话都难。”

阿奈上前去脱去黑子的衣服，“你看看你的胳膊，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图腾！”黑子不敢信，“我有图腾了！我有图腾了！”

阿奈把要软瘫的黑子扶住，“你的行动感到了神灵，神灵给了你图腾，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族人了，切莫不要做对不起族人的事。”

牙说：“神灵什么都知道谁长了黑心，谁就会得到惩罚。”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黑子已经被虎熊部落人潜移默化，早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

虎熊部落的石头墙做成，像是一座凶兽坐落在草原。

虎熊部落的城墙成了所有远古草原的谈资，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墙，从不知道部落还能这样建设。

离去的野人把虎熊部落的事迹带到草原各地。

“你们知道虎熊部落吗？那是草原上最强悍的部落，他们被一头大石兽保护着。”

“他们有着最强硬的拳头，有着最强大的脑子，有着魔力的弓箭，飞鹰从不敢从他们头上飞过。”

“他们的雌性是草原的呲呲虫，没有一刻停息，种出最好的食物。野草在她们手里能变成菜，果子在她们手里能变成肉，她们的食物堆满了帐篷，永远也吃不完。”

得过虎熊部落的保护，让他们渡过了安逸的雪季，他们心里都记得虎熊部落的好。记得虎熊部落的陶器、骨刀、兽皮与白盐。

胆子大的野人特意到这边放牧，就是想去看看那矗立的城墙。

风部落人见着这堵城墙而不敢靠近。

第三百零三章、奇怪

第三百零三章、奇怪

冰雪融化，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虎熊部落的雌性开始给冬种的小米、荞麦培土施肥。阿希把需要的草药种在药田里。

“看又一群大鸟飞过去了。”小娃娃看到大鸟就很高兴。

“草季都是有大鸟回来的，以前在山林的时候见着的大鸟比这多多了。一群一群地飞回山林。”阿母给小崽子说以前的故事。

“好大一群鸟啊！”

“哇哇！”

阿希抬起头见上千只鸟从头顶飞过，她敢肯定这鸟类她没见过。

“上一个草季没有这样的鸟群。”阿情说。

不停有鸟飞过，惹到小崽子无心干活，惹的阿希也无心干活。

因为天上的鸟粪太多了，鸟群飞过总会留下鸟粪或鸟毛。

阿希把菜种子分给雌性，“这些都是好种子，你们自己种一些在地里，这是属于你们自己的，要好好看顾，切莫被人扯了去。”

为了减轻雌性的活计，阿希与丽决定青菜就让大家自己种自己的，勤劳有得吃，不勤劳没得吃。

“啾啾，啾啾……”

一群小鸟落在苗地里，见着绿油油的禾苗就开口吃，也不管是不是私人地盘。

“嘿，那些鸟吃我们的苗。”

“死鸟，走开，走啊。”

雌性拿着棍子去赶鸟，鸟儿从这里飞起，落到那一个几分去，继续吃禾苗。

喜人的苗地遭了灾，像是不懂理发的理发师在浓密的头上东剪一块西剪一块。

“赶不走了，让它们吃，吃饱了自然会走。”阿希拦住那些雌性。

年轻的雌性哭了，“苗子都没了，这些都是粮食，很辛苦种的。”

丽去安慰她，“天上的鸟太多，你是护不住的。”“当敌不过的时候，我们就得要逃，不然死的是我们。这是生存法则。”

阿希抬头看天空，上一个草季的鸟群没这么多，现在每隔一分钟见一群鸟飞过。

把锄头放下，“我们坐下数数天上不同颜色的鸟有多少种，谁来数大小不同的鸟有多少种。”

大家都坐下来看，才坐下那些小鸟吃饱了，集体起飞。

“它们飞走了。我们过去看看，看苗子还能不能救。”

干活的都过去了，阿希却不动，因为她看见有一群飞来了，落到对面的草丛里。

人才到地头，又一群鸟儿落下，这一次落下的鸟儿带有攻击性，附近的雌性都受到伤害。

“走，离开这里。”丽忙带着人离去。

“为什么会这样？上一个草季就没有。”丽问阿希。

阿希摇头，“不知道，我们到这片地区不久，或许这些鸟群是隔几个草季出现的。”

“我们回去，躲起来会好一点。”阿希大喊，“小崽子都回去，不许在外面站着。小心被大鸟捉去吃了。”

一天过去了，鸟群不但没减少，还比白天密集。

夜里人睡在屋里，能听到鸟的扑翅声。

阿希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喊，像是在墙角那一边的。

“你听到什么吗？”问阿奈。

“外屋有人出门夜尿，被鸟给啄了一下，吓得掉落坑里。”

“夜鸟袭人，得要告诉大家，让城墙上的人小心些。”

阿奈起身，“牙狩猎去了，我得要去城墙看看。”

“嗯，带上火把。”

带上火把离开屋子，见灵坐在石碑上，晃悠着腿，赤靠着石碑烤鸟。

“你们怎么起来了？”

“灵想看星星。”赤翻动鸟，涂上果酱。“这鸟不错，建议你杀几只来吃。”

灵说：“鸟喜欢光，你拿着火把是想吸引鸟吗？”

阿奈把火把熄灭，“你看到什么了吗？”

向后倾斜，双手撑着腰，偏头说：“什么也没看到，我是来点亮石碑的。有石碑在那些有灵智的大鸟不会靠近。”

抹黑上城墙，见墙头尽是鸟尸体，守城墙的人乐呵呵地烤鸟吃。

“阿奈来了。”

“来吃点，外面安全。”

阿奈问他们，“你们遇到鸟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