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种田记 (阿语)

“没，他们很弱。”阿希露出几分骄傲。

把扛着的两个小崽子抬起头，对阿母竖起大拇指。“阿母最厉害。”

这消息一下，大家就去洗洗，小溪水边与水潭边都是洗洗涮涮的人。

要把每一寸肌肤洗得干干净净。

“阿母停停停，我皮都掉了一层。”

“你看看你，我只不过是不在几天，你的皮就厚了一层，脏死了。”阿希用着果瓤继续帮小崽子擦擦。

洗完一个随手一扔，扔到岸上的草堆。又一抓把想逃跑的二小子捉过来，“你别想跑。”

“阿母轻点，轻点，我皮不厚。”

“你钻了多少地洞，你看看你发根都是泥巴。还有谁比你脏？”

“阿父救命，阿母这是刮皮啊！”

爱干净的阿希忍受不了，他们的脏。

那边被监督着洗的火部落人看了心惊胆战，生怕自己也被这样对待。

“看什么看，快点洗洗，要不是今日日子重要，你们比他们两个更要洗。”

黄昏时分，牙裹着一块兽皮裙，上身涂满了动物油，油亮油亮的。

牙的手臂被涂上红色的草泥，脖子上挂着一串凶兽牙齿，手里上拿着一根铁木做的长矛。

“点起火把。”

“架上凶兽肉。”

一段时间过后，小崽子们把烤肉团团围住。

“好香，好饿。”

“比我家弄的要香。”

“大大，能不能分我一块？”

“不行，你们快到边上去，这里热。”大人们驱赶小崽子。

阿希弄好自己穿好衣服走出木屋，阿奈在外面弄石器，回头看阿希。

眼睛闪闪亮，“你很好看。”

阿希嗤笑，“这是平时穿的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这花儿在你身上好看，你头上的花圈让你更好看。”阿奈伸手去弄阿希的头发。

在她耳边说：“很香。”

“讨厌，被人看了去。”

“我不介意。”

“我介意，你也不想想看的人的感受。”麦笑着说。

麦把手里的一个果子给阿希，“今日在山林里找到的，只有一个就藏起来拿来给你了。”

“谢谢。”

麦与阿奈说：“我们走吧。去给牙祝贺。”

阿奈与麦肩并肩向前走，阿希还要等大肚子的菁。

“牙，我们来看你了。你准备好了吗？”麦说。

牙把手摊开露出手心的汗，“有点怕。”

“不怕，以前阿鲁也是这样。”阿山父笑着说。

阿奈拍拍牙手臂上的肌肉，“你真让人震惊。”

牙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他很紧张。

古走了过来，阿奈拍拍古。“古，你很大方，你现在的状态很不错。”

不能成为首领自然是一件伤心的事，不过古用了几天恢复了过来。

现在能正面与牙面对，古一手搭在牙肩膀上。“你成了首领，我还能这样搭你吗？”

牙一手搭回去，又一手搭向阿奈。“当然可以，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哈哈哈。”阿奈朗朗大笑。

“哈哈哈。”大家眉开眼笑。

“阿奈阿兄，古阿兄。巫与首领准备好了，让牙阿兄过去。”柏来喊道。

柏看着姐姐的伴侣自己的姐夫，心里无尽的喜悦。

乔与首领等在部落石碑前，看着牙被族拥而来。

乔面上微笑眼里高兴，内心深处开始冷笑。

第二百章、有心算无心

第二百章、有心算无心

大家见到了牙都为牙感到高兴，为牙欢呼，为牙呐喊。

牙来到巫跟前，乔笑着对牙说：“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

乔沾着点东西点在牙的额间。

牵着牙的手面对大家，举起牙的手。“嗷虎……”

群众激动跟着大喊：“嗷虎……”

阿希被带动着呐喊，心中鼓起一阵喜悦。

这是群众带起的喜悦，这是来自信仰的喜悦。

“＆……￥＆……”乔念起了祈祷语，这是联系神灵的语言之一。

大家看着乔念，看着乔跳起扭动身子。

阿希跟着乔念动祈祷语，“＆……＆……￥……”

“＆……￥……＆……”

阿希睁开眼睛，为什么乔念的与她念的不一样？

祈祷语后面这一段不是应该是“＆……＆……￥……”这样的吗？

阿希见乔十分认真地念下去，又想着乔学了许多年不可能会错，于是就不管它。

乔念完了，完成了跳舞。

首领阿鲁拿起牙的手，用干净的骨刀在牙的掌心画一道痕。新鲜的血液从牙的手心流出。

首领拿着牙的手拍在石碑上，石碑上多了一个掌印。

大家看着牙的血流入刻在石碑上的图腾纹里，血沿着石碑纹路流动。

阿希想幸好不要整个石碑都填满，不然牙就是失血过多晕倒。

空气慢慢地凝固，大家眼睛不眨地看着石碑。

“仪式不是完成了吗？”阿希问阿奈。

阿奈小声地说：“牙的血被神灵认可了图腾就会亮起，牙才算是下一任的首领。”

否则不然，否则就不会是下一任首领。

阿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想起那一段被念错的祈祷语。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牙的血液一直停留在石碑上。

他们忍不住了，忍不住出声议论。

牙有开始的兴奋紧张，变成紧张，再变成惶恐。

首领与乔商议，“巫，你看如何？”

乔与牙说：“可能是第一次不行，我们再来第二次。”

说着乔念起祈祷语，扭动自己的身躯，围绕着牙与石碑跳动。

归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转动的乔，看着紧张的牙。

第二次盖上掌印。

乔擦擦脸上的汗水，“这一次一定能行，不要紧张。”

牙点点头。

支持牙的老人十分紧张，盯着石碑看。

又过去了一个火把时间，大家站不住了。

“这是怎么了？”

“怎么牙的血没有被吸收进去？”

“是不是神灵……”

“不可能是神灵的事情，会不会是牙不行？”越说越小声。

乔沉着脸色看石碑，一副十分难办的样子。

她第三次跳动，第三次念起祈祷言。

乔心里得意：这一套祈祷十分少用，能记得的只要巫，部落里除了巫谁也记不住这一套祈祷语。

所以没人会知道乔做了手脚。

牙你绝对不会成为首领。

第三次依旧失败了，部落里的人失去了信任。他们认为牙得不到神灵的认可。

“牙可能还不行，我们再等等。”乔说。

一个雄性走出来，“巫，火把已经熄灭，凶兽肉已经烤焦。不是巫不行，而是牙不行。”

一个雌性走出来说：“牙得不到神灵的认可。”

“你们说什么，牙是厉害了，牙的力量是最强的。”

“你们都见识过牙的力量，怎么能这样说牙？”

支持牙的人与反对的人吵了起来。

支持派与反对派开始都手脚，两派人就要打起来。

阿奈拦住他队伍里的人，不让他们去参与。“前面已经够乱了，你们就不要去找打。”

阿希拉住几个冲动的小崽子，“不许过去，这是你们阿父之间的事情。”

“够了。”乔站在石头上大喊。

首领与牙过去抓着人就扔飞出去，抓着人就扔，弄出一条道路来。

“够了。”乔大喊，“你们都停下。”

“你们听着，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我牙不是一个不能接受失败的人，我的血液不能进石碑，是神灵的不认可。

这是大家眼睛看到的事实，我牙接受这个事实。我不是首领的合适人选。”

牙制止了动乱。

乔说：“阿鲁你带头目进屋子去，其余人去吃肉，去看好小崽子。去守住部落。”

乔的木屋里，十五个人围在火塘边。

人人都低着头，这件事想不出头绪。

部落里没有经历两代首领的老人，他们没见过石碑不亮的情况。他们不知该怎么解释。

“大家怎么看？”乔问。

一阵沉默，谁都没有出声。

好一阵子才有人说：“得不到神灵的认可就不能成为下一任首领，这是事实。”

“当年阿鲁第一次就让石碑亮了，牙不能让石碑亮只能说明牙不能成为首领。”

牙阿父十分低落，在这之前他们是多么开心，是多么高兴。可现实给他们一巴掌。

牙阿父拍拍牙的肩膀，“或许神灵认为你还差一点。”

万分失落的牙点头，有阿奈对视一眼离去。他没面子再留到这里。

“牙没有得到神灵的认可，那么下一个就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