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便听到了鱼怪轻轻打鼾的声音。
沈思语再次无奈地抽了抽嘴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身为鱼怪你居然可以这么不尽职,在跟我对峙的时候居然还能这样安稳睡着?是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然,回应她的只有潺潺流水声与鱼怪的打鼾声。
另一边,江子若不知何时得知了沈思语失去了踪影的消息,也在寻找着沈思语。
“寻遍了人间也寻不见,她到底会去了何处呢?”江子若担忧道。然,他像是突然忆起了什么,便去寻了上回那个帮沈思语治疗的老者。
老者乃九重天的温存上仙,由万年何首乌修炼而成,医术高超,且对人间的一切了如指掌,但他从不轻易道出机密。
此回江子若又来寻他,他只抚了抚山羊须,淡然道:“关于此事,老夫也不好道些什么,此劫不仅陛下的劫,更是另一人的劫,老夫不得多言。”
“还有一人是何人?”江子若问道。
温存上仙摇了摇头,只笑了声道:“大仙且放宽心罢,老夫早就说过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轻易这般就交代了的。倘若无他事,大仙还是请回罢。”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子若并不做多言,只能不甘心地回到了宫里。
而此时的沈思语早已不耐烦,举起手中的断链狠狠地扔中了鱼怪的额头,嘴里还喊着:“我去你的。”
然,却响起了一陌生的男声。
“哎哟,疼死我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不好了,陛下要渡劫了!(二)
沈思语原以为是她出现幻听了,然,当她定睛一看,才晓得此陌生的男声不是其他人所发出,正是方才那个与她四目相对的鱼怪。
她不禁讶然,然也不过只是一刹那,便敛了她的惊讶之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无奈道:“原来你本就能开口讲话,为何要这般与我无言对峙?”
那鱼怪先顿了顿,继而用它的蹼捂住了脸,拼命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开口讲话的,姑娘定是听错了罢。”
沈思语这才晓得原来此鱼怪不止生着两只蛙脚,还生着两只蛙蹼,当下如此一看,竟不觉有些可怕,她只“噗嗤”一声便笑了。
那鱼怪似乎不曾想过她会笑,只放下了那对蛙蹼,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向沈思语,疑惑道:“姑娘你笑什么?”
沈思语只敛了笑容,盘腿坐下,托着腮,道:“终于可以与你正常交流了。”
那鱼怪才晓得自己这是将自己出卖了,也不恼怒,只平静道:“姑娘算是如此多年来第一个与在下谈话的人了。”
沈思语只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心道:“还好这一点与话本无异,既然是个不曾与人谈话的鱼怪,在此地肯定是孤独习惯了,倘若我此回与它谈话谈得开心,说不准我便可以回去了。”
然,她却想起此事的不对劲,只蹙起了眉头道:“那之前将我绑至此地之人,你可有看见?”
那鱼怪只诚实地摇了摇头,道:“在下只在此地见过姑娘一人,至于其他人,在下不曾见过。”然,它似乎忆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在下之前还纳闷姑娘为何会在此地,原来是被他人绑来此地的啊。”
沈思语不禁无奈地抽了抽嘴角,道:“你当下才晓得啊。”
“自然是如此。”那鱼怪诚实道。
“既然如此,那些人为何又要将我绑于此地?莫非她们根本就不晓得此鱼怪的存在?只是单纯将我绑于此地,让他人寻不到我?那这般做对她们又有何意义?”沈思语接连提出了几个疑问,她对于其中的任何一个疑问都答不上来。
“姑娘的疑问甚是多,可惜的是,在下也不晓得如何回答。”那鱼怪略有些内疚道。
“你无须内疚,此事只能以后再想了。只是,不知……”沈思语将自己原先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她原先想问鱼怪可否告知她出去的路,可转念一想,万一不小心惹怒了它,自己的的下场可就惨了。
她顿了顿,继而道:“不知你在此地呆了多久?”
对于这个问题,鱼怪还真的思虑许久,继而摇了摇头道:“在下也不知多久了,但在梦里,曾有大仙告知在下,在下再过不久,便是修行了千年的鱼仙了。但大仙还曾告知在下,需要一凡人女子的情泪,才可真正成鱼仙。”
沈思语听闻此话后,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心道:“为何还是这般剧情,一滴情泪多好得啊,只需要那个女子喜欢上自己,然后为自己落泪不就好了吗?”
鱼怪似乎晓得沈思语在想什么,忙摇了摇头道:“不是姑娘想的那般,像平常那般情泪是算不得数的,要显露真情的情泪才可,且并不是一滴情泪,至于要多少,在下也不晓得。”
沈思语在此无奈地抽了抽嘴角,拍了一下大腿,略有些怒道:“这般做也太过份了罢,一个女子倘若常因你落泪,你又如何安得了心?”
鱼怪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如此,倘若在下真的甚是喜欢那女子,自然是不会让她终日以泪洗面,倘若她总是因在下落泪,在下宁愿不要成仙了罢。”
沈思语赞赏地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然,她却忘了重要之事,既然都快修行千年了,为何还不会化为人形。她只将此疑问压在心底,既然对方不曾提及,她还是不要去问了罢。
而另一边,本在书房里批阅奏折的沈亦双,此刻却无比躁动,看了眼手中的奏折,只愤怒放下,召来身边之人,问道:“陛下可有消息了?”
那手下只战战兢兢道:“还未有陛下的消息。”
沈亦双压住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她晓得不能将火气发在自己信任之人身上,只眯起了双眼,道:“那便加强力度去寻,本王定要见到安然无恙的陛下。”
“是。”那手下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待那手下退下后,一粉衣女子从沈亦双身后的屏风走出,莞尔一笑道:“不曾想,殿下居然如此在乎那个傀儡皇帝。”
沈亦双看向那个粉衣女子,只淡然道:“你何时来的?”
“小女子早就来了,只是殿下不曾看见罢了。”说着,便顺势坐到了沈亦双的书桌上,略有些委屈地用手指点了点沈亦双的肩膀。
沈亦双不禁蹙起了眉头,严肃道:“本王可是摄政王,还望姑娘能注意一些分寸罢。”
“分寸?”那粉衣女子不禁冷笑一声道:“在殿下面前,我还须在意这些?”那粉衣女子将自己的自称改成了“我”,语气里略有些责怪沈亦双的意味。
沈亦双晓得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只缓了缓语气道:“本王不该那般对你讲话的。说罢,此回来找本王有何事?”
“无事就不允许来找殿下了?”那粉衣女子娇嗔道。
沈亦双略有些反感地蹙起了眉头,那粉衣女子忙道:“我与殿下说笑的呢,此回来找殿下,还真有一事。”
“何事?”沈亦双冷冷道。
那粉衣女子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声,便道:“自然是关于陛下之事。”
沈亦双的情绪这才有了大浮动,只抬眸,对上了粉衣女子的眼眸,冷笑了声,道:“哦?”
沈思语也不知为何自己原先是相要逃出此地的,却在此地与鱼怪相谈甚欢,一人一怪便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就差一壶酒了。
“姑娘倘若要酒,在下自然也是有的。”
说罢,眼前只烟雾缭绕,朦胧中,一个男子身影若隐若现。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不好了,陛下要渡劫了!(三)
沈思语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捂住了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而眼前的男子似乎不曾在意这般,只莞尔一笑道:“不知姑娘为何会这般反应?”
一袭素白锦袍,青丝散落,霞姿月韵,沈腰潘鬓,朱唇微张,素手持扇,凤眼若离,沈思语不觉晃了神,不曾想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男子,有道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半晌,沈思语才回了神,只战战兢兢道:“你是何人?”
眼前的男子顿了顿,继而便轻笑了声道:“不过一刹那,姑娘便不认得在下了?”
沈思语这才晓得眼前的男子正是方才的鱼怪,然,当下她自然是不可能再将他唤作鱼怪了,只小心翼翼道:“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沈思语也将对他的称呼改成了“公子”。
男子只继续轻笑了声道:“在下名唤安歌,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安歌?此名倒也雅趣,甚是符合公子的气质。”沈思语认真道:“小女子名唤沈思语,字……”其实沈思语也忘了自己的字是什么了,无他,不过是平日里从未有人唤过她的字,唯一一个可以唤她字之人却又与她水火不容,这才不曾有人唤过她的字,她自然也是忘了自己的字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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