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尖利的口哨声,只见窗户嘭的一声打开,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头,如猴子般跳了出来,单脚站立双手成猴爪状,如猴子一样扑棱扑棱的眨着双眼,燕曼舒笑道:“原来是孙大圣在此啊,就差手里一个金箍棒了。”
正说着,只见那老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抽出一根铁棒,燕曼舒哈哈大笑:“这下名副其实了,金箍棒都有了。”
刘成看着哈哈大笑的燕曼舒,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心想:“我家公子真是厉害,这个时候还云淡风轻的。”
此时,各个房间里的人提着刀剑就冲了出来,燕曼舒说:“我来对付这老头,其余的人你们来处理。”
猴状老头嘿嘿笑了两声,看了看眼前的小少年,又看了看十几个毛头小伙子,恶狠狠道:“学了点轻功,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半夜敢闯老子的山头,孩儿们,上,杀了他们点油灯。”
“想点小爷的油灯?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燕曼舒冷笑道,只见那老头挥着铁棒冲了过来,别看老头年纪大了,但身形灵敏,步伐灵活,手法狠辣,出手即是杀招。
燕曼舒腾挪闪躲,和他对了几招,品了品此人的猴拳功夫,几招过后,见也没啥稀奇,不过如此,便没了兴趣。老头见少年公子手无兵刃,只是一味的闪躲,却不进攻,即使这样,几招过后老头已浑身冒汗,见连小公子的衣襟都没挨上,早已累的气喘吁吁,心生恐惧,感觉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劲敌,忙要跳上房顶逃跑。
燕曼舒不再给他机会,抽出蛇鞭,轻轻一甩,跃在空中快到房顶的老头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没了声响。
老头手下的人一看,大惊失色,无心恋战,纷纷朝大门口跑去,跑在前面的刚打开大门,只见明晃晃的刀子迎了上来,跑在后面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前面的噗通噗通接连倒地而亡。
就在他们一个愣神之间,只听噗噗声不断传来,瞬间的功夫,院内没了声响,又恢复了夜色的平静。
燕曼舒对刘成说:“留下十个人处理这里的事物,剩下的人抓紧时间跟我去攻打别的山头。”
刘成忙点头安排,一会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山下,李虎看他们身上干干净净,连一点血腥都没有,担心的问:“公子,怎么样了?”
刘成笑道:“山上的已全部被杀,你速速带我们去下一个山头。”
李虎一听,既惊讶又兴奋,浑身如打了鸡血般振奋,说道:“离这里最近的是牛头山山头,山势险峻,路不好走,上面是个女当家,从来不抢村民,武功也很厉害的,他们在这里好多年了。”
燕曼舒听后来了兴趣,问道:“他们不抢你们,以什么为生呢?”
“他们是靠卖药材,打猎,卖山珍为生,昨日还跟俺们收货呢,该多少钱从来没亏欠俺们的。”李虎说道。
燕曼舒点头道:“到是个好土匪,盗亦有道。”然后对李虎说:“带我们去见识见识。”
李虎又是被小伙子架了起来,满脸苦笑。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到了牛头山下,燕曼舒对众人说:“你们在此等候,我和刘成上山。”
一个叫刘天的小伙子担心的问:“张公子,就你们两个人,能行吗?”
燕曼舒说:“两人足矣。”说完,便带着刘成往山上走去,几息的功夫,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山门口,燕曼舒显出身形,门口的守卫吓得立刻拔出了刀,大声喊道:“你们是何人?”
燕曼舒说道:“通知你们老大,有客来访!”
“半夜来访?”有一个守卫紧紧抓着刀,紧张的喊道,另外一个急急去通知老大。
一会的功夫,只见一个身姿挺拔,浑身透着英武之气的女子手中握着剑,站在门口,声音洪亮的问道:“何人半夜来访?”
燕曼舒拱手施礼道:“小弟张旋慕名前来拜访,请问大当家芳姓大名?”
女当家看着眼前的英武少年,爽朗的大笑道:“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样的拜访看不出诚意。”
燕曼舒说道:“英雄不问出处,姓甚名谁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小弟听说大当家从来不祸害百姓,十分钦佩,方才慕名而来,今日一见,大当家果然英姿飒爽。”
女当家哈哈大笑的说:“你这个少年人长得英俊,讲话也是中听,说吧,来此何事?”
燕曼舒又是拱手,笑道:“听说大当家武功了得,小弟想比试一下。”
“比试?”女当家狐疑的问:“怎么比试?”
“小弟如果赢了,你还是做你的山大王,只是一切要听小弟统一指挥。”这话一落,女当家浑身透出一股冰冷,山上的土匪们各个怒目而视,拔刀相向,有些人拉开弓弦,就等着大当家一声令下。
刘成一看,也是立刻拔出了刀,怒目而视。
燕曼舒对刘成说:“无妨,把刀收起来。”
女当家一看,这个俊朗少年如此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恐惧与害怕,见对方只有两人,显然并无恶意,回头对她属下说道:“你们也把刀弓收起来。”
正文 五十九,义结金兰
她冷冷的看着燕曼舒,说道:“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燕曼舒说:“我若输了,这颗项上人头随你处置。”
“好!”女当家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如此爽快。”说完,举起手中的剑朝燕曼舒刺去。
燕曼舒身形轻轻一转,对方的剑便刺了个空,她时间有限,想速战速决,随后手指一点,只见女当家的剑劈啪落在了地上,全身酥麻的不能动弹。
山上的土匪大惊,立刻拿起弓箭就要拉开。
“住手,不许胡来。”女当家喝道。
燕曼舒身形一闪手指又轻轻一点,女当家感觉浑身轻松,又能行动自如。
“好厉害的点穴大法。”女当家大声赞叹道,随后向燕曼舒施礼道:“我输了,以后就听你的统一指挥。”女当家爽快的说道,“不知公子刀剑功夫如何,可否一试?”
燕曼舒道:“恭敬不如从命,借你们手中剑一用。”刚说完,只见一个土匪大力甩过来一把大刀,刀刃朝向燕曼舒。
女当家一看,见是二当家,随即脸就是一沉,自己已认输,此人还心存杀意,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发着寒光的刀刃横着朝燕曼舒的脖子切去,只见燕曼舒身体九十度的一个倾斜,那把大刀已经握在燕曼舒的手中。
燕曼舒刚把刀握住,还没立定身形,只见嗖嗖嗖三把飞刀接憧而至,竖列成一排的三把飞刀,向燕曼舒的面门,脖颈,胸口刺来,刀刀指向要害。
燕曼舒的后面刚好站着刘成,她不能躲闪,如果她闪开,那三把刀就会刺向刘成,说时迟那时快,燕曼舒把手里的大刀,瞬间竖在自己的面前,只听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响声,小刀大刀碰触到一起,溅出了火花。
燕曼舒未等小刀落地,大刀瞬间便甩了出去,动作之快四周所有的人都没看清楚,只听一声惨叫,二当家倒在地上,大刀稳稳的插在他的胸口上。
四周一片寂静,土匪们呆呆的看着二当家,燕曼舒抱拳对女当家歉意的说道:“一时失手,小弟向大当家陪不是了。”
女当家这才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道:“公子不必道歉,此人心存不轨,有话进屋谈。”
一到屋中,女当家说道:“公子小小年纪功法如此高深,请问你和陈麻子有何关系?”
燕曼舒直截了当的说:“未来我必然和陈麻子有一场硬战。”
女当家好奇的问:“你和他有深仇大恨?”
燕曼舒说:“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她说到这,女当家不解的看着燕曼舒。
燕曼舒接着说:“现在北面到处是蝗灾,陈麻子霸着这条官道,祸害山中的百姓不说,还让南北交通不便,南面的粮食如果不尽快运到北面,北方的百姓将会面临饿莩遍野的惨状。”
女当家一听此话,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燕曼舒,说道:“你了解陈麻子吗?你知道他的秘术有多厉害吗?”
燕曼舒摇头道:“我不知道,与其最后百姓们尸横遍野,不如我和他搏一搏。”
女当家看着满身正气的少年,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燕曼舒反而愣了。
女当家忧伤的说道:“我出身于中原,四岁时遭遇了蝗灾,父母家人快要饿死的时候,把我送给了一个戏班子,得以活命,后来我长大后,又回去寻过父母亲人,他们无一活命,整个村庄的人都没寻到。”
说到这里她抹了抹眼泪,接着说道:“当年我们就没遇到你这样的好人。这个山头原来是我夫君的,因一次下雨天采药的时候,不慎跌入山谷,瘫痪在床,没办法我接了他的班,做了大当家。那二当家是陈麻子派来的,这么多年我只是个傀儡,只能做到不欺压百姓,今日有幸与公子相遇,我欣赏公子的胆识与正气,不知可与公子结为异性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