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禹蒙微微蹙眉,手在贝秋细腻的肌肤上来回的滑动:“朕何曾不知,但朕如今根基不稳,各大朝臣拉帮结派的厉害,朕要收回虎符兵权,能人异士,也是颇为困难。”
“满朝文武数百人,难道就无一人,让皇上能够相信?”贝秋眨了眨眼睛,无辜的问道。
巫禹蒙见她这表情,笑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这后宫中都无人能让朕信,更何况前朝。”
贝秋也跟着笑了,巫禹蒙的言下之意,她岳贝秋也并不值得相信。
“倘若旁的不能信,那皇上的亲兄弟呢?”贝秋支起脑袋,直视巫禹蒙:“剥夺各大藩王的实权,让藩王入京,帮皇上稳定朝纲,藩王一定会绞尽脑汁为皇上谋取人才。”
贝秋的话让巫禹蒙眼前一亮。
吻住了贝秋的唇,“秋儿,倘若是男子,一定会成为朕身边得力的谋臣。”
“秋儿在后宫中,也可谓皇上出谋划策,枕边又可服侍皇上,难道不比谋臣更好?”贝秋娇笑道。
巫禹蒙搂住贝秋,深深的给了一个吻,怀中的娇人儿,越发的喜爱。
那一晚,汪公公假意离开,让众人以为巫禹蒙已经离开了慈宁宫。
而巫禹蒙却留了下来,赔了贝秋一夜。
清晨一大早,贝秋就给巫禹蒙洗漱更衣,将他的衣服穿的服服帖帖的。
“朕倒想每日留在这温柔乡。”巫禹蒙一把搂住贝秋的腰,往上一提,两个人贴在了一起。
贝秋羞涩的笑了:“皇上可听说过,温柔乡英雄冢,秋儿可不愿意做这祸国的妖姬。”
“秋儿已经是了。”巫禹蒙另一只手抚摸这贝秋的脸颊,眼中没有平日里的温柔,反而是审视和深思。
这让贝秋提高了警惕。
贝秋娇笑的抓住了巫禹蒙放在她脸上的手,道:“秋儿若是有妖姬的本事,那皇上就休想从秋儿这离开了。”
巫禹蒙闻言,爽朗笑了。
“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没有人通报一声!”春梅惊慌失措的大喊一声。
帘子内的贝秋和巫禹蒙两个人的身体都僵住了,要知道,巫禹蒙在慈宁宫四周的婢女将会被全部散开,所以没有人禀报是很正常的,但是来人是皇后这就不好了,如果撞上了贝秋和巫禹蒙的事儿,那这个后宫就乱了。
“本宫刚刚怎么听见了男人的声音?”皇后微微蹙眉,往里面继续走。
“皇后娘娘想必是听错了吧,这可是慈宁宫。”春梅立刻否认。
巫禹蒙握着贝秋的手,紧了紧,“该死!”说罢,立刻抓起床头的玉佩,就想要火速离开。
但此时,皇后已经走到了寝殿的门口,春梅根本拦不住。
“来不及了!”贝秋一把抓住正在找机会出去的巫禹蒙道。
巫禹蒙脸色难看,低声道:“那该怎么办!”
贝秋抿着唇,看了一眼床地下,“就委屈皇上了。”
巫禹蒙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立刻钻入了床底,而在同一时间,纱帘也打开了,贝秋回过头,就看见一脸张望的皇后。
“皇后今日请安,倒是很早。”贝秋已经调整好姿态。
皇后欠了欠身:“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皇后的眼睛则是留在了床底的位置。
贝秋顺着眼睛看过去,竟然看见了巫禹蒙的手指!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看手指迅速的锁了进去。
贝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太后万福金安(29)
本以为皇后会先开床,看看地下的人究竟是谁,但皇后却移开了眼睛,道:“这些时日身体不佳,未能给母后请安,今日来早些,也是给母后赔罪。”
贝秋点了点头,“皇后到正殿稍等片刻,哀家这还未梳洗。”
皇后欠了欠身:“是。”离开之前,眼睛又有意无意的扫过了床底,眸中多了一丝疑惑。
等皇后离开,贝秋瘫软的坐在床上,床底的巫禹蒙也立刻爬了出来,脸色极为难看。
贝秋压低了声音道:“春梅送皇帝从后殿离开。”
“是。”春梅欠了欠身:“万岁爷,这边请。”
巫禹蒙立刻转身就和春梅出去了,一刻都没有停留。
贝秋自己梳妆换衣服,就看见锁骨处有一个极深的吻痕,刚刚皇后不知道看见没有,她深吸一口气,明明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到了她这里,还怕皇后捉奸?
到正殿之后,皇后正在品茶,看见贝秋立刻站了起来。
“坐吧。”贝秋坐到了平日坐的位置,左右的看了看皇后:“这些时日听闻皇后身体不适,可叫御医看了?”
这才发现,皇后嘴唇有些苍白,脸色也很不好看,确实是大病初愈的状态。
皇后虚弱的笑了笑:“谢母后关心,臣妾已经无碍了,前些时日不过是染上了风寒。”
“如今天气炎热的很,此时染上风寒,确实不易好转。哀家见皇后如此虚弱,还来给哀家请安,哀家很是欣慰。”贝秋温柔的笑道。
“母后不怪罪臣妾许久未来,便是对臣妾极大的宽容。”皇后歉意的微笑道,“近些日子天气依旧烦热干燥,母后也应当估计身体,切勿太过劳累。”
“哀家在这慈宁宫又何劳累,逗趣儿的玩意儿也就只是想白儿。”
皇后点头赔笑。
两人东说西说,没话找话的说了一通,皇后才看了看四周,问道:“春梅姑姑怎么没有服侍在太后身旁?”
此时春梅从内殿中出来,手中抱着白猫,冲着贝秋与皇后欠了欠身:“皇后娘娘挂念,今儿个早上,白儿就跑的不见了踪影,奴婢与下人们在太后寝宫中一顿找,这不,才找到。”
说罢。
春梅走到贝秋身边,将白儿放在了贝秋的手上,给贝秋试了个眼色。
贝秋知道春梅是想要给她一个合理的借口,哪怕是皇后有所察觉,也可以用这个借口抵挡。
但后宫中的女人多精明,越是不让她知道的事情,她越是会去调查,到时候,事情越闹越大,就不是贝秋想要看见的了。
“这白儿倒是调皮。”皇后笑道。
贝秋抚顺怀中的白猫,道:“这猫儿啊,与人一般,好奇心甚重,总是四处奔串,倘若一日打碎了东西,撞破了什么,这猫命,便没了。”
皇后的眼睛闪了闪,笑道:“这白儿如此听太后的话,又怎会如此莽撞。”
“天下事,世事难料,哀家终是有力不从心的地方,皇后以为哀家说的是与不是?”贝秋侧头看向皇后,笑着问道。
皇后温顺的点了点头:“太后说的极是。”说完,皇后便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
“这后宫中,如今唯有皇后替哀家分担这后宫事宜,皇后还是需要保护好身子,莫要让众人担忧。”贝秋贴心的说道。
皇后咳嗽完之后,点了点头道:“谢母后关心,臣妾会照顾好身子。”
“嗯。”贝秋点了点头,抚摸着柔顺的猫毛,忽然提到:“如今后宫只有三人,贵妃,淑妃,德妃,如今皇贵妃士气已去,德妃大不如前,三年一度的选秀,年后便开始了,皇后应该早做打算了。”
“母后提点的是。”皇后点头示意,然后捂着唇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贝秋看了一眼皇后,道:“皇后身体不适,便不用来与哀家请安,快些服侍皇后回去休息吧。”
皇后旁边的姑子连忙欠了欠身:“是。”
“多谢母后体谅,臣妾先行告退。”皇后起身对贝秋行礼,便于姑子一同走了出去。
走出了正殿,脚步也更快了些。
姑子有些吃惊的看着皇后道:“娘娘?”
“今日在慈宁宫听见看见的,都不允许与外人多言半句,听到没有!”皇后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姑子虽说有些莫名,却也恭敬点头:“是。”
皇后匆匆离去,春梅与贝秋站在窗户处看着,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
“太后,这可如何是好?”春梅心下也没底了。
贝秋抚摸这白猫,望着皇后的背影道:“皇后看到了人,却并不知来人是皇帝,只要哀家与皇后之间没有本质的冲突,便无大碍。”
春梅疑惑的问道:“奴婢不懂。”
“皇后自知不能从哀家这里夺走全部的六宫权利,所以,她要的只不过是六宫协理之权,以及皇帝的宠爱。”贝秋眉头紧蹙,顿了顿继续道:“哀家与她利益并不冲突,只要不冲突,哀家的威胁便有用。”
“皇后在这后宫中,仅仅在您之下,难保他日皇后不会威胁太后。”春梅依旧担心。
贝秋摇了摇头,“这么多年,皇后能与有权有势的皇贵妃持平这么多年,便在这后宫中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与哀家作对,对她只有坏处,你也别太过忧心,等下给皇帝送些糕点过去,皇帝想必吓坏了。”
春梅点了点头:“是。”
果然如贝秋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