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怕是心已经老了。”贝秋吃了一口酥糖,道,“竟也喜欢热闹。”
春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太后如此年轻,亦被困在这慈宁宫中,太冷清……”
“哀家早就已经习惯了。”贝秋再捏了一块桂花糕放入最终,入口即化,甜的她微微眯起眼睛,“只是,哀家没想到,司空氏,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奴婢愚钝,太后是想要整顿后宫?打压皇贵妃?”春梅疑惑问道。
贝秋看了春梅一眼,笑而不语。
夜里。
贝秋换上了之前让春梅做的红衣。
丝绸的衣服相对贴身,腰带轻轻地绑在腰间,红衣齐地。
冰冰凉凉触感,在还有些余热的秋季里,显得恰到好处,她站在铜镜前左右的看了看,果然这张脸,特别的适合这种颜色。
而她,也只能在夜里,才敢穿上。
坐在梳妆镜前,她仔仔细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一副好皮囊,却也无计可施,这才是最头疼的。
忽然,内殿的大门被猛地打开。
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贝秋没有一皱,猛地站起身,“好大的胆子,哀家的寝宫,竟然敢擅创!”
下一刻贝秋就看到了来人是谁。
竟然是巫禹蒙。
内殿的大门在巫禹蒙进来的那一刻,便关上了。
巫禹蒙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女子,身穿一身红色的长袍,婀娜的身子在烛光下印的若隐若现,黑丝长发披肩,那张精致的脸正诧异的望着他,满腔的怒火在这一刻忽然间减少了一半。
“皇帝?”贝秋脱口而出。
巫禹蒙也被叫了一声彻底回魂,怒火再次冉冉升起,“太后当真是好雅兴。”
贝秋下意识的收拢的衣服,道:“皇帝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朕有何事,太后当真不知?”巫禹蒙一步一步的上前,贝秋比逼着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太后当真是好计谋,朕辛辛苦苦安定的前朝,被太后搅得一团糟。”
“哀家不懂,皇帝此话何意。”贝秋凝眉道。
巫禹蒙直接将贝秋抵到了墙上,道:“太后还在和朕装糊涂吗,太后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当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怎么,太后的触角,已经想要伸向朕的朝堂了吗!”
“哀家一介女流……”贝秋正欲否认。
下颚就被巫禹蒙捏住,道:“一介女流?那太后这一介女流可让朕大开眼界,让皇贵妃与贵妃争斗不断,后宫乱成一团,司空将军与少保搅乱朝政,将朕苦心三年的一切,付之东流!太后,朕该如何感谢你呢?”
贝秋别捏的生疼,“不管皇帝如何想哀家,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帝!”
“好一个为了朕,太后不如说说,太后是如何为了朕呢?”巫禹蒙的手越发的用力,面对绝对的权势,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三年前,少保差点掌控朝政,在后宫中,皇贵妃仅次于哀家之后,皇后在这后宫中都无立足之地,哀家只是想借助贵妃之力,整垮皇贵妃罢了。”贝秋吃力的说道。
巫禹蒙却眸中更冷,捏着贝秋的下颚,直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道:“朕倒不知,太后的手臂已经伸到这么长了。”
贝秋暗道不好。
后宫不得干政!
“哀家只是想多了解皇帝,并无参政的想法,皇帝日日在朝堂操劳,哀家只是想为皇帝分担一些而已!”贝秋拼命的挣扎,但那只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脖子上,巫禹蒙的眼中竟然已经有了杀意。
巫禹蒙的手劲儿越来越大。
贝秋的呼吸也随之越来越不稳定,她的脸被憋得通红,最后逐渐的泛白。
“唔……嘶!”巫禹蒙闷哼一声猛地倒吸一口气,松开贝秋整个人向后退了数步,脸色也逐渐白了起来,双手似乎想捂着裆部,却又紧紧握拳,隐忍着剧痛。
贝秋从墙上滑落。
双手捂着脖子努力的呼吸,缺氧的她,双眼已经充满了血丝,“咳咳咳,咳咳,咳咳……”几乎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大胆!”巫禹蒙冷汗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说话也变得没那么大声,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怒视着贝秋:“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
贝秋立刻跪在地上,忍着身体的不适道:“我确实了解前朝的事情,但是皇帝,我是太后,我膝下无嗣,我怎么能再做伤害您的事情,前朝后宫最怕的就是相互串通,皇贵妃已经踩在了皇后的头上,难道也要让少保踩在您的头上吗!”
“唯有少保死,皇贵妃亡,皇帝你才可以彻底的高枕无忧!”贝秋说完这番话终于顺国气儿,狼狈的抬头看向皇帝。
巫禹蒙冷冷的看着地上的贝秋,“告诉朕,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太后万福金安(12)
“我,我没有目的。”贝秋哽咽了一下,趴在地上紧紧的攥着拳头。
“岳贝秋!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是岳家?”巫禹蒙的手不规则的在一旁的桌上敲着,双腿依旧禁闭,“还是,你岳贝秋已经按耐不住了?”
“与岳家无关!”贝秋脱口而出。
“哦?那太后,你究竟想要什么?朕让你执掌后宫,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巫禹蒙顺手抄起一个杯子,砸向贝秋。
直接砸在贝秋的身上,她甚至躲都不敢躲,只能硬生生的抗下这痛感。
“我想要你,我想要成为皇后,我想要这后宫中只有我一人!”贝秋咬牙咆哮,眼眶顿时红了,眼泪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夺眶而出。“皇帝明明知道我爱了您十余年!而您却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您宠幸一个一个的嫔妃,一次一次的笑脸送上贺礼!”
“荒谬!”巫禹蒙怒吼,拍桌而起。
站起来的那一刻,猛的一僵,双腿再次缩了缩。
“我是这个慈宁宫的主子,我是他们口中敬仰的太后,可谁知,那年您戎马而归,我站在高台之上见您第一面时,我才只是一个五岁的小童!”贝秋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落,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
“不自量力!”巫禹蒙讥讽的看着贝秋,“即便你今日只有五岁,朕说你是太后,便永远都是太后,朕给予你的,是死你也要承受!”
“倘若有一日,皇帝心中也有了爱人,也被人强逼着不能在一起,皇帝是否还会说出今日的话!”贝秋抿着唇,此时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天下之大,朕想要的就没要不到的,太后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贝秋深吸一口气,仰起头,怒视这巫禹蒙道:“皇帝要哀家掂量自己的分量,那皇帝呢?皇帝为了稳固超纲,在后宫里塞进一个又一个有权有势的世家嫡女,面对少保,皇帝连反抗都不敢!”
巫禹蒙一把将贝秋从地上抓起来,危险的气息在整个房间中若隐若现,“谁允许你,悱恻朕!”
“哀家说的不对吗?皇帝连一点勇气都没有,为君失败还不让人说吗?皇帝甚至想要用后宫里女人的身体,去拉拢大臣,难道不是吗?先皇倘若看到皇帝如此,是不是会从坟墓里蹦出来!”贝秋也毫不示弱的扶着巫禹蒙的肩膀,让自己勉强的脚尖点地。
巫禹蒙眼中的怒火已经难以掩饰。
贝秋咬紧牙关,直接吻住了巫禹蒙的嘴唇。
伸手直接抱住了他的头,不允许他甩开她,也不允许他后退。
但女人的力气始终没有男人大,贝秋直接被甩开,重重的砸在墙上,后背更是毫不留情的撞上了后面的石砖,疼的她浑身一个抽搐。
丝绸的衣服,也因为两个人刚刚的挣扎,散开。
遮住了大部分,但依旧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在红绸内,若隐若现的身子。
“太后说的不错,太后如此佳人赐给那些臣子,确实有些可惜。”巫禹蒙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贝秋抱起,眼中情欲与厌恶交织,“朕倒是要尝尝,太后除了伶牙俐齿的嘴香甜,还有哪里能勾人。”
巫禹蒙直接抱着贝秋往寝殿里走去。
红袍随着两个人的动作,慢慢的滑落在地,贝秋凹凸有致的身材,彻底的展现在巫禹蒙的面前。
贝秋娇羞的闭上眼睛,身体微微发红。
巫禹蒙一把将贝秋丢入床上,身子狠狠的压了上去,包住了她的小嘴,顺手就将自己的龙袍解开,丢在了地上。
屋内春意缭绕。
贝秋的毫不掩饰的爱意,纠缠着巫禹蒙,巫禹蒙心中的欲望和厌恶交织,手下也没有一点轻重。
贝秋和巫禹蒙的声音,也在若隐若现的传出。
动情高昂处,也听得人是面红耳赤。
殿外。
站在最靠近门的汪公公和春梅此时脸色却很难看。
皇帝和太后竟然睡到了一起!
这倘若传出去,便是前朝后宫的极大丑闻。
“都下去吧。”汪公公尖细的声音喊道。
宫女和太监都不知所以,但汪公公开口了,都行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