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郁泽言一起几年的事情,他始终不相信郁泽言会如此狠心。
“你在王爷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兴趣来了的小官罢了,如今王爷也玩厌了,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在这个世上?任何人,但凡知道你与王爷有染的,都要死!”莲儿举起匕首,狠狠的刺向书生。
书生猛地躲开,狼狈的倒在地牢的角落里,手已经被莲儿划开了一个口子,地牢的冷意此时完全比不上他心头的寒冷,“我不信,我不信王爷会如此对我!”
一滴一滴的血滴在地上。
莲儿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道:“你还真当自己几斤几两了,已经成为了阶下囚,就要有死的觉悟!”莲儿冲向书生,手中的匕首直攻书生的心脏。
书生咬牙翻身躲开,脸色煞白,“不会的。”
“不会?你当着王府为何所有人都对你爱答不理,对你逐渐的不在恭敬,因为郁泽言早就想要不知不觉中杀了你,却又要给我家娘娘一点心意,才留了你这条狗命,让娘娘亲自来取!”莲儿说道,奔向书生。
书生向后一躲,脚下一个没踩稳,扑了出去。
竟然发现牢房的门轻而易举的推开,他拔腿就跑,冲出了王府,冲向了皇宫。
他就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不是莲儿说的那样。
他拼了命的进宫,想要见到郁泽言问清楚。
然而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郁泽言先画,那副画竟然是郁泽言亲自画的,他看见了郁泽言与赵贝秋之间的眉目传情,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竟然与别的女人这般。
他忍不住的大吼一声。
得到的确是郁泽言震惊,想要将他速速带离。
他又怎么会如言王所愿!
“杂人?”书生疯狂的挣扎,怒道:“在王爷的心里现在我已经是一个杂人了吗?在没有遇见她之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口口声声说此生非我不可!”
郁泽言脸色瞬间煞白。
贝秋微微挑眉,却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众位大臣以及妻妾也是瞪大了眼睛,他们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位,应该是男子吧?是吧……
“住口,本王与你素不相识,休要狂言!”郁泽言怒道。
书生脸色一白,浑身颤抖的趴在那两个拦住他侍卫的肩膀上,手臂的献血染红了衣服,“与我素不相识,郁泽言,你这话当真说的出口,你将我留在王府,你日日与我为伴的时候,你可曾说过你与我素不相识!”
郁泽言脸色阴沉,双手握拳,道:“还不速速将其拖走!休要让此人留在这里危言耸听!”
侍卫立刻拖着书生就要往外走。
书生却仰起头大喊:“皇上,皇上!”
郁翰逸挥了挥手,“慢着。”
侍卫立刻停了下来。
“放他进来。”郁翰逸出言,自然侍卫不敢阻拦,松开了手。
书生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冲到中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求皇上为草民做主!”
郁泽言脸色铁青,抬头看向高台上,发现贝秋的脸色也是极其难看,两人一个对视,郁泽言竟然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失望的神情。
他心下一沉,也跪在地上:“皇上,此人口出狂言,污蔑臣弟,居心叵测!”
书生见郁泽言竟然这么说他,心瞬间凉了,竟然到了朝堂上,不认他……
“郁泽言……”书生眼中含泪,眸中皆是受伤。
但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郁泽言,根本看不见这些,他只知道,这个人竟然跑到朝堂之上,竟然在众多人的面前戳破他有龙阳之癖之事!
“住口!本王的大名,岂是尔等刁民可以叫的!”郁泽言怒斥。
贝秋也开口道:“皇上,若是此人污蔑当今言王,当真是其心可诛了。”
郁翰逸也微微点了点头,“皇室之威,岂能让他人玷污。”
书生一听皇上这么说,当下就急了,“皇上,皇上,草民有证据,草民在王爷府上近十年,王爷府上有一株碧红的珊瑚,摆在草民偏院中!”
郁翰逸疑惑的看向郁泽言,道:“世人皆知朕蹭赏一株碧红珊瑚给言王。”
当郁泽言松了口气的时候,郁翰逸又道:“但非言王府的人,又如何得知这红珊瑚所放的位置?言王,是否给与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郁泽言心一下就被提了起来,道:“皇上,臣弟只是刚刚太愤怒,臣弟的食客竟然擅闯皇宫,此人是臣弟府中的一个食客罢了,前段时间犯事,已经压入死牢,不想此人竟然逃脱,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不如,就帮言王,将这歹人刺死。”贝秋微微挑眉,随着郁泽言的话接着说。
书生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脸色变得极差。
他们两个人当真这么想他去死吗?
他早有听闻,皇帝对赵贝秋的话是言听计从,看着皇帝似乎已经动了要杀他的念头,他忍不住的大声说道:“我还有证据,王爷的左胸口处,有一颗桃心形状的红色胎记!”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王爷是个基?!(31)
一下子喋喋不休的众人,也停下来,莫名的看向郁泽言。
郁泽言的脸色早就已经向他们说名一切。
“德妃娘娘,可还记得。”书生直逼赵贝秋道,德妃娘娘四个字咬的特别重,如果不能活,他也要拼一拼。
赵贝秋脸色微微一白,看了一眼书生,再看了一眼跪在下方的郁泽言,道:“本宫虽然曾是言王的王妃,但从未与言王大被同眠。”
书生闻言,怒道:“你说谎!那日你分明与王爷在一屋同住,不然我也不会下药,让你此生不得有孕!”
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贝秋的两个哥哥也是愤然起身,他们从未知道这件事情,自己的妹妹竟然在王府中被人下药!却被赵父紧紧的拉着,他知道贝秋有阴谋,不能让两个儿子捣乱。
而左相等人却也是大吃一惊,真是好大的胆子。
贝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书生,眼睛猛地看向郁泽言,问道:“他说此话,当真!”
郁泽言气急之余,却不敢抬头,他当初是隐瞒了这件事。
“娘娘何须现在装作一概不知?在王府中,言王一早就直到是我下的毒,但是言王为了保全我,隐瞒了你,并且还让你不许再查此事!”书生破罐子破摔,继续道,“当日你与王爷大婚,王爷没有去新房,便是去了我的房中!”
郁泽言恼羞成怒,扑上前想要杀了书生。
却被一旁的侍卫给拦住了。
“没想到言王竟然有断袖之癖。”
“当初整个京都的女子都以为言王洁身自好,后来娶了一个傻子,都没有纳妾,原来是这样……”
“哎哟,我侄女前些时日还想让夫君去问问言王是否还有意思娶妻,幸好迟了一些,不然可不是把我侄女往火坑中退吗?”
“德妃娘娘本就是言王的弃妃,却如此得宠,原是因为德妃娘娘还是完璧之身。”
“啧啧,言王竟然有如此癖好,真不嫌恶心。”
“有些富贵人家,家里也养着几个娈童,却不见如此正大光明的生长出来,真是可怕。”
窃窃私语,一句不差的落入郁泽言的耳中。
他下意识的想要让贝秋帮他解释,从贝秋的口中让这些长舌妇人知道,自己并非如此。
但他一抬头,就看见贝秋昏迷在郁翰逸的怀中。
郁翰逸紧张的搂着贝秋,道:“爱妃!”
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郁泽言,又看了一眼书生,横抱起贝秋就离开了。
郁泽言带着书生回了王府,而郁泽言喜男色这一说法,也被朝堂上的长舌妇,传遍了整个京城。
随之很多当初国师与书生的青梅竹马情谊,也被传开了。
此番。
言王杀死国师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很多的人都开始揣测,书生为了言王,可以如此剧毒伤害当今德妃娘娘,拿言王自然也可以为了的到书生,杀了国师。
众人都道言王一定是宠坏了书生,才会让书生在朝堂上都恬不知耻,口不择言,当初书生下药害的前王妃终生不得受孕,言王还为此隐瞒,一切祸端,都是言王自己惹下的。
流言蜚语。
在坊间流传开来。
郁泽言的声誉,在不到三天的时间,彻底的毁了。
郁泽言在进宫想要见一见贝秋。
但贝秋屡次让莲儿出面,告诉郁泽言不方便。
面对贝秋的视而不见,郁泽言更是怒不可言,回到王府之后,将已经被重打三十大板的书生从地牢里面抓出来,狠狠的暴揍一顿,揍的书生掉了几个牙齿,他都没有消气。
将书生各种虐待,让他体无完肤。
甚至将书生捆绑起来,丢进男人堆里,看着书生拼命的求救,他都置之不理,唯独看见书生痛苦的时候,他心里才感觉到一点点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