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谢知微痛快的点头。
越绵搬着椅子走回座位,把椅子放好,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塞进桌柜里。
桌肚里满满的,她使劲塞,然后听到了细碎的撕拉声。
这下再抽出来一看,笔记本和课本中间夹了一张皱巴巴的、戳了个小洞的英语试卷。
是今早考的试题卷。
“……”
“啧。”
同桌温叙笔夹在手指间,手掌托着侧脸,歪头看她,眉头微挑。
“没有让你看!”越绵声音虽然小,但凶巴巴的,她白生生的小手盖到他脸上,理直气壮的给自己找理由,“你都不提醒我一下的,你说怎么办嘛。”
估计是刚晒过太阳,她手上都带着阳光余留下来的温暖和清新的味道,撩的他鼻尖微痒。
温叙半点不恼,他挪开她手,拿过那张惨不忍睹的试卷,卷着笑说话:“怎么没有放试卷夹里。”
“我还没来得及。”越绵皱皱鼻子,“我哪知道会这样嘛。”
温叙将放在桌面上的试卷一点点摊开、抹平,剪了一段透明胶带把破损处粘好,给她放进试卷夹里:“不省心。”
闻言的越绵一把抢过自己的试卷夹,跟书一起塞回课桌里,不满地瞪他:“你自己要弄的。”
“因为我喜欢多管闲事。”温叙若有似无的扬了扬唇,顺着她的话讲,语气特别坦然。
越绵想不到话说他,只好踢了他椅子一脚。
“复习好了?”温叙问她。
“不知道啊,就又翻了一遍。”越绵扯过他挂在椅背上的校服,几下卷成个团,“我睡了,等会儿你叫我,不准打扰我。”
她趴下去,手臂圈着校服团,埋脸上去蹭了蹭,闷声闷气的跟温叙说话。
“嗯。”温叙点头,手中的笔拨了下她翘起来的头发。
越绵闭着眼睛,脑海里回顾着刚才看过的内容,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温叙回过头继续看书,看了一会儿,他放了份写了理好重点的便签纸在越绵手边,又把她扔在桌上的笔袋拿过来,钢笔墨水、2b铅笔、橡皮擦挨个检查了个遍。
正转过身来准备问他借笔记看一眼的谢知微意味深长的摇着头,气音说话:“您养小孩子呢,管这么多,怎么不替她把试给考了。”
温叙笑而不语,把笔记本给谢知微,又将越绵的笔袋放过去压着她校牌。
他动作十分轻,但不能避免的有丝微声音。
不知道越绵是不是听见了,鼻音哼哼了声,格外软腻,搭在桌上的手指轻弹了下,她往温叙的校服上蹭着,慢慢转过脸对着他。
没醒。
小脸睡出薄粉,眼睛闭得紧紧的,密密的眼睫弯出好看的弧度,带着唇翘的嘴巴抿动着。
发丝在阳光底下带了点灿金,有点像栗色,被风扇吹起来的风拂动着,一下下撩着她脸颊。
大概是痒了,她皱巴着脸,一个劲地蹭,蹭舒服了才又美滋滋的睡。
就像晒着太阳用肉垫揉脸顺毛的小奶猫。
可不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虽然她小时候比现在还麻烦。
温叙心道。
*
考完试,温叙跟越绵一起去了她家吃晚饭。
饭后,长辈们在聊天,他被撵上楼陪越绵玩。
但越绵根本不理他,她让他自己看着办,然后兴冲冲地收拾起行李。
温叙倚在门边,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房间翻得乱七八糟,要用的东西胡乱往行李箱里塞,容量颇大的箱子没一会儿就装得满当当的。
“绵绵,”他屈指扣了扣房门,很礼貌的问,“你是在拆家吗?”
回应他的是扔过来的毛绒玩具。
温叙接住向着他脸丢过来的水滴状玩偶,看见越绵恼羞成怒地望着他,秀眉拧成八字。
他走过去,把毛茸茸的玩具放在她头顶:“收拾东西这么难的吗?”
蹲在地上的越绵甩甩脑袋,把头顶的东西弄下去,毫不客气地把锅甩给温叙:“都怪你看着我!”
温叙扫了眼一片狼藉,还没说什么,越绵就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她气哼哼地把行李箱里塞不下的东西拎出来扔在脚边,任性道:“都不带了。”
“不带了?”温叙挑眉。
越绵怀抱着一条裙子,仰起头来,清透的眼里浮上薄薄的水汽:“我就是弄不好呀!”
温叙生怕她哭。
算了,要锻炼她自理能力有的是机会,不急的。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温叙蹲下,捡起毛绒玩具塞她怀里,揉揉她脑袋,问:“我来?”
越绵迟疑了一秒,想着贴身的东西都已经塞隔层了,剩下的这堆没所谓,立马抱着小水滴点头。
“好了,”温叙抖开一条折得乱糟糟的牛仔裤,抚平折好,“别坐地板上,站起来,带着它去旁边玩。”
越绵不乐意听,揪着手里的东西看他动作。
“绵绵。”他侧头。
越绵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嘴里还咕哝着:“温余又你怎么把那双鞋拿出来了,我要穿的!”
“这双不好走路。”
“那衣服呢!”
“太薄了,不适合。”
……
越绵看着他把许多东西拿出来放一边还不打算装进去,急了,“温余又你到底是不是在帮我收呀!我东西都让你给拿出来了,我都要的!”
她指着那堆东西。
“不都跟你说了用不上吗。”温叙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他叠着手头的东西,“不用带这么多,就去——”
话没说完,刚才没能打到他的小玩具砸到了他肩头。
不疼,那东西软绵绵的,她也没用力,纯粹是随手一抛,正好落在那。
他转头,越绵还保持着向上抛东西的姿势,小脸上扬着无辜的笑容。
温叙不气,但故意板起脸:“还收不收了?”
越绵看看温叙,又看看整洁轻便了许多的箱子,认怂。
顷刻间她弯了眉眼笑的甜甜的,走过去,捏着拳头替他锤肩膀:“又又小哥哥幸苦了!”
温叙低笑出声。
越绵不闹了,温叙效率高,很快就把她的行李收拾好了,还帮她把房间整理了下。
于是,几秒前还笑盈盈叫着“小哥哥”的越绵用疑惑茫然的语气问:“你怎么还不回家呀。”
“……”温叙舔了舔唇珠,手掌压在她头顶上乱揉,“过河拆桥跟谁学的?”
不等她发脾气,他就起身走,“差点东西,你等等。”
越绵气恼:“不等!赶紧走!”
温叙下楼了,又很快回来,他拿了个小药包放进她行李箱里才合上行李箱。
“少吃刺激性的东西,”他顿了顿,“估计你也不会听,药给你放这了,最好不要用到。”
他抬头,就看见越绵死紧紧地捂着耳朵,一脸乖巧的看着他。
“……”
“还有呢?”越绵依旧捂着耳朵,言笑晏晏,“你说吧,我都听不见的。”
温叙气笑了,迈步走到书桌面前,递那堆国庆作业给她,故意提议:“这个也带上。”
“谁出去玩还要带作业呀,我又不是你,哎呀,我没手啦。”越绵双手拢着耳朵,大眼睛扑闪,“啊不对,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
“又又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啊。”越绵一本正经的说着,表情欣慰,“请继续保持呀,你不说话的时候是你最棒的时候。”
“行吧,你开心就好。”温叙捏了捏眉心,“早点休息,明天别迟了。”
他走到门边,没忍住又叮嘱道,“注意安全,别什么都吃,多喝点热水,你肠胃——”
嘭——
他被关在了门外。
门内的越绵嗓音拉得长长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第二天,越绵就跟江宿青出发了。
有句话是这样的:
两个人旅游,通常是一个人负责订来回车票酒店民宿景点门票,计划好目的地路线行程,衔接整体开销,查看好天气情况帖子攻略网友好差评,想好怎么看怎么玩怎么吃。
另一个负责当弱智。
越绵就负责当“弱智”,挂件小尾巴一样跟着江宿青一路玩一路吃。
虽然两人同龄,但江宿青明显比越绵成熟靠谱多了,不然越绵再怎么撒娇,越家爸妈也不会同意让越绵跟她就两个小姑娘出去玩。
短途旅行的第一天是去果川镇,山清水秀的小镇最多的是自然景点和特色小吃。
越绵和江宿青从小吃街街头吃到街尾。
没有温叙管着她,冷的辣的只要她想吃的都尝了个遍,好不开心。
吃到好吃、能带走的就买,没一会儿就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
留着晚上吃的提着,或者存放在寄存点,要当作伴手礼带回去的东西就近找快递点给寄回去。
晚八点,天将黑,色彩艳丽的晚霞被暮色吞没得只剩一小块,又一点点的被掩盖。
越绵她们不打算再逛了,打车回了民宿。
江宿青先去洗澡,累得不行的越绵把自己铺在床上。
她爱玩,可是不爱走不爱锻炼,美食美景撑着她玩过这一天,这会儿累得感觉全身都塞着浸水的棉花,又重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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