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周渊见听到圣旨表现出的叛逆,后来却像是完全认命了一般,他就放松了警惕,谁知竟然在这个时候给他来了这么一下,眼看着到了要去迎娶公主的时候,若是找不到,他们可就犯了欺君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啊!
整个威宁侯府的人都像是疯了一样,一旦出事,他们这些下人也难逃干系。
“你说周渊见失踪了?”温少英瞪大了眼睛,大清早的便有人吵吵闹闹的,他还以为是谁,不想是威宁侯府,问周渊见有没有来过平阳侯府,温少英心中正烦着呢,今日是周渊见大喜的日子,也是温情最伤心的时候,温情伤心,他自然不开心,没想到小厮最后说出的话将他都惊住了,“你还是上别处看看吧,你们家公子并未来我府中。”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告诉温情,他们像是已经接受了要被分开的事实,这么久都没有见面,如果告诉她周渊见在大婚当天消失了,温情是会开心还是难过。
他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温情,不管她是高兴还是难过,都是她应该经历的。
眼看着时辰到了,周渊见还是没有找到,被‘阴’霾笼罩的威宁候人人自危。
“大胆!放肆!”皇上怒目圆睁,“好你个周渊见,竟然敢如此对待我的‘女’儿。来人,将威宁侯府所有人打入大牢,张贴布告,周渊见回来自首,朕便饶了他们,若是他不出现,十日后朕便以欺君之罪,诛他满‘门’!”
皇上是真生气了,皇家的颜面就这样被一个小小的周渊见丢光了,到了该迎娶婉月的时候,却进来一个威宁候,失魂落魄道周渊见不见了。这怎么不叫他恼怒!
‘侍’卫将威宁候直接拖了下去,整个威宁候也被牵连。先前还喜气洋洋的威宁候下一刻便被重兵把守,里面的人一个不剩被打入了大牢。
皇城紧急戒严,张贴布告,找到周渊见或者举办周渊见者,商银百两,看得出皇上是非常生气,竟然将价钱抬的如此高。
情绪高涨的众人四处寻找,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周渊见,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循。
“朕便不相信了,在朕的朝堂,他能跑的出去!”皇上干咳了两声,脸‘色’涨的发红,躺下站着二皇子,恭敬却又眸中带着愤怒。
“父皇,何不对威宁候众人严刑拷打,必定有人会招供的。”婉月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也是皇家的代表人,如今却像是被周渊见遗弃了一般,怎么能不让他生气。“不必。”皇上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到气糊涂的地步,不管周渊见的失踪侯府的人有没有人知道,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渊见出现,用自己的命洗去皇家尊严被玷污的污点。而他也有自己的顾虑,毕竟他是一国之主,考虑事情不能只考虑自己,当初他强行拆散了温情与周渊见便已经惹的谣言菲菲,若是这一次再对他们用刑,恐怕会招来更多非议,可要杀威宁候府的人,众人也没有理由说他们什么。
☆、第四百九十五章 心怀不轨
“皇儿手握京城守卫力量,定要睁大了眼睛看着,找到周渊见立刻来报。 *79&”皇上挥手让二皇子退了下去,果真是树倒猢狲散,前一刻还要跟皇室联姻,众多人都在他面前说着威宁候府以及周原价是多么的衷心,下一刻都站在了反面,斥责威宁侯以及周渊见,各个都要置他于死地,皇上不知道若是有一天他也临到了那个地步,会有多少人愿意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落井下石。
他‘揉’了‘揉’脑袋,今日事情实在是太多,其实他也曾怀疑过温情,只是一点证据也没有,他派人监视着整个侯府,周渊见确实没有出现在平阳侯府,自从那日他的圣旨下达周渊见去过一次之外,再也没有去过,而威宁侯与平阳侯府也自从没有联系,所以温情的嫌疑可以基本排除。
皇上让伺候的人去御膳房端了一杯暖身养胃的汤,喝了几口就喝不下去了,又让人退了下去。
“皇上不好了,婉月公主……”
皇上脑袋顿时觉得一阵疼痛,他就想到了婉月会寻死腻活的,没成想这么快就开始了,他只能去了婉月的寝宫。
婉月已经哭红了眼睛,身上大红‘色’的喜服还穿在身上,格外显眼。
“父皇,人家……人家不要活了……”婉月公主见皇上来了,啜泣道。
皇上挥手让众人退下,将婉月从地上拽了起来,“婉月,你必须跟父皇说清楚了,你当真那么喜欢周渊见?”周渊见虽然有才气,但是却并非是他的首选,可婉月公主像是铁了心一般。
“父皇这是说的什么话!”婉月顿时瞪大了眼睛,“若不是真喜欢,儿臣干嘛要嫁给他,该不会是父皇在这里作秀,实则是父皇将他藏了起来吧?”婉月公主的话让皇上连连皱眉。
神情冷了不少,“你好生休息,朕必定找到他。”婉月哭泣着看着皇上离开,却在他离开之后喊好了宫‘女’,“将本公主最喜欢的糕点上两样,还有,那个谁谁谁,你跳舞不是很好嘛,跳个舞。”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吃着糕点,看着舞蹈。
“周渊见不是那样的人。”温情得到了消息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
当听说整个威宁侯府被皇上下了大牢之后,温情攥紧了手,一言不发。
温少英生怕她担忧过度,想尽法子的开导她。
温情只是摇了摇头,“少英哥哥看着办就好了,我累了,回去歇息。”说罢头也不会的便离开了。
温情的表现让温少英很是疑‘惑’,温情不是那么容易放开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却表现出了漠不关心呢?
温情进了房间,“小白,想办法联系他们,让他们帮忙看看有没有周渊见的行踪。”周渊见根本不是那种将自己的责任扔下逃跑的人,要跑他早都跑了,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他知道在大婚时逃跑是一种多么愚蠢的行为。
那么,便只有另外一种解释,周渊见出了意外,为何整个威宁候府都没有发现他出了出事了?或许那个人又出来搞怪了,温情很是头疼,自从周继礼失踪以后就知道整个事情根本没有结束,对他们来说这才是开始,可这一切只有那个人躲在暗处,他们都处于明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小白应了一声,它也有自己的办法。
“周渊见,希望你没事,否则不管是什么人,我都不会放过他的。”温情暗暗发誓,自从皇上‘逼’婚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情理可言,只有权利、势力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这一次不管是什么人想要将整个威宁候拖下水,她都要找下去,将他们连根拔除,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兴风作‘浪’。
温情深深吸了一口气,温少英知道现在这样的她根本不是她,可如果她不变成这样谁来保护他们,原以为只要她与人无争,便不会惹祸上身,最后才发现,即使你站在人行道上,车也会撞上来,并非你遵循“我不惹你,祸不及我”别人也会遵循,在这人吃人的时代,没有绝对的公平、绝对的正义,有的只是高高在上的人对下层人的剥夺。
威宁侯府一天之间,喜事变丧事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说什么话的人都有,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自然是说周渊见不懂得珍惜,而那些站在周渊见方面的人则说他做得多,可不管外界怎么说,周渊见也没有出现,十天,只有十天,十天之后周渊见不出现,整个威宁侯府便会遭了殃。
温情已经让他们抓紧时间查看消息,而且手底下的人能动起来的她都动起来了,并且买通了人注意着宫中的一举一动,潜意识告诉他这一次的事情,完全是跟宫里的人扯上了关系。
事情已经过了两天,依旧一点消息也没有,下面的人反馈回来的消息也是平淡无奇,温情终于开始急了起来,她根本没有理由去光明正大得去寻找,现在整个平阳侯府外都是皇上的人,而且整个京城当中都是巡查的人,只要她有一点倾向,想必便会被多疑的皇上直接抓入大牢,她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办,不能呆在牢房里‘浪’费光‘阴’。
温情思考着,是不是该自己去寻找,依着小白的能力找到周渊见也只是时间问题,可若是她万一出去了,这平阳侯府中再也点什么事情就麻烦了。
“父皇。”婉月公主像往日里一般疯疯癫癫跑了进去,根本没有顾忌在一旁使劲给她使眼‘色’的太监。
只是她一推开‘门’便站住了脚,书房里站着些许大臣,脑‘门’上带汗,皇上满脸怒气站着,听见声音,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见是她却是怒道:“朕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进来了,你们当朕的话为耳边风了吗?”
守‘门’的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婉月公主是皇上捧在手心的宝贝,他们谁敢去拦。
“来人,将这两个不中用的奴才拖下去,斩了。”皇上出口便让人心惊胆战,婉月公主也是呆了一下,“父皇,这不关他们的事,是儿臣自己闯进来的。”两个太监已经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求情,皇上正在气头上,他们越是求情皇上越是厌烦,可若是不请求,他们的小命就难保了,两人对视一眼,瘫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