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宫中,大红的灯笼照的亮如白昼,大红的龙凤烛一排排的燃烧着,映照出那一对璧人相携的长长的身影。“请圣皇掀盖头,从此称心如意!”一个老嬷嬷穿的喜庆,笑得也喜庆,递过来一杆金色的称。宇文勖接过称,轻轻的掀开那绣着一对凤凰的大红盖头,随着盖头的掀起,那张倾世绝美的容颜也慢慢的呈现了出来。
只见齐云芷汀眉眼含娇,颊边带笑,一双剪水双眸盈着一层朦胧的水雾,仿佛在倾诉着此刻的激动和幸福。这就是他的妻,他此生最爱的那个女人,此刻就坐在那里,婉约甜蜜,仿佛一朵盛开的月季,等待着他去撷取。
宇文勖缓缓的走上喜床的脚踏,坐到了齐云芷汀身边。喜婆正准备上前,却被宇文勖止住了,“都出去吧!”“是!”喜婆微微福身,领着一众宫女走出了正阳宫,关上了那扇大门。
齐云芷汀含着笑看着眼前的男人,大红的喜服衬得他的肌肤更加白皙,立体的五官丰神俊逸,颊边那掩不住的喜悦化成了深深的微笑,黑眸中含着浓浓的爱意和幸福的神色,紧紧的盯着她。她想象过无数次宇文勖身着喜服的样子,却不如亲眼见的这么震撼和难忘。
“怎么,不认识了?”宇文勖缓缓抬起白皙修长的大手,轻抚上那张镌刻在记忆深处的容颜,轻轻的抚摸,轻轻的勾画,双眸中是浓浓的宠爱和不舍。“不认得了,太帅了!”齐云芷汀也伸出白皙的小手,轻抚着宇文勖的脸颊,轻轻的抚摸,轻轻的勾画,想要将那张俊美的容颜深深的印在自己的心底。
“是啊,太美了,我也不认得了!”宇文勖在那张樱唇上轻轻的印上一吻,站起身来到桌子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两个龙凤杯,含着笑来到床边坐下,将其中的那只雕刻着凤的杯子递给齐云芷汀,“来,这是交杯酒!”“我不能喝酒!”齐云芷汀接过杯子,含着笑,“我知道有一种特别的喝交杯酒的姿势!”“什么姿势?”宇文勖含着笑,好奇的盯着齐云芷汀,见齐云芷汀缓缓的靠近自己,手臂环过他的脖子,那股淡淡的迷人的馨香便围绕在他的鼻翼间,让他心神为之一振。
“把你的手臂环过我的脖子!”齐云芷汀在宇文勖耳边轻轻的呢喃,热热的气息就那么喷洒在宇文勖的耳畔,很满意的看见宇文勖身子一瞬间僵硬。宇文勖无奈的一笑,手臂环过齐云芷汀的脖子,也故意在那透薄的耳垂上轻轻的呢喃,“这个姿势不错!”齐云芷汀颊边立刻烫了起来,羞涩的举过杯子,“都说喝了交杯酒便会一世都和和美美,这个姿势叫交颈鸳鸯,预示着我们会像鸳鸯一样,生死相随!”
第一卷 第156章 举家迁移
“交颈鸳鸯,的确是很好的名字,也很贴切!”见齐云芷汀的耳鬓已经红透了,宇文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个姿势好像是鸳鸯交配的姿势吧?”齐云芷汀已经羞得红透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双手环住宇文勖的脖子,见宇文勖也喝了酒,主动吻上了宇文勖的唇,将刚才喝的酒渡给了宇文勖。宇文勖第一次这样喝酒,俊眉一挑,反手按住齐云芷汀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呼吸急促了起来才念念不舍的移开了,用额头抵着齐云芷汀的,微微喘着气,“这个姿势叫什么名字?”齐云芷汀长长的喘着气,眼神迷离的半眯着,好半会儿才理顺了气,“这个叫相濡以沫!”
“哼……”宇文勖闷哼着笑了,“你爹知道了肯定会打你屁股!”“呵呵呵……”齐云芷汀羞涩的笑了,因为齐云濡的名字就是这个意思,娇嗔了一眼宇文勖,然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估计我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和我娘一起试一下的!”“哈哈哈……”看着眼前含羞带娇的女人,宇文勖狠狠的吻了上去,大手一挥,床边的帐幔一层一层的落下,遮住了里面的所有春光。一件件碍人的衣服和饰物被扔了出来。
“小汀,你确定真的可以吗?”宇文勖暗哑的声音传了出来,略微有些急促,有些隐忍。“嗯?我已经用灵力护住了孩子,不会有事的!”略带**的声音从帐幔的缝隙里流了出来,惹人遐想。
都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被提到了金榜题名时的前面,足可以说明,洞房花烛夜在人们心中神圣的地位,它不仅仅是一个仪式,更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愿望,希望找到自己一辈子的伴侣的渴望,也说明了爱情在人们心中的地位远远超过了权利和财富。正阳宫中的一对爱人正在经历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所以没有人愿意去打扰他们,包括那些在暗处暗自神伤的人,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此生都没有机会了。
“林介坤,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洞房花烛,你还能坐得住,佩服!”西门听雪嘲讽的盯着挡住了他去路的林介坤,咬着牙冷笑着。
“这就不劳九公子操心了,总之,今日,你们别想靠近正阳宫!”林介坤手执一酒壶,坐在一颗树上,眼神懒懒的盯着西门听雪和乾塬,“乾塬,你确定要站在他那边吗?”乾塬还是无害的笑着,“你的女人在和别人洞房,你却在这里为他们看门,林介坤,你还真是情圣啊!”“你和西门听雪为伍,就是与我为敌!”林介坤仍然懒懒的盯着乾塬。
乾塬叹息一声,痛心的看着林介坤,“林介坤,以你的能耐,你就是要这个天下也是唾手可得,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自甘堕落呢?”
“就算得了天下又怎么样?”将壶中酒倒进嘴里,林介坤迷离着眼神看向远方,“她不快乐,我永远也不会快乐!”
“我可以帮你把她抢回来啊!”乾塬有些激动,朝林介坤坐的那颗树又靠近了一点。
“抢回来?她的心已经给了宇文勖,抢回来又有什么用!”林介坤仿佛醉了,摇晃着脑袋冷笑着,黑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悲伤和痛苦。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她忘了宇文勖,让她一心一意只爱你啊!”乾塬看林介坤已经松懈了,又朝那颗树靠近了一点。
“忘了宇文勖?只爱我?”林介坤望着天空,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全身都被悲伤笼罩,让人为之心疼。
“对,只爱你,然后,你就可以带着她双树双栖,远走高飞,逍遥自在的过你们的日子!”乾塬唇角勾起一丝冷意,朝树边又靠近了一些,就在他快要走到树边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地上爆出一个东西,因为冲击力太大,地上被炸出了一个洞,土星四溅,飞扬在空中,好半会儿才落回到地上。乾堬立刻闪身退到西门听雪身边,两人都惊异的盯着林介坤,被这个东西的威力所震慑,不敢再上前。
“没用的,她不会爱我!”林介坤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西门听雪和乾塬互看了一眼,知道今日想要进入正阳宫是不可能了,看了一眼林介坤,“那你就继续观看他们洞房吧!”说完消失在黑夜中。
两人一走,林介坤的双眼立刻清明了,看向黑夜的黑眸中隐着一丝笑意和一抹伤痛,然后执起酒壶仰起头继续喝酒。
另一边,同样的剧情在上演。夔文奇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冷冷一笑,“你们好歹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干嘛想要去做别人的走狗呢?”
羲和温和的面容上染上一层怒意,“夔文奇,我如何选择这是我的事。只要有我在,你今日休想踏入正阳宫!”
站在羲和身后的风丹则冷冷一笑,“夔文奇,别人穿过的鞋你也感兴趣,你的口味还挺独特的嘛?”
风丹的话并没有引起夔文奇的怒意,只是换来了夔文奇的全力一击。只听见嘭的一声,比刚才林介坤的炸药爆炸还响,之后便见风丹口吐鲜血后退了好几步。“夔文奇,你敢暗算我?”风丹怒从中来,站稳了身子,瞪着夔文奇,手中立刻扬起一把金粉,顺风朝夔文奇飘去。
夔文奇在风丹使出幻术的前一刻已经闪身到另一边,因此风丹的这一击落空了。“就你这半吊子还敢拿出来献丑,只有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将你视若风家传人,我劝你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夔文奇嘲讽的盯着风丹,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看着羲和、风丹和瞿耀三人,明白今日站不了便宜,说完,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朦胧的感觉,月光下的人影也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色彩,将这普通的黑夜变得热闹而清冷。
今天的夜似乎格外的长,格外的久,每一个人都在黑夜中期待着天命,除了正阳宫中那一对缠绵的璧人。然而,再多的不舍都不能让时间停止,黎明的曙光渐渐的透过窗户照进正阳宫,唤醒了熟睡中的两个人。
宇文勖首先睁开眼眸,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动了一下,低下头,“醒了?”
齐云芷汀略微适应了一下才睁开眼睛,“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