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话是费尽心思的安抚他,男人的脸却涨成云霞色,眸中还蕴着一丝怒意,“我从未见过你这样随意的女子,滚!”
哎哟,小羞男还得寸进尺了?她忍着极度难忍的火热感给他打预防针,反倒换来一通骂?
装什么?古往今来这种事只有女子吃亏的份儿。
云轻竹没了耐性,撸起袖管直接像八爪鱼一样黏了上去,“今个儿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不习惯说软话的她张口就像汉子一样强迫,可她觉得身体真已到了极限,急需这份超级解药!
男人正准备出手,浑身紧绷动了杀意,这紧绷感在云轻竹眼里却成了害羞,她突然道:“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个…一见钟情听过不?对,本姑娘就是看上你的美貌了!我又中了药,你叫我怎么忍得了?”
他不是没有看到过家里那些丫鬟嬷嬷看见他就含羞带臊的眼神,可这么赤果果的表明爱意,眼前这女子绝对是他平生见过的第一个!
男人不知为何,身体有些不听使唤的僵硬,脸颊也腾起一抹热度。就在这愣神之际,眼前女子得寸进尺的…一举碰向了他的唇!
云轻竹半点章法没有胡乱的摩贴着,倒是没想别的,只是贴近一些方便宽男人的衣服……
微凉柔软的触感解了几分渴,却也更加激发了体内的燥热。云轻竹神智昏昏沉沉的,只凭着触感用蛮劲撕扯那一层层布料。
她的动作迅速而猛烈,男人还回过神来之际两人就已经近乎凌乱的贴合泡在水里。
而底下一紧,男人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和凉意,扬起手掌一劈,终把伏在他身上作乱的女人给拍昏过去。
“无耻!”
男人冷哼了一声,迅速推开云轻竹站起身穿好裤子,又爬到岸上慢慢穿上衣服和鞋。
浅浅的溪流拍打在云轻竹身上,虽这溪很浅不足以淹没人,可云轻竹翻仰着身子,一股股的水流打进她鼻腔里,不死也能呛得她半死。
男人走前终于发现的扭头看了眼,他袖中的拳握了又放,再次走进河滩里,勾着云轻竹的脖子把她拖上岸来。
没想到她生命力如此顽强,才这么被他摆弄一会就摇头晃脑有醒过来的趋势,男子一惊心头莫名发热,赶紧跑到一边的丛林中掩藏了起来。
云轻竹难受的咳了半天呛进去的水,才缓缓睁开眼,她猛的立起身,“嗯?美男呢?”
哎呀,她的第一次啊!竟然就这样睡着了,啥感觉都没有。
奇怪…云轻竹动了动双腿,怎么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可她明明已经不热了,不是得到解决了吗?
她哪知,那男人慢条斯理穿衣服的时间任由她在凉水里泡着,此刻又没了诱她的人,自然就无事了。
一个念头在云轻竹脑海里生起……这具原主的躯壳不是处了!
天呐,那美男肯定更加讨厌她了,想再续前缘怕是难了。
云轻竹心里陡然笼罩上一片乌云,心里压抑得很。也不知这原主是不是傻啦吧唧的被人骗了,竟然留下这么副破身子!
云轻竹沮丧了会,好一会才甩甩头,走到溪边蹲下,对着水浪中的自己照照。
捏了捏皮包骨头的小脸,云轻竹有些窘迫,怪不得那男人白给都不要,这尖嘴猴腮的面容跟石头人差不多,除了那双有些灵动清亮的大眼睛,哪有半分女子的娇态?都快成猴子精了!
再比比那快断了的小蛮腰,她两手一合就能完全掐住,这原主是不是吃树皮野草长大的啊?得了,这下再也不用愁怎么减肥了,想想怎么增胖吧。
瘦的铬人!
刚在水里泡了许久,全身倒是干干净净的,云轻竹站起身往四周眺望了下,准备找回家的路。
她刚刚那番阴晴多变的表情全落到一直躲在丛林后的男子眼中,此刻见她不往外走反倒朝里处走去,他心下一惊赶忙跟上去。
正文 第3章 林中‘鬼火’
这女人到底是哪冒出来的?不知道沛村以这条河为界,往里是大财主萧家包下的土地吗?
普通农民是不能踏足里面的!
男人阴沉下脸,又介于刚刚的事别扭的不想露面,只得跟了上去。
云轻竹用手立于头顶遮太阳,微眯了眯眼打量这一带贫瘠的山脉。
简直太诡异了,树木葱茏硕大,可却很单一,许多现代随处可见的树木在这里都看不到。整个环境看起来非常古老,黝黑的老鸦在天空萧萧的哇哇叫,到处都是坡埂石块,窄窄的过道都像人迫不得已踩出来的。
男子跟了一路,暗暗有些心惊,那丫头莫非真是个傻子?不知道萧家就罢了,普通人都知道朝宽阔平原地带走,她怎么偏偏往那些毒蛇猛兽出没的深山老林里去?
可她说那些无耻的话时,倒不像个傻的了……
记忆中没有这块地方,云轻竹找不到回家的路,便只往高处走,走到深山里去。
那平坦的地方她瞧过来,顶多有几只小蚂蚱小飞蛾,什么兔子山鸡美味野味都在林子里才有呢!这身子小吃不了多少,可折腾这么久也饿了。
就算在这大白天,厚密树叶掩映的森林下根本透不进阳光,阴森恐怖的。
此时便能看到一个女子嘴里叼着一根麦草杆,悠哉的环顾四周没心没肺的往里走,对那些狼嚎犬吠声充耳不闻。
男子见状摇了摇头,此女子看似潇洒不羁,可在这种危险境地如此晃荡简直是蠢。
寻了没多久,云轻竹耳朵一动,身子突地腾空起来飞扑向脚边的草地,两只小手一掐,死死扣住了一只嗷嗷叫的小山鸡。
“哈哈!美味,可让我找着了!”云轻竹如胜利者半提起山鸡,叉着小蛮腰发出毁天灭地的笑声。
不管在哪生活都难不倒她的!
见惯了笑不露齿的小女人,那声声豪迈爽朗的笑声仿佛撞击在男子心声,让他也忍不住跟着嘴角微扬。
原来她进来就是为了找吃的?在这狩猎范围他可从没见过女子,有意思。
云轻竹运气还不错,回去的路上又抓到了只更肥的野兔。
她走回河边,把山鸡的鸡毛拔光,把兔皮剥掉,又抠出里面的五脏六腑处理干净,这才拎着两只野畜到岸边,捡拾了些干木架起柴堆。
待这准备功夫做完了,她才发现一个棘手的问题——怎么生火呀!
她以前去森林里训练都悄悄带上打火机,不肯动手操纵那些累死人的生火方法。
看,作弊的报应来了吧。
云轻竹一下子没了干劲,用手抱着后脑勺倒躺了下去。置气的别过头不去看那两只鲜畜。
太阳高高挂在头顶,散着令人沉迷的光晕,云轻竹便用手挡住眼睛,在这股温暖的笼罩下又饿又累的睡了过去。
她感觉还睡得不大沉呢,烧得噼啪作响的木条枯枝吵醒了她。
云轻竹立起身一看,仿佛活见鬼的擦了擦眼睛。
一簇簇跳跃的火焰极具生命力的跳动着,云轻竹没纠结多久,欢天喜地的用木枝叉着鸡兔一并烤上。
填饱了肚子,云轻竹没有再懒懒的闲着,准备再上山去猎点东西!
她想帮她生火的那不管是人还是鬼,肯定不想在她面前露面,所以提前打来东西,等睡着了就能自动生起火,再醒来就直接等着吃啦。
男子见她并非往萧家走,又是去了上山,顿时有些无语。看来这丫头不是想攀龙附凤,是真的迷路了。正准备不再管她时,山林旁边陡然传出一阵抽搐的吼叫声。
是野猪!
男子没来得及出声提醒,远远的只见那女人已经摩拳擦掌的迎了上去。
“哎呀,听声音个头就很大,够我吃好几天了!”云轻竹这般喃喃着,徒手徒脚的靠近那片颤抖的毛草丛。
这年代的野猪比云轻竹见过的大得多,一蹦出来时还是让她那颗大心脏抖了抖。
这野猪的拱鼻光一个鼻孔就有她拳头大!云轻竹双手握住它左右冒出的凶悍獠牙,正要使劲,野猪感到吃痛瞬间扬起猪头,把云轻竹小小的身子都带到了半空中,接着它下意识的扬起双蹄,冷不防的踢在了云轻竹的肚子上。
云轻竹顿时痛得脸色发青,猛一处狠劲,揪着它的牙攀爬到它背上。背部直而不凹,略微粗硬的鬃毛仿佛一层天生的坐垫,云轻竹骑得稳稳的,夹紧猪肚后开始寻找树枝,她一只手牢牢抓住獠牙,另只手伸进满是荆棘的丛林里扯了一把木材。
现在没有别的工具,她只能靠这些略微尖锐的木条狠狠的戳,扎得野猪嗷嗷大叫,迈着蹄子四处乱撞,颈子处已经鲜血淋漓。
男子心中大骇本想上前帮忙,不料那野猪疯了般到处乱跑,根本近不得身。
乱跑了乱撞了许久,那猪红了眼睛,猛地撞到了一颗粗壮的树干上,顿时就趴下身子奄奄一息。
男子跟着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瘫软下紧张过度的身子。
云轻竹从猪背上跳下来,踢了踢猪脑袋,“哈哈,本姑娘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