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俏渔女:将军不服来战 完结+番外 (静姝公子)
“人还没有退进来,关啥门?”
罗怀远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顺势将人推向正屋,然后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去,无论啥情况,他都得先出去瞧瞧。
“将,将军,拦不住啊!”
意外的,阿大竟然也在门口,帮着官差阻拦那群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难民!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打!”
阻拦无效的官差恼得很,凶神恶煞的抽出大刀,“滋喇滋喇”的金属摩擦声叫周围的人无不感觉牙酸耳痛。
“住手!”
袁珍珠亲眼看着一柄大刀擦过一位难民的胳膊,带起一串血珠子,顿时大惊失色。
和谐社会,哪里见过这样真刀真枪干得!
“罗夫人,这些人饿极了,根本不知好歹,您别害怕,待我们打退他们即可。”
为首的捕头是个身材高壮的汉子,见着袁珍珠过来忙几步上前维护。
“住口,你们打算如何打退他们,若是打不过,难道还真杀人不成?”
袁珍珠看着那淋漓鲜血,只感觉腹内一阵翻滚,“人心都是肉长得,你们打打杀杀,难道没有考虑过他们也有家人吗?”
袁珍珠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指责别人,但是叫她眼睁睁看着强权主义乱打滥杀她这心里也过不去呀。
“罗夫人,那你说咋办?他们根本不听啊,只知道被最原始的饥饿感驱使着暴动闹事。”
为首的捕头觉得袁珍珠有些杞人忧天,古往今来,哪次镇压灾民暴动不是这样?
打一顿,把人打怕了,就得了。
“这……”
袁珍珠紧紧拧着眉毛,“罗怀远,你,你有没有把握叫他们安静片刻?听我说几句话?”
纵使再不愿意要这个男人帮忙,此刻的袁珍珠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他身上。
“我试试!”
罗怀远听了不由抿唇,眼神示意阿大保护好袁珍珠之后,便几个起掠跃过了混乱的人群。
袁珍珠家门口的风景不错,院外就是一颗巨大的香樟树,是原先的住户种下的,迄今为止起码有百年的历史,因着家里没有女孩要出嫁,这才将这棵百年香樟木一起卖给了罗家。
南方的女孩子出嫁,很讲究带一个香樟木做得箱笼。
此刻罗怀远立在最高的枝头,黑潭般幽深的眸子扫视四周,最后选择了身旁最粗的一根树干。
下一刻,只见他徒手抱住那根树干,咬牙发力,小腿绷得笔直,手上也迸起了青筋。
“啊!”
一阵压抑的低沉的如山崩地裂般的虎吼,罗怀远面色胀的通红,两只半握成爪的手指快要掐进枝干里。
“咔嚓!”
空气中传出一道并不逊色于人群吵嚷的声音,下一刻,四周逐渐安静下来。
“咔嚓!”
“咔嚓!”
“咔嚓!”
清脆入耳的枝干折断声还在响起,周围终于全部安静,周遭的只剩下了这道堪称粗暴的伐木声。
“啊!”
罗怀远一声低吼,一鼓作气,将那足有成年少女腰身粗的枝干折断了开来。
虽说香樟木本就脆薄易折,可这单凭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折断也是……真心强悍啊!
“轰,啪!”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那粗如女子腰身的香樟木枝干被罗怀远不偏不倚地砸到官差与难民的中间,使两道不同阶级的势力很清楚的分散开来。
然后,他勾了勾唇,眼眶里露出一抹嗜血味道,直接从三人高的树梢上缓缓降落,一身气势犹如新开锋的宝刀,冒着森森寒气。
“娘子,他们安静了!”
下一刻,那修罗一般的人物轻轻抖了抖袖子,朝着袁珍珠这边走来,越靠近,面上的冷厉便越少,唇角上弯的幅度便越大。
“嗯,谢谢你!”
袁珍珠抿了抿唇,脑仁一阵抽痛,不是她感觉失灵吧,咋觉得这男人有种邀功求赏的意思呢?
“自家人,咱们不客气!”
罗怀远微笑着让出一条道来。
袁珍珠抿了抿唇,不卑不亢的上前几步,很默契的站到了那截枝干上面,瞬间比周围的人高出半头来。
“各位乡亲,以这种方式请大家安静实在是我们失礼!”先以道歉俘获人心。
“不过,小妇人人单力薄,这么做也实属无奈,只希望大家能够听我一言。”然后道出苦衷引发共鸣!
混乱瞬间停止,院子里躲起来的人因着好奇,也悄悄迈了出来,扒着门边偷看。
“流年不利,又遇上倒春寒的时节,青黄不接,很多人背井离乡也只是为了有口吃得,这无可厚非,但是,为了吃得聚众闹事诸位可就闹过头了!”
重逢 121 不劳无获
最后一句,话音徒然加重,面色也直接变得冷厉,犀利地眸子将在场的众人一一扫视。
“你,你说的轻巧,敢情饿的不是你!”
良久,人群中传出一道明显底气不足的反驳,一个满面狼狈的糙汉眼角低垂,干枯的脸颊深深凹陷。
“就是啊,你们吃好的喝好的,又怎能理解我们的饥饿?”
“我们一路逃难过来,眼睁睁看着亲人们饿死的饿死,为寇的为寇。”
“历经艰险……”
难民们纷纷低声呢喃,眉眼却垂得更低,尤其不敢去看罗怀远那张如同寒冰般冷肃的眼神。
他站在那里,摆明了就是要护短,而且绝对不容任何人反驳。
“说得好!”
袁珍珠感觉身旁的低气压越来越凉,略微有些不舒服,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很管用!
“你们知道饥饿难忍,不想叫自己的亲人饿肚子,这很好,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为何会饥饿?为何会吃不饱穿不暖?”
袁珍珠沉下脸,面上决然之色更盛,“我琼州地大物博,各种物产极其丰富,便是乞丐都是我大梁九州十八县最富有的乞丐,可是你们逃荒者,进了我琼州,反倒越过越差,这,又是为何?”
一番话说得难民们面红耳赤,索性他们浑身上下褴褛不堪,倒也很难看出脸红。
“因为你们从来就没想着好好过日子,你们想得是不劳而获,混吃等死的寄生虫生活!”
袁珍珠冷着脸,无情的戳穿了他们的谎言。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哪个人的收获不是用辛苦的汗水换来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你胡说!”
许是袁珍珠这饱含气势的话勾起了难民们心中最原始的冲动,他们登时抬起头来,连面色都跟着扭曲。
“呵……”
袁珍珠勾唇笑了,“是不是我胡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铁骨铮铮的男儿从来不会干烧杀抢掠的龌龊事儿!”
“便是乞讨卖艺,也比你们使这蝗虫过境的手段要好上千百倍!”
蝗虫过境,成千上百亩庄稼顷刻间便可毁于一旦,这些难民此刻明摆着抢粮的行为,与蝗虫又有何区别!
字字诛心,铿锵有力,便是躲在人群之后偷偷观望的王县令,也不由感慨落泪。
“你,你这婆娘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你咋知道我们没有想过凭借自己的努力吃饱饭?”
“你咋知道我们心甘情愿不劳而获的?”
难民们听得这话不由红了眼眶,堂堂七尺男儿,谁没有雄心壮志,不过都是为生活所迫而已。
“是,都是这些狗官”,难民们越说越愤慨,不由将怒火转向了王县令,“贪赃枉法,无恶不作,我等一路过来,途径三大城五小县,却没有一个地方肯收留我们,叫我们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施展,饿的紧了,除了抢还有啥办法?”
“是啊!”
“就是!”
“兄弟们,我看我们不如干死这狗官,然后抢了银票粮食跑路吧。”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难民们顿时群情高涨。
袁珍珠眉心紧蹙,没好气地狠瞪了王县令一眼,她先前只看到难民们不思进取,干尽缺德事儿,还真没想到导致他们缺德的缘由竟然是官府!
不过,琼州物产丰富,谁说只有进入县城才能谋生的?便是没有土地,难道还不能挖草根吃树叶,再整两条鱼了?
“轰,咚!”
难民们正要往前冲,徒然瞅见一道灰色石桌从天而降,猛的刹车,堪堪停住了脚步。
“哼!”
那石桌从天而降,随之而落得就是一道身着黑色粗布衣衫的男子,那衣衫裹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紧,但却更好的通过暴起的肌肉线条将他的力量展现出来。
罗怀远一只手牢不可破的扶在石桌上,另一只手则紧紧的垂在身侧,面上狠厉果决。
“娘子,你接着说!”
一字一顿,众人本以为他要发难,谁知人家竟然不轻不重来了这么一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呃……”
袁珍珠瞅着眼前身姿挺拔的男人,一时之间神色复杂,肚子里成千上万的大道理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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