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唇肆无忌惮的啃咬,一手捧在她的脸上,一手桎梏住她的后脑勺,这个吻有些疯狂。
而被蔺晨疯狂吻着的沙轻舞此刻在想:恐怕世界上再也没有像蔺晨一样被她爱的男人了。
还没来北京之前,沙轻舞已经接到几家公司的面试邀请,刚到北京那几天忙着面试, 基本都是无果而终。为此事沙轻舞还消沉了几天,蔺晨安慰她不着急,可她依然心急,这仿佛是她有生以来最清闲的几天,好生不习惯。
翌日下午,沙轻舞接到蔺晨的电话,让她将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去做什么?”沙轻舞问他。
“打羽毛球,记得穿运动服。”
“打羽毛球?”
“对,部门组织的活动。”
“你们部门?”沙轻舞眨了眨眼睛,“可是,你们部门的活动带我合适吗?”
“部门活动向来只准带家属,不带你,你让我带谁?”
顿时,沙轻舞被蔺晨一个轻描淡写的反问堵的没话说。只是......家属,这两个字怎么听着如此暧昧呢?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虽然他们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还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成为蔺晨家属的事实。
“下午五点半我去梵悦接你。”蔺晨最后说了一声。
五点半,蔺晨准时出现在梵悦楼下接沙轻舞,去的是上次夜跑时偶遇蔺晨的那个羽毛球场。蔺晨将车停在一旁,从车上下来时顺手从后座拿了羽毛球拍,递给沙轻舞:“帮我拿着。”
沙轻舞接过,跟着他下了车。
进了羽毛球馆,迎面有几张熟悉面孔,是胡超、徐玉浒和魏老三人,还有两个男人她不认识。蔺晨上前给她做了介绍,一个叫蒋恺,一个叫陈建新,是新闻司的同事。但他在介绍沙轻舞时,只有简单的五个字:“这是我家属。”
说完,他看了沙轻舞一眼,唇角几不可察掀起一条弧度,补充:“沙轻舞。”
“大家好。”沙轻舞微笑着同众人打招呼,拿着羽毛球拍的手不由的紧了紧,没想到见蔺晨的同事比见他家人还要紧张。
“蔺太太好。”胡超笑眯眯的看着沙轻舞,语气的暧昧欲盖弥彰。
沙轻舞不自然地抿了下唇,蔺太太?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听闻蔺太太是记者?”按捺不住的八卦人群上前,七嘴八舌追问起沙轻舞来。
沙轻舞点头:“我的职业确实是一名记者,不过目前属于无业游民。”
有人笑:“怎么会是无业游民呢?记者下岗,蔺太太就上岗了不是。”
蔺太太上岗?
沙轻舞脸颊一红,拉了拉蔺晨的尾指,求救。
奈何某人似乎很享受听蔺太太三个字,对她的求救置若罔闻,笑眯眯的看着她,完全一副“令人发指”姿态。
到了最后,还是魏老出来伸张正义,解脱她于苦难之中:“谁想先和我热热身?”
小时候,沙轻舞听蔺焉显摆过蔺晨的战绩,听闻他曾经拿过省羽毛球赛的冠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蔺晨打羽毛球的动作并不华丽,站姿和手势都是标准动作,锐利的眼眸紧盯白色的羽毛球,回球动作迅速,无论是怎样的球打过来,他都能稳稳的接住,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给对方,杀一个措手不及。
“哇喔!”又是一阵欢呼,因为蔺晨的某个杀球。
“沙记者喜欢打羽毛球吗?”一直不参与八卦的徐玉浒忽然问沙轻舞。
沙轻舞侧过来看了她一眼,沙记者?不由地,沙轻舞若有所思的掀起唇角。
“我不擅长羽毛球。”沙轻舞回答。
徐玉浒轻笑,目光看向场上的蔺晨:“是么?我还以为蔺先生喜欢羽毛球是因为沙记者呢!”
“他从小就打羽毛球,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
徐玉浒眼色不自然一闪:“从小?”
“嗯。”沙轻舞点头,“大概是他初中时候我就听小焉说蔺晨拿了省羽毛球赛的冠军。”
“你们从小认识?”这才是徐玉浒关注的重点。
“嗯。”沙轻舞又点头,“从小认识,他家在我家隔壁。”
徐玉浒脸上的笑容在沙轻舞这句话中消失了,对于蔺晨和诸段亦没有结局她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她也喜欢蔺晨,所以当她知道蔺晨的女朋友是诸段亦那种大家闺秀的时候,她无法不放弃,因为她确实比不过诸段亦,各个方面。
自从蔺晨与诸段亦分手,她就一直在蔺晨身边工作,就连他调回国内,她也义无反顾的跟了回来,仿佛只要陪在他身边都是一种幸福。沙轻舞的出现让她开始不甘心起来,为什么蔺晨可以选择这样条件的沙轻舞却不能多看她一眼?
刚刚沙轻舞说了什么?从小到大?青梅竹马?
“哇喔!”又是一阵激动的欢呼,将徐玉浒的思绪抽回,她看了眼身侧笑的明媚的沙轻舞,干净的眼眸只有蔺晨一个人。
默默的,徐玉浒起身,然后缓缓离开那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蔺晨的目光,从未给过她。
蔺晨将一瓶矿泉水开封后递给沙轻舞,沙轻舞接过喝了口,然后问他:“你就没有想过当运动员吗?”
“想过。”蔺晨回答。
沙轻舞诧异:“真的想过?”
蔺晨边擦汗边点头,与她一同并排而坐:“小时候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羽毛球选手。”
“那后来为什么放弃了?”沙轻舞追问。
蔺晨看着她的眼睛微垂,落在地上,声音轻轻的:“大概是不够爱吧。”
沙轻舞皱眉:“什么意思?你更爱外交官这个职业吗?”
蔺晨笑着抬眸,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无声抬手去揉她的发心,动作温柔宠溺。
“蔺晨。”沙轻舞忽然喊他。
“怎么了?”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外交官这个职业?”
倏然,蔺晨眼眸一震,然后一闪,轻笑:“怎么会,你想多了。”
是吗?是她想多了吗?可是,为什么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爱外交官这个职业呢?
像是为了避开这个敏感话题,蔺晨扬了扬手里的羽毛球拍:“和我来一局,敢不敢?”
沙轻舞笑着应战:“OK啊,输了的人明天做早餐。”
蔺晨唇角一扬,笑了声。
他的笑声爽朗,落在空荡的羽毛球馆里,格外清脆。
见蔺晨起身,沙轻舞对他伸手,蔺晨会意,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拉的时候故意将力道加了几分,迫使沙轻舞不得不跌进他的怀里。蔺晨顺势将她圈在怀里,低头暧昧一笑:“你这是投怀送抱?”
沙轻舞瞪他,咬牙:“你故意的!”
蔺晨精明的眼光一闪,承认:“就是故意的。”
“快放开我!”沙轻舞挣扎着。
她越是挣扎,蔺晨就越将她禁锢的更紧,不容她逃脱。
在一群人暧昧分明的目光下被他紧紧桎梏在怀,沙轻舞满脸涨红:“蔺晨,他们都看着呢!”
“看什么?”他从容淡定地反问,眼睛却盯着她,满是戏谑。
“看我们!”她没好气的一声低吼。
蔺晨猝然一笑,沉沉的笑声从他胸膛处传来,沙轻舞听的有些心烦意乱,双手去推他,某人却无动无衷。
倏然,蔺晨松开对她的禁锢,掌心攥住她的手腕,逼迫她直视他的眼睛,漫长的沉默过后,等来的却是他不容置喙的一句:“看我可以,看你不准!”
沙轻舞鼓圆眼睛瞪他:霸道!
有时,沙轻舞很怀疑蔺晨的占有欲,因为......
某日黄昏,蔺晨同沙轻舞说起婚纱的事情。
“婚纱?”沙轻舞震惊地瞪大双眼,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种措手不及就像是那天早上一醒来就看见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样。
蔺晨点头,将手上的杂志放到桌面:“我和柳溪商量好请米兰的设计师珍妮弗来帮你设计婚纱。”
她僵僵一笑:“不、不用那么麻烦了吧?”
蔺晨纯黑的眼睛看着她,淡笑:“这是我妈和你父母商量之后的结果。”
沙轻舞一颗自刎的心都有了,要知道张雯雯的炫耀程度远远地超过了蔺焉,怕是这场婚宴足够惊天动地。
事后,沙轻舞给张雯雯打电话,试图调解:“妈,我和蔺晨的婚礼不需要这样铺张浪费吧?”
电话那头的张雯雯恨铁不成钢:“什么铺张浪费?你见过哪家嫁女儿不高调的?更何况我就你一个宝贝女儿。”
“人家小焉和晓晨就没有办婚礼。”沙轻舞垂死挣扎。
“正是因为他们没有设婚宴你就更加需要办婚礼了!也不看看你们这一群人,结婚不办婚礼,谈恋爱的不结婚,还有楚楚那个丫头都不知道飞到哪个半球过安生日子去了,现下就只有你了,敢不办婚礼我打断你的腿!”
最后,还是商量未果,沙轻舞头痛的摁了摁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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