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轻舞脆生生一笑,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闫从镐忽然明白当初她执意要分手的原因。
原来不是你不够爱我,而是我不会爱你的爱。
他们终究,不适合,做恋人。
胡超将齐飞发过来的照片转发到群里,并附送一句:大家瞧瞧,蔺先生的女朋友背着蔺先生和男人吃饭。
刚发送完毕,蔺晨的身影就出现在身后,吓得胡超连忙放下手机,假装一副很忙的样子。
蔺晨淡扫了一眼便进了办公室。
胡超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要罢工了,连忙去了天台抽了根烟压压惊。
从天台回来的时候,变天了。
徐玉浒去茶水间经过胡超位置的时候,动了恻隐之心,小心翼翼低声警告他一句:“老胡,节哀。”
说着,便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好走不送的姿态。
胡超一脑门问号,顺手拉了个人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人怜悯地看了眼胡超:“你还不知道吗?”
“啥?”
“你刚刚不是发了张蔺先生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吃饭的照片到群里吗?”
胡超点头,颇有轩轩自得:“对啊,这种超级大八卦我怎能独享。”
那人叹了口气,同情的拍了拍胡超的肩膀:“可怜的孩子,你发错群了,你发的不是我们几个人建的八卦群,而是蔺先生建的工作群。”
赫然,胡超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窒,脑袋嗡嗡作响,结结巴巴地:“不、不、不是,你说什么?我、我发错群?”
那人看着脸色煞白的胡超,重重叹了口气,摇着头,远远的走开了。
又一人上前,可怜巴巴的瞅着胡超,于心不忍开口:“哥,蔺先生找你呢。”
“找我?”胡超被吓的魂飞魄散。
胡超胆战心惊的敲了下蔺晨的办公室门,听到一声冰冷的“进”后战战兢兢推门进去。
“蔺、蔺先生。”诚惶诚恐的喊了声。
蔺晨微抬起头,看了眼汗不敢出的胡超,下巴一点:“坐。”
胡超惊恐万状摆手:“不......不用......”
他哪敢坐啊!坐下去怕连命都没了吧。
蔺晨淡扫了他一眼,没有勉强,食指有规律的敲着桌面,沉吟片刻问:“在我手下工作多少年了?”
“五、五年了。”胡超谨小慎微的回答。
“挺长的。”
胡超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蔺、蔺先生......”
蔺晨刷下睫毛,止住敲桌面的动作,淡音吩咐:“去写份检讨并贴到公告栏,以示警戒。”
那一刻,胡超连跳黄河的心都有了。
果然,宁愿得罪全天下的女人也不愿得罪一个蔺先生。
所谓外交官,典型腹黑男。
下班时候,办公楼大厅一楼的公示栏上围满了人,当事人胡超早就掩面遮脸的逃之夭夭。
蔺晨回到梵悦的时候,沙轻舞正和牧泓绎通电话:“那明天见。”
挂了电话,沙轻舞看了眼玄关:“晨哥回来了?”
蔺晨低低应了声,状似无意地问:“你和谁打电话?”
“泓绎,”沙轻舞解释,“我一朋友今天请我帮忙,他父亲神经痛,让我约一下泓绎给瞧瞧。”
蔺晨把外套挂上衣帽架,声音一沉:“朋友?前男友么?”
沙轻舞一怔:“你,你怎么知道?”
他微抿着唇,动了动眼眉,像是看了她一眼,又不太像,默了片刻,他弯下腰,手直径探了下去,从衣帽架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盒。
沙轻舞追着他去了阳台的书房,皱着眉问:“小焉和你说的?”问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可小焉知道他是我前男友吗?”
蔺晨面色冷峻的默着,打响了打火机,抽了口烟,考虑了一段时间才抬起一双泼墨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像是认真组织着一句很长的话,但说出口才发现不过就只是那几个字而已:“你要帮他?”
他的声音有几分哑,说的缓,听起来格外冷。
沙轻舞皱了皱眉:“我和他又没有深仇大恨。”帮一下也无可厚非。
蔺晨脸色忽然一变,从皮椅上站了起来,漆黑的眼瞳直视她。
一会儿,他又不自然的撇开视线,绷着一张脸,手搭在一旁的书架上,僵僵地一句:“可你们分手了。”
沙轻舞看着蔺晨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
这仿佛和他们分手没有任何关系吧?再说了,都几百年前的破事,而且,谁还没几个EX啊。
突然间,蔺晨训起她来:“作为一个记者,你新闻不去跟,采访不去做,整天帮着别人的父亲找医生,你还有没有点记者的本分了?”
沙轻舞无辜着一张脸,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赢生那事,你深入了解了吗?还有多少家庭因为此次事件支离破碎,还有多少人因为此次事件悲剧一生,你关注过吗?你有时间给泓绎打电话,怎么没时间多写几篇新闻稿?”
沙轻舞眨了眨眼睛,不敢顶嘴。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回来了,一到家鞋都没脱直接开电脑,更新,然后去洗澡碎觉,累趴。。
爱你们
☆、齿轮19
第19章:
“你说!你说!你说!”
蔺焉盘坐在床上,心惊肉跳地盯着沙发里魔怔的沙轻舞。
“你说!你说!你说!”
激动如狂的沙轻舞突然一拍桌面,“砰——”地一声巨响,吓得蔺焉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她哭丧似的拉住沙轻舞的手,求爷爷求奶奶地:“沙大记者,您、您悠着点,我心脏病差点犯了。”
沙轻舞大手一挥,完全没有悔改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圆鼓鼓的眼睛盯着蔺焉,百思不解:“你倒是说说,我昨天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让你哥这般大动干戈把我训了一晚上?”
她昨晚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到底哪里得罪了蔺晨,来北京那么久,住进梵悦那么久,都没见他说过她一句的不是,昨晚居然足足训了她一个钟!
有毒。
绝对有毒。
蔺焉摸了摸炸毛的沙轻舞,期盼着她节哀顺变。
吃醋的男人难免小孩子气,训了一下而已,又没重罚。反复思忖,最后蔺焉斟酌用词:“我觉得吧,我哥他可能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沙轻舞不可思议地瞪圆一双眼,“我还心情不好呢!”
蔺焉眼角一扯,她指的心情不是这种心情,无奈解释:“关键是你帮你前男友的父亲找医生,确实是......”
“丧尽天良”四个字还没说完,就被沙轻舞打断:“确实怎么了?”
那四个字硬生生在沙轻舞紧蹙的秀眉中吞回肚子里,蔺焉结巴:“呃......那个......前......”
“前男友怎么了?”沙轻舞又打断蔺焉,理直气壮,“谁还没个前任,晨哥还有前任呢!”
“我哥?有前任?”蔺焉惊呆了,为什么她哥有前任她这个亲妹妹不知道。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沙轻舞不自然地轻咳两声,闪躲视线:“那个......我们就不讨论前任的问题了,说说你哥吧,他昨天居然训了我一个钟,我心里真的很不平衡。”
不平衡,十分的不平衡,极其的不平衡!
“不!”蔺焉誓不罢休,比沙轻舞还要魔怔,“我哥的前任我很感兴趣,你给我说说,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他前任是做什么的?他们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分手的?”
一连好几问,问的沙轻舞太阳穴胀痛,玩火自焚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我不知道,我只是偷听他和芳姨谈话,听来的。”
“听来的?听了什么?”蔺焉紧追不舍。
沙轻舞被逼的无路可退,迫于无奈地扯过背包,狼狈的落荒而逃了。
心里不服气的蔺焉直接拨通了文芳的电话,本想要问问关于蔺晨前女友的事情,奈何文芳一接电话的第一句便是:“焉啊,是不是怀孕了?”
“您好,您所接听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查证后再接!”一溜串说完,心怀不轨的蔺焉果断挂断电话,对着手机心有余悸的吐出一口郁气。
好险!
刚从蔺焉的酒店里逃出来,沙轻舞就看见马路对面的咖啡厅有两具熟悉的身影,危险的眯起双目,而后不动声色地靠近。
这一靠近就听到了很多的“真相”。
“老胡,节哀......”
“飞飞,我想哭......”
“乖,不哭。”
胡超一吸鼻子,满脸都是委屈:“还是想哭。”
齐飞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正准备加大力度安慰,奈何一抬眼皮就看见他们八卦里的女主角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并且用一双居心叵测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们。
赫然,齐飞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沙、沙师弟?那么巧,来喝咖啡啊?”
沙轻舞阴险一笑,语气不阴不阳:“不巧,我就是来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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