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齐飞坐了下来,对服务员招了招手,又问,“蔺先生搞定的?”
那刻,沙轻舞觉得神了,不由换了个眼神将齐飞打量个通透。
齐飞点了杯玛琪朵雅,挑起轩轩自得的唇角:“别用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害羞!”
沙轻舞一掌拍过去,微怒:“给我解释!”
齐飞摸着可怜的脑袋撇了撇嘴,也不说知道沙轻舞住蔺晨家的事情,捡了个不轻不重的:“我一哥们,和蔺先生一个部门,上回给你说的那个胡超,他透露给我的。”
“啥?”沙轻舞白了眼没说正事的齐飞。
齐飞长叹,解释:“上回喝酒的时候胡超就说过纪德和蔺先生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蔺先生随便开个口,纪德那厮准能上道,你看,这不就搞定了。”
沙轻舞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齐飞这货早就知道纪德和蔺晨是一丘之貉。
“其实呢......”齐飞纳闷了会,说,“我觉得社长将你发配到北京来跟纪德的新闻,搞不好就是为了贿赂蔺先生。”
“贿赂?”沙轻舞激动地瞪大双眼,“你见过哪门子的贿赂是我这副模样的?把人都发配了,还叫贿赂?”
齐飞连忙安抚,递上好吃好喝的招待:“消气消气......”
沙轻舞冷哼一声,把脸一偏,铮铮的生气了。
齐飞叹气,尝试劝解:“你也不能这样想,你看你来北京不就见着蔺先生了?再说纪德那厮吧,和蔺先生的关系不言而喻,跟他的新闻,这不是摆明的让你来北京度度假的么......”
齐飞的话还没说完,沙轻舞一掌就拍到他的脑门上,横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挨揍的齐飞扁嘴,在沙轻舞一双杀气腾腾的目光下拼命地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本来就是嘛,年前因为王国强那渣子事,蔺先生特地来报社,跟你那一出恩爱秀的,整个报社都吃了一肚子狗粮,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你俩就那回事儿,谁都不说那是因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以为社里的人没眼睛呢?”
沙轻舞气结,不再和齐飞那货明是非,直接撂包走人。
看着那帧怒气腾腾的背影,齐飞挠头郁闷,他说错啥了?不就是说了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实吗?
沙轻舞恼羞成怒地出了咖啡馆,气冲冲地拦了辆计程车。
年前,蔺焉因为王国强那渣子事卷入其中,受了重伤,险些丢了性命,她难辞其咎。没多久,蔺晨便来报社兴师问罪了。
她记得,当时蔺晨在报社停留的时间也不过十来分钟。
无风不起浪她晓得,怕是浪就在那十来分钟起的。
尤其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她,然后伸出左手,曲起手指,有些暧昧地在她脑门上敲了敲,嘱咐了声:“别总是为了跑个新闻就夜不归宿。”
清冷的声音夹着柔和,像是阳光底下被晒酥的春泥,蓬松清香。
那瞬间,她的心底划过一丝异样情愫,快的让她抓不住,也不敢抓住。
回想起那一幕,她有些回味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歪着头,咬着下唇,满眼都是挣扎。
蔺晨该不会.....暗恋她吧?
这样胆大包天的臆测刚在沙轻舞的脑袋里滋生,却在下一秒被扼杀在摇篮里。
她慌乱地甩了甩脑袋,一巴掌抽醒自己,摇拨浪鼓般摇着头。
不不不!
她思想不可以这么肮脏,人家晨哥对她好一点就觉得别有用心,这样不好,不好,不好......
计程车司机小心翼翼瞥了眼后视镜里举动异常的沙轻舞,暗自叹息。
现在的年轻人压力真大,动不动就对自己实行暴力,真是可怜啊!
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在寂静的车厢里响了起来,沙轻舞从包里掏出手机,定睛一看屏幕。
“蔺晨”二字一闪一闪地跳着,让人莫名地压抑。
她提起三分警觉,七分激灵:“晨哥。”
电话那头问:“你在家吗?”
“不在,但正往家里走。”
“有份资料落在家里了,我让秦旗回去取,你帮我拿给他。在我房间的密码箱里,密码是546849。”
“好的,我记住了。”
蔺晨怕她记不住,又提醒:“拼音九键里对应我名字拼音的数字。”
秦旗在一楼等电梯的时候遇到沙轻舞。
虽然他早猜到沙轻舞住蔺晨家里,但见到真人那瞬还是愣了片刻。
“拿资料的?”沙轻舞猜测问说。
秦旗点头。
与此同时,电梯下来了,两人进了电梯,沙轻舞伸手摁了17,沉默开始蔓延。
素来不喜欢空气变得凝重的沙轻舞突兀开口问:“晨哥要去出差吗?”
秦旗下意识看了眼沙轻舞,因高度问题,他微垂着头,目光如炬。
自上次那档子事后,沙轻舞深知自己与秦旗无声无息结了梁子,虽状况如此,却不畏惧他。
见秦旗始终盯着她看,沙轻舞也不含糊,狠狠地鼓圆眼珠子瞪了他一眼,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被沙轻舞莫名的一眼横瞪,秦旗无措地抽回视线,眸色不自然一闪,彪悍的老脸居然红了一下。
沙轻舞本就身材高挑脸蛋精致,眉目间英气逼人,加上那一头干脆利落的齐肩碎发更显她的中性美。
被这样一个铮铮的大美人盯着,任凭秦旗是个粗老爷们也会不好意思。
骤然,万籁俱寂,空气再一次凝结。
电梯抵达17楼,沙轻舞边走边掏钥匙,推开门,她礼貌性地跟秦旗说:“进来坐吧,我给你拿资料。”
秦旗只站在门外,一副恭敬:“不用了,我拿了资料就走,而且,蔺先生不喜欢别人来他家。”
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便是:若非情况紧急,蔺晨也不会让他来拿资料。
沙轻舞点头,没有勉强,自径进了蔺晨房间,找到密码箱,输入密码,里面只有一份文件,她取出看了眼,有密封条。
果然严谨。
她把文件递给秦旗的时候,秦旗掏出手机拍了照,才接过去。
沙轻舞不由地好奇,微垂眸打量了眼明黄色的文件袋,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放家里?她有些疑惑。
等不及她深究,蔺焉的电话让沙轻舞又开始忙活起来。
抵达蔺焉入住酒店的时候,已入夜。
远处的蔺焉咧着嘴朝沙轻舞招手:“轻舞——,这里!”
沙轻舞小跑过来,锁眉埋怨着:“姑奶奶,您一通电话就让我跑一通,真成!”
蔺焉嗔笑:“这不是无聊嘛,我刚到北京,泓绎就和北京医大的几个教授开会去了,大半夜也不安歇。”
沙轻舞鄙视她:“谁不安歇?到底是谁不安歇?”
“咋滴啦?”蔺焉瞅着沙轻舞有些不对劲,忙问,“谁又惹我们沙大记者不快活了?”
沙轻舞长叹一口气:“别提了。”
蔺焉凑了过来,狗腿的帮沙轻舞斟了杯茶:“说嘛说嘛......”
沙轻舞没好气的喝了口茶,哀叹:“晨哥身边有个跑腿的,我可能惹了他,被他实行了冷暴力。”
“啥?”蔺焉蒙了,“我哥?身边跑腿的?敢对你冷暴力?”
沙轻舞悲催点头:“反正他不待见我。”
蔺焉摸着沙轻舞的背脊顺气:“乖,别理他,跑腿的咱不跟他置气,还是说我哥吧,他对你冷暴力了吗?”
沙轻舞又喝了口茶,想了半天才回答:“他忙,没时间对我冷暴力。”
“是么?”蔺焉狐疑,“我怎么听说你和我哥要摆喜酒。”
“噗——”沙轻舞毫无形象的喷水。
蔺焉嫌弃皱眉,往侧边躲了躲。
沙轻舞激动的拍了下桌子,暴怒:“哪个长舌妇乱造谣?什么摆喜酒?谁跟你说的?”
蔺焉心有余悸上前安抚:“消气消气......不是说了嘛,听说,听说而已,别激动别激动。”
“我倒是想听听是听谁说的?”沙轻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道。
“呃......”蔺焉语塞片刻,然后又解释一通,“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那天去杂志社交稿,刚好社里几个人说起你和我哥的事情,结果一打听,听说是你们报社传出来的,至于听谁说的,有待考究。”
说完,蔺焉还不忘点点头,似乎对自己解释非常满意。
沙轻舞翻着两颗大白眼。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这不,泓绎说要来北京参加研讨会,我就跟着来了,看看是啥情况,如果不属实,我回去一定帮你正名。”
突然,沙轻舞打量了眼义正辞严为她伸张正义的蔺焉一眼,“呵”地一记嘲弄:“我看你不是帮我正名来的,是凑热闹来的吧?”
蔺焉扁嘴,满脸都是委屈:“那你和我哥到底怎么了?”
“少打听,不然让你明天就有丑闻见报!”沙轻舞冷声警告。
蔺焉当做耳边风:“说给我听嘛!”
“滚!”
这一顿饭注定吃的不安生,沙轻舞总觉得每次和蔺焉吃饭都会消化不良,因为每次蔺焉都要闹腾出些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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