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余乡甜 (清色的回忆)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清色的回忆
- 入库:04.10
大家这才想起来得把陶氏搬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产房一般都是家里的破屋子,生完了,没了血腥还得回好屋子里住的。
陶氏一回自己的屋子就清醒了很多,直问孩子们都怎么样了。
刘清清跟稳婆把孩子抱过来给陶氏看,两个孩子睡得都挺好。
那稳婆一见孩子这样听话就明白了,“是喂过奶了吧,我看那头有只羊。”
“我娘特意给三婶寻来的,就怕她没有奶。”
稳婆点头称是,“她就是下来奶了也未必能够吃,有只羊能救急啊。”
刘顺见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张郎中上了年纪今天跟着忙了半天也是累了,就跟三弟说一声回家了。
刘义今天要是没有自家的二哥怕是得被陶氏吓死,送刘顺他们出门的时候都哭出声来了。
“你说说你,过个小年哭成这样多不吉利!”张郎中真不爱听他哭哭涕涕的,“她身子这样壮生两个孩子没事,不用担心了。”
说得刘义哭得更厉害了。
大家一边笑他一边往回走,直到这时也没见刘家老宅来一个人看看。
快到山上小院门口时,张郎中站住了脚,盯着刘顺的眼睛问他:“我女儿生清娘时、生小虎时是不是都没有人管?”
问完只是看着刘顺的眼睛,直到他的脸由白变青再无血色。
过去的事再探究又如何,自己都长这么大了,好在娘不是没出事么,“姥爷咱们家去吧,不用问这种明摆着的事,我娘现在活得好好的,人贱是有天收的。”
啥?张郎中跟刘顺全看刘清清,你那句话是啥意思?
第二天不光山上张家的人就连桃家村都知道陶氏生孩子刘家老宅一个人都没去看看的事了,正当大家暗地里笑话老刘家没人情味时,又一个消息把大家砸昏了。
刘奉祖吐血了,听说是吃吃饭就吐血了,吐了一地。
“怪不得三儿媳生孩子都没去看看,这下子是生病了。”
“生病?是装病吧!他们家里什么事不出?我才不信呢。”
“是报应。原来对二儿媳妇不好,现在三儿媳没到日子就被他们欺负得早产了。”
……
王婆子可算是不装疯卖傻了,她紧张兮兮地守在刘奉祖床前一口一个老头子你怎么样了。
刘奉祖其实是时醒时昏迷着,他听得见王婆子在叫他,可是他根本就不想搭话。
本想着借机跟二儿子提个要求把大孙子带出去见见世面就被这个老婆子给搅和了,原来他一直不觉着王婆子拖他的后腿,现在看来她不光是拖后腿更是给他找事啊。
王婆子一边哭一边也想着,难道这次真把老头子给气着了,气得他直接吐血了?
正文 第356章 害已
356、害已
行镖之人哪有不受伤的,刘奉祖吐血完全是因为他之前受过伤,上了年纪身体越发不好才旧伤重发了。
按刘清清前世的医学体系来看就是肺部爱过伤,现在么,没有CT、磁共震一类的别人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毛病啊。
张郎中第二天来看刘义的两个小丫头时听说刘奉祖吐血了当着刘顺兄弟二人的面就乐了,“老天看不过去了,真是不会放过他!”
给陶氏生的两个丫头留了见面礼就回山上去了。
刘顺夹在中间也很为难,只得跟着张郎中出了刘义的门,但他却是往刘家老宅的大门那里走去了。
王婆子把炕烧得很暖,可是刘奉祖还觉得冷,身上盖了两床大被也不暖。
迷糊间见刘顺进来就问是不是老二来了?
王婆子听老头子喊人就回头去看,真是二儿子来了,“你可来了,你阿耶昨天吐血了。”
刘正昨天陪了一晚上,刚回屋去睡,刘义是天亮来报陶氏生女之喜才知道阿耶病了的事。而刘顺是从刘义嘴里得知的这件事。
“我在三弟那里听说的,就过来看看,请个郎中吧。我岳丈擅长骨科…”
刘奉祖也知道他已经把亲家得罪的差不多了,也不好求人家来给自己看病。
“老伤了,吃两副药就好了。不用折腾你岳丈了,让我躺躺!”说话有些无力,喘得很。
只这时候张郎中还是进院了,他在刘义那里得知刘奉祖病了就想过来,但手里没有医箱就回去取了,到家时才发现刘顺没跟回来,也理解他着急去看自己阿耶的心情。
刘顺见自己的岳丈来了很高兴,急忙迎上去帮拎着医箱,王婆子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巴结他的岳丈十分不高兴,也不分场合就冷哼了一声。
刘顺见了只当自己是一个瞎的不去看王婆子的表情,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挑事,若不是自己的岳丈来去哪里请郎中。
“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怕是亲家母这里不方便吧。”张郎中眼里可不揉沙子,当下就丢了一句话准备走人。
刘奉祖本来是没有力气张嘴说话了,现在看见老妻又要得罪人,只得强撑着自己抬头,“妇人之见,何必挂在心上,不用理她,你只管看你的,我们都信你。”
号了脉,真是旧伤发了,但也是一股火上行把他气着了。张郎中开了些温补的药,只跟刘奉祖说:“咱们都老了,享一天福赚一天,不要被一些无用的琐碎事情伤了身子,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刘奉祖深以为然。
王婆子虽把刘奉祖给自家郎君开的药给煎好了却没给刘奉祖喝,她小声吩咐大哥子待过几天去镇上请别的郎中再来看看。
就这样,刘奉祖只是进些水米在炕上硬熬了几天,小年过后刘正就去镇上找郎中,一问沈郎中却被药铺的小二责问:“那桃家村不是有张郎中在么,怎地还要请我家沈郎中?”
刘正不敢说谎就跑了出来,慌乱间遇到一个游方的郎中就把他请回了家。
王婆子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正经的坐堂郎中与游方郎中的区别,见大儿子请了郎中回来马上叫他进屋看病人。
好在这个游方的郎中也是有些水平的,他说的同张郎中说的都差不多,只是他说王婆子为什么不早点给刘奉祖请人看病,“耽误得太久了,前几天发病了就应该吃些温补的药能好得快些,如今么…”
“老婆子这里有钱!”王婆子取出一个钱袋。
那郎中摇头,“不是钱的事,若早些给病人看看就不用拖的这样重。我就是给他开了药,也养不好了。”
王婆子一听就跌坐在地上,她没想到张郎中开的药是救命的,她只是想置这一口气:不吃你的药咱们也能好起来!没成想却把刘奉祖的病给耽误了。
刘正可不想再跟着王婆子闹了,他付了诊金拿了药就去给自己阿耶熬上了。
又一想这事得告诉老二跟老三一声,若阿耶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说不清。
他让韩氏看着药,就去找刘顺跟刘义了。
年前一般不会再走镖了,刘顺这几天都在家里歇着,刘正找到他时就把王婆子这几天做的事都说了。
刘顺一天眼睛就立了起来,“大哥这事这么大你怎地不早说?”
他一瞪刘正,一下子就吓得刘正缩了脖子,只听他小声说:“你也不是不知道娘的性子,我说有用么!我只得来找你,同你商量,不然你出头跟娘说一声才行,我哪里敢做主。”
刘顺被他气得半死,也不管他先下山去找三弟刘义,准备一同去跟王婆子讲理。
古灵精怪的酒娘见大伯来了就偷听墙角,把她听的事跟张氏与刘清清说了一遍。
“自作孽不可活!”刘清清是对老宅里的那一对老的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张氏可不敢这么说,听刘清清这样说就狠狠给了她一下,“管好你的嘴。再乱说就打死你!”
然后她就起身去做自已的事去了,张大郎也在一旁听着就跟着问,“娘,你不去看看么?”
他很好奇刘家老宅里的那些人,他也想跟着去看看,长这么大都没进过刘家老宅。
“大郎,娘身子不好,哪里能去看病人。你得在家里孝顺我,不能乱跑,听见了么?”这就是不让他去的意思。
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张大郎也就不想这件事了。
刘清清却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张郎中说了,却听张郎中说:“早知道她不会听我的。这是拿自己郎君的命跟我置气呢,这种人往后少理她,不明是非,不顾亲情,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的意思就是说王婆子没有人性!
刘清清也是这样看的,从她差点死掉这一点上看王婆子做事确实有她狠毒、任性的一面。
刘奉祖算不算是自己把自己给害死了呢?
刘顺进老宅正屋的时候刘奉祖眼睛已经看不见了,韩氏正扶着给他喂药,见他们哥几个进来就说:“阿耶说他看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刘顺问的却是:“这才吃药?”
“嗯!”
听这回答就有气,但又不能对自己的娘下手,只得拎了一把胡登丢出去撒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