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大夫,这映月姑娘怎么了?”
周阿奎躺在床上,偏着脑袋愣愣的看着映月气呼呼的背影,不解的问道。
“这个丫头就是气,她知道那药水里有些个值钱的好药材,这就心疼上了!”
王月桐丝毫未提及寻药的事,只往轻了。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药水一共要多少银钱?”
周阿奎脸上的笑有些凝固,有些心翼翼的问道。
“无碍,这些银钱,我都算在安王的头上了。”
一起安王来,周阿奎浑身一僵,就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素素大夫,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啊?”
周阿奎别别扭扭半晌才问出这话。
听了这话,王月桐挽了衣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垂眸道:“你是指什么?”
王月桐这么一,周阿奎不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也就不敢多。
“这个,这个……”
见他一副支支吾吾为难不已的样,王月桐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他道:“周大哥,我知道,你于安王,不过只是一枚棋罢了。”
“有些事,我们自己心里清楚便罢,你不愿,我也不会责怪你,为难你。你放心,你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再过月余,你便可下床走动了。”
王月桐这番话的漫不经心,好似解毒之事轻而易举一般。
“什么?我身上的蛊毒?这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周阿奎梗着脖,差点儿从床上翻下来。
“你不知晓此事?”
王月桐眼中藏着微微的惊诧,不过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欣慰的。
周阿奎到底是没有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阿奎有些急切的问道。
“安王近日可是常常过来对你嘘寒问暖?”
“确是……你的意思是,是王爷他!”
周阿奎似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般,喉头猛地一滞,紧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也猛地涨红。
“你先莫要激动,此事你早晚都要知道的。前几日,你身中苗疆蛊毒。此毒只有相府的二夫人才会施,而近日,安王与相府走的十分近。”
不用过多的解释,只需要三言两语,便能叫他想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那昨晚素素大夫给我的那解药,可是你费尽力气弄来的?”
想到她之前忽然给他换了药方,这几天又时常过来瞧看,周阿奎像是忽然顿悟了一般。
且他之前身体突然就倒了下来,他本以为是感染了风寒,却不想是被人下了蛊毒了!
而此事早前便已经有了苗头,只是他未曾察觉而已。
“好在,你的毒如今已是解了,只要安王不再故技重施,你便是安全的。”
王月桐不想再去细算自己所施的恩情,她现在只想弄清楚,周阿奎于安王之间,究竟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素素大夫,你可真是菩萨心肠!我周阿奎无以为报……既然您对我如此好,那我也不避着您了!”
着,周阿奎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将所有的事都吐露了出来。
“实话跟您,前些日,王爷曾多次来找我,了好些关于您的事。他本是想叫我装病,再将责任推到你身上,叫你身败名裂。”
“可是后来不知怎的,他就没再提过这事儿了。也就是您回来之前的那几天里。”
王月桐一听,这时间上刚好能够对的上。她与敬王、刚刚失踪的时候,安王就已经做好了他们会顺利回到京城的准备,所以这才提早的找到周阿奎商量计策。
但是到后来,二夫人娘亲的事败露,她也跟着被赶出了林家,这才找上了安王。
正文 第287章 收服阿奎
第287章 收服阿奎
两人有了新的计谋之后,自然就不用再跟周阿奎打招呼了,也不必再让他装病,直接来个弄假成真便可。
“素素大夫……不,敬王妃,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但是我,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周阿奎堂堂七尺男儿,此时已经悔恨的快要掉下泪来。一个男人,竟然被生生为难成这样,想必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周大哥,你不要急,你有什么苦衷,尽可以跟我。”
王月桐倒是不责怪他,也不催促他,只耐心的等他出隐情。
“事情是这样的。”
待周阿奎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这才开始道。
“我在安王府上有一个相好之人,叫佩云,她是府里一个姨娘的陪嫁。安王知道这事儿,就一直拿着佩云来要挟我。”
“况且,安王是我的主,对我也有恩,他有什么吩咐,我也不敢不从,所以,因着这种糊涂想法,我就一直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周阿奎越越懊悔,可是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除了捶打床板,什么都做不了。
“原是这样。你既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才做这些,倒也是重感情的人。但你可曾想过,如若你们的计划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他会不会对你痛下杀手呢?”
毕竟,治不好人的大夫情有可原,把人给治死的大夫可就不一样了。
听了王月桐的提醒,周阿奎这才想到这一点。
早前安王差点儿叫他丧命于马蹄之下时,他早就该想到这一点了。
“而到时候佩云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也不得而知了。”
王月桐最后这一句,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敬王妃,求你,我求你救救佩云,救救我!”
如若此时他能够站起来,早就已经把头磕烂了。
“周大哥,周大哥!你听我。”
王月桐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他的情绪。
他每日里待在这个房间里,从一个身体强壮的男,变成了一个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的废物。
且到头来,又发现这一切不过是白白牺牲罢了,这叫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周大哥,现在只有你能救佩云,我与敬王不过都是外人,实在插手不了安王府的府中之事。所以,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好,好,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就是一个废物,我该怎么做?”
周阿奎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双眼通红,像是一个发了狂的兽一般。
“很简单,你先假装大病未愈的样来掩人耳目,待你的身体好些,便是时机成熟的时候,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你和佩云得以脱身。”
王月桐句句的言之凿凿,周阿奎只忙不迭的点头,现在除了王月桐,他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这个东西你先拿着,每日服用少量便可。”
着,王月桐拿出了那瓶朱雀,递到了他手中。
“这个药是什么?”
“这药服下之后,对身体无害,但会使你的脸色看起来极差,像是久病之人一样。”
听她这么一,周阿奎倒是忍不住多看了王月桐两眼。
往日倒是没有注意,知道今天才发现,她的脸色好像越来越差了,不知是不是也是服用了此药。
王月桐知道他心中所想,但却没有多什么。
见状,周阿奎也并没有多问,只一心的想把佩云从安王手中救出来。
“好,我一定遵照你的话,每日服下一点。”
此时,周阿奎也冷静了下来,仔细一想,王月桐所的这个办法,倒是眼前惟一一个可行的办法了。
和周阿奎达成了协定之后,王月桐也总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王妃,我听见他在里面大喊大叫的,你们究竟了些什么?”
如若不是知道周阿奎现在动不了,对于王月桐来没有威胁,这会儿她早就冲进去把人拿下了。
“无事,我不过是把事实真相告诉了他。”
到这儿,映月又想起了那解药的事来了。
“王妃,你你怎么能先把解药给了他呢?他可是安王的人!”
之前礼让的人是林镇疆,这也就罢了,毕竟他是她的亲舅舅。
可是这周阿奎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
“他以前是安王的人,现在,是我们的人。”
王月桐只同她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言,只回到自己的房间坐诊。
今日这一天下来,倒是比昨日要劳累一些。
因着今早起的晚了些,而后又在周阿奎房间逗留了半晌,这外面的病人都排成了一条长龙,直到过了晌午才都看完。
“王妃,您的午膳。”
映月端着热气腾腾的午膳进来,替她摆好了饭。
“你也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王月桐不想让她站在一旁看着,只招呼她过来一起吃。
“这不合规矩啊王妃……”
“在这里没有什么王妃,只有素素大夫。”
王月桐好似心情不错,映月也就没再扫兴推辞,便坐了下来,与她一道用膳。
“王妃,我听着外面的几个药童,今日京城里好像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是关于咱们敬王府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