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赵瑞调任沥城,沥城如今也需要驻军。
孙蛮兼任了兵部一个侍郎,然后调任去了江北。
玄雷,玄风,玄雾加封了三等伯,玄风成了步兵统领之后,玄雷也被册封了三品参将。还日常负责摄政王的安全。
玄雾一贯是个最低调的,此次也进了兵部任职。
裴珩将户部尚书的职务让出去之后,宁芝就将彭秀安排上去了。
不过,他还同时兼任沥城太守,沥城与盛京很近,所以他两头跑。
因为怕忙不过来,宁芝又把原本的临京城父母官冯威也派去了沥城。
这绝对是升官,冯威也是感激不尽。
当年跟着宁则礼的两位幕僚,冯路平和公孙康也都一把年纪了,宁芝将他们放进了御史台。
不过也兼任教导太子。
苏睦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的。
至此,所有在这场战争中有功之人都已经受封。
众人看来看去,独独不见上官纪。
当年的上官纪,是殿下跟前第一人。虽说他与苏睦的起点是一样的,可是远比苏睦要混得好的多。
可如今就连玄雷几个纯侍卫都已经出头了,都封了伯爵,都有职务。
甚至玄风手里的兵马直接掌管了盛京城。
这是陛下对摄政王的好,也是信任玄风。
却不见上官纪有封赏,甚至没有职务。
要说陛下是打击摄政王一脉,那可真是说不上。
摄政王一脉的官员们,都是实实在在的官职,也许爵位不高,但是都是有权的官位。
那就是……纯粹打击一个上官纪?
那么结合之前陛下受伤这些事来看,这上官大人……啧啧……
宁芝登基,自然四方来贺。
宁芝也第一次见到了与利州王韩佩齐联姻的莫西王太子。
一个三十多的男人,其貌不扬。
这一次,自然是西羌王,莫西王,岭南王,都来了。
甚至东离国都派了使臣前来要与大晋交好,不仅带来了财宝,还带来了一个和亲公主。
之前宁芝与裴珩还说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东离国不知道大晋是女帝登基,就这么送来了。
与东离国沟通过之后才知道,人家是知道的,这公主叫大晋女帝陛下看着办了……
宁芝犹豫过之后,事先询问过了玄风的意思。
宗室无人,按说她宁家是最厉害的了如今,可要想叫宁家渐渐推,就不能再加码了。
好在这公主也有水分,就是东离国宗室女。玄风如今有爵位有官职的,也不怕东离国有意见了。
至于摄政王,呵呵。谁敢打主意,宁芝怕是能发动战争。
到了夜里,是新帝登基的第一场宴会。
圣元殿中,宁芝换了一身家常一点的龙袍,但是气势不减。
咩咩坐在娘亲跟前。直到今日,他才隐约感觉到了不一样。
因为周遭的人不在叫他小殿下了,而是叫太子殿下了。
他也必须在面对许多人的时候叫娘亲做母亲,叫爹爹做父王。
不过,他也没有不高兴,只是一时间不太适应。
这会子,他就很小声的叫:“娘亲,可以偷偷叫嘛?”
“当然可以啊,不管你多大,都可以偷偷叫娘亲。只是再过几年,你自己就要改成别的了。”或者娘,或者母亲。
再大几岁,这娘亲就叫不出口了。
咩咩摇头表示不会。
宁芝也不与他反驳,只是笑。
很快,西羌王于野焰就上前敬酒:“臣恭贺陛下,请陛下满饮一杯。”
“西羌王免礼了。”宁芝笑了笑:“朕本该与你饮下一杯,奈何伤势未愈,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如何?”
“陛下请随意,臣干了。”于野焰一阵慌乱,低头掩饰。
然后将杯中酒饮尽,酒其实不烈,但是入了他的喉,却觉得很是烈。
“臣也敬陛下,陛下随意,臣也干了。”莫西王太子忙也跟来。
如今莫西王太子的态度与过去那种不出现截然不同。
宁芝对于野焰,和颜悦色,对这个莫西王太子,却是不假辞色。
“这一辈,朕不想喝。”宁芝淡淡的起身:“朕虽然已经登基,但是这四周隐患却还没清除干净。丰水城,甘泉洲,北境城已经陆续回归。可是还有个利州呢。利州那位自称利州王的重瞳子尚在,朕如何安心?莫西王太子既然是那位利州王的大舅哥,朕与你这一杯,委实喝不进去。”
“这……这……臣有罪。”莫西王太子忙跪下:“臣……臣如今与那韩佩齐并无关系,嫁出去的女儿也是泼出去的水,我们莫西与利州早就无瓜葛了。”
“既然没瓜葛了,那就将那韩佩齐抓来吧,那时候,朕亲自敬你也好。”宁芝摆手:“今日,还请莫西王太子先行告退为好。”
宁芝当然是故意的,她丝毫不怕莫西会反。
如今将塔族攻下之后,大军基本都在北方,不说别处,洪城和苍梧洲的驻军都够莫西喝一壶。
除非他们想要立刻亡国,不然绝不敢造反。
果然,莫西王太子心里想什么无人得知,但是面上是惶恐至极的告退出去了。
裴珩无声的笑,心想芝芝这脾气,如今是还没变化。
“今日是朕大喜,朕以茶代酒,敬摄政王一杯?”宁芝挑眉,风情万种。
☆、第607章 征服
“那臣自然是愿意,臣敬陛下。”裴珩一笑,也端的是风流无限。
两口子好一阵装模作样,看的众人都闪瞎狗眼了。
要说这只是做戏,众人还真是……不怎么信。
咩咩都迅速捂着脸,然后从指缝里看他爹娘,然后嘿嘿傻笑。
这一来,众人更是……
好吧,陛下和摄政王亲近是好事。真是好事,千万别闹起来啊。
等宴会散了之后,已经是半夜了。
宁芝和裴珩自然也是半夜就起来了的,到这会子,早就累了。
咩咩更是几个时辰之前就被抱回去歇着了。
他们两个从圣元殿出来,走到了陛下该住的寝宫,也就是过去建文帝还在盛京的时候住的圣安殿。
太监们欲言又止,大宫女也跪在那有话说。
宁芝看着他们:“说。”
“陛下,摄政王……摄政王的宫殿在静安殿……今夜摄政王是要留宿圣安殿吗?”
静安殿,那是历代皇后的居所。
宁芝差点笑出来:“谁叫你们安顿出静安殿的?”
“这……这……按规矩……”大太监迟疑了。
“规矩……好了,自作主张。摄政王自然是与朕一起住,不过将隔壁承平殿好好收拾出来,给摄政王留着,万一与朕吵架了,朕也好去找他。”
裴珩白了宁芝一眼。
“是。那……那这起居注……”大太监也难,不问吧……有这么一个规矩,问吧,也觉得真是作死。
“起居注,你可以从今日,写到五十年后。每日都是摄政王侍寝。”宁芝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好不心虚的看裴珩。
就算是她没做皇帝,那也是一样,这男人侍寝!
“朕这圣安殿里的事,除非是有臣子或者外人。否则平时的规矩就是你们什么都看不见。朕与摄政王在一处的时候,什么规矩,你们自己琢磨就是了。”
“是,奴才明白了。”太监们忙磕头。
他们也是真明白了,那就是说,与摄政王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需要宫中规矩嘛。
装个聋子瞎子简单。
裴珩笑着扶着宁芝进了屋里。
甚至没叫人跟进来,就一脚踹上了房门:“陛下好生威严。”
“那你还不赶紧伺候我?”宁芝仰头。
裴珩将她推着靠在门上面,就低头亲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芝只觉得自己呼吸都不顺了,才被裴珩一把抱起来:“今夜不要求饶。”
“只要你舍得。”宁芝抱着他的脖子,被吻红了的嘴唇看着颇有点可怜。
一双眸子湿漉漉的看着裴珩,满眼都是他。
本就两情相悦,裴珩又喝了酒。
本就这些日子大事多,裴珩心里难免起伏。
如今对上这样一个美丽至极,又已经是大晋女帝的他的妻子这样,他如何把持得住?
何况,男人对于征服,永远是有兴致的。
就算是因为爱她宁愿退让,但是不代表不会在别处征服。
比如……床榻上。
所以宁芝被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夜注定无眠了。
裴珩将她的衣裳解开,不管那是龙袍,只丢的随处可见。
两个人坦诚相待。
“陛下可还满意臣侍寝么?”裴珩故意亲她的脖子,然后逗她。
“裴珩,我喜欢你。”宁芝回答着,却伸手摸着他身上的疤痕。
他健美的身体上,刀剑痕迹好几处。已经是去不掉疤痕了。
裴珩也亲吻她的疤痕,两个人夹杂着心疼的翻滚格外叫人心动。
裴珩若不是顾及宁芝后背伤势还没好全,真是要折腾一场了。
最终,还是没叫宁芝一夜未眠。
她初初登基,明日是要上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