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分明是普通不过的银剑,薄软而无杀伤力,可此刻,在孟瑶手中上好的刀剑下,却是‘毫发无损’。
她的剑迎上,抵抗,随即两剑缠绕,确确的说是南书儿手里的软剑,缠着孟瑶手里的硬剑。
噼里啪啦一阵震响,灵气和剑气纵横,震的台下观众耳膜碎裂,头脑发晕。
而台上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感觉。
孟瑶见势不对就想撤回手里的剑,可却是任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抽开。
恰在此时,嘣的一声脆响,她感觉手上一轻,剑身断裂落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低下头,连置身于危险中的比赛都忘了。
这是她走南闯北无意间获得的宝剑,寻常人家千金难买,此刻却是被毫无灵力者,手中的普通软剑下断裂?
回神时,南书儿手里的软剑,架在她脖颈上。
孟瑶望着她手里的完好无损的软剑,摇头:“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你认输吧!”南书儿轻声道,并非悲悯,而是无故杀生,一向不是她的作风。
杀手杀人取之财银,而她现在不是杀手,只是阳光下行走的行人。
给她一次机会又如何?
“不!”输给一个废物,孟瑶认了,可绝对不能认怂。
怒吼落下,她抬手挥开肩膀上的软剑,拳脚齐上朝南书儿扑来。
南书儿站在原地,毫无动作,甚至台下的一些观众还迷蒙着眼,不知所云!
因为刚刚还欲爆发大动作的孟瑶,此刻已经倒在地上,瞳孔放大,死不瞑目。
而一丝血色在她脖颈缓缓蔓延,蔓延出一串串血珠。
她死在这致命一剑之下。
其他人没看清她的动作,可台上其他九位灵力高手,以及坐在评判台上的孟柔,和其他十几位长老,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在孟瑶挥开她肩膀上的软剑时,软剑以极刁钻的角度,极快的速度,窜入孟瑶的脖颈,削过!
孟瑶在最后几个动作那几秒钟前,已经中剑,且即将死亡!
南书儿丢掉手中的剑,对着场上孟柔和几位长老做了一个长辑,随即裙摆旋转,转身离开。
台下是死寂,是不可置信,随即而来的是沸腾!
“她身上没有灵力,怎么可能赢孟瑶,孟瑶可是将师级三层强者,这怎么可能!!!”
“怎么没可能,你没有看到,孟瑶全程释放的灵力,她竟然毫无感觉!”
“是啊,竟然有人对灵力释放毫无感觉的……”
“我听大长老曾说过,灵气修炼到一定境界了,达到圣师级,就会对所有灵者释放出的灵气毫无感觉,因为自身的灵力强大到吞噬对方的释放出的灵气,这是目空一切弱者……”
“艾,说了那么多,是她已经到达圣灵师的境界了吗?”
“怎么可能,你没听到她是被高人所救传授了功夫吗?”
“所以,真有这么神秘的武功,既然能不怕不受灵力控制?”
台下沸腾一片,台上的几位长老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待那个青色身影离开,他们才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孟柔面前!
“家主真是好福气,生了两个女儿,皆是天上凤凰!”
当时的预言,就是这句话。
其他人皆纷纷附和,可眼里并没有多少真诚。
哼,丢弃十多年,就算是凤凰也不是你的功劳。
孟柔怎么会看不出他们的心思,连她自己都后悔了,不过也有一些庆幸!
庆幸那天自己识时务。
刚刚那一瞬间,她听到她说:你认输吧。
脑海翻涌着自己被她用力架着脖颈的画面。
倘若不认输,不低头呢?
她还真敢一刀下去不成?
这个想法几乎一落下,她便听到孟瑶拒绝,并凶狠的反抗。
然后那个青衣女子,连一丝神情变化都没有,手中的软剑如水蛇削过她的脖颈。
当时的自己,比任何人都注意她的神情变化,那双漆黑璀璨的眸色毫无变化,却是内敛乾坤,波涛汹涌。
那是怎么样的气息,像一柄出鞘的剑,锋利势不可挡。
然后她从她身上看到和那天,与自己对决时一样的气息。
那种气息在当时并无感觉,在她回去后,每个日夜都会飘过脑海,然后寒风凛冽!
那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之人才有的冰冷寒气?
这次逃出孟家,她到底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一切没有答案。
而台上另外九个选手,目光一直追随直那抹青色身衣消失,才回神面面相觑。
他们眼底的轻视不屑早已消失不见,此刻满满的凝重爬上。
“她真的不受灵力控制?”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忍不住喃喃出声。
这是不是代表着,明天她和她们任何人比赛,他们身上再高的灵力,都和废材无疑?
这太可怕了!
“明天,让她第一个先出场!”出声的是一个男人,年龄同样三十岁左右。
这九个人中间,就属他的气质与样貌最出众。
一袭简单的蓝衣,头发随意束起,手里一把剑环在胸前,容颜深邃,身形修长,孤高傲慢,全身透着一股冷意。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离开。
余下八个人回味着她嘴里的话,随即恍惚。
南书儿回到院落,秋萍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看见她回来眼睛一闪一闪。
“姑娘说两刻钟就回来,果然好准!”她感叹道。
南书儿上前让她帮忙脱衣服,边道:“你家姑娘什么时候不算数?”
“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姑娘比君子还君子!”秋萍笑嘻嘻的解着她的簪子,一头乌发倾斜而下!
南书儿躺在浴桶中,舒服的叹了口气,身后的秋萍一丝不苟的打理着她的头发。
第一百四十章 :再遇谢景澜
听到她叹气,秋萍不由疑惑出声:“姑娘想皇上了吗?”
没有外人时,她说话一向毫无遮拦!
南书儿想笑的冲动,可却发现笑不出来,于是,闷声答道:“想他生了儿子了没?”
几个月过去,应该造人成功了吧。
“啊?”秋萍扁了扁嘴:“姑娘总是这样……”
南书儿没有再说话,只是舒服的靠着浴桶,任她洗着头发,感觉到她要收手时,才出声:“你再洗一遍,感觉没洗干净。”
秋萍道了一声好,捧着她长长乌黑的头发,打趣道:“姑娘以前刚去洛水宫时,可没有那么爱干净。”
南书儿却是足足失神了几秒,似乎很不满的蹙眉:“我那时很脏?”
秋萍没发现异常,神速的回答:“那时天气冷,隔壁的皇上,就是当初的礼王爷,每天早晚要各洗一遍澡,且洗无数次的手,听说因为礼王爷长的好看,一天给礼王爷端水盆的宫女,都要轮流换。”
南书儿撇嘴,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听到秋萍继续道:“然后,我被派来伺候姑娘,每次她们手忙脚乱端着洗澡水,洗脸盆时,我却在一旁发呆悠闲。”
“……”南书儿:“所以,你什么意思?”
秋萍嘿嘿奸笑出声:“我当时太闲,还做了记录了,姑娘经常两天不洗澡。”
“不过,当时天气太冷,奴婢也不是经常洗澡……”主要宫女洗澡不方便!
“什么?怎么可能?”南书儿截断她的话,绝对不承认。
“真的,当时还做了记录。”秋萍坚定的说道。
南书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突然有一些明白,每天早晨练剑之后,某人为什么会送她一把干花瓣,还说经常洗澡有益身心健康。
感情,那是嫌弃啊……
啊,要死了,丢脸死了!!!
秋萍嘴上还在继续:“后来姑娘突然变得很爱洗澡,并且特意跟晚霞打探消息,知道礼王爷一天洗两次澡时,还感叹说,怪不得皮肤这么好。”
晚霞是当时伺候那兰胤端茶倒水的宫女。
南书儿捧了一把水,把头埋进去,扑哧扑哧的吹着水,呛的鼻子发痛才抬头。
真是丢死人了。
感情人家套路她,她还傻傻的去打探,还夸人家皮肤好。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做傻事了”秋萍见她这个模样,拿着帕子擦拭着她脸上的水泽。
“……”南书儿。
“唉,每次奴婢一提起皇上,姑娘就要自残!”
“滚蛋!”南书儿大声怒吼道,推着她就往门口用力一顶:“去去,不用你洗了。”
一般人遇到主子这么生气,肯定惶恐不安吧?
可偏偏,秋萍却是叹气的摇了摇头:“奴婢不过试探你一下,你就这么生气。”
说着一溜烟跑到门口,边仰天长叹:“姑娘什么时候才会忘记皇上啊!”
这句话满满的忧虑。
南书儿瞪着她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直到门窗关上,她还是没有放下视线。
“真是邪气,你那只眼睛看出我无法忘记他了?”她狠狠吐出一口气,身子钻进水桶里。
忽而,她感觉气息不对,不由猛的窜出水面,朝屋顶看去。
此刻头顶坐着一个红衣纱质的男人,一头又黑又长,亮的逼人的长发垂落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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