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儿冷笑,就这点胆子还想算计人?
不过,很快南书儿便明白了,原来这孟楼琴本来就是赏诗大会的评委。
太监的声音落下,便躬身退到一旁!
而走在前面的太监,迅速回头走到软轿面前,挑来帘子,以恭敬的姿态迎接!
孟楼琴搭着太监的手,雍容华贵的衣着,缓慢走到人前。
这时地上跪着的人一脸尴尬。
孟楼琴仿若没看见南书儿一般,看向一地的人,好听的声音响起:“你们怎么跪着了?”
众人不得不再次开口拜见娘娘。
孟楼琴含笑抬手:“起来吧!”一举一动皆是富态雍容,声音婉转如莺啼。
这时她才发现中间站着一个大活人似的,讶异的挑眉:“这是?楼兰!”
宫门相府不过一年,这矫揉造作的本事,真是神速飞涨啊。
“正是,参加娘娘!”她要装,自己奉陪又何妨?
见她行礼,孟楼琴嘴角上扬,“真是巧了!”
“确实巧了!”见她没有开口让她起身,南书儿自己直起了身子。
“大胆!”那个跟在孟楼琴身边,有一些脸面的太监骤然喝道:“娘娘没开口让你起身,你怎么能擅自起身?”
想来他的话很管作用,伴着他一声喝问,身后的太监立即上前,竟是打算教训她?
南书儿目光冷漠,一身清华!
“艾,你们干什么呢?”孟楼琴缓慢的蹙眉,声音娇媚似能凝出水来,“她是本宫的妹妹,就算犯错了,你们怎么能动手。”
犯错了?
真是不错呢,三言两语就坐实了。
南书儿心中好笑,如今这孟楼琴真的变了。
以前那么张扬肆意的人,玩的是高贵冷艳,神圣不可侵犯;做了一年娘娘,却是玩起了这套!
第一百六十三章 :原来如此
瞧这声音又甜又酥,简直是男人听着火热,女人听着……恶心。
太监赶紧撤回手,走到她身边低低认错!
一旁的人皆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南书儿,甚至几个离的近的千金,纷纷挪着步子,恰无声息的远离。
“娘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宏大度!”她笑语不紧不慢,丝毫不见窘迫。
这是闲情雅致私人举办的聚会,座位都是按着位置算好的,等孟楼琴等人坐下时,已经是座无虚席了,孟楼兰没有座位。
当然,章大小姐被瞪了一眼后,乖乖的让出了座位,也不敢开口让人去拿,只是走到远一些的石凳子坐下。
南书儿坐在下首的位置,看着主位上那个众星捧月的女人,翘着兰花指,细细的打理着衣服,身后的太监将她身后的长氅拿下,这才露出里面的衣服。
这一眼便看得底下的千金羡慕不已,明明都是穿棉絮锦衣,众人穿的跟一个熊一样,可偏偏她却穿出了婀娜多姿的身段,一尺一寸皆是勾勒着完美的弧度。
裳诗大会,赏的自然是诗词!
如今的皇帝崇文,这些公子千金们隐隐也学会了这套。
结果还未开始,远远就跑来一个太监,众人不在意的移开视线,以为是孟楼琴的人。
孟楼琴却是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了上去:“小福子,你怎么了?”
咦,能让孟娘娘说话如此客气的太监是……
皇上!
果然,小福子躬身喊了娘娘,视线却是在场中的众人身上转悠,最后落在鹤立鸡群的南书儿身上。
咳咳,实在是她的衣服太显眼了!
小福子对着孟楼琴歉意一笑,小步走了过去,对着南书儿哈腰:“孟家主,今日皇帝在乾隆宫召见东陵国来宾,宣您进宫!”
孟楼琴脸色一僵!
其他人皆是古怪的看向南书儿,心中暗道,小小年纪就是家主之尊,可入高堂和皇帝同殿,真是……厉害了!
东陵国来宾?
南书儿想到谢景澜的身份,如今他的敌人这是追到了朝堂来?
她微思索的站起来,孟楼琴却是已经走到她面前,言笑晏晏的对太监说:“马车在外面了吗?”
南书儿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并没有出声,一脸平静的站着。
众人的视线却是齐齐投射过来,看着面前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孟家主应该是习武之人,一身薄纱在寒风凛冽中,如雪中寒梅,美的轻盈脱俗,眉宇尽是淡然!
孟娘娘却是截然相反,娆妖抚媚的眉形,即使是棉衣下也遮不住的火辣身材,一举一动皆是魅惑天成,人间尤物!
南书儿并不知道,只是皇帝当众一句召见,就让这些人对她改变了看法,并且称她为‘习武之人’。
世道不过就是如此,巴高望上。
“在外头了,现在请孟家主即刻跟随奴才进宫!”小福子已经有一丝急切了。
偏偏孟楼琴还踩着不紧不慢的步调,上前一只手拉起南书儿,巧笑倩兮的望着小福子:“本宫与妹妹好久不曾见面,正好本宫也泛了,两人一起坐马车进宫,车上也好说说话体己话。”
南书儿任由她拉着,她现在不怕孟楼琴作死,就怕她不作死。
小福子抹了一把汗,转身在前面引路。
马车上!
孟楼琴突然感觉很热,她抬手扇了扇风,甚至伸手去扯解扣子,眼神如缠着薄丝,斜睨着南书儿。
饶是南书儿也被她一副发春的模样惊到了,要不是自己这个身份是女人,她都怀疑她这是在勾引自己。
“娘娘还真是放浪形骸!”她不客气的讥讽道。
孟楼琴并不在意的勾唇,笑的颠倒众生。
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解开脖颈的扣子,露出里面的脖颈,还有往下的打底白衣。
随即她停下动作,手拉着衣领伏着身子靠近,将脖颈一大块青紫裸露在外,呈在她面前。
“孟楼兰,看见了吗?”她嫣然一笑的勾唇。
南书儿坐在毛毯上,垂下眼睑去看,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看见了,狗啃了?”
“你?”孟楼琴气怒,随即她又是笑开了花,厉声警告:“妹妹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可是要杀头的。”
意思便是,你嘴里的狗就是皇帝!
南书儿突然歪头,从上到下着她,这孟楼琴的身体发育,绝对是男人碰过,不然不可能长这样。
孟楼琴被她看得心中一凛。
南书儿扫视完,才开口:“你是娘娘啊,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心中有鬼?
孟楼琴笑意一僵,抬手摸了一把脖颈,那般眷恋温柔,眼眸漾笑,手缓慢的罩在胸口两处。
“你知道吗?”孟楼琴突然低声细语,温婉低吟,眉宇间染上少有的伤感。
“知道什么?”她反问。
“皇帝其实对你是上心的。”孟楼琴哀怨的看向她,眼底的恨意再也忍不住激起:“他其实很爱你!”
南书儿一双漆黑清冷的眼睛看着她,语气不冷不热:“娘娘糊涂了。”
呵呵,昨夜来个王爷,跟她说,他很想她!
现在来个娘娘,跟她说,他很爱她!
这些人脑门被夹,怎么不带个印?
孟楼琴继续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封我为妃么?”
“不知道!”南书儿摇头,手敲着案几,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
“还记得当初那场政变,城墙上的对峙吗?”
南书儿看着她不语,她知道重点在后面。
果然,孟楼琴看着她,一字一顿道:“知道她母后怎么死的吗?”
敲着的案几的动作一滞,南书儿黝黑冰冷的抬头。
“呵呵,当时你被那兰晟当做人质威胁如今的皇帝,皇帝当时宁愿万箭穿心,也不愿意你被杀,你说他是不是爱你?”她的话里毫不掩饰的酸气。
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去死,这不但是爱,还是爱惨了。
那个男人永远是这样,理智的沸腾,不动声色将一切做到极致,感情亦是如此。
南书儿并搭声,静静凝视着她,空气似有因子躁动。
孟楼琴一双眼睛抚媚天姿,此刻这般看着她,皆是讥讽。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手段更高明了
“是啊,他那么爱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在临危关头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他确实是爱惨了你。”一字一句皆是恨!
南书儿再也不忍不住出声:“说重点!”
她的声音再也不复刚刚的平静,阴沉而暴躁,却也是似笑非笑。
孟楼琴却是丝毫不怕她,斜眼睨过来:“急什么,本宫既然说了出来,自然会一一说清楚给你听。”
南书儿看着她,努力克制着心脏出根本不受控制的波动,面色依旧平静。
“他爱你,即便失去性命也不在乎!”孟楼琴再次重复,纤长的指甲还停留在脖颈的痕迹上,来回摩擦,似要找回那个温度一般,话语潺潺流出:“她的母后爱他,即便失去性命也不在乎,当然,她真的用身体挡在他面前,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重如千金砸在南书儿身上,让她不可控制的一颤。
孟楼琴探过身子,红唇吹着她的脖颈,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她的母后被幽禁二十多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最后还挡在他身前,临死前的血液全部流在他身上,侵染透他的雪衣白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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