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之前我还觉得你有几分聪明,怎么现在这么蠢笨无知,莫不是这些天嫁到太守府之后被王绍祖给打坏了脑了?”
白若烟又变成了之前的的样,在她面前低声下气,就算是被讽刺羞辱谩骂都要乖乖忍受,可为了生存,就算只是做一条狗,她也认了。
“是烟儿愚笨了,还请姐姐指点一二。”
“她这根本就是欲擒故纵啊,而且她那么水性杨花的性,只一个男人怎么够,她恨不得天下所有男人都围着她转,她根本就是一个荡妇。”
她这显然就是嫉妒,最希望活在众人瞩目之下的并不是白若惜,而是她自己。
可是她没有这样的本事,越是想要越是得不到,她现在心理已经完全扭曲了。
想到夜鸢那绝色无双的俊美容貌,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睐,那么世间男人再也无法入眼,白若惜竟然都不珍惜,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白若烟怎么可能看不出白若苓的心思,但是她却什么都不敢,扮演好一条尽心尽责的狗就好了。
这个时候一个丫鬟开门走了进来,正是白若苓的贴身丫鬟彩月,她明显又是来送消息了。
看到白若烟在,她还有所顾忌,但是白若苓却直接摆了摆手:“你直就好。”
这意思便是白若烟也是自己人,不用顾忌。
“姐,刚刚东郎告诉奴婢,今日一早,有丫鬟进太殿下房中打扫,竟然看到地上有染血的白布。”
“什么,竟然还有血,看来太的病根本就没有好,而是又发作了,而且可能还比之前更严重,白若惜这下闯下大祸了,皇上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而且还会杀了她。”
“白若惜还是对太不闻不问么?”
“是的,这几日大姐要么在自己的房间,要么就在夫人的房间,没有去过太殿下那里,也不允许那些御医接近他半步。”
“那染血的白布呢?”
“太殿下下令拿出去烧了,但是东郎却偷偷留了下来。”
“做的很好,或许这一次,还可以帮我们一个大忙。”
白若惜啊白若惜,皇上捧在手心里的太殿下,你竟然敢这样对他,要是让皇上知道,你就算死一万次都弥补不了这种罪过了。
“那些御医都没有什么意见么?毕竟要是太殿下出了事情,皇上要定罪的人第一个就是他们。”
“那也没办法啊,太殿下下令让他们不许进去,也不许对外泄露半个字,尤其是要瞒住皇上,如果谁敢走漏一点风声,就要了那个人的脑袋。这两面都是不好惹的主,他们还能怎么办?”
呵呵,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不事情还是被泄露出去了吗?太以为这样是想要保全白若惜,实际上却是在害她。
正文 第120章 推倒蹂躏
午后,京城的大街上出现了一顶极为华丽的轿,四个轿夫抬着,旁边跟了两个厮。
一直走到了白府的门口,这才停了下来。
厮立即掀开轿帘,把里面的人搀扶出来。
“老爷,这就是白府了。”
“那好,就进去吧!”
“这是我们家老爷,姓黄,也是一位生意人,是你们家老爷的一位至交好友,路过此地特上门来看望他。”
门口的家丁一听,立即恭敬的将人赢了进来。
“那我现在立即去禀告老爷。”
这个时候突然又有两个家丁走了过来:“你们在这守门就好,不要乱走,贵客交给我们就好。
这两个,自然就是白若苓一早就安排的人。
这件事情,在白府是秘密进行的,只有白若苓、赵氏还有白若烟知道,就算那些办事的下人也只是奉命行事,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内情呢?
至于白瓒,这件事情最要隐瞒的就是他,他那么胆,贪生怕死,要是知道这件事情可了不得,他一定会阻止,绝对不会让他们去做的,所以当然不能让白瓒知道这件事情。
“这位爷来的真不巧,我们老爷今天出门谈生意了,现在还不在府内,既然是老爷的朋友,那的就带您进来休息一下,喝杯茶,然后等老爷回来。”
“休息倒不必了,听闻白府后花园景色很不错,你就带本老爷在府中逛逛吧。”
白瓒是被白若惜给特意支开了,等他回来要是知道皇上来了府里,一定会吓得腿软不可。
夜皇身为一国之君,这一次又是微服私访,他当然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过,他只想看看夜鸢在白府过得怎么样,白若惜到底是不是像夜泽的那样“虐待”他的儿。
……
太所住的院外面,有个青衣厮站在那里鬼鬼祟祟,他便是白若苓贴身婢女的那个青梅竹马,名叫张东,府中大家都叫他阿东,也就是彩月称呼的那个东郎。
他当然就是在帮忙留意院里的情况,刚刚他趁着出去采购的时候和彩月碰了面,彩月告诉他,一定要盯紧白若惜和太,千万不要让他们两个见面,然后,再把那染血的白布放到门口,一定要让那位进来的大人物一眼就能看到。
他要把东西放到哪里呢?如果直接放到门口,会不会太刻意了?要是太殿下追查起来,再查到自己身上,那就麻烦了。
可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做成这件事情,到时候不但可以和彩月在一起,还能拿到那一百两,以后他们可以盘一家的店铺,再也不用给别人当牛做马了。
他眼前一亮,然后准备将它埋在门前的树下,只露出半截,就可以假装是被风吹出来的样,也不会显得太刻意了。
他悄悄地走进院,准备徒手去挖一个坑,这个时候面前的房门突然打开,阿东吓得一颤,手中的篮一下掉在地上,里面的水果滚得满地都是。
男人一身红衣,妖娆潋滟,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冷漠,有种能把人压迫的抬不起头的气场来。
“你在做什么?”
“太……太殿下饶命!”阿东腿一软,跪在地上,暗中却悄悄地讲那染血的白布塞进袖口。
“回答本殿下的问题!”他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吓得那阿东几乎都要尿了裤。
“是,人是来给殿下送水果的。”
“既然送水果,为何要鬼鬼祟祟,竟然还将篮打翻,再不老实交代,真要等本殿下现在就让人把你抓起来严刑拷问么?”
“不……不,太殿下,人冤枉啊,人是……是奉大姐的命令给殿下来送水果的,可走到门口看到房门紧闭,里面也没有动静,就以为殿下在休息,也不敢出声打扰殿下,就在外面等着。然后殿下一开门,人吓了一跳,不心就把果篮给打翻了。”
真难得,在他眼神如此压迫之下他竟然还能思绪清晰的做出这样的一番解释,果然在生命面前,人都是可以发挥潜能和极限的。
“哦?你是,这果篮是惜儿让你送来的?”
那压迫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愉悦轻松的语气,只听着声音便可以听出,他现在心情非常非常的好。
“是,是的。”
“那你起来吧,去把这些水果好好洗干净送到本殿下房间。”
“可……可这水果都摔烂了,要不……人再去给殿下换一篮吧。”
“不行,就要这篮,这可是惜儿的心意,还不快照做!”
“是!”他立即跪在地上,讲那些水果都捡起来,放到了篮里。
而太却没有回到房间,而是直接向外走去,他这是……要出门吗?
阿东脑海里猛然想到了彩月的叮嘱,绝对不要让太殿下去和白若惜碰面。
他连忙喊出声来:“殿下,你要去哪里?”
他去哪里?难道还需要跟一个下人汇报么?这个奴才真是大胆,简直放肆!
看着夜鸢明显不善的眼神,他心中一慌然后立即解释:“午……午后太阳毒辣,人只是担心殿下身体。”
“本殿下好得很!”
阿东还想再什么,可怎么都没有勇气了?
之前他见到夜鸢,都是白若惜在场的时候,他一副苍白虚弱的样,好像风一吹就倒,每次白若惜冷言冷语,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会千万般讨好,所以阿东就觉得这位太殿下性格应该是软糯那一类型的,但是却不想他一个眼神都足以把他吓得心脏一颤。
而且刚刚他看起来容光焕发、脚步轻快,整个人都好得不得了,哪里像是这几天所传的病得很重的样?
可阿东现在却很清楚且绝望的知道,彩月要他做的事情怕是泡汤了,可他也没有办法,再拦下去就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他虽然喜欢彩月,想要娶彩月,可是也不至于为了她掉脑袋吧。
……
刚刚还容光焕发,脚步轻快的太殿下,走到白若惜的院门口的时候,突然一掌拍向了自己的胸口。
他一皱眉头,然后猛咳了两声,突然,他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走路的身体看上去也是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的。
受伤的那只胳膊无力的垂在身侧吊着,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凄惨,就这样,他敲响了白若惜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