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些日,你往三姐那里去了吗?”许云起忽然问道。
许八郎点了点头,道:“三姐如今过得不错,那个王山虽然比三姐,但是他比范大牛强多了,我可以看出来,他们两个人很是恩爱!”
许云起点了点头,又问道:“我知道三姐这些日正在准备太平寨开豆腐店,那个王山不是当了寨兵吗?他的表现如何?”
许八郎道:“他很好呀?我把他分到了杨炼的那个队里,还特意叮嘱杨炼不要照顾他,你是知道杨炼那个人的,虽然是一个头目,但是他的能耐比秦虎还要大,杨炼跟我,王山学什么都很快,现在已然成了他的副手了!”
“这样呀!”许云起点了下头,又想了想,问道:“王山除了训练之外,你知道他有什么不好的嗜好吗?”
许八郎道:“你也是知道的,他作少年的时候,跟我一样,有很多的坏毛病,最大的毛病就是赌和骗,他的赌术比我强,但是最强的是他那张嘴,又能,又能装,我想三姐可能就是这么被他骗到手的。”
许云起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再什么。她觉得缘份这东西,真得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也许三姐过于老实巴交了,就需要找到王山这样一个狡猾的男人。
“八郎,我想我们还是尽快把咱们的玻璃制品卖出去,不能够等到那个配方流传开来!”许云起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能够赚到的一笔钱,等这一单生意做完之后,我们只能另想别的赚钱之道了!”
“别的赚钱之道?”许八郎有些怀疑地道:“我真得不知道,除了玻璃之外,咱们还有什么别的赚钱之道呢?”
许云起微微一笑,道:“你七姐的脑里装的东西可多了,要赚钱之道,比玻璃更赚钱的东西,也有得是!”
“真的?”许八郎将信将疑。
许云起却又摇了摇头,道:“那是以后再的事情,如今我们太平寨只怕已经与北汉国交恶了,这一次我们再去晋阳,只怕讨不到好处,这一次我们直接去燕京,与契丹人作生意!”
“燕京?”许八郎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去开封呢?那可是天下间最大的城市呀!”
“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开封吗?”
“为什么不能?”许八郎道:“我们又没有犯法,再,你不是跟尉迟义已经言归于好了吗?他总不能再拘禁你了吧?”
许云起摇着头,道:“我对尉迟义并不担心 ,我只是担心尉迟俭!呵呵,开封东京,以及大楚国其他的大城市,可都是他们尉迟家族的万商会的天下,我们只怕刚刚到开封城,就会被他们以各种理由为难,呵呵,到时候鸡飞蛋打都是有可能的!”
许八郎无言起来,他也听过了尉迟家族的万商会作事的霸道,便是颜家如此得忠良都会被诬为叛逆,何况他们些草民了。
“好吧,那就去燕京!”许八郎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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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东的家里,尉迟义端坐在八仙桌之后,一付过堂升帐的样。
而此时,在下面低头垂立的正是被祁东从寨兵里提来的王山。
祁东和林花伺立左右,仿佛是两个跟班的衙役。
“王山,你老实跟我讲,我三哥把你派到太平寨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尉迟义一脸得阴沉,话的声音也令人不寒而栗。
王山的脸上堆着微笑,道:“康王殿下要我讲什么呢?我在来太平寨之前,原本就是尉迟家的一个家奴,您也是我的主,有什么事情,我哪里敢对您隐瞒呢?”
尉迟义微微冷笑着:“你的话别得这么好听,虽然你是尉迟家的奴才,但也有所听,有所不听吧?哼!只怕你只听老三的话,别人的话是一点儿也听不进去的!”
“殿下怎么这么呢?对于尉迟家的主人,我谁的话都听!”王山一付毕恭毕敬的样。
尉迟义道:“我可知道,我手里还有一个组织,叫作鹰眼,这天下间只要是发生了的事,我想要知道,就一定能够知道的。”
“五爷,您跟我提这个做什么?”王山装着糊涂。
尉迟义道:“你别以为你在京城做的好事,本王不清楚。如今在开封的城门口入,还贴着对你的海捕画像,你在开封城里面杀了人,而且杀的还是许三娘的前夫范大牛,本王如果将你交给尹凯,只怕便是尉迟俭也保你不得!”
王山一愣,但是随即却又堆出一副媚笑来,道:“五爷就别吓唬我了,的知道,五爷是不会这么做的!”
尉迟义被这个八面玲珑的家伙气到了,脸色阴沉得好像是江南六月的梅雨天,他看了一眼祁东,祁东明白什么,马上走过去,只一下便将他的两个手臂拧着反手到了他的身后,把他按倒在地,令他跪了下来,同时也恶狠狠地道:“你可知道,义哥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油嘴滑舌的家伙,如果你再这么不答出问题来,我可是会听从义哥的命令,先废了你的一条胳膊。”
王山大声地叫着痛,同时哀告着:“五爷!五爷,的什么都!的什么都!”
尉迟义向着祁东使了一个眼色,祁东会意的松开了拧住了他的胳膊。
王山脸上的痛苦表情这才消失了,他活动着手臂,感到还完好如初,这才放心了下来。
尉迟义道:“你别跟本王耍花样,我了,这天下间没有什么事能够瞒得过鹰眼的,就算是你不,我也知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尉迟俭让你过来盗走太平寨的玻璃配方?”
王山一怔,苦着脸道:“五爷呀,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呢?”
尉迟义心下里一怔,果然是被他猜到了。
正文 第200章 卧底(五)
第200章 卧底(五)
面对着王山这样的老油条,尉迟义知道只能用大刑才可能撬开他的嘴。
但是此时王山的身份又是许云起的三姐夫,如果让许云起看出来,他对王山用了私刑,到时又要费尽他的一番口舌了。
“王山,你是怎么勾结老于头的二儿,把那个配方偷到手的呢?”
尉迟义干脆便明了,也省得这个家伙再跟自己绕圈圈。
王山想了想,却又摇着头:“五爷,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老于头的二儿呀?”着,作出一副茫然的样来。
尉迟义的心里头暗气,真得恨不能将这个家伙痛打一番,却还是强压着火气,淡淡地道:“好吧,既然你不,那么我也不想为难你,这就去跟夫人明,他的三姐夫是尉迟俭派过来的卧底,看你还能够在太平寨呆多久?”
着,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去。
王山的面色阴晴变换着,也许是在比对着自己的得失和利弊。
此时,尉迟义已经走到了门口处,他的脚步十分果决,仿佛已经作出了决定来。
“等一下!”王山忙叫道:“五爷,我求你不要去跟许七呀!”
尉迟义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王山沉默了一下,对着他道:“我……我真得很想跟许三娘作永久的夫妻,她……她已经有孕在身了!”
尉迟义愣了愣,揶喻一样得道:“你行呀?范大牛跟许三娘结婚那么多年,连一男半女都没有生过;你跟她才两个月,她就怀孕了!”
王山有些尴尬,道:“那是因为范大牛虽然娶了许三娘,却不能人伦,自然生不出孩来!”
尉迟义心里暗想着,难怪许三娘这么快就会移情别恋,如果自己也不能满足许七,她会不会跟许三娘一样呢?
“我不想听你跟本王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尉迟义冷冷地道。
王山思虑了一下,只得道:“三爷的确是让我到太平寨里来潜伏,伺机盗取太平寨制作玻璃的技术。到了这里,我的确是打听到了有这么一个配方的存在,但是我还没有那么傻,如果真得要配方的话,只要手抄一份就好了,没有必要将那张写有配方的纸盗取出来的呀!”
听到王山这么一,尉迟义也不由得一愣。
的确如王山的这样,如果是有心人要盗取玻璃配方,的确没有必要将原稿偷走,抄写一份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难道那个配方不是你教唆着于二偷取的?”尉迟义问。
王山摇着头:“到如今这种地步,我真得没有必要跟五爷撒谎!我想,那个于家二要么是傻,要么那个配方过于复杂,必须要拿着原稿才可能搞得懂,否则,是没有人笨到这个地步的。既然是伺机作案,又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么快就发现呢?如何也要等到别人做出了一批玻璃出来,你们才可能会怀疑的,只是那个时候,又没有证据,就算是怀疑,又有什么用呢?”
尉迟义点了点头,王山的话的确有些道理。
王山继续道:“当初三爷应允我,只要我替他把太平寨的玻璃制作方法弄出来,那么就允许我带着许三娘私奔,从此以后,还我自由之身,跟许三娘平平静静地过日!既然如此,我就算是要把配方弄到手,也会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肯定不会留下那么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