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 强推完结+番外 (七杯酒)
太后和太.祖鹣鲽情深,可惜太.祖早走一步,而且正是她生辰的那天去的,她看见着柄残剑,自然感动老五的心思,但又想到旧事,神色不禁大为伤怀。
楚贵妃脸上已经浮出了三分喜意,太后身子不大好,经不得波动,皇上见她有些难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忙劝慰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太后也缓了神色,笑问薛见:“老四准备了什么东西?要是只带了张嘴过来,别怪你祖母拿拐杖揍你。”
她其实知道薛见带了优伶来,只不过不知道表演什么曲目,这般说主要是为了和缓气氛,薛见笑道:“那恐怕祖母的拐杖要无用武之地了。”
戏台早就准备好,等他一声通报就开场,太后一见开场,黑心父母要把孩子送进宫就愣了下:“这是什么戏?我竟没瞧过。”薛见道:“是特地为您写的新戏,您看完之后给取名吧。”
这出戏走的是喜剧小虐移情路线,每个姑娘的心中都多多少少有的玛丽苏情节,这出戏用词恰当,剧情流畅,苏的恰到好处,虽然是皇宫,但是套用的是前朝,庄朝的风气本就开放,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一出戏演下来,不光太后看的目不转睛,一众宫妃都看的不眨眼,时而捧腹大笑,时而屏气凝神。
第一出正演到假太监被宫妃刁难罚跪,太后都问能不能再来第二出,薛见笑道:“能自是能的,不过吉时到了,前面众臣都等着您呢。”
众人意犹未尽的起身,太后笑问道:“这戏是谁写的?虽有些地方不合常理,但实在是有趣。”
薛见道:“是我府上一位姓沈的长史,她平时最爱看这些闲书话本。”太后拍拍他的手,赞道:“难得是个怪才,该好好赏赐沈长史。”薛见勾了勾唇:“那是自然。”
太后最喜欢谁的贺礼一目了然,楚贵妃转念一想,也什么都明白了,心里恨极,沈入扣坑了她不说,还帮着薛见大出了把风头,吃里扒外的贱人!她现在已经彻底放弃沈入扣这根线了,不过这正是薛见要的。
楚贵妃在心里还没骂痛快,就听皇上不悦道:“你明知太后一直伤怀父皇比她早走一步,居然还送了父皇旧物上来,究竟是何居心?”他不是不知道楚贵妃那点小心思,若是这玩意能让太后高兴他也不会多言,但这玩意明摆着让太后心里不舒坦,没准还要累及身体,他自然极为不高兴。
同样的事儿,结果好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结果不好那就是你的锅。皇上想了想,又补了句:“还是老四体恤母亲的心意,能哄她老人家高兴。”
楚贵妃心里暗恨,但听了皇上这般质问,当即就跪下辩解:“妾一心只为了能让太后开怀,所以费了许多功夫才找到这把太.祖遗物,妾也没料到太后会这般伤怀,都是妾的不是。”
周遭还有宫人往来,她得宠之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继皇后都得退避三舍,多少年没这么丢人过了!皇上由她跪了一会儿让她长记性,这才命人叫她起来。
......
阿枣自然不知内宫风云,她在朝阳殿安静如鸡,但是楚贵妃被罚的事很快就传进了楚家人的耳朵,看见阿枣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恚怒,楚家几个小辈还来挨个灌她的酒。
阿枣拒绝的理由只有一个,对不起,清纯不做作的人不能喝酒。
他们跟阿枣身份相若,甚至有的还不如她的官位,但是胆子倒是不小,几人围着她硬是逼她喝,大有一言不合就往要捏住她的下巴往嘴里灌的架势。
他们这边坐的大都是年轻官员,见这灌酒的架势暗暗咂舌。阿枣半点不怂,先装模作样地喝了几杯,然后随便抓起一个人来就喷了他一身,脸上头发上全是酒液。
那人勃然大怒:“你干什么!”阿枣继续飚戏,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来啊,继续喝啊!”
她边说还边干呕,几个楚家子弟吓得面无人色,生怕她真的吐出来,忙不迭跑了。
阿枣又神色如常地坐下了,掏出绢子擦了擦嘴角边的酒渍,又挑衅地看着几个楚家小辈。
年轻人,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要说: 妈耶突然觉得男主好腹黑_(:з」∠)_
第21章
楚威候靠妹妹和外甥发家致富的,位置不算太靠前,沉稳心机实在是不足,听说妹妹在后出丑受罚就有些坐不住了,冷眼看向沈入扣。
他忽的笑了笑:“听说沈长史琴技出众,当年在琼林宴上一曲动天下,不若趁着今日太后寿宴,为太后献曲一首,也助一助在座诸位的酒兴,长史意下如何?”
若这话还算有点道理,下一句就惹得不少人变色了:“若是沈长史真能弹奏出如传闻中那边的仙纶妙音,我愿意拿点彩头给长史,以为太后祈福。”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其本质却是弹得好我就打赏你,如打发家里豢养的乐妓优伶一般,众人听了不觉暗暗皱眉。要是楚贵妃在,估计要一巴掌甩过来了,她才挨罚亲哥就在这里惹事,这是嫌她被罚的太轻?
楚威候只顾着争一时之气,也没想那么多,反正他身份地位不知高于沈入扣多少,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沈入扣能如何?他于是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回应。
阿枣倒是没想那么多,感兴趣地挑了挑眉:“给多少?”
楚威候:“...”
众人:“...”
楚威候给堵的半天才说出话来,勉强道:“就六百六十六两,为太后添个彩头。”
阿枣眼睛一亮:“成啊!”她转头左右看了几眼:“琴呢?”
楚威候:“...”这招对待要脸面的人自然管用,对待二皮脸效果基本为零1
虽然他目的也算达成了,但是受害人这么配合让他毫无成就感!
楚威候正欲再言,此时皇上被宫人簇拥着进来,他身后还跟了几位皇子,皇上淡然看了眼楚威候,才笑问道:“怎么了?”
他其实方才听到楚威候刁难那位沈长史了,心里颇为不悦,罚楚贵妃的事是他做的,楚威候一转头就仗势欺人,在别人身上找场子,岂不是故意打他的脸?
楚威候犹不知皇上已心生不悦,瞟了眼阿枣,主动起身:“沈长史琴技高超,有意趁着太后寿宴为太后献上一曲,还请皇上允准她一片拳拳之心。”
五皇子冷着脸揉了揉额角,起身道;“父皇,沈长史是朝臣,并非乐人之流,当众献艺未免有些失仪。”五皇子这情商和智商不知道超出他舅他娘多少倍了,可惜还是得被拖累。
皇上脸色和缓,楚威候笑道:“为太后祝寿,怎会不合规矩?”
皇上看向阿枣,阿枣瞄了眼面有得意的楚威候,心说有你哭的时候,同时点了点头,薛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皇上还真以为她琴技高超,就命宫人给她取了琴过来。
阿枣的琴技只在于勉勉强强知道个怎么拨弦,于是闭上眼叮叮咚咚乱弹一气,自己一脸陶醉,旁人都是面如土色,皇上闭上眼忍了又忍,用毕生的修养才没出声打断,好不容易等她陶醉完,哭笑不得地道:“这就是沈长史闻名天下的琴音?”
阿枣深深地行礼,委屈道:“哪有什么名动天下,那臣早就说自己琴技不行了,楚威候非说要给太后添彩说臣的琴天下闻名,让臣弹奏一曲,还说要给臣六百多两赏银,臣没法子,只能献丑了。‘
她又补充道:“不过虽然臣弹的不怎么样,但是楚威候该给的还是得给,不能言而无信。”
皇上放声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皇上又忍不住转头打量了她几眼,觉着此人说话虽直来直去,但一片质朴可爱,不失赤子之心,想必之下楚威候就格外面目可憎了,又忍不住看了眼薛见,没想到老四这么个阴狠深沉的性子,府上竟有这般直率的长史,真真是有趣。
他笑完之后又道:“你虽然琴音不美,但却难得有赤子之心,朕就赏你这一片赤诚。”他笑着瞧了眼身边的内侍,内侍会意,着人捧出一只一尺长的乌金雕福寿双星的执壶来:“这是九丹金液,你来品品。”
皇上赏下来的酒自然和方才楚家人劝的酒不同,不能不喝,还必须得喝干净,阿枣尝了一口,乍一入口没什么特别的,淳厚馨香,却并不辛辣,后味有种别样甘甜,她喝了两杯就有点上瘾,连着喝了四五杯,眼见着薛见在她前面落座,她舔了舔嘴唇客气问道:“这酒味道当真甘美,殿下要不要尝尝?”
薛见目光却禁不住落在她扫着粉唇的舌尖上,看了几眼才调开视线:“不必了,既然是皇上赏你的,你就自己用吧。”
阿枣又忍不住轻声在他耳边抱怨道:“楚威候是不是有病啊,没事刁难我做什么?”
阿枣此时犹不知昨晚的事,薛见低笑一声,忽然道:“你很好。”
阿枣愣了下,薛见就已经转过头去,她追问道:“殿下方才是在夸我?”
薛见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阿枣识趣地缩了缩脖子,闷头喝酒吃菜。
她本来以为这酒劲不大,没想到以上马车就上头了,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一边歪倒,薛见忍了又忍,忍不住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她扶正。阿枣依然执着地往一边倒,两人较了几回劲,无论他把人扶起多少次她总能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