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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腹黑男神,请躺好 (墨忆安)



约摸是睡了。

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第一声鸡鸣之后,夜的寒意还未退去,云水烟睁开眼,还未清醒,有宿醉的头疼。

“沥尘,没睡么?”她悄悄抬头,正对上少年的眼眸,他满眼血丝,眼窝青黑。

“嗯。”

“做什么呢,那朕先更衣——嗯,忘带了,沥尘先借我吧。”

“奴?”沥尘看着娇小的姑娘,竟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考,他的衣衫,云水烟穿上后,是怎样一番光景。

还想着,眼前的女子忽的除去了衣衫,露出光洁如玉的背,还有肩头的一朵梨花。

“陛、陛下,奴先去……拿套衣裳来……”云水烟是老手,他自然溃不成军。

还是这般害臊。

不过,先前确实不曾做过这些事,这负三十的好感度确实难办。

叩叩叩。

“陛下,小的把朝服拿来了,莳嬷嬷也来了。”乌三敲着门,轻声问。

“沥尘呢?”云水烟瞬间冷了脸,将便衣穿了回去。

“公子身体不适,先去太医院了,特地嘱咐小的前来。”

“让嬷嬷进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喏。”

沥尘的屋子没有安神的龙涎香,只是几架古琴,一片羊毫毛笔。

墨香飘散。

莳嬷嬷恭敬地捧着朝服,走进屋子。

“陛下,你身子可好?”

“不好,嬷嬷,这人太难哄了。”云水烟双唇紧抿,面露愁容。

“陛下,当年你带兵碾了他的城……这也不能太急了。”

“怪他,明明有经世之才,却躲起来吟诗作画,没个正行。”

莳嬷嬷笑了,眼底平静无波,“陛下,该上朝了。”

“嗯。”

华西朝堂之上,数位老臣正襟危立。

“朕批阅奏章之时,发觉众爱卿对吴江水患都有关切,此番,大可探讨。”她坐在龙椅上,只觉得头疼得紧。

“臣以为,堵住泉眼,自能杜绝水患,一劳永逸。”

“臣以为,水患之时,将周围的百姓迁走便是。”

“臣以为……”

“众爱卿,吴江水患,一年一次,问题不在源头,而在于汛期水量过大,无处排解,自然决堤害民。水患,堵不如疏……”

清朗的女声娓娓道来,带着无以言说的威慑。

正文 第288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5)

“右相。”云水烟轻唤。

“臣在。”一须发斑白的老者上前一步,他的眼神如同鱼鹰般锐利,却意外地给人一种柔和之感。

“朕记得你是吴江人,对水利也颇有了解,此次治理水患,朕便派你去,你意下如何?”

“臣遵旨。”右相年迈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沉声应下。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都面面相觑,吴江是荒芜之地,收成连年不佳,这帝王意欲何为?将右相派去,难道是右相气数已尽?

“退朝!”大太监扯着嗓子,有些声嘶力竭。

退朝后,云水烟将右相单独招到宣政宫。

“陛下唤老臣来,有何事?”右相还是一如既往,宠辱不惊,仿佛置身事外,独立于官场之中。

但漂流官场,有谁能片叶不沾身……

“右相可觉得朕这次的安排有诸多不公?”云水烟把玩着将将呈上的异域贡品夜光杯,慵懒而随意地问道。

“臣,不敢。”

“你有何不敢?”她砸碎了夜光杯,忽而凌厉,夜光杯的碎片散落一地。

右相颤颤巍巍地跪下了。

“莫慌,朕招你来,并非兴师问罪。”云水烟打了个哈欠,仿佛方才的盛怒不曾出现,“吴江水患,是你戴罪立功的时机,若此番不得,你便提头来见。”

“臣遵旨。”

“好了,赐座。”

“谢主隆恩。”

“此番前去,你这般这般……”

又交代了几炷香时间,她才放右相回去。右相已是大汗淋漓,仿佛鬼门关走了一遭。经天纬地,此子非池中物也。

“南瓜,沥尘如何了?”云水烟轻声问,方才说得狠了,嗓子有些不舒服。

南瓜是女帝第一暗卫,身高七尺,武艺高强,面容终年不见阳光,露出来的肌肤带着病态的苍白。

众人都只闻其威名,不见其面。

众人:“为什么叫南瓜呢?难道是女帝尝过了,很可口?”

南瓜[冷漠]:“因为我喜欢吃南瓜。”

“主子,太医说公子受了惊,他现在在屋里躲着。”

“成,我再去会会他,若是狼烟之谜还没有头绪,我便……”

“便如何?”他有些急了。

“嗯?”云水烟抬头看了一眼,满是探寻。

南瓜怎地如此沉不住气。

暗卫向来不能多问。

“主子请赐罪。”南瓜跪下,拿出匕首抵在颈间。

“无碍,莫要再犯。”

“是。”

云水烟打算去笛澜宫和沥尘小叙。

南瓜看着云水烟的背影,眼底是深沉的寂寥。

笛澜宫,乌三捧着一只兔子,满面愁容,“公子也真是的,就这样一直躲着,就算身子骨强健,也禁不住这样耗啊。”

“沥尘他怎么了?”云水烟面无表情道。

“公子他又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小的根本进不去。”乌三拎着兔耳朵,还有些迷糊,忽而,神志清醒,“陛下!”

“嗯,我来。”她看了一圈,发觉窗子都锁上了,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翩翩公子,想来是打算夏眠了。

云水烟一运气,飞上了屋顶,脚踩黛瓦,暗叹当年留的暗道最为明智。

正文 第289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6)

“你叫个什么劲儿?烦死了!”乌三拎着兔子,对一旁的红顶白身鹦鹉低吼道。

“烦死了!烦死了!”那鹦鹉不知愁为何物,愣是乐呵呵地重复着乌三的话语。

屋内,沥尘一人倚在紧闭的窗边,双目低垂。美人薄愁,那珠帘都停止了晃动,安神香丝丝缕缕地沁入鼻翼。

“沥尘,你又怎么了?”房梁上忽地挂下一个人来,那人柳眉杏眼,小巧鼻梁樱桃口,三千青丝随意垂下,还有几分骇人。

“陛下……别吓奴了。”沥尘捂着心口,面色苍白,还真有几分“病容”。

“朕可不曾听闻,有哪位男子会这般胆小。”云水烟从房梁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地,衣袂临风。

“这……陛下不就瞧见了么。”沥尘看向远处,奈何昨夜云水烟的曼妙身躯一再闪现。

男子的脸悄悄红了。

“朕怎不知沥尘还会如此打趣?”她走近了些,男子的脸红得愈发明显,“你脸红什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未曾……”沥尘后退一步。

云水烟步步紧逼,“难道,是被朕的美色所惑?”

一语中的,他像是臀上中了一箭,疼痛难忍却难以启齿。

“早说呀,那沥尘习惯朕的味道即可,朕还歇在这儿,如此也方便。”

“陛下……觉得欢喜就好。”他说完,大袖衫下的手,已紧握成拳,指节都泛了青白色。

“不错。”她见着一个讨厌自己的人,就忍不住去逗弄一番,如同喜欢了很久但求而不得,那种胜负欲,一发而不可收拾。

“烦死了!烦死了!”

屋外传来鹦鹉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云水烟挑眉,“你教它的?”

“未曾。”沥尘颔首,将桌上的羊毫拿起,正打算去蘸墨时——

“那笔尖已被墨水结住了,若不用水化开,你写不了字。”云水烟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沥尘。

笔杆砸在砚台上的声音很是清脆。恍如环佩叮当作响。

正当他思索是否出手将云水烟打昏之时,腰间又环上了洁白藕臂,一处命穴被牵制,他的行动力瞬间被束缚。

“莫慌,朕只是抱着你。”她轻叹,“沥尘生得这样好,便是女子也会嫉妒。”

“不及陛下容颜绝世。”

“沥尘不妨试着相信朕,至少,十年内,朕还是值得信任之人。”云水烟踮着脚,在沥尘耳边说道。

内心却有些急了——这死孩子,长得那么高作甚!

“十年后呢?”

“十年后沥尘便习惯了罢。”女子抛来一个突兀的媚眼。

沥尘这回还真吓着了,传闻华西女帝杀人不眨眼,能于百步之外取人首级,戾气极重。可眼前这个,分明是个娇俏的女儿家。

“陛下……”他慌忙退开,也挣脱了云水烟的控制,“陛下,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

“烦死了!烦死了!”那鹦鹉还在不厌其烦地说着。

“沥尘这便困了?”她噘着嘴,还有些遗憾,“也罢,受了惊自是要好生休息的,那你且睡去。”

“嗯?”

“朕还不困,一会儿去屋顶瞧瞧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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