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光明:“什么?”
“在我有生之年,你不要把杏芳斋搞倒。”
电话那头的薛光明含笑低吼:“有你这么咒你爸的吗?”
薛渺渺笑意弥漫:“我这是食君之禄,忧君之事。”
“去去去!这一单,你老爸可是早早地给它取了名字。幸运单。别说杏芳斋不会倒,你就去外面问问,有多少人是冲着这个幸运单来的。大家都说,万一哪天吃到了免单加赠品的菜,就是中了大奖。”
是的,膀大腰圆的薛光明还为自己的激动搞了个噱头,弄得外面的食客甚至以此为乐。杏芳斋的生意有增无减。
果然啊,傻人有傻福。以客为先,才能想出这种噱头。
“那你什么时候派人来拿?”一跟薛光明讲话,薛渺渺的心情就大好。
对面那头响起薛光明做事的声音,“那就今天下午吧。你爸我可是一点也不矜持的。”
“败给你了。那我先挂了啊。”
“嗯嗯嗯。我也要开始弥补刚才的手滑了。渺渺,掰掰……”
嘟。电话挂了。
薛渺渺盯着手机,无语摇头,“爸……你能好好讲话吗?”
她一回头,满眼的笑带着生机与幸福,一齐落到骆承川的眼里。
这样的笑容,让他一时有些羡慕。
所以多年以后,她大抵才会对失去双亲的他,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骆承川,你是有我的,有我在,你就有家。”
第25章 陪伴
SN-11在骆承川的应允之下, 当天下午就由专人搬往薛光明那儿了。
薛渺渺特地写了一张转让合同给骆承川,以免对方的权益受不到保障,骆承川并不扭捏, 果断把合同收了, 也开始着手去锡城的事宜。
七月中旬的气温开始直逼35度,A城人口密度大, 更是热得不可开交。好在最近鉴证科里并没有接到什么特大案件,陆霄也被局里外派出去了一礼拜, 拼命三娘薛渺渺破天荒请了年假, 一时局里都在传言她是去陪陆霄了。
薛渺渺听到这话的时候分外佩服大家的想象力, 把手头的工作交接完后,就去找了骆承川。
两人各自忙完自己的事情,于下午一点在机场碰头。
“给。”坐在候机厅, 骆承川把买来的饮料递向薛渺渺手边。
薛渺渺怔忪了一下,骆承川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她握住,他倏然往椅子上一靠, 笑她:“怎么,薛小姐没拿过别人送的饮料?”
他指的是陆霄。那两人关系如此亲密,陆霄不可能没有关照过薛渺渺。
“不是。”冰饮料杯外壁上的水珠氤氲滚落, 顺着她指间落下去,“陆霄也买过……不过我还有点不适应……”
骆承川喝一口饮品,头一歪,笑眼含星带着打趣:“我知道。不过, 薛小姐,我想你得提前适应你接下来的身份。”
薛渺渺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饮料瓶子左右翻动了一下。
她已经开始有点后悔女伴这个身份了,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且她又是个负责任的人,重重抿了一下唇,她视死如归地缓缓抬手。
靠在椅背上的骆承川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反倒是轻轻闭上了眼睛,不过他手中饮品被捏深的凹痕还是泄露出了他的情绪。
突然,他听到旁边爽快的一声呼气。
睁眼,就看到薛渺渺头靠候机位,红唇咬吸管,惬意喝起来了。
见他看她,薛渺渺还特意得意地看他一眼,说:“其实也没那么难嘛。”其实适应一下也并不是难于登天。
饮料还挺好喝的。
她呷一口,美目轻眨,有丝骄傲。
他看着她的表情,唇角轻轻挑起,情不自禁地笑了。
总觉得,他是不是要夸奖她一下。
跟条小狼狗似的,平时凛得很,可爱起来,也是当仁不让。
·
那之后一路坦荡,从S市转机,不过两个小时就到达了锡城。
薛渺渺没有来过锡城,只是听闻过这里的樱花很美。初到之时,全程跟着骆承川走。他带她从机场附近打的去了市区,两人在南禅寺附近吃了顿晚饭,稍作游览才启程去了林微婚庆的酒店。
婚礼要在明天中午才会开始,薛渺渺见了新郎的照片,也见了新娘子的照片。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有点瘦,有点高,据说是当老师的,嫁的人是一位年轻有为的设计师,两人的婚照里透着一种让人艳羡的爱情暖意。
吃饭的时候,骆承川讲过那两位新人的故事。丈夫曾只身一人带着曾变成植物人的妻子走过万里山川,只为唤醒她。虽然故事多少像俗套八点档的都市言情剧,但这世上当真能做到不离不弃这四个字的人,确实寥寥无几。
薛渺渺有一点渴望见到真人。她想看看童话故事里的爱情以及矢志不渝这四个字的形状,想知道那个让骆先生不忍打搅的婚礼有多么的难得。
她跟着骆承川走进酒店内置的电梯里,一同进入一间标准间。
放下行李的时候,骆承川还在问她:“你确定不要自己住一间房吗?”她开始说要两人住标准间的时候,他完全被震惊到了。
他以前只是知道她做事专注,负责,却没想到,她会负责到这样。虽然他也考虑过两人住一间,顺便熟悉彼此,以免明日穿帮,但他更清楚薛渺渺不愿与人深交的本性。
尽管薛渺渺现在人已经陪他飞过来了,但他不能行事无度,让人为难。
眼下这个情况,他未曾预料过。
“你真的……”
啪嗒,薛渺渺把银白的耳线放到房间桌面上。她拿着个小镜子,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自己今天的妆容,从镜面里看骆承川:“不愿与人深交是在人际交往方面,但从机场你给我饮料的那一刻开始,我与你充其量就是一个工作的关系。我对待工作向来如此,既然在机场里,我决定了接受女伴的设定,那么就算此刻我有点不自在,也会自行处理。刚才的不适应饮料和现在不适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况,没多大区别,习惯习惯就好。
合上小镜子,她扭头看他,“我得对骆先生负责。”
骆承川失笑:“薛小姐有时候真是个可怕的女人。”专注一件事时,简直要排除万难。
薛渺渺站起来,将几件衣服挂到衣柜里,冲同样挂衣服的骆承川挑眉:“怎样?鉴证科都说我是两面人,骆先生要不要临时找别人充当女伴?”
骆承川欲言又止,薛渺渺眼珠一转,轻咬一下唇,踮脚摸了一下骆承川的头发。
骆承川全身静止。
薛渺渺笑:“我专注起来,压下心理障碍,做这件事也是得心应手的。”
骆承川眉眼弯弯,视线淡淡扫在她握成拳头的左手上,一下子戳穿她:“哦,那得心应手的薛小姐,麻烦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你左手干嘛握那么紧?”
薛渺渺:“……”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不戳穿,才是道义好吧……
下一秒,骆承川又说:“不会撩人,就不要强撩,真正的撩是这样的……”
她仰头,他伸手。
倏,一下,他的指腹从她的掌心由内向外轻轻一滑。
那一秒,她的心一颤。
“怎么样?”他俯身看她,她下意识后退,碰一下,脊背贴住衣柜。
两耳烧红。
忽然,他退开,周遭冷气流迎面撞来,她抬头,看到他在拿毛巾,分一眼目光问她:“你有不紧张了吗?”
薛渺渺满腔的少女心,瞬时间死得好惨。
她:“……”
他倒还是一本正经解释:“饮料的事我觉得你一个人能克服,同住的话……”
薛渺渺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些抽搐,她一把扯过架子上的毛巾,把自己的头罩住,掩饰性地嚷嚷:“你洗快点,我待会儿也要洗。”
直男的世界……
果然……
呵呵呵,爆炸吧。QAQ。
·
之后过了十分钟的样子,薛渺渺的内心平静了下来。也得益于方才骆承川的干扰,她的紧张感真的……好了一点点。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背对着透明的玻璃浴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问里面的人:“既然放不下,你干嘛千里迢迢赶来。要是我,我来都不会来。”
水声变大了些。
就在薛渺渺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声音。
他说:“就是放不下,才要过来。因为只有让我眼睁睁看到她得到幸福,我才更容易死心。”心死了,也就能放下了。
薛渺渺没经历过这种情感,问问题也像是上了发条,一个接一个,她说:“是你先遇见的她吗?”
“其实不算。顾景炎和她是青梅竹马。”
“顾景炎?哦,就是她的丈夫是吧。”
“嗯。”
谈话到此,又静默了几秒。
五秒后,她说:“他好像看起来比你帅。”
骆承川:“……薛渺渺,你眼睛是不是瞎的?”
薛渺渺:“实话实说也不允许啦?”
骆承川穿好衣服,拉门,声音越来越近:“你没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擦着水珠坠落的短发,踏着拖鞋过来,“我好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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