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看到了张蕊蕊手里拿着的东西。就知道她已经拿到了证据。“来人,把这个老鸨和这个下人给我押回去。剩下的人今晚不得离开此处。”着就让衙役们把外面围观的人驱散了,带着老鸨和瘦还有那个厮回去了。
谁知道一进衙门就见里面乱成一团,本来请来的大夫是来看何沛菡的,但是何沛菡吃了粥之后精神渐渐好了,身体回暖,除了膝盖有些擦伤,大夫给了药膏涂了吩咐这几天天冷要的注意保暖之外。反倒是李清这里成了关键。
老太太和县令夫人现在都守在李清身边,哭得天翻地覆的,李清紧紧闭着眼睛,气息微弱,脸色发白。何沛菡见了这情况赶紧让大夫过去看李清。“县令大人,您就不用管我了,我这里已经没事了,您赶紧过去看看您家里的公吧。”
县令见何沛菡如此通情达理,心里很是感激,便让人把老鸨和瘦押入大牢,明日白天再行审理,便过来李清的房里。
“我的儿啊,你好苦命啊。”县令夫人抱着李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眼睛都已经红肿,眼泪也都流干了。“你到底还是睁开眼睛看看娘亲啊,就算你真的要走,你也得留下几句话啊。你这样娘心里难过啊,娘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不能一句话都不留下来啊。”
老太太在一旁哭得更是哽咽,丫鬟们要扶着她才能支撑的起来,老太太就这么趴在李清的床头,眼睛一直盯着李清,一定要看到他睁开眼睛。
这大夫便给李清号了脉象,他沉吟了片刻道:“之前来给公看病,虽身体状况一直不稳,却也不曾见此凶状,今日可是服用了什么?”
李清的贴身厮赶紧收住了眼泪,道:“今日和以前一样午饭后服了汤剂,只是中午不过是吃了一些泡饭,就连一碗都不到。晚上我怕公饿了,问了公后,叫厨房给公用鸡汤下了面条来吃的,谁知道吃了面条后,公突然就两颧发红,不省人事了。”
这时候县衙里面的下人也都过来了,那个厨房里的老妈一听赶紧站了出来:“那个鸡汤是我炖的,面条也是我下的,只是中午的时候老爷夫人也都吃了的,我还用罐装起来的。”
“能不能把公今天服用的汤剂给我看看?”那个大夫道,“这鸡汤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公的病症是体弱,这鸡汤虽是进补的东西,但是不过是一碗面条,不会至于如此凶险的。”
那个厮不敢耽搁,立刻就去桌里面把李清所服用的汤剂的药材拿了出来,“这是之前徐大夫留下来的药方,每一天的用量都是镇上的药方里面配好了送来的。”厮道,就递给了大夫检查。
大夫仔细看了看药方:“这是徐大夫开的,果然是好药方,这药方没有问题,这药材和配量也是没有问题。”大夫皱了皱眉头,“按道理来,是不应该的啊。”
张蕊蕊也站了过来,借着烛光,她看见在李清的桌上有一个罐。“那是什么?黑不溜秋的。”
“那是少爷用来喝药的碗,这乌黑的碗是乌木做成的。”厮解释道。张蕊蕊很好奇的走了过去,那个药碗里面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她仔细想了想,竟然和她刚才在满春楼老鸨的房间发现的那些毒药是一样的味道。
“这个药碗为什么有着我在老鸨那里搜出来的毒药的味道?”张蕊蕊已经疑心是这药碗出了问题了,便索性了出来,“这药碗平时里不清洗吗?”
县令一家听了这话脸色就变了,县令上前一步抢过那个药碗,果然,里面不仅仅有苦涩的药味,还有一种不上来的怪异的香味。
“这药碗不是我洗的,我都是送到后面厨房里,有专人洗碗的。”李清的贴身厮有些委屈的道,他以为县令是怀疑他呢。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心虚的厨娘
李县令没有话,他看了看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心里真是又气又恨,他不敢相信有人竟然在李清的药碗里面投毒,这不是成心要了李清的命吗?县令心里到底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也忙了这大半天了,有些有气无力的看着张蕊蕊道:“张老板,你把从老鸨那里拿来的东西给大夫看看,看看是不是和这个是一样的。”
县令夫人也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张蕊蕊拿出了从老鸨那里搜出来的各种包裹,她还特地闻了一下,确定和李清药碗里面的是一样的味道后递给了大夫,“大夫,这个就是我闻着和李公药碗里面的味道一样的东西,据是一种毒药。”张蕊蕊着就把脸转向那个满春楼的厮,他朝前走了几步,看了看包裹上面的线绳的颜色道:“是的没错了,这应该就是一种毒药,原来棍哥在的时候,还跟我起过,是老鸨让他出去弄的这些。听是可以让人慢性中毒的一种毒药。”
所有的人都没有话了,厮的话其实已经让大家觉得绝望了,李县令扑通一声就跌坐在一旁的椅上,他在仔细的回想,自己和这个满春楼的老鸨并没有什么大恩大怨,缘何李清药碗里面出现的毒药竟然是从她那里搜出来的?整个长弘县都是普通老百姓,一般人家不会有这种东西的,满春楼是个窑,也是个黑白通吃的地方,有这样的东西确实不足为奇,但是这和李清有什么关系?
大夫接过那个包裹,让人把烛光移得更近一些,他心翼翼的打开后仔细检查了一番,脸色颇有些沉重,声音也有些迟缓:“这确实是慢性毒药,只是不知道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服用?慢性毒药的话,自然是服用的时间越短越好。”
那个厮一听也就慌了神,“这是徐大夫那天过来看了之后少爷就开始服用这副汤剂,之前都是好好的没有事情,这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药碗上面下手啊,这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县令叹了一口气道:“这既然是从老鸨那里搜查出来,想来她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我要连夜提审这个老鸨,真没想到,这狗东西竟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李县令走出去的时候步伐都显得有些沉重,何沛菡在门外已经听到了这事情的经过。她安慰县令:“李县令你先把公的事情忙好吧,我父亲那里您不用担心,我明天回去了自然会向父亲明这一情况的。”
“多谢何姐体谅。不过这老鸨实在黑心,好在何姐你今天终于安然无恙,不然的话,我这心里是更加过意不去了。”李县令着这些话的时候衙役已经把老鸨提到了公堂之上,十个衙役不敢休息,一个个睁大着眼睛怒气冲冲的盯着老鸨和瘦,他二人心里有鬼,也不敢看这些衙役,老鸨身肥胖哪里受得起这绳索的五花大绑,自然是在那里哼哼个不停。
由于这县衙里面出了这样的大事,那些下人也不得休息了,都聚在院里絮絮叨叨的个不停,天气又冷,外头月亮又亮,虽然地上有雪,他们这样聚在一起话倒是不怕冷了。
“那个老鸨真是黑心啊,起来老爷当了这么多年官,虽然不去照顾她的生意,但是也从没去查过她,竟然还要对那么可怜的少爷下手,可真不是个东西啊。”厨房里的那个老妈道,她刚才因为鸡汤的事情到了房间里面,知道的是最多的。
“就是啊,而且少爷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样给毒药伤了身,恐怕更是好不了了。”另一位洗衣服的大妈道。
众人在一起话,本都是无心的。只是厨房里一个叫三妈的女人心里害怕的不得了,她原来是一个寡妇,无依无靠的,和莫家管家也算是同乡,她不甘心就在村里面守寡,就和管家眉来眼去的勾搭上了,跟着他到了镇上面,还被安排到了县衙里面当了厨娘。不但生活有了指望,两个人也是经常私下幽会。前段时间,莫家管家和她见面的时候,交给她一包药粉,告诉她只要是李清少爷喝药的话,就把这药碗里面混上一些药粉。
这女人当然不傻,自然是知道是什么意思。本来她心里还觉得少爷对自己不错不忍下手,只是莫家管家当时甜言蜜语哄骗她只要事情办成了,到时候就去县衙里面把她带出去,正好管家的老婆病恹恹的也快不行了,等着老婆一死就把她娶过门。
所以她就昧着良心做了这件事。一开始她以为李清只要喝了药就会毒发身亡,后来见李清不过是身体日见沉重她才明白这不过是慢性毒药,因此心安理得的喂给他吃了这么些天。没有想到,今天晚上这件事竟然东窗事发了。
此刻在公堂之上,老鸨先只是不话,后来县令就算她不承认,私自绑架知府千金,还有从棍身亡的水塘边找到了她头上的簪花,以及这私藏毒药的罪名,就足够判她死罪。老鸨一听,心里有些发慌,但是还是不肯就范,便狡辩道:“县令大人,那毒药确实是我的不假,我们做这行生意的,有些客人不规矩就要好好教训他,不然怎么做得下去?但是要是给公投毒,那可就不是我的事情。老爷仔细想想,公和我素未谋面,不要和我有什么葛,就算见面也不过是在街上见过一两次。我为何要去给公下毒?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